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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V章·新>

    浮葭打开门的那一刹,瞬时愣住了。地上,床上,通通变了一副模样。

    她不可置信地俯□来,手心擦过地上柔软的地毯,想起这在誉王府见过,是那种驼毛金丝毯,据说最暖和不过,也最珍贵不过,这里却给她铺了两层。

    不去多想,浮葭取了些记载毒物的医书抱回来一本本地看,一本本地搜索,希望能够找到为他解毒的药方。

    令狐秋来送饭,浮葭抬了抬头,道:“放那吧。”

    “别,你家那位吩咐过,叫我看着你吃完,还点明了,要有肉,有菜……”

    浮葭面上有些无奈,但仍是拿起筷子,仔仔细细地吃了起来,不过多时,便道:“吃完了。”

    “你再吃点,这才多少啊。”令狐秋催促。

    “不吃啦,八分饱就行,吃多了就困。”浮葭笑着说,顺便伸了个懒腰。

    “嗯,好,要是饿了,就吃些点心。他说你有习惯,中午的时候爱吃些小东西。”令狐秋将身后的盒子打开,把点心盘放在案几上,浮葭大略看了一眼,便觉得这点心做工精致。

    夜里烛火明亮,摇摇曳曳,倒给她添了些困意,浮葭打着哈欠去看那蜡烛,贴近了便闻见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气味,有安神的功效。皇家珍香,想不到拿来掺到蜡烛里烧给她了。

    掏出衣袖里头的原本盛过黄瓜的紫檀木盒子放在蜡烛旁边,浮葭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披上衣袍到了院子里。夜里冷风袭袭,细小如粉末的雪屑从树上飞了下来,落到地上渐渐滚远。她这才发现,院子里干净地好似从未下过雪一般,一点积雪都未存着,想来又是他的意思。

    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拍了拍脸颊,浮葭再度回到屋里去。如今多翻翻书,找到为他治病解毒的方法,这样两人才能长久在一起,不然,总是有太多的挂念。

    ………………

    转眼,年关将至,对于一直窝在房里看书的浮葭来说,真是没有感觉到。这一日小年,令狐秋特地带了碗饺子过来,浮葭一见,便随口问了起来,只觉得时间过得极快,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再过几日,就是新的一年了。

    “尚霊城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听说皇上病了。”

    “什么?”浮葭搁了筷子,直直看向他。

    令狐秋顿时一笑,道:“小师妹,这么着急他,过年便回去吧。”

    “……”浮葭提起的心放了下来,道:“他说什么了没有?”

    “希望能在临死前见你一面。”

    “……”这话倒不像是令狐秋说的,毕竟他不能拿皇帝的生死开玩笑,那只能是某人拼着自我诅咒也要叫她回去了。

    “师妹,那一日你闯入这府门的时候,搬来人群,戏耍师傅,刁钻泼辣,舍己为他,那般义无反顾,心思机敏,师兄我也在场,可是如今你,为何这般畏畏缩缩?”

    “我……”浮葭无言以对。

    沉默了一小会,有个人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张望着,浮葭远远看了一眼,才想到这应该是某个师兄。令狐秋连忙起身过去询问,才听那人不情愿道:“师傅叫她过去。”

    浮葭勉强笑了笑,心道,沉川必然会叫含灵长老说动她的,这么快就应验了。

    ………………

    “丫头,为师告诉你一句话,这皇后之位容易做,可是这门主夫人的位置,却是他说不算的。”

    浮葭摇了摇头,笑道:“真不明白,你们这群长老是为他找夫人,还是找保镖找丞相的。”

    纪含灵捋了捋胡须,幽幽道:“不要以为你能替他去死,能这样想且这样做的人,很多。”

    浮葭言辞锋利,“那请问,如果那甘死之人,不是下属,不是朋友;如果他,不是皇帝,不是门主,那么,还剩谁?”

    纪含灵错愕。

    “抛却身份,抛却地位,他剩下的,便是我的。”浮葭一脸决然,眸色明朗。

    “既然如此,为何不回去?”他质疑。

    “因为你的书,不外借。”浮葭一本正经道。

    纪含灵愣了一秒,哈哈大笑起来,道:“我让他们把记载毒药的书全找出来,让你带回去可好?”

    “好啊,快点收拾,我明早就走。”浮葭粲然一笑。

    纪含灵顿时无语。

    ………………

    回宫之路,似乎赶紧了许多,也不知是因为心理的原因,总觉得不够快,依浮葭的意思是,定然要在年三十前赶回去的。

    腊月二十九晚上,沉川宴请百官,号召放假三日,与万民同乐。因是战乱之年,提倡休养生息更重节俭,连饭都不曾上多少,大臣们都没有吃饱,急急地等待着快些回到家里去大吃一顿。沉川这个体贴的君主,自然早早地把大臣们打发走了。

    龙掣靠近沉川身边,悄声道:“陛下,今日上朝之前,微臣听几位大臣在讨论说,明年选秀的事情。”

    沉川眉头微微一皱,道:“他们太忙了,是不是该回家看孩子了?”

    龙掣忍住笑意,道:“陛下不必再多烦恼了,但凡家中有适婚女儿的大臣,名单我等都已经记下了。”

    “不错,有意攀附者,多多留意。”沉川点点头,眸中赞赏之色明晰。“回寄云殿吧,准备些清酒,对影成三人。”

    “是。”龙掣点点头,眼里划过一丝暧昧不明的神色。

    沉川刚刚踏进卧室的时候,忽然看到屏风之后人影晃动,宫灯晃得那屏风近乎通透,现出后面人的窈窕身姿。一袭海棠红的长裙曳地,朝云近香髻微微晃动,轻灵随意。

    沉川的第一反应是,“朕说过,任何人不得擅入寄云殿,出去。”

    画屏后的女子纹丝不动,看样子在照镜子比量自己的模样,动作娇俏无比,几分纯真,几分自恋。

    沉川不由愠怒,负手迈步向前,大力拉开了屏风,却见那人模样,愣在原地再不能动。比桃花更明媚,比海棠更瑰艳,比丁香更纤巧……果真是,人比花娇。花重以颜色,人重以神采。神采奕奕,颜色灼灼。他被成功地惊到了。

    浮葭在原地小转了一圈,长裙有些碍事,她撇了撇嘴,自顾自地絮叨:“这衣服颜色过重过娇了,果然还是配不上。”

    “……分明是你压过它了。”他安慰她,说的却也是实话。

    浮葭面上一羞,梨花白上晕染嫣红,于皎洁中透了三分妩媚。他早已悸动,却不敢再动一分。

    “让我看看你瘦没瘦?”浮葭靠近他,纤纤玉指附上他的肩头,轻缓地挪了下去,宽衣解带。

    分明是勾引,她却语气随意,引得他心痒如蚁噬。

    “到床上看吧,更清楚一些。”沉川一揽,将她圈进怀里,一个飞旋转身落在床上,他俯身看着她,欣赏这久违的容貌,却只是欣赏,看她的眉眼,鼻唇。

    “要不要做点什么?”她问,睫毛乱颤。

    “你同意?”

    “……”这个时候应该问这个?浮葭不好意思回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一吻欺下,于三寸柔软之间生出万千旖旎,破开一月不见的相思冷城。他吻她,从最初的小心翼翼,到最后的狂热一发不可收拾,温情似水,却在火的加热下,渐渐升温沸腾。

    衣衫,解。欢欲,起。

    他忽然停了,眸色深沉,丝毫不见方才的投入。

    浮葭一怔,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

    “出去。”他从她身上离开, 别过头不再看她。

    浮葭心生一种被羞辱的怒意,方才的感觉顿时冷了下来,抓起刚刚褪下的衣物胡乱套在身上,踩鞋离去。

    什么人啊这是,精神分裂症犯了吧。

    浮葭一脚把石子踢到远处,以宣泄方才的恼怒。啊,好疼,这一脚着实用了大力气了,真疼。

    不对,他的反应好像……在装!就像他在说“出去”的时候,过分地生硬和冰冷。

    浮葭想了想,又折回去了。

    卧室内,两个男人的对话。

    “陛下,你怎么……”龙掣有些困惑。

    “朕方才想过,万一这一年内我找不到解药,必死无疑,那她岂不是……朕不忍心。”

    “陛下,您应该问问她的意思。”

    沉川沉默了一会,有些凄哀道:“今日一过,便不用了。”

    “沉川你个懦夫!”浮葭冲了进来,对上他诧异的眼神,看到他脸上无奈的笑,心莫名地疼了起来。

    “浮葭……”他的声音里有些歉意。

    “我愿意。”

    龙掣立即退了出去,顺便将门掩好。

    沉川依旧沉默地坐在床头上,散落的青丝遮住他的表情。

    浮葭道:“你若不要,本姑娘的第一次就献给园子里那些黄瓜。”

    蓦地,人被拉倒在床上,继续之前没有做完的事情。

    浮葭觉得他比原来更加决然,更加热情,自己也投入更深。唇齿之间兰芷香肆,身体有了强烈的反应,下腹内传来阵阵的空虚感,恨不能贴他更近,拥他更紧。

    感觉身上一凉,衣裙被解了去,浮葭面上微红,伸手解开他的衣服,却被他一手握住自己乱动的手。

    沉川解开她的亵衣衣带,轻柔地向下拉去,浮葭羞得立即转过头,不敢与他直视。

    一只温热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胸前肌肤,撩起灼人的火,浮葭禁不住微微战栗,细细地发出声来。再转过头,眸中已然失却清明,混沌得只剩下满眼的欲念。

    再然后,身上仅剩的屏障也被解去,浮葭下意识地睁了一下眼睛,缩紧了双腿。

    他轻吻着她的耳垂,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耳廓里,呼吸声便显得更加清晰粗重。“浮葭……”

    “嗯……”

    他的一只手探向她的两腿之间,轻轻地滑了上去,感到微微的润泽。“浮葭……你我二人,名字里一人带了沉字,一人带了浮字,便注定这一生,天堂地狱,沉浮与共,可好?”

    一股热流涌动在心头,尚在迷离之时的浮葭点点头,这份沉重的誓言,于今将二人的一生牵绊。

    正于此刻,蚀骨的甜蜜与疼痛席卷全身,浮葭紧搂住他的颈,将颤栗的身子贴紧他。

    【…………………………因和谐严重,想看接下来更多的肉的请留下邮箱。Ps:有点恶搞,重口,小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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