正文 第十七章：听说，旧情复燃？
钱海存身体力行的回击了那些曾怀疑他、曾诽谤他的人，回击的强韧而有力。
原来，小师父的性取向真的并不异常，而且，正常得很！这是顾思凡唯一替他高兴起来的事。至于其他的，思凡真的是没有心情，也没有气力去高兴。
钱海存变得越来越忙，具体在忙些什么，连思凡这个自诩是他身边最近的内人都不清楚。她只知道，小师父很少来上班了。随之而来的更是一些捕风捉影的蜚短流长相继传入顾思凡的耳骨。
据说：钱海存的前女友回来了。。。
……前？女？友？？
思凡瞬间有种被蒙在鼓里，让人耍到透顶的愤怒！那些大大小小的崩溃附带着无孔不入的失望，将她本就为数不多的理智逐一瓦解。
原来，小师父是“名花有主”的人了啊；原来，人家的前女友回来了啊；原来，人家还打算着旧情复燃啊。
呵呵呵，好劲爆的爆料哦，好充满传奇色彩哦，好扣人心弦哦，好……好心痛哦，好说不上来的酸楚哦，顾思凡你好傻好傻哦……
旧情复燃？！哦！多么丰富多彩而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词汇；又是多么富有创造性的诗情画意。简单四字，你便可以窥见从那里渗透出来的那些曾经痴缠缱绻的柔情蜜意，那一句句的山盟海誓，还有那一幕幕的花前月下……它传诵着尘世间绝世好男人与尘世间绝世好女人的痴情与执著。纵然是远隔千山万水，即便是历尽艰难险阻，也无法将他们之间的情比金坚阻隔。这样的情感历程会不会让她的小师父成为大众楷模的典范？社会好男人的模范先锋？
哦呵呵呵，好光宗耀祖的标榜哦。可惜，与她无关，跟她顾思凡没有半分钱的关系！或者说，她是不是该替她的小师父高兴，人家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啊，但是顾思凡你为什么会哭？！梨花带雨？声泪俱下？声嘶力竭？泪如雨下？哭得那么尽兴做什么啊？！你这是打算给谁看啊？！！顶个屁用啊！！！
哦……原来她的小师父竟是那样执着的痴情种一枚！耐了那么多年的寂寞，守了这么些年的空闺，把世间黄花女儿一概视作绝缘体，不惜让人心生误会、冷眼旁观，甚至连被误传为性取向不正常都毫不在意。面对种种谣言，依然气定神闲的坦然自若……原来，原来人家对这种实在肤浅的质疑、实在登不上台面的诽谤早已胸有成竹！……而她！而她顾思凡还在那里傻到冒泡的为她所谓的小师父急了脸？跟人家耀武扬威的争论辩驳？！你倒是算个什么东西？！丢什么人现什么眼？！真他妈的咸吃萝卜淡操心吧！！！
原来，他还有那样一段不为人知的倾城绝恋，历尽岁月沧桑的刻骨铭心里镌刻着生命中无以忘怀的爱恋。
原来，他一直在等待，等待失而复得的憧憬，等待一个人回来的时间，等待凄绝苦涩之后的那份炙热眷念，之后，旧情复燃。
果然，希望与失望才是不断交织的一对。每每成双入对的上映在你我视线里，总会演绎出非同凡响的爱恨纠葛。
同一则消息，有人惆怅就必有人欢喜！
世宗添油加醋的诉说着钱海存那些曾逝去的美好，阐述间纯属分外天花乱坠。如何如何艰难险阻；如何如何失而复得；是怎样怎样的惊世骇俗；又是怎样怎样的惊天地泣鬼神……原本似是而非的说辞不过，从世宗的唇间频频迸发，夹带着眉飞色舞得神采飞扬竟演变的那么真实而浓烈，让人想忽视都忽略不得。
思凡情绪难掩，控制不住，激动地将世宗打断：“谣言四起！绝对的谣言四起！！”顾思凡深吸一口气，即便再竭尽全力的维持着血脉平和，依然从一贯温和乖顺的面容里迸出了与她不符的粗暴：“旧情复燃？！他燃个屁！”
“据我所知，昨天他还陪着他那个所谓的前任女友，一起逛街，脸上还挂着不可多得的笑意，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不知道你看了会是什么表情，但我觉得他现在很爽……”
“呵呵呵，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吧，大家相识一场，既然她回来了，像小师父那么重感情的一个人，肯定会热情款待，意思意思一番，表示一下的……”
“哼！在我看来，似乎你的小师父的确很重感情……而你又似乎孤注一掷的选错了人……”
“……”
“我说四姑娘，别那么沮丧行不行，这世间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随意欺骗他人感情，博取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女生的仰慕……至少我不是这样的人。”
“小师父不是你说的那种人，黄世仁你不要乱讲……”
“……呵！我乱讲？对，我一直都我在乱讲，一直都是我在疯言疯语！”
如今，几乎整个报社！上至管理层领导，下至厕所清洁工，早已把钱海存的光荣事迹传颂得沸沸扬扬……只有她一个人还在那里装疯卖傻的寻求自我抚慰！
“嘻嘻……四姑娘，你不仅比我想象中的坚强，也真是比我想象中傻多了……这样吧，既然你那么自信，我不介意借你几个真实参考系让你好好参考参考。知道现在的扬州城，百度热搜词汇最多的是什么吗？是——“旧情复燃”；知道百度红人榜居于榜首遥遥领先的人是谁吗？是——钱海存！我嘞个去~~那场面真是堪称壮观啊，今天的钱海存，只要随便发个心情微博，就有数以万计的疯狂粉丝追捧。像什么‘存存哥哥，你好痴情，我爱你！’还有‘钱先生，请问到底是一种什么力量，让你对远飞海外的李小姐如此狂热长达四年之久’，你不知道更有甚者‘钱海存，快把李小姐娶回家吧！要不然天理难容啊…’”
“……”顾思凡只是垂首，不发一言。
“怎样，四姑娘，这样的解说够快活吗？够富有活力吗？还不死心吗？现在懂你所谓的小师父意味着什么吧？他是21世纪引领时尚潮流的风向标，是‘旧情复燃’的传承者， 是现实主义下打不败的爱情小强！呵呵……我都怀疑，明年的高考作文会不会也以钱海存为热点，以旧情复燃为话题，题目自拟，格式不限的来一篇赞颂现今压力山大之下谈不起的恋爱！啧……还真是了不起呢，你的小师父，掀起一阵阵狂热浪潮不说，怎么的，还不忘把握下高考动向啊……还真是能耐到与时俱进……我，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够了！！黄世仁！”终于，思凡再也受不了他冷嘲热讽的嘲弄，厉声斥责起世宗：“黄世宗，我承认我一再对你视而不见，那也并不是我所愿意见到的局面。但是你不应该这样咄咄逼人，讽刺他人，事情到今天，看到我是如此下场，你是不是很高兴？看到我费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的狼狈模样你是不是很满意？”思凡睫毛微颤，分外冷静，那是一种疏离的凉薄，“那好，恭喜，如你所愿，你成功了。但是，请不要随意嘲笑他人，指不定哪天，你会是世界上最具笑料的人……”
思凡一声不吭地转首，拂袖离去。走得分外孤绝，唇角间还挂着几分讥诮的凉笑。
这才是真正的顾思凡，眉宇间冻结的寒霜是她一直隐藏的底线。是，她可以活得很傻，她也一直宁愿活得足够傻……只是去想要一份平静恬淡、干净简单的生活。难道这也算是奢望？不过为了他的背影而已，她追了他的步伐四年有余，如今，被外人一句旧情复燃，所有的高亢热烈轻易粉碎。为什么？她不过是不小心爱上他而已……连个卑微的开始都预支不来就翩翩落下帷幕。对任何事，她都可以伪装得格外置之不理，一如既往的活泼开朗，演绎着另类的疯癫，孤僻在自己的一片天地……但是，她不允许，有人对她多年的坚持作出有所鄙夷的蔑视。决不允许！
呵呵，她竟然真的动了怒，她竟然跟他生气？他的四姑娘竟然为他几句略显揶揄的言语就这么摔了脸？！
“顾思凡！！别不承认，你就是很傻！太傻！你傻到这份上简直是天怒人怨，不如从今天起你就从世界上消失！”世宗对着思凡远去的背影咆哮：“到现在你还包庇着他！我不懂，他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让你对身边的我熟视无睹了三年，也让一向顺从于我的你今天翻了脸！对，我承认，我是有些道听途说，也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我是很幸灾乐祸！因为这至少证明！你h还不是他钱海存的！我知道，你越来越讨厌我，甚至觉得我是下三滥，不要紧，四姑娘，我的尊严早被你践踏得不值一文，三年了懂吗？！你从来不会考虑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感受？！！”
顾思凡，即便你不喜欢我，也把我稍稍当个人看好吗？
一次次的，世宗掏出一千万个真心拿给她看。她连个婉言谢绝都没有，每每直白地将他拒绝完，再恬不知耻的端出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小媳妇模样，还不忘把他数落一番，让他烘托陪衬垫着底！
在其他男人那里犯贱未遂，惹了一肚子的憋屈，才想起有他这么个人始终对她不离不弃。所以万事都不忘拉他下水？所以无论何时何地，在她千方百计刺痛他的同时还指望他一再不计前嫌，甚至巴不得把她宠上云天的“不要紧，四姑娘，我就是让你肆意践踏的，你要是还觉得不尽兴，那劳您受累，接着践踏就是。”有没有搞错？！凭什么？！搞得他好像没有七情六欲、不具备正常人的感官一样……
你还能让我活得更窝囊一些吧！
直到夜幕很深，深到凌晨，看到思凡寝室的灯还没有亮起来，世宗才意识到她是真的受伤了…心里开始有些发慌…
记得她曾跟他闹过一次脾气，只那一次而已，他算是见识到了顾思凡是真的有、脾、气。
那还是他拿着思凡的妈妈开玩笑来着。
…………
“四姑娘，听说你妈妈是个狐狸精呢，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讲讲啊……”
“够了哦……黄世仁，警告你哦，我发起火来也是很有杀伤力的。”思凡一本正经得声明道，但到世宗眼里竟成了乖乖女使小性子的顽皮。
“呵呵，四姑娘，你是不是也会是个狐狸精？”
“……我记得，我一再警告你，不要总对我说‘狐狸精’！”
“呵呵，我要是说你是狐狸精，夸你呢，至少你长得很漂亮……”
——砰！
思凡毫无预警地掀了当时菜馆的桌子，碎玻璃碴子散乱了一地，思凡顺手拾起一块碎玻璃，，不顾手上的划伤浸满血迹，慢慢走近世宗，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警告你，不准再说她是狐狸精……”吓得小店老板都大惊失色，无论如何劝说都于事无补，还是在场的好几个人才制止的……
“……唉，怎么这么较真的小姑娘呢……” 无奈，店老板只好溢出一丝轻叹……
是啊，在别人眼中，我们是如何如何偏激，如何封闭的怪癖，只是他们从来体会不到，成长一路来我们那些所不为人知的苦楚才造就了我们今日的格格不入。
她的痛，终究是无以覆盖的吧……
菜馆？世宗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飞奔而去。
呵！多可笑，他连她经常跟钱海存光顾的那家菜馆都记得，而他每次也总是喜欢‘无意间’路过那里，远远地站在窗外，望着她那傻傻模样，或嬉笑怒骂，或嬉皮笑脸，或扮鬼脸或扬起叶眉……陪她的小师父做尽了人世间最美好的事。
听说，爱一个人应该是有默契的，当你默默地注视着她，她是会感应到的…而后她会与你相视而笑…你们会相看两不厌……
所以，顾思凡是不爱黄世宗的。连自己都数不清他偷偷望了她多少眼，她始终不曾转首相望，始终留给他模糊的侧脸……
又听说，我钟情的人要有世界上最美的侧脸，那样你可以透过她的侧脸，自己慢慢地、细腻的勾勒着她的一颦一眸。
又所以，世宗是爱着思凡的。他每一次在心底都要把她描摹的尽善尽美。美到让自己快要窒息、还忘乎所以的细数着她与她所谓的小师父上演恩爱，目睹着他们的甜蜜桥段发呆。等看够了，才蓦然转身痴痴离去……
何必呢？她不是早对他摊牌了吗？他们是朋友，很好很铁的朋友……
只是，你知不知道，四姑娘，我所要的并不仅仅是死党而已……
等跑到“爱你无声”时，就看到一位大叔在门口东张西望……看到世宗他才迟疑的开了口：“……你是？顾小姐的朋友吗？”
“……我是。”
“哎呀，快去劝劝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喝了那么些酒，我也劝止不住，是不是跟男友吵架了？今天她一个人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世宗将急切发言的店主甩在身后，置若罔闻的跑进屋子，一并充耳不闻的还有那些令人聒噪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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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好劲爆的爆料哦，好充满传奇色彩哦，好扣人心弦哦，好……好心痛哦，好说不上来的酸楚哦，顾思凡你好傻好傻哦……
旧情复燃？！哦！多么丰富多彩而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词汇；又是多么富有创造性的诗情画意。简单四字，你便可以窥见从那里渗透出来的那些曾经痴缠缱绻的柔情蜜意，那一句句的山盟海誓，还有那一幕幕的花前月下……它传诵着尘世间绝世好男人与尘世间绝世好女人的痴情与执著。纵然是远隔千山万水，即便是历尽艰难险阻，也无法将他们之间的情比金坚阻隔。这样的情感历程会不会让她的小师父成为大众楷模的典范？社会好男人的模范先锋？
哦呵呵呵，好光宗耀祖的标榜哦。可惜，与她无关，跟她顾思凡没有半分钱的关系！或者说，她是不是该替她的小师父高兴，人家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啊，但是顾思凡你为什么会哭？！梨花带雨？声泪俱下？声嘶力竭？泪如雨下？哭得那么尽兴做什么啊？！你这是打算给谁看啊？！！顶个屁用啊！！！
哦……原来她的小师父竟是那样执着的痴情种一枚！耐了那么多年的寂寞，守了这么些年的空闺，把世间黄花女儿一概视作绝缘体，不惜让人心生误会、冷眼旁观，甚至连被误传为性取向不正常都毫不在意。面对种种谣言，依然气定神闲的坦然自若……原来，原来人家对这种实在肤浅的质疑、实在登不上台面的诽谤早已胸有成竹！……而她！而她顾思凡还在那里傻到冒泡的为她所谓的小师父急了脸？跟人家耀武扬威的争论辩驳？！你倒是算个什么东西？！丢什么人现什么眼？！真他妈的咸吃萝卜淡操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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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凡情绪难掩，控制不住，激动地将世宗打断：“谣言四起！绝对的谣言四起！！”顾思凡深吸一口气，即便再竭尽全力的维持着血脉平和，依然从一贯温和乖顺的面容里迸出了与她不符的粗暴：“旧情复燃？！他燃个屁！”
“据我所知，昨天他还陪着他那个所谓的前任女友，一起逛街，脸上还挂着不可多得的笑意，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不知道你看了会是什么表情，但我觉得他现在很爽……”
“呵呵呵，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吧，大家相识一场，既然她回来了，像小师父那么重感情的一个人，肯定会热情款待，意思意思一番，表示一下的……”
“哼！在我看来，似乎你的小师父的确很重感情……而你又似乎孤注一掷的选错了人……”
“……”
“我说四姑娘，别那么沮丧行不行，这世间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随意欺骗他人感情，博取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女生的仰慕……至少我不是这样的人。”
“小师父不是你说的那种人，黄世仁你不要乱讲……”
“……呵！我乱讲？对，我一直都我在乱讲，一直都是我在疯言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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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四姑娘，你不仅比我想象中的坚强，也真是比我想象中傻多了……这样吧，既然你那么自信，我不介意借你几个真实参考系让你好好参考参考。知道现在的扬州城，百度热搜词汇最多的是什么吗？是——“旧情复燃”；知道百度红人榜居于榜首遥遥领先的人是谁吗？是——钱海存！我嘞个去~~那场面真是堪称壮观啊，今天的钱海存，只要随便发个心情微博，就有数以万计的疯狂粉丝追捧。像什么‘存存哥哥，你好痴情，我爱你！’还有‘钱先生，请问到底是一种什么力量，让你对远飞海外的李小姐如此狂热长达四年之久’，你不知道更有甚者‘钱海存，快把李小姐娶回家吧！要不然天理难容啊…’”
“……”顾思凡只是垂首，不发一言。
“怎样，四姑娘，这样的解说够快活吗？够富有活力吗？还不死心吗？现在懂你所谓的小师父意味着什么吧？他是21世纪引领时尚潮流的风向标，是‘旧情复燃’的传承者， 是现实主义下打不败的爱情小强！呵呵……我都怀疑，明年的高考作文会不会也以钱海存为热点，以旧情复燃为话题，题目自拟，格式不限的来一篇赞颂现今压力山大之下谈不起的恋爱！啧……还真是了不起呢，你的小师父，掀起一阵阵狂热浪潮不说，怎么的，还不忘把握下高考动向啊……还真是能耐到与时俱进……我，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够了！！黄世仁！”终于，思凡再也受不了他冷嘲热讽的嘲弄，厉声斥责起世宗：“黄世宗，我承认我一再对你视而不见，那也并不是我所愿意见到的局面。但是你不应该这样咄咄逼人，讽刺他人，事情到今天，看到我是如此下场，你是不是很高兴？看到我费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的狼狈模样你是不是很满意？”思凡睫毛微颤，分外冷静，那是一种疏离的凉薄，“那好，恭喜，如你所愿，你成功了。但是，请不要随意嘲笑他人，指不定哪天，你会是世界上最具笑料的人……”
思凡一声不吭地转首，拂袖离去。走得分外孤绝，唇角间还挂着几分讥诮的凉笑。
这才是真正的顾思凡，眉宇间冻结的寒霜是她一直隐藏的底线。是，她可以活得很傻，她也一直宁愿活得足够傻……只是去想要一份平静恬淡、干净简单的生活。难道这也算是奢望？不过为了他的背影而已，她追了他的步伐四年有余，如今，被外人一句旧情复燃，所有的高亢热烈轻易粉碎。为什么？她不过是不小心爱上他而已……连个卑微的开始都预支不来就翩翩落下帷幕。对任何事，她都可以伪装得格外置之不理，一如既往的活泼开朗，演绎着另类的疯癫，孤僻在自己的一片天地……但是，她不允许，有人对她多年的坚持作出有所鄙夷的蔑视。决不允许！
呵呵，她竟然真的动了怒，她竟然跟他生气？他的四姑娘竟然为他几句略显揶揄的言语就这么摔了脸？！
“顾思凡！！别不承认，你就是很傻！太傻！你傻到这份上简直是天怒人怨，不如从今天起你就从世界上消失！”世宗对着思凡远去的背影咆哮：“到现在你还包庇着他！我不懂，他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让你对身边的我熟视无睹了三年，也让一向顺从于我的你今天翻了脸！对，我承认，我是有些道听途说，也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我是很幸灾乐祸！因为这至少证明！你h还不是他钱海存的！我知道，你越来越讨厌我，甚至觉得我是下三滥，不要紧，四姑娘，我的尊严早被你践踏得不值一文，三年了懂吗？！你从来不会考虑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感受？！！”
顾思凡，即便你不喜欢我，也把我稍稍当个人看好吗？
一次次的，世宗掏出一千万个真心拿给她看。她连个婉言谢绝都没有，每每直白地将他拒绝完，再恬不知耻的端出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小媳妇模样，还不忘把他数落一番，让他烘托陪衬垫着底！
在其他男人那里犯贱未遂，惹了一肚子的憋屈，才想起有他这么个人始终对她不离不弃。所以万事都不忘拉他下水？所以无论何时何地，在她千方百计刺痛他的同时还指望他一再不计前嫌，甚至巴不得把她宠上云天的“不要紧，四姑娘，我就是让你肆意践踏的，你要是还觉得不尽兴，那劳您受累，接着践踏就是。”有没有搞错？！凭什么？！搞得他好像没有七情六欲、不具备正常人的感官一样……
你还能让我活得更窝囊一些吧！
直到夜幕很深，深到凌晨，看到思凡寝室的灯还没有亮起来，世宗才意识到她是真的受伤了…心里开始有些发慌…
记得她曾跟他闹过一次脾气，只那一次而已，他算是见识到了顾思凡是真的有、脾、气。
那还是他拿着思凡的妈妈开玩笑来着。
…………
“四姑娘，听说你妈妈是个狐狸精呢，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讲讲啊……”
“够了哦……黄世仁，警告你哦，我发起火来也是很有杀伤力的。”思凡一本正经得声明道，但到世宗眼里竟成了乖乖女使小性子的顽皮。
“呵呵，四姑娘，你是不是也会是个狐狸精？”
“……我记得，我一再警告你，不要总对我说‘狐狸精’！”
“呵呵，我要是说你是狐狸精，夸你呢，至少你长得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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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怎么这么较真的小姑娘呢……” 无奈，店老板只好溢出一丝轻叹……
是啊，在别人眼中，我们是如何如何偏激，如何封闭的怪癖，只是他们从来体会不到，成长一路来我们那些所不为人知的苦楚才造就了我们今日的格格不入。
她的痛，终究是无以覆盖的吧……
菜馆？世宗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飞奔而去。
呵！多可笑，他连她经常跟钱海存光顾的那家菜馆都记得，而他每次也总是喜欢‘无意间’路过那里，远远地站在窗外，望着她那傻傻模样，或嬉笑怒骂，或嬉皮笑脸，或扮鬼脸或扬起叶眉……陪她的小师父做尽了人世间最美好的事。
听说，爱一个人应该是有默契的，当你默默地注视着她，她是会感应到的…而后她会与你相视而笑…你们会相看两不厌……
所以，顾思凡是不爱黄世宗的。连自己都数不清他偷偷望了她多少眼，她始终不曾转首相望，始终留给他模糊的侧脸……
又听说，我钟情的人要有世界上最美的侧脸，那样你可以透过她的侧脸，自己慢慢地、细腻的勾勒着她的一颦一眸。
又所以，世宗是爱着思凡的。他每一次在心底都要把她描摹的尽善尽美。美到让自己快要窒息、还忘乎所以的细数着她与她所谓的小师父上演恩爱，目睹着他们的甜蜜桥段发呆。等看够了，才蓦然转身痴痴离去……
何必呢？她不是早对他摊牌了吗？他们是朋友，很好很铁的朋友……
只是，你知不知道，四姑娘，我所要的并不仅仅是死党而已……
等跑到“爱你无声”时，就看到一位大叔在门口东张西望……看到世宗他才迟疑的开了口：“……你是？顾小姐的朋友吗？”
“……我是。”
“哎呀，快去劝劝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喝了那么些酒，我也劝止不住，是不是跟男友吵架了？今天她一个人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世宗将急切发言的店主甩在身后，置若罔闻的跑进屋子，一并充耳不闻的还有那些令人聒噪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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