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拜入仙门（二）
约莫飞了两盏茶的工夫，许芊墨和元紫琴缓缓落在一条迂回山道之上，搀着李阡陌和王虎一路踏着山道一路拾阶而上。行了片刻，李阡陌脚下有点乏了，便不悦道：“芊墨姐姐，为甚么不飞了呢，这山路好难走啊。”
许芊墨道：“这里不能飞，这里是原师伯的山头，在这里飞行被他知道的话会被他责罚的。”
王虎闻言惊讶道：“这个原师伯的脾气这么坏啊。”
“是啊。”李阡陌也道，“这么点事都要责罚，他的脾气一定很坏，会不会不收我们啊？”
许芊墨赶忙做了个噤声手势，瞪了他们一眼，责备道：“千万莫要乱说话，原师伯虽然很严厉，但他为人却是很好的，你们千万莫要说他坏话，知道么。”
“知道啦。”李阡陌和王虎齐齐点头答应，脚下却是没有停过。
又行了两盏茶工夫，山道尽了，却出现一条狭窄石栈，栈道四尺来宽，悬于崖壁之上，下方几十丈处是茫茫雾气，望之便叫人心头发寒。
李阡陌和王虎年岁尚小，瞧见这个栈道便心中害怕，不敢上前，但他们一想到要去学法术报仇，便又都露出坚毅之色，战战兢兢地走了上去。
二人在栈道上如履薄冰，双腿直发颤，走了十几丈后胆气渐壮，加上许芊墨和元紫晴的搀扶，心中惧怕之感已去了十之八九，越走越轻松起来，到了后面还饶有兴致地指点起远处的瀑布来。
沿着栈道走了半晌，拐了个弯后，只见峰回路转，一道平地忽然出现在他们眼前，平地之上有不少枝叶繁茂的古树，下方灌木丛生，芳草盖地。
软软的草地拥抱着一条石板小道蜿蜒向前，大约前行两里多，树木渐稀，再行二十丈，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广阔的空地，约有百丈方圆，上面建着许多奇形怪状的仪器。
石板小道穿过空地延伸进了一个山坳，山坳之中建有阁楼数十间，房檐勾翘，白墙青瓦，廊回房阁之间布置得井然有序，似乎暗合天机，望之让人心舒。
李阡陌和王虎出生乡下，从未见过如此大规模的精致阁楼，现下骤然瞧见，一时间都惊叹不已。
四人来到空地之上，许芊墨发声拜谒，声传入阁，四处回响，却久久未得回应。
李阡陌久不见人来，顿觉无趣，便在空地之上游目四顾起来，周围那些仪器奇形怪状，有的居然无止无休地在动，这些物事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一时间瞧的欢喜，口中直呼神奇。
李阡陌看了满场的仪器后，被最大的一座仪器所吸引。这个仪器通体由不知名的金属制作而成，高十丈有余，上有诸多支架，支架之上有许多圆环，这些圆环大小不一，圆内有圆，却又不在一轴，不共一心，无数圆环同时转动，有快有慢，眼花缭乱，奇异无比。
李阡陌望着这奇特的仪器，渐渐入了神，不自觉间便走至了这个仪器旁边。
蓦地，一个叫声将他惊醒：“你看得懂这个紫薇浑天仪？”
李阡陌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转头望去，却见一个中年人踱步而来，他身着黑白分明的长袍。头发随意挽起，以木簪固定，双眉入鬓，凤眼生威，燕须三寸，身材高大而纤瘦，眼角有少许皱纹，双鬓微微泛白。
待那中年人走近，许芊墨和元紫琴恭敬地向他行礼道：“拜见原师伯。”
李阡陌和王虎不敢失了礼数，也学样作揖行礼，只是没有言语，他们也不知该如何称呼此人。
那原师伯随意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免礼，径自走至李阡陌的跟前，再次问道：“你看得懂这紫薇浑天仪？”
他面色严肃清冷，气势不凡，李阡陌被他气势所迫，吓得连退三步，不敢答话。
许芊墨见状心中担忧，赶忙提醒道：“李阡陌，原师伯问你话，你回答就是，别害怕，原师伯不会难为你的。”
原师伯转头面向许芊墨，露出怪异笑容，道：“你怎知我不会难为他，我说不定就喜欢难为他了呢。”
许芊墨闻言愣住，无言以对，低垂下头，心道：“一直听说原师伯性情古怪异常，以至于他门下弟子全都改投别部，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这个原师伯，名叫原道真，是逍遥谷的三长老，也是天机阁的主事，逍遥谷共分六部，分别为书画轩，五音宫，丹药堂，天机阁，芳草庐，天工坊，其中五音堂和芳草庐只收女弟子。
天机阁的情况与其他五部相比，较为特别，天机阁的弟子必须钻研易理数术和星辰术，易理数术之道异常繁杂，且易学难精，其难度之高，极为罕见，许多人在此道上入门之后一生也难有精进。加上原道真性情古怪，对待弟子严厉而又苛刻，许多弟子入天机阁不久便会改投别部。这些人中有的是自愿的，有的则是因为资质太差，被原道真扫地出门的，以致于到了现在，天机阁只有原道真一人，更无一个弟子。
原道真那句话说出口后，又换为冰冷的面容看着李阡陌。李阡陌望着眼前这人，略微定了定心神，心中怯意去了少许，他望了望浑天仪，又看了看原道真，说道：“其实我也看不懂，你刚才说它叫紫薇浑天仪，我才知道它的名字。”
原道真闻言面色不悦，冷哼道：“看不懂你还看那么久。”
李阡陌闻言低下头去，搓着衣角，局促道：“我是看这些圆环转动的时候都是沿着固定的路子转动，感觉挺有意思的，就。。。。。。”
“这你都看得出来？”原道真闻言双目放光，一脸惊喜之色。他踏前一步，来到李阡陌面前，蹲下身子，满脸堆笑道：“那你把那个最小的那个环的转动的路线用手画给我看看。”
李阡陌点了点头，仔细看了一会儿浑天仪，然后回过头来，伸出右手，凭空画了一个圈，道：“就是这样的。”
原道真见状忽地一下蹦起，欢呼雀跃，手舞足蹈，宛若孩童一般，口中一迭声叫道：“哈哈哈，秒极，秒极，终于叫我等到啦，终于叫我等到啦……”
李阡陌被他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跑回许芊墨身边，怯怯地问道：“芊墨姐，这原师伯怎么了，他是不是失心疯了？”
许芊墨笑着拍了拍李阡陌的头，轻声道：“他不是失心疯，他是开心的，他的意思是你很有天赋。”
李阡陌望着许芊墨，惊喜道：“真的？那他肯让我进你们门派么？”
许芊墨刚要回答，原道真已经止住了欢呼，来到李阡陌的身前，一把将他拉过来，在他浑身上下揉捏起来，弄得他浑身不自在，奈何他慑于原道真的威势，不敢反抗，更不敢乱叫，只能咬牙强忍。
原道真边捏边点头笑道：“不错，不错，好极，好极……。”
过了许久，他才收手，看着李阡陌，笑嘻嘻地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阡陌。”李阡陌据实回答。
“好！”原道真拍手站起，道，“李阡陌，我现在正式收你为我天机阁的弟子，以后我便是你师尊了，你快快跪下给我磕头。”
李阡陌一听他要收下自己，哪里还敢多想，赶紧乐颠颠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他也不知道拜师要磕首几次，便一连磕了十几个。原道真一把将他拉起，说道：“行了，以后你要好好跟着我修习易理，以后你便是我天机阁的希望，啊哈哈……。”他说罢得意至极，不禁拈须大笑起来。
李阡陌完全听不懂他说什么，只得乖乖地“哦”了一声。
元紫晴把王虎牵至原道真身边，恭敬地道：“原师伯，这里还有一个孩子，叫做王虎，你看，要不要连他也收了？”
远道真在王虎身上捏了捏，眉头皱起，沉吟了片刻后，问道：“王虎，你看得清那浑天仪的圆圈转动的路线么？”
王虎盯着浑天仪看了半晌，沮丧摇头道：“看不清。”
原道真摇头道：“我便不收他了，他资质太差，且脑子也及不上李阡陌的灵敏。”
李阡陌闻言一把挣开原道真的手，来到王虎身边，拉住他，叫道：“不行，你不收虎哥，我也不要留在这里，我不跟虎哥分开。”
王虎闻言赶忙阻止道：“阡陌，你不要糊涂，你跟着他们学法术，将来要给你妈妈报仇的，不要因为我给耽误了。”
李阡陌把头摇得拨浪鼓也似，决绝道：“不行，我可以不学法术，但我不要跟你分开。”
原道真拈须一笑，道：“好，你们二人倒都是重情义啊，那我便成人之美了，紫晴，你带王虎去丹药堂挂职，先做三年药童学徒，三年后若炼丹技术过关，便可收为丹药堂正式弟子。”
李阡陌听不懂丹药堂是什么，望向许芊墨，眨眼问道：“丹药堂是哪里，我会跟虎哥分开么？”
许芊墨解释道：“丹药堂是专门负责炼丹的地方，也在逍遥谷中。”
李阡陌闻言面色不悦，撅起嘴道：“那我不还是要跟虎哥分开么？”
原道真眉头一拧，厉声叱道：“嘿，你要跟他天天在一起干什么，要他给你生孩子啊，你们二人若天天在一起，哪里还有心思修炼，将来只会成为废物一双！”
李阡陌被他一番话叱得愣在当场，王虎拍了拍李阡陌的肩膀，道：“阡陌，他们能收下我，我已经很开心啦，你以后想我了便来丹药堂看我。”
李阡陌望着王虎，颇为不舍。
原道真道：“好了，就这样吧，紫琴，你带着王虎去丹药堂吧。”
元紫晴颔首道了声“是”便拉着王虎的手往回走，许芊墨也衔尾跟上。
李阡陌快步走上前去，叫道：“芊墨姐姐，我妈妈的骨灰，能不能给我。”
许芊墨停住脚步，转身歉然道：“对不住，差点将这事给忘记了。”
她取出骨灰坛，递给李阡陌，李阡陌上前接过母亲的骨灰，抱在怀中，对王虎说道：“虎哥，你要好好炼丹，他们说三年后你如果炼丹厉害了，就可以永远留在逍遥谷啦。”
王虎呵呵一笑，道：“那是自然，我肯定会用功炼丹，你也别偷懒啊。”
“嗯。”李阡陌用力点头，“我会努力用功的。”
在李阡陌不舍的眼光中，许芊墨和元紫琴带着王虎渐渐远去，须臾不见了人影。
原道真走至李阡陌的身边，看了看他怀中的坛子，问道：“这里面是你母亲的骨灰？”
李阡陌黯然点头，原道真望着李阡陌凄然之色，喟然道：“那便将她葬在那边的大槐树下吧，那棵槐树够大，可以为她遮风挡雨。”
李阡陌抬头看着原道真，却见他脸上不见了之前的严厉狠色，取代的竟是淡淡的慈祥之意，心中不由的一暖。
原道真带着李阡陌来到槐树之下，大手一挥，一阵掌风击出，轰隆一声巨响，便掘开了一个五尺大的坑，李阡陌将母亲的骨灰放入坑中，填上土，筑成一个圆圆的坟冢。
原道真曲指成爪，伸向山壁，在山壁之上扣下一块千斤大石，左手虚托，右手呈刀状肆意劈砍，只须臾间便徒手将石头切割成了石板。他将石板接入手中，在坟前猛一发力，便将石板插入地下三尺多深，这块石板便成了墓碑。按照李阡陌的要求，原道真伸指在石板上刻下碑文。
修道之人不信鬼神，自然没有香烛纸钱，李阡陌只得一切从简，在母亲坟前磕首三次，聊做祭拜。三拜之后，他心中酸楚，悲意上涌，泪水夺眶而出。
原道真在他身后瞧得真切，却也不便扰他，喟然叹息一声，一拂袍袖，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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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芊墨道：“这里不能飞，这里是原师伯的山头，在这里飞行被他知道的话会被他责罚的。”
王虎闻言惊讶道：“这个原师伯的脾气这么坏啊。”
“是啊。”李阡陌也道，“这么点事都要责罚，他的脾气一定很坏，会不会不收我们啊？”
许芊墨赶忙做了个噤声手势，瞪了他们一眼，责备道：“千万莫要乱说话，原师伯虽然很严厉，但他为人却是很好的，你们千万莫要说他坏话，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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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行了两盏茶工夫，山道尽了，却出现一条狭窄石栈，栈道四尺来宽，悬于崖壁之上，下方几十丈处是茫茫雾气，望之便叫人心头发寒。
李阡陌和王虎年岁尚小，瞧见这个栈道便心中害怕，不敢上前，但他们一想到要去学法术报仇，便又都露出坚毅之色，战战兢兢地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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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阡陌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转头望去，却见一个中年人踱步而来，他身着黑白分明的长袍。头发随意挽起，以木簪固定，双眉入鬓，凤眼生威，燕须三寸，身材高大而纤瘦，眼角有少许皱纹，双鬓微微泛白。
待那中年人走近，许芊墨和元紫琴恭敬地向他行礼道：“拜见原师伯。”
李阡陌和王虎不敢失了礼数，也学样作揖行礼，只是没有言语，他们也不知该如何称呼此人。
那原师伯随意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免礼，径自走至李阡陌的跟前，再次问道：“你看得懂这紫薇浑天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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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师伯转头面向许芊墨，露出怪异笑容，道：“你怎知我不会难为他，我说不定就喜欢难为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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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原师伯，名叫原道真，是逍遥谷的三长老，也是天机阁的主事，逍遥谷共分六部，分别为书画轩，五音宫，丹药堂，天机阁，芳草庐，天工坊，其中五音堂和芳草庐只收女弟子。
天机阁的情况与其他五部相比，较为特别，天机阁的弟子必须钻研易理数术和星辰术，易理数术之道异常繁杂，且易学难精，其难度之高，极为罕见，许多人在此道上入门之后一生也难有精进。加上原道真性情古怪，对待弟子严厉而又苛刻，许多弟子入天机阁不久便会改投别部。这些人中有的是自愿的，有的则是因为资质太差，被原道真扫地出门的，以致于到了现在，天机阁只有原道真一人，更无一个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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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道真闻言面色不悦，冷哼道：“看不懂你还看那么久。”
李阡陌闻言低下头去，搓着衣角，局促道：“我是看这些圆环转动的时候都是沿着固定的路子转动，感觉挺有意思的，就。。。。。。”
“这你都看得出来？”原道真闻言双目放光，一脸惊喜之色。他踏前一步，来到李阡陌面前，蹲下身子，满脸堆笑道：“那你把那个最小的那个环的转动的路线用手画给我看看。”
李阡陌点了点头，仔细看了一会儿浑天仪，然后回过头来，伸出右手，凭空画了一个圈，道：“就是这样的。”
原道真见状忽地一下蹦起，欢呼雀跃，手舞足蹈，宛若孩童一般，口中一迭声叫道：“哈哈哈，秒极，秒极，终于叫我等到啦，终于叫我等到啦……”
李阡陌被他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跑回许芊墨身边，怯怯地问道：“芊墨姐，这原师伯怎么了，他是不是失心疯了？”
许芊墨笑着拍了拍李阡陌的头，轻声道：“他不是失心疯，他是开心的，他的意思是你很有天赋。”
李阡陌望着许芊墨，惊喜道：“真的？那他肯让我进你们门派么？”
许芊墨刚要回答，原道真已经止住了欢呼，来到李阡陌的身前，一把将他拉过来，在他浑身上下揉捏起来，弄得他浑身不自在，奈何他慑于原道真的威势，不敢反抗，更不敢乱叫，只能咬牙强忍。
原道真边捏边点头笑道：“不错，不错，好极，好极……。”
过了许久，他才收手，看着李阡陌，笑嘻嘻地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阡陌。”李阡陌据实回答。
“好！”原道真拍手站起，道，“李阡陌，我现在正式收你为我天机阁的弟子，以后我便是你师尊了，你快快跪下给我磕头。”
李阡陌一听他要收下自己，哪里还敢多想，赶紧乐颠颠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他也不知道拜师要磕首几次，便一连磕了十几个。原道真一把将他拉起，说道：“行了，以后你要好好跟着我修习易理，以后你便是我天机阁的希望，啊哈哈……。”他说罢得意至极，不禁拈须大笑起来。
李阡陌完全听不懂他说什么，只得乖乖地“哦”了一声。
元紫晴把王虎牵至原道真身边，恭敬地道：“原师伯，这里还有一个孩子，叫做王虎，你看，要不要连他也收了？”
远道真在王虎身上捏了捏，眉头皱起，沉吟了片刻后，问道：“王虎，你看得清那浑天仪的圆圈转动的路线么？”
王虎盯着浑天仪看了半晌，沮丧摇头道：“看不清。”
原道真摇头道：“我便不收他了，他资质太差，且脑子也及不上李阡陌的灵敏。”
李阡陌闻言一把挣开原道真的手，来到王虎身边，拉住他，叫道：“不行，你不收虎哥，我也不要留在这里，我不跟虎哥分开。”
王虎闻言赶忙阻止道：“阡陌，你不要糊涂，你跟着他们学法术，将来要给你妈妈报仇的，不要因为我给耽误了。”
李阡陌把头摇得拨浪鼓也似，决绝道：“不行，我可以不学法术，但我不要跟你分开。”
原道真拈须一笑，道：“好，你们二人倒都是重情义啊，那我便成人之美了，紫晴，你带王虎去丹药堂挂职，先做三年药童学徒，三年后若炼丹技术过关，便可收为丹药堂正式弟子。”
李阡陌听不懂丹药堂是什么，望向许芊墨，眨眼问道：“丹药堂是哪里，我会跟虎哥分开么？”
许芊墨解释道：“丹药堂是专门负责炼丹的地方，也在逍遥谷中。”
李阡陌闻言面色不悦，撅起嘴道：“那我不还是要跟虎哥分开么？”
原道真眉头一拧，厉声叱道：“嘿，你要跟他天天在一起干什么，要他给你生孩子啊，你们二人若天天在一起，哪里还有心思修炼，将来只会成为废物一双！”
李阡陌被他一番话叱得愣在当场，王虎拍了拍李阡陌的肩膀，道：“阡陌，他们能收下我，我已经很开心啦，你以后想我了便来丹药堂看我。”
李阡陌望着王虎，颇为不舍。
原道真道：“好了，就这样吧，紫琴，你带着王虎去丹药堂吧。”
元紫晴颔首道了声“是”便拉着王虎的手往回走，许芊墨也衔尾跟上。
李阡陌快步走上前去，叫道：“芊墨姐姐，我妈妈的骨灰，能不能给我。”
许芊墨停住脚步，转身歉然道：“对不住，差点将这事给忘记了。”
她取出骨灰坛，递给李阡陌，李阡陌上前接过母亲的骨灰，抱在怀中，对王虎说道：“虎哥，你要好好炼丹，他们说三年后你如果炼丹厉害了，就可以永远留在逍遥谷啦。”
王虎呵呵一笑，道：“那是自然，我肯定会用功炼丹，你也别偷懒啊。”
“嗯。”李阡陌用力点头，“我会努力用功的。”
在李阡陌不舍的眼光中，许芊墨和元紫琴带着王虎渐渐远去，须臾不见了人影。
原道真走至李阡陌的身边，看了看他怀中的坛子，问道：“这里面是你母亲的骨灰？”
李阡陌黯然点头，原道真望着李阡陌凄然之色，喟然道：“那便将她葬在那边的大槐树下吧，那棵槐树够大，可以为她遮风挡雨。”
李阡陌抬头看着原道真，却见他脸上不见了之前的严厉狠色，取代的竟是淡淡的慈祥之意，心中不由的一暖。
原道真带着李阡陌来到槐树之下，大手一挥，一阵掌风击出，轰隆一声巨响，便掘开了一个五尺大的坑，李阡陌将母亲的骨灰放入坑中，填上土，筑成一个圆圆的坟冢。
原道真曲指成爪，伸向山壁，在山壁之上扣下一块千斤大石，左手虚托，右手呈刀状肆意劈砍，只须臾间便徒手将石头切割成了石板。他将石板接入手中，在坟前猛一发力，便将石板插入地下三尺多深，这块石板便成了墓碑。按照李阡陌的要求，原道真伸指在石板上刻下碑文。
修道之人不信鬼神，自然没有香烛纸钱，李阡陌只得一切从简，在母亲坟前磕首三次，聊做祭拜。三拜之后，他心中酸楚，悲意上涌，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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