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第二年的第二个月！
城里的阴雨绵绵不断地下着，也不大，总是像没力气似的松一阵儿，紧一阵儿地下。湿湿的雨雾像癞皮狗似的松松紧紧地跟着你，笼罩着这座车声滚滚的城市。
天上被阴雨浸淫着的云彩阴着脸趴的很低，像要从天上掉下来，时不时抽泣着扬起一阵微风把树枝头嫩芽上顶的亮晶晶的水珠子摇下来！
大清早，王芳就和刘伟捡了满满一三轮车破烂往回拉，在院门口的斜坡处王芳一手握着车把一手拉着车座往前拉，刘伟在车后撅着屁股推，冲了几次没冲上坡！蹲在院子里厨房门口水池子边弯着腰刷牙的石头看到了，放下手里的牙缸子跑出去帮忙，他接过王芳手里的车把一鼓气把三轮车推到了院子里。
“还是石头力气大！”刘伟边说边从三轮车往下卸货。
石头刚要伸手帮忙卸货，王芳把他胳膊轻轻拉回来，撩起石头肩上搭的毛巾把他嘴角一团牙膏沫子擦干净，温柔地说：“洗脸去，我去给你们下鸡蛋面，别上班迟到了！”说着把石头推到水池边自己进厨房做饭去了！
院子不大，有百十个平方，四周用灰砖砌成，院子里一面靠着院墙有三间石棉瓦房：一间厨房，一间王芳住，一间刘伟、石头和曹杰住，厨房对面的院墙边也搭了个石棉瓦棚子，棚子下堆着他们捡拾的废品！
院子在一座立交桥下不远，院子原来住着杀猪的，主人发达了搬到市中心的街上买了房，这院子也就闲置下来了！王芳捡破烂时看上了这个院子说这院子不错，可以把捡到的废品分类堆在院子里，捡的多了就有人开车上门来拉，不仅不会被那些小收购部短斤少两宰称，还可以卖个好价钱！王芳联系了房主，房主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头，一头白发根根立起！老头人不错，听了王芳和石头的遭遇说他们可怜不容易，就以每个月一百五十元的价钱把院子租给他们，房租他们可以分月交，这个月交不起可以下个月交！王芳对石头他们说了，刘伟低着头说这些他不懂你们自己看着办！曹杰嫌贵说一百五十块可以卖辆自行车，一百五十块可以买六百个包子，不如一百块钱算了，反正院子闲着也是闲着，老头收一百是一百！王芳和石头商量后把院子租了下来，实际上租不租最终还是王芳才能决定，因为只有王芳攒的有钱付房租！
其实石头和王芳打上交道也属巧合，或者说是缘分！
石头、曹杰和刘伟那天看着袁军他们走远也穿过芦苇荡爬上河堤漫无目的往前走着，走了一阵子，石头听到远处有女娃子的哭喊声，他们三个跑上去，远远看到有两个背着蛇皮袋的年轻娃子在和坐在地上的女娃撕扯着，那女娃子就是石头他们刚到城里的早上吃完一百二十二个包子躺在银行门口看到的那个穿着碎白花袄子的小姑娘！石头认出了他跑上去，曹杰和刘伟也在后面跟了上去，石头问咋回事，小姑娘说他们两个抢她捡的东西，那两个捡破烂的小伙子仗着比石头年龄大，有一个嘴唇有个豁子的胖子瞪着石头让他少管闲事，要不然连他一块儿打！石头对豁嘴胖子啥话没说走上去一脚把他踹翻在地，还没爬起来曹杰就扑上去扇了他几耳光骂道：“妈的巴子，看你还狂！”另一个还没看清咋回事见同伴就被石头打倒，他丢了手里的袋子拖着棍子撒起脚就跑了！倒在地上的豁嘴胖子从地上气呼呼地爬起来挎起编织袋要走，还恶狠狠地说：“早晚我要收拾你们！”曹杰撇着脚跑过去又扇了他两耳光，又夺过他手里的棍子往对方腿上打了两棍子狠狠地说：“妈的逼，还耍狠！叫你收拾我！”又补了几棍子把豁嘴胖子打倒在地！
过了片刻，豁嘴胖子一声不吭从地上爬起来，曹杰抡起棍子还要打，石头说：“老曹，算了！”刘伟也上前把棍子夺了下来！
豁嘴胖子弯腰准备拿编织袋，曹杰喝了声：“不许拿，给我放下，滚！”
豁嘴胖子一瘸一拐走远，周围远远几个围观的人也散了。
石头走上去对碎花棉袄姑娘关切地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你们！”碎花棉袄姑娘抡起袖子擦了擦眼泪！
曹杰把刚打跑的小子丢下的编织袋拖到她跟前说：“都给你！”
“我不要！”碎花棉袄姑娘把自己的编织袋挎上肩就走！
“你不要咋搞啊？”曹杰对她喊。
“你们自己拿去卖吧！”碎花棉袄姑娘头也没回地说。
“卖到哪啊？”石头问。
“跟我一起走吧！”碎花棉袄姑娘回过头站在那等着！
刘伟和石头一人挎上一袋追赶碎花棉袄姑娘，曹杰在后面撇着脚跟着，边走边说：“石头，她是谁呀？你认识不？看上人家长得漂亮吧？”
碎花棉袄姑娘把他们带到一个废品收购站，他们两个把抢到的废品卖了五块钱，碎花棉袄自己拾的废品卖了两块钱！
出收购站时碎花棉袄姑娘问石头：“你们住哪啊？”
“我们没地儿住！”曹杰抢着说。
“我们住在河道涵洞里！”石头说。
“哦！”碎花棉袄姑娘抬起头问：“就是百二河芦苇荡的涵洞吗？”
“是啊！”曹杰又抢着说。
“我刚进城也住过，我现在租房了，我和奶奶住！”碎花棉袄姑娘说完提着编织袋就走了！
石头望着碎花棉袄姑娘晃着辫子走远愣在那儿！
曹杰捅了捅他胳膊说不会喜欢上了吧 ，石头没说话也夹起编织袋往街边走去！
那天下午石头、曹杰和刘伟三个在街边垃圾桶翻了一下午，晚上拿到收购部居然又卖了十二块钱！
就这样，他们在百二河道的涵洞里安营扎寨起来，早出晚归捡破烂，还捡了锅生火做饭搞得炊烟了了，这中途也遇到有流浪汉来搭伙住上几天又走了；也有牛哄哄来斗狠抢地盘的！对搭伙的，石头一律热情相待，对抢地盘的一律拳脚相对！偶尔他们也皮肉受苦，但最终都以胜利凯旋，涵洞这个地盘还是牢牢掌握在他们手中，他们经常有种占洞为王的喜悦与自豪！
这期间也遇到碎花棉袄姑娘受了欺负来涵洞找他们去为她报仇，石头他们每次听到她泪眼婆娑地说完气的热血沸腾，摩拳擦掌雄赳赳气昂昂地去帮忙，把对方打的落花流水！她也请石头他们哥仨去了她租的房子，还请他们吃了饭！石头他们也知道他的名字叫王芳，家就在城市边上的郧县，知道了她六岁时父母离婚，妈妈改嫁外地，自己跟了爸爸，爸爸娶了后妈生了弟弟就对他不闻不问，后妈有时还偷偷拿针扎他，她给爸爸说了，爸爸说丫头片子胡说，还把她骂一顿！她受不了折磨才跑出来，她刚出来时也睡马路、睡屋檐、睡过百二河涵洞，后来捡破烂卖了些钱租了这间每月二十块钱的石棉瓦单间！屋里她喊奶奶的不是他亲奶奶，是她捡的！有天夜里她在街上捡破烂时看到一个老奶奶在马路上被车擦倒了，车停了一下大概看到路上没人又哧溜一下跑了，她跑上去把老奶奶扶起来，老奶奶身体没大碍就是有些糊涂，分不清人，不知道自己姓啥叫啥，不知道自己住哪，把王芳喊小菲，王芳不知道老奶奶说的小菲是谁，老奶奶当时穿着挺排场不像是流浪的，王芳也不知道老奶奶原来就糊涂还是被车撞的，深更半夜里她一时也帮老奶奶找不到家人就领回了她租的石棉瓦小房子，王芳就喊她奶奶，她也乐呵呵答应！房子不大，里面支张床占了大半个屋，房门口支着锅碗灶具！石头们去王芳那儿吃饭屋里都没地儿坐，他们是蹲在门口的屋檐下吃的饭，饭是王芳做的很好吃，比石头他们在涵洞里做的好，菜炒的颜色好味道也好，不像石头他们啥菜都炒的乌七八糟，啥饭也做的乌七八黑！
王芳捡到的老奶奶是个慈眉善目满头银发的勤快老太太，有七十多岁，石头看到她就格外的亲热，感觉她有些像自己的奶奶！
老奶奶见到他们乐颠颠地忙活着给他们倒水，拉着他们的手问这问那，问了一会儿又忘了又问一遍，把曹杰喊石头把刘伟也喊石头，要么把曹杰喊刘伟，王芳说不敢让奶奶炒菜做饭，她老了记性差不是忘了放油就是忘了放盐，要么把盐放好几遍咸的吃不成！
后来，王芳租下了院子还买了辆三轮车，让石头他们也搬去住 ，石头他们巴不的搬来，在院子里肯定比涵洞好，最起码住的地方有门有床，还能每天吃到王芳做的可口饭菜，他们帮王芳把睡的铺盖还有锅碗瓢盆用三轮车一古脑搬到租的院子里，石头他们自己在涵洞没啥东西好搬，草草收拾一下搬到院子，曹杰还买了一挂鞭炮噼噼啪啪放了，说是乔迁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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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阴雨绵绵不断地下着，也不大，总是像没力气似的松一阵儿，紧一阵儿地下。湿湿的雨雾像癞皮狗似的松松紧紧地跟着你，笼罩着这座车声滚滚的城市。
天上被阴雨浸淫着的云彩阴着脸趴的很低，像要从天上掉下来，时不时抽泣着扬起一阵微风把树枝头嫩芽上顶的亮晶晶的水珠子摇下来！
大清早，王芳就和刘伟捡了满满一三轮车破烂往回拉，在院门口的斜坡处王芳一手握着车把一手拉着车座往前拉，刘伟在车后撅着屁股推，冲了几次没冲上坡！蹲在院子里厨房门口水池子边弯着腰刷牙的石头看到了，放下手里的牙缸子跑出去帮忙，他接过王芳手里的车把一鼓气把三轮车推到了院子里。
“还是石头力气大！”刘伟边说边从三轮车往下卸货。
石头刚要伸手帮忙卸货，王芳把他胳膊轻轻拉回来，撩起石头肩上搭的毛巾把他嘴角一团牙膏沫子擦干净，温柔地说：“洗脸去，我去给你们下鸡蛋面，别上班迟到了！”说着把石头推到水池边自己进厨房做饭去了！
院子不大，有百十个平方，四周用灰砖砌成，院子里一面靠着院墙有三间石棉瓦房：一间厨房，一间王芳住，一间刘伟、石头和曹杰住，厨房对面的院墙边也搭了个石棉瓦棚子，棚子下堆着他们捡拾的废品！
院子在一座立交桥下不远，院子原来住着杀猪的，主人发达了搬到市中心的街上买了房，这院子也就闲置下来了！王芳捡破烂时看上了这个院子说这院子不错，可以把捡到的废品分类堆在院子里，捡的多了就有人开车上门来拉，不仅不会被那些小收购部短斤少两宰称，还可以卖个好价钱！王芳联系了房主，房主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头，一头白发根根立起！老头人不错，听了王芳和石头的遭遇说他们可怜不容易，就以每个月一百五十元的价钱把院子租给他们，房租他们可以分月交，这个月交不起可以下个月交！王芳对石头他们说了，刘伟低着头说这些他不懂你们自己看着办！曹杰嫌贵说一百五十块可以卖辆自行车，一百五十块可以买六百个包子，不如一百块钱算了，反正院子闲着也是闲着，老头收一百是一百！王芳和石头商量后把院子租了下来，实际上租不租最终还是王芳才能决定，因为只有王芳攒的有钱付房租！
其实石头和王芳打上交道也属巧合，或者说是缘分！
石头、曹杰和刘伟那天看着袁军他们走远也穿过芦苇荡爬上河堤漫无目的往前走着，走了一阵子，石头听到远处有女娃子的哭喊声，他们三个跑上去，远远看到有两个背着蛇皮袋的年轻娃子在和坐在地上的女娃撕扯着，那女娃子就是石头他们刚到城里的早上吃完一百二十二个包子躺在银行门口看到的那个穿着碎白花袄子的小姑娘！石头认出了他跑上去，曹杰和刘伟也在后面跟了上去，石头问咋回事，小姑娘说他们两个抢她捡的东西，那两个捡破烂的小伙子仗着比石头年龄大，有一个嘴唇有个豁子的胖子瞪着石头让他少管闲事，要不然连他一块儿打！石头对豁嘴胖子啥话没说走上去一脚把他踹翻在地，还没爬起来曹杰就扑上去扇了他几耳光骂道：“妈的巴子，看你还狂！”另一个还没看清咋回事见同伴就被石头打倒，他丢了手里的袋子拖着棍子撒起脚就跑了！倒在地上的豁嘴胖子从地上气呼呼地爬起来挎起编织袋要走，还恶狠狠地说：“早晚我要收拾你们！”曹杰撇着脚跑过去又扇了他两耳光，又夺过他手里的棍子往对方腿上打了两棍子狠狠地说：“妈的逼，还耍狠！叫你收拾我！”又补了几棍子把豁嘴胖子打倒在地！
过了片刻，豁嘴胖子一声不吭从地上爬起来，曹杰抡起棍子还要打，石头说：“老曹，算了！”刘伟也上前把棍子夺了下来！
豁嘴胖子弯腰准备拿编织袋，曹杰喝了声：“不许拿，给我放下，滚！”
豁嘴胖子一瘸一拐走远，周围远远几个围观的人也散了。
石头走上去对碎花棉袄姑娘关切地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你们！”碎花棉袄姑娘抡起袖子擦了擦眼泪！
曹杰把刚打跑的小子丢下的编织袋拖到她跟前说：“都给你！”
“我不要！”碎花棉袄姑娘把自己的编织袋挎上肩就走！
“你不要咋搞啊？”曹杰对她喊。
“你们自己拿去卖吧！”碎花棉袄姑娘头也没回地说。
“卖到哪啊？”石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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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伟和石头一人挎上一袋追赶碎花棉袄姑娘，曹杰在后面撇着脚跟着，边走边说：“石头，她是谁呀？你认识不？看上人家长得漂亮吧？”
碎花棉袄姑娘把他们带到一个废品收购站，他们两个把抢到的废品卖了五块钱，碎花棉袄自己拾的废品卖了两块钱！
出收购站时碎花棉袄姑娘问石头：“你们住哪啊？”
“我们没地儿住！”曹杰抢着说。
“我们住在河道涵洞里！”石头说。
“哦！”碎花棉袄姑娘抬起头问：“就是百二河芦苇荡的涵洞吗？”
“是啊！”曹杰又抢着说。
“我刚进城也住过，我现在租房了，我和奶奶住！”碎花棉袄姑娘说完提着编织袋就走了！
石头望着碎花棉袄姑娘晃着辫子走远愣在那儿！
曹杰捅了捅他胳膊说不会喜欢上了吧 ，石头没说话也夹起编织袋往街边走去！
那天下午石头、曹杰和刘伟三个在街边垃圾桶翻了一下午，晚上拿到收购部居然又卖了十二块钱！
就这样，他们在百二河道的涵洞里安营扎寨起来，早出晚归捡破烂，还捡了锅生火做饭搞得炊烟了了，这中途也遇到有流浪汉来搭伙住上几天又走了；也有牛哄哄来斗狠抢地盘的！对搭伙的，石头一律热情相待，对抢地盘的一律拳脚相对！偶尔他们也皮肉受苦，但最终都以胜利凯旋，涵洞这个地盘还是牢牢掌握在他们手中，他们经常有种占洞为王的喜悦与自豪！
这期间也遇到碎花棉袄姑娘受了欺负来涵洞找他们去为她报仇，石头他们每次听到她泪眼婆娑地说完气的热血沸腾，摩拳擦掌雄赳赳气昂昂地去帮忙，把对方打的落花流水！她也请石头他们哥仨去了她租的房子，还请他们吃了饭！石头他们也知道他的名字叫王芳，家就在城市边上的郧县，知道了她六岁时父母离婚，妈妈改嫁外地，自己跟了爸爸，爸爸娶了后妈生了弟弟就对他不闻不问，后妈有时还偷偷拿针扎他，她给爸爸说了，爸爸说丫头片子胡说，还把她骂一顿！她受不了折磨才跑出来，她刚出来时也睡马路、睡屋檐、睡过百二河涵洞，后来捡破烂卖了些钱租了这间每月二十块钱的石棉瓦单间！屋里她喊奶奶的不是他亲奶奶，是她捡的！有天夜里她在街上捡破烂时看到一个老奶奶在马路上被车擦倒了，车停了一下大概看到路上没人又哧溜一下跑了，她跑上去把老奶奶扶起来，老奶奶身体没大碍就是有些糊涂，分不清人，不知道自己姓啥叫啥，不知道自己住哪，把王芳喊小菲，王芳不知道老奶奶说的小菲是谁，老奶奶当时穿着挺排场不像是流浪的，王芳也不知道老奶奶原来就糊涂还是被车撞的，深更半夜里她一时也帮老奶奶找不到家人就领回了她租的石棉瓦小房子，王芳就喊她奶奶，她也乐呵呵答应！房子不大，里面支张床占了大半个屋，房门口支着锅碗灶具！石头们去王芳那儿吃饭屋里都没地儿坐，他们是蹲在门口的屋檐下吃的饭，饭是王芳做的很好吃，比石头他们在涵洞里做的好，菜炒的颜色好味道也好，不像石头他们啥菜都炒的乌七八糟，啥饭也做的乌七八黑！
王芳捡到的老奶奶是个慈眉善目满头银发的勤快老太太，有七十多岁，石头看到她就格外的亲热，感觉她有些像自己的奶奶！
老奶奶见到他们乐颠颠地忙活着给他们倒水，拉着他们的手问这问那，问了一会儿又忘了又问一遍，把曹杰喊石头把刘伟也喊石头，要么把曹杰喊刘伟，王芳说不敢让奶奶炒菜做饭，她老了记性差不是忘了放油就是忘了放盐，要么把盐放好几遍咸的吃不成！
后来，王芳租下了院子还买了辆三轮车，让石头他们也搬去住 ，石头他们巴不的搬来，在院子里肯定比涵洞好，最起码住的地方有门有床，还能每天吃到王芳做的可口饭菜，他们帮王芳把睡的铺盖还有锅碗瓢盆用三轮车一古脑搬到租的院子里，石头他们自己在涵洞没啥东西好搬，草草收拾一下搬到院子，曹杰还买了一挂鞭炮噼噼啪啪放了，说是乔迁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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