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五月的鲜花 1
第四章 五月的鲜花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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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整整一天，朱亚文的座位空着。我的心也悬悬的，觉得空落落的。我习惯了她的没事的时候就回转身来跟我亲切的谈笑，和有时候她的做作业时纯真无忌的与我摩鬓厮守。还有她的那张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瓜子脸儿，竟然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从高二的第一个学期起，不知是我的美女班长陆平平的要求还是班主任周老师出于学习上的考虑，便又把美女班长陆平平和美女文娱委员朱亚文的座位调回到了我的前面，她们坐的是第三张桌子，我坐的是第四张桌子，我们共同组成一个学习小组。读书，提问，质疑，讨论，发言，我们这个组都是最活跃的。
然而，班里没有了朱亚文的时候，就像树林子里缺少了百灵鸟，不光缺少了欢声笑语，也缺少了嘹亮的歌声和勃勃的生气。班主任周老师了解情况后亲自去了一趟朱亚文的家，朱亚文还是没有来。第三天是星期六，美女班长班长陆平平见朱亚文仍然没来，也专门请了半天假去叫朱亚文。
星期六傍晚，陆平平找到我家，对我说：“心病还得心药医，哪把锁锁着还得那把锁的钥匙来开。你去劝劝朱亚文吧！情哥哥的话就是打开情妹妹心锁的钥匙。你去吧，把她劝回来！”
陆平平说着，看了我一眼，我觉得，她那一眼，既意味深长又玩味很深。
“其实，”我要向她表白，“我们并没有----”
“什么都别说了！”她打断我的话，“别描了，越描越黑。明天你就权且当一回情哥哥，没有情哥哥，勾不回情妹妹。“
“其实我们真的没有做什么。”
“你那天是怎么答应的人家？我们三个人公平竞争，你是这样答应的吧？”
“你也不放弃？你还嫌不乱/？”
“别美得你！谁让你成了人家心中的白马王子？放心，我陆平平参与竞争，，不会用不正当手段。”
“你三年来都是我的班长，三年来我一直都是在你的关心下走过来的！”我心怀敬意的说。
“可我也跟别人一样，有感情，有需求，要追求自己的理想目标的权利。”
“那，我们还是一同去劝劝吧，”我说。
“你想也别想”。陆平平说，“你放了火，次次想拖上别人去救火。明天这火，只有你一个人去救得。若别人去了，只怕越烧越大。”
星期天我一早就走上了去朱亚文家的路。
去朱亚文家，得过五座横跨在小河上的石拱桥，得过一架漂浮在潇水河上的木浮桥，还得在临近潇水河岸很陡的石壁上爬五百多级石台阶。我虽然生长在离潇水河只有二里路远的小山村里，不但不是个戏水的弄潮儿，还是个见水就头晕的旱鸭子。走在陡峭的山崖路上，我不敢看下面那绿森森的河水。我在想，亏了朱亚文了，每周星期一早上七点多她就到了学校上早读，多少日子，她在走过这段山路时天只怕还麻黑麻黑的吧？这一带山村只她一个女孩读高中，她偏又那么一个天生丽质高挑标致的女孩儿，如果在这陡崖上来一段惊魂骸魄的故事，岂不让人心胆欲裂？
过了那段陡峭的石壁，我走在河岸的小路上，没有心思去欣赏那万条垂下绿丝绦的迎风飘拂的岸柳，也没有心思去欣赏清且涟漪的河水，只一门心思的问着找着去朱亚文的家。
朱亚文家是一个典型的农民家庭。她的父母出集体工去了。走进她的家，直到听到狗叫她走出来，我还看见她还花容不整，泪痕犹在。很快，她破涕为笑了。她梳好了头，经过一番打扮，那个娇艳妩媚标致美好又光彩照人的朱亚文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一边做饭，一边且说且笑地跟我聊着。
“怎么两天不去学校？”我说，“这两天看着你那空着的座位，我这心里空落落的，都担心死你了。”
多精怪的女孩，听到我挂念她，更是笑靥如花，嘴里说：“人家------，人家-----。人家有事嘛！”
她一笑，我就知道满天的浓雾已经消散。吃了早饭，她要我帮她补补这两天的课。其实文科方面的东西她不需要补，数理化方面的内容只用了半天就补完了。她的天资聪颖，与冯美君比，也在伯仲之间。只是冯美君有一个很好的重视教育的氛围的家庭，而她没有。
中午，朱亚文的父母从生产队收工回来，我们吃午饭。正如朱亚文自己所说，她做的虽然是清茶淡饭，我吃着也的确另有一番风味。粥熬得恰到好处，菜也炒得很有滋味。
饭后她说带我去一个地方玩，我跟着她。我们走过一大片插下去刚刚返青不久的稻田，走到了河水汤汤的潇水河边。那时河边除了替代花茅车的水轮泵，到处都是原生态的农业，没有一丝一毫机械化现代化的气息。而这里，却有着令我们新奇的事物：一道很粗大的钢索笔直的拉在宽宽的潇水河的上空，两端是粗大的木架。一端靠近河岸的木架上，还涂着美丽的色漆。朱亚文告诉我，那叫标高，是专门用来测量河水的流量的。
巨大的钢索下方，用小拇指粗的小钢索系着一只小船。船上有舱，船尾有舵，船头还有一个像飞机炸弹形状一样的东西。
我们钻进船舱，依偎着坐着，她用一只手板着舵，任小船在水上来回飘着。我们没有说话，静静的，静静的。这一天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和风吹进船舱，像一只手在轻轻的抚摸着我们的脸，令人感觉到格外惬意。
开始，我们对视着，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她的脸是那样妩媚娇艳，她的脸上红云弥漫，她的细腰上方丰满的胸剧烈起伏。这张妩媚娇艳红云弥漫的脸还紧贴过我的脸，这个剧烈起伏而丰满的胸脯曾紧贴过我的胸脯。最难承受美人恩，我承受过她对我的恩泽啊！
此时，我思想已作好了准备，准备她再来一次狂风骤雨，我闭上了眼睛。良久良久，她抓我手的手颤抖着，她的牙齿像打冷战似的格格作响，我感到我的眼被她的温热的唇吻了一下。
我睁开眼，看见了她的平静而皓齿蛾眉的脸，只是长长的眼睫毛上还闪着晶莹的泪花。
“请原谅我那晚的不成熟的冲动！”她说。
“谢谢你爱我。“我说，“我一定不辜负你们对我的好。”
“冯美君知道这事了？”
我点点头。
“羞死了，羞死啦。”她用脚蹭着船板。
我说：“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青春期的萌动和冲动，都有热的像火般的难以自控的时候。可是我们现在是学生，我们的国家和民族还很贫穷和落后。别的不说，你看看我们学校的老师，像李文恺老师他们那一辈人，都老了。这两年从师训班出来到我们学校的，能教个什么？去年全县教师文艺调演，有一位刚从师训班出来的女老师读毛主席的诗词怎么读？‘今日欢呼孙大圣（Guai），只缘（lu）妖雾又重(ZHong)来。’（三个注音字都是读第四声。）弄得在场的那些领导一个个面面相觑。我想，如果我们有机会到师范学院读几年出来当个老师，决不会那么误人子弟吧？”
我看见朱亚文点了点头。她的美丽的大眼睛一直盯着我，眼光里透露出信任。
我又说：“亚文，你和陆平平冯美君到高中毕业都才十八岁，我大你们两岁也不过二十岁。‘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即便过五年才有机会，我也才二十五岁，你们才二十三岁。我们也不老啊！”
“如果到时候我们谁都不要你。你可别后悔。”她用手指戳戳我的鼻子，叹了一口气，“你真是我的大冤家！”
满目青山夕照明。夕阳衔山，群山展示了它一天之中最为美好的靓丽色彩。我和朱亚文一同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招来了两边劳作的人们的无数赞美艳羡的目光和谈论。
当听到人们说我们是多么完美的一对时，我的脸感觉好热。我看看朱亚文，她的脸也泛起了两朵绯红绯红的云，似奇美的霞，如灿烂的花，益发的标致美丽了。
太阳完全下山时，我们走完了五座石拱桥，一座摇摇荡荡的木浮桥，走了十五里山路，走进了灯光明亮的教室。对我们的归来，班主任和同学们给与了一阵欢乐的掌声。
下了晚自习，我正要回家，美女班长陆平平叫住了我。听完我汇报一天的情况后，黑暗里陆平平用手指轻戳着我的鼻子：“有你们的！真烂漫啊。一整天两个人浪在一起，还浪出味来了！”
我的美女班长陆平平在我眼里，一直是个正人君子。她有着浓密的黑发，两弯细细的美眉，一双大而明亮澄净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下是一张双唇薄薄的嘴。瓜子脸匀称而又白净。她的人品更像她的外表一样纯洁而美好。这是三年来她一直能担任我们的班长的主要原因。她长期担任班干部，办事公平正直公道，虽然她有时也骂人，但被她骂过的人却很服她，这是三年来她年年都能满票当选为班长的原因。美丽的班长，她就像《西游记》神话中的南海观世音一样优美。我却没想到，她也会说出这么尖酸刻薄的话语来。在我眼中，她应该像冯美君一样，都是生活在美丽的天国里，父亲是公社党委书记，年富力强；母亲也是国家干部，雍容华贵。她们跟我们根本就不是生活在一个层次的世界之中。
那一个“浪”字，可以作各种各样的解释，可以令人产生无边无际的联想。如果对用语粗野的人而言，它又显得含蓄；如果你想遮掩，它又令你体无完肤，让你的羞丑都暴露无遗。也许这是她受到了她直接与下层百姓打交道的父母的潜移默化的影响。
她一个生活在天国里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也用不着来艳羡和嫉妒我们。然而，她却实实在在让我听到了和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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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整整一天，朱亚文的座位空着。我的心也悬悬的，觉得空落落的。我习惯了她的没事的时候就回转身来跟我亲切的谈笑，和有时候她的做作业时纯真无忌的与我摩鬓厮守。还有她的那张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瓜子脸儿，竟然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从高二的第一个学期起，不知是我的美女班长陆平平的要求还是班主任周老师出于学习上的考虑，便又把美女班长陆平平和美女文娱委员朱亚文的座位调回到了我的前面，她们坐的是第三张桌子，我坐的是第四张桌子，我们共同组成一个学习小组。读书，提问，质疑，讨论，发言，我们这个组都是最活跃的。
然而，班里没有了朱亚文的时候，就像树林子里缺少了百灵鸟，不光缺少了欢声笑语，也缺少了嘹亮的歌声和勃勃的生气。班主任周老师了解情况后亲自去了一趟朱亚文的家，朱亚文还是没有来。第三天是星期六，美女班长班长陆平平见朱亚文仍然没来，也专门请了半天假去叫朱亚文。
星期六傍晚，陆平平找到我家，对我说：“心病还得心药医，哪把锁锁着还得那把锁的钥匙来开。你去劝劝朱亚文吧！情哥哥的话就是打开情妹妹心锁的钥匙。你去吧，把她劝回来！”
陆平平说着，看了我一眼，我觉得，她那一眼，既意味深长又玩味很深。
“其实，”我要向她表白，“我们并没有----”
“什么都别说了！”她打断我的话，“别描了，越描越黑。明天你就权且当一回情哥哥，没有情哥哥，勾不回情妹妹。“
“其实我们真的没有做什么。”
“你那天是怎么答应的人家？我们三个人公平竞争，你是这样答应的吧？”
“你也不放弃？你还嫌不乱/？”
“别美得你！谁让你成了人家心中的白马王子？放心，我陆平平参与竞争，，不会用不正当手段。”
“你三年来都是我的班长，三年来我一直都是在你的关心下走过来的！”我心怀敬意的说。
“可我也跟别人一样，有感情，有需求，要追求自己的理想目标的权利。”
“那，我们还是一同去劝劝吧，”我说。
“你想也别想”。陆平平说，“你放了火，次次想拖上别人去救火。明天这火，只有你一个人去救得。若别人去了，只怕越烧越大。”
星期天我一早就走上了去朱亚文家的路。
去朱亚文家，得过五座横跨在小河上的石拱桥，得过一架漂浮在潇水河上的木浮桥，还得在临近潇水河岸很陡的石壁上爬五百多级石台阶。我虽然生长在离潇水河只有二里路远的小山村里，不但不是个戏水的弄潮儿，还是个见水就头晕的旱鸭子。走在陡峭的山崖路上，我不敢看下面那绿森森的河水。我在想，亏了朱亚文了，每周星期一早上七点多她就到了学校上早读，多少日子，她在走过这段山路时天只怕还麻黑麻黑的吧？这一带山村只她一个女孩读高中，她偏又那么一个天生丽质高挑标致的女孩儿，如果在这陡崖上来一段惊魂骸魄的故事，岂不让人心胆欲裂？
过了那段陡峭的石壁，我走在河岸的小路上，没有心思去欣赏那万条垂下绿丝绦的迎风飘拂的岸柳，也没有心思去欣赏清且涟漪的河水，只一门心思的问着找着去朱亚文的家。
朱亚文家是一个典型的农民家庭。她的父母出集体工去了。走进她的家，直到听到狗叫她走出来，我还看见她还花容不整，泪痕犹在。很快，她破涕为笑了。她梳好了头，经过一番打扮，那个娇艳妩媚标致美好又光彩照人的朱亚文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一边做饭，一边且说且笑地跟我聊着。
“怎么两天不去学校？”我说，“这两天看着你那空着的座位，我这心里空落落的，都担心死你了。”
多精怪的女孩，听到我挂念她，更是笑靥如花，嘴里说：“人家------，人家-----。人家有事嘛！”
她一笑，我就知道满天的浓雾已经消散。吃了早饭，她要我帮她补补这两天的课。其实文科方面的东西她不需要补，数理化方面的内容只用了半天就补完了。她的天资聪颖，与冯美君比，也在伯仲之间。只是冯美君有一个很好的重视教育的氛围的家庭，而她没有。
中午，朱亚文的父母从生产队收工回来，我们吃午饭。正如朱亚文自己所说，她做的虽然是清茶淡饭，我吃着也的确另有一番风味。粥熬得恰到好处，菜也炒得很有滋味。
饭后她说带我去一个地方玩，我跟着她。我们走过一大片插下去刚刚返青不久的稻田，走到了河水汤汤的潇水河边。那时河边除了替代花茅车的水轮泵，到处都是原生态的农业，没有一丝一毫机械化现代化的气息。而这里，却有着令我们新奇的事物：一道很粗大的钢索笔直的拉在宽宽的潇水河的上空，两端是粗大的木架。一端靠近河岸的木架上，还涂着美丽的色漆。朱亚文告诉我，那叫标高，是专门用来测量河水的流量的。
巨大的钢索下方，用小拇指粗的小钢索系着一只小船。船上有舱，船尾有舵，船头还有一个像飞机炸弹形状一样的东西。
我们钻进船舱，依偎着坐着，她用一只手板着舵，任小船在水上来回飘着。我们没有说话，静静的，静静的。这一天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和风吹进船舱，像一只手在轻轻的抚摸着我们的脸，令人感觉到格外惬意。
开始，我们对视着，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她的脸是那样妩媚娇艳，她的脸上红云弥漫，她的细腰上方丰满的胸剧烈起伏。这张妩媚娇艳红云弥漫的脸还紧贴过我的脸，这个剧烈起伏而丰满的胸脯曾紧贴过我的胸脯。最难承受美人恩，我承受过她对我的恩泽啊！
此时，我思想已作好了准备，准备她再来一次狂风骤雨，我闭上了眼睛。良久良久，她抓我手的手颤抖着，她的牙齿像打冷战似的格格作响，我感到我的眼被她的温热的唇吻了一下。
我睁开眼，看见了她的平静而皓齿蛾眉的脸，只是长长的眼睫毛上还闪着晶莹的泪花。
“请原谅我那晚的不成熟的冲动！”她说。
“谢谢你爱我。“我说，“我一定不辜负你们对我的好。”
“冯美君知道这事了？”
我点点头。
“羞死了，羞死啦。”她用脚蹭着船板。
我说：“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青春期的萌动和冲动，都有热的像火般的难以自控的时候。可是我们现在是学生，我们的国家和民族还很贫穷和落后。别的不说，你看看我们学校的老师，像李文恺老师他们那一辈人，都老了。这两年从师训班出来到我们学校的，能教个什么？去年全县教师文艺调演，有一位刚从师训班出来的女老师读毛主席的诗词怎么读？‘今日欢呼孙大圣（Guai），只缘（lu）妖雾又重(ZHong)来。’（三个注音字都是读第四声。）弄得在场的那些领导一个个面面相觑。我想，如果我们有机会到师范学院读几年出来当个老师，决不会那么误人子弟吧？”
我看见朱亚文点了点头。她的美丽的大眼睛一直盯着我，眼光里透露出信任。
我又说：“亚文，你和陆平平冯美君到高中毕业都才十八岁，我大你们两岁也不过二十岁。‘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即便过五年才有机会，我也才二十五岁，你们才二十三岁。我们也不老啊！”
“如果到时候我们谁都不要你。你可别后悔。”她用手指戳戳我的鼻子，叹了一口气，“你真是我的大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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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人们说我们是多么完美的一对时，我的脸感觉好热。我看看朱亚文，她的脸也泛起了两朵绯红绯红的云，似奇美的霞，如灿烂的花，益发的标致美丽了。
太阳完全下山时，我们走完了五座石拱桥，一座摇摇荡荡的木浮桥，走了十五里山路，走进了灯光明亮的教室。对我们的归来，班主任和同学们给与了一阵欢乐的掌声。
下了晚自习，我正要回家，美女班长陆平平叫住了我。听完我汇报一天的情况后，黑暗里陆平平用手指轻戳着我的鼻子：“有你们的！真烂漫啊。一整天两个人浪在一起，还浪出味来了！”
我的美女班长陆平平在我眼里，一直是个正人君子。她有着浓密的黑发，两弯细细的美眉，一双大而明亮澄净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下是一张双唇薄薄的嘴。瓜子脸匀称而又白净。她的人品更像她的外表一样纯洁而美好。这是三年来她一直能担任我们的班长的主要原因。她长期担任班干部，办事公平正直公道，虽然她有时也骂人，但被她骂过的人却很服她，这是三年来她年年都能满票当选为班长的原因。美丽的班长，她就像《西游记》神话中的南海观世音一样优美。我却没想到，她也会说出这么尖酸刻薄的话语来。在我眼中，她应该像冯美君一样，都是生活在美丽的天国里，父亲是公社党委书记，年富力强；母亲也是国家干部，雍容华贵。她们跟我们根本就不是生活在一个层次的世界之中。
那一个“浪”字，可以作各种各样的解释，可以令人产生无边无际的联想。如果对用语粗野的人而言，它又显得含蓄；如果你想遮掩，它又令你体无完肤，让你的羞丑都暴露无遗。也许这是她受到了她直接与下层百姓打交道的父母的潜移默化的影响。
她一个生活在天国里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也用不着来艳羡和嫉妒我们。然而，她却实实在在让我听到了和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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