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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初遇英翘

    严不凡只觉一种难言的酸楚涌上喉头,心神空落了一般,刚才恍若黄粱一梦。只觉天地茫茫,不知奔向何处,猛听到一阵哆哆的马蹄声向着这边急促的奔来,马鸣长嘶,严不凡心知大事不妙,急忙朝着来时路分枝拨叶的冲出去,却见河滩上一匹牛崽般大的灰色狂狼在貂蝉后边穷追不舍,那白森森的牙齿上还带着一抹猩红的血迹,貂蝉马的奔速似是有些减弱,但饶是貂蝉急如风,快如电,这一大一小之距也不过半步之遥,急是凶险,严不凡冷不丁的一阵冷气窜到脑后,无暇思虑之间,貂蝉马已奔到主人跟前,严不凡便使出浑身解数,演练了那从八岁起就演练了无数次的动作:抓住马缰,一跃翻身上马,整个动作只有一秒之余。几乎可以说是平地“滑”上马背的,貂蝉马也知逃命,奔速不减,反而加速,严不凡眼前的景物便似脱离了空气一般,变的稀薄迷离起来,只是“嗖嗖”的如箭簇般的后退。哪知那琅琊犬颇为不弱,竟是吃定了他一般,转眼间奔出去数十里,纵马急奔的严不凡被颠的上吐下泻,恍惚看见前面竟有百十来匹的群马在悠闲的游牧。心想万一撞进了马群可是炸开了锅了,想要拉住马缰,貂蝉马却不听指令,只顾着自己逃命了,四只马蹄撒的飞如流云,转眼间“砰”的一声便撞进了纷乱闲游的马群之中。严不凡心道:“我的妈呀,这回可完了!不给踏成烂泥才怪!”回头想看看那匹狼犬是否奔来,只见那狼犬竟立在马群一尺开外,动也不动,只哈哈的舔着嘴巴,一双狼眼,精灵剔透的审视着被惊炸的群马,似是在看一场即将开演的好戏。

    貂蝉马四蹄踏入马群之际,群马惊嘶,原本成群结队的马儿被冲开一个口子,队形顿时纷乱起来,马蹄过处,尘烟四起,严不凡紧紧攀在马上,汗如急雨,他知此刻只要自己一松手脱下马背,便必会被乱蹄踏成肉泥!貂蝉马却身形如梭,如游鱼般蹭着迎面而来的马背滑将过去,曾有多次眼看就要撞上,对面的马似是惊得马眼突瞪,未及嘶鸣,貂蝉马便似平地流云一般将那股前冲的惯性之力借着漂移之势瞬间转了方向,躲过了一场碰撞之灾,严不凡心中如擂响鼓,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纷纷乱乱的马头迎面扑来又被抛在身后,冲起的劲风将迎面的马鬃吹的扑面而来,严不凡的心儿忽而被抛到高空又忽而急转直下,耳边马鸣嘶嘶,急风阵阵,周边的景物都失了本形,看着貂蝉马如鱼得水般一一化险为夷,严不凡不由抖的心生豪气,一颗心全全放进肚里,直挺起腰身骑在马上,彼时落日余晖,霞光万丈,面对着浩浩群马,心想,人都说酒壮英雄胆,我严不凡不喝酒却未必不是英雄,思及此处,严不凡不由仰天发出一阵清啸,顿觉五脏六腑变得清澈玲珑,说不出来的舒服,而貂蝉马却是左奔右突,奈何这马阵竟不知有几里之长,竟是一眼望不到边,严不凡心下赞叹:“这般气势磅礴,不知是谁拥有如此大的马场!”却听旁边一阵清厉的马嘶响彻耳边,把那震天响的马蹄声都压了下去,聒的耳朵生疼,严不凡转头一看,却见旁边一匹黑鬃骏马正在与貂蝉并驾齐驱!那骏马身形矫健威猛,恍若一条蜿蜒的游龙,啼声矫健有力,奔速丝毫不让貂蝉。貂蝉似乎更加聪明,急急刹住马蹄,严不凡一个踉跄,差点从马头上迎头栽下,顿时气息不匀,满脸因怒生红,低低叱骂了一声:“畜生!”貂蝉马毫不留情,立即掉转马头狂速回奔,严不凡惯性难以急转,只生生以蛮力转过身体,但仍是半个身体被掀在外,只得抓住那救命的缰绳,幸好半只脚还跨在脚蹬上,貂蝉就如此载着挂在一边的严不凡咄咄前进。严不凡正想斜身察看那黑马是否追来,耳边一阵旋风飘过,定睛一看,好家伙,竟然跑到了貂蝉马的前边,就在这时,黑马定住身形,将去路生生截住!貂蝉无处可奔,急速收住马蹄,向天抬起,昂首一嘶,刹的这般急速,严不凡如何受得了?只听“砰”的一声,严不凡被甩了出去,重重摔在草地之上,顿觉喉咙一阵腥甜,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似的翻涌起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然后就觉骨头散了架似的,眼前之间一个个马头围拢过来,一阵狂晕,昏了过去。

    严不凡腹中昏恶,恍惚看见柳玉浓在自己前面,红纱迤逦,莲步姗姗,不由追上前去,未待惊喜地叫一声“柳姐姐”,柳玉浓猛一回头,竟是一张奇丑的马脸,狰狞欲嗤,严不凡不由得惊声大叫,冷汗淋漓过处,猛的坐将起来,由于坐势太猛,只觉胸痛难忍,不觉“哎唷”一声冷哼。这才看清自己正躺在一张雕花木床上,而胸前已用白布缠裹,前身及后背处似是抵了两根木棒,硌得肌肉生疼。面前坐着一位五旬上下的老者,慈眉善目,正用一双晶亮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看他呲牙咧嘴的样子不由微微一笑:“莫要动,你的肋骨摔断了两根,我已替你接好,不足百日,不可乱动。”严不凡只觉恍如惊梦,张大了口道:“我没死么?”旁边脆生生的响起了一个声音:“你当然没死,算你命大,千里龙马阵都没有困住你,还不快谢谢我的马伯伯。”老者背后闪出一个白衣少年,手上那柄梅花扇轻盈小巧,让严不凡吃了一惊:“是你。”

    这少年公子正是当日在河边强行买马的那位。严不凡心中一寒,目光抖得闪烁起来,那白衣少年见他目光似有惧色,不由得意万分。老者却呵呵一笑,拍着严不凡的肩膀道:“你没有半点武功根基,竟然敢闯我这龙马阵,胆色果不一般!”“是啊”旁边一管家模样的精矍的老头儿接着说道:“能亲自让老爷治伤的人还真是不多呢,连我家公子爷都没这福气呢。”老者听此神色一凛:“那个不争气的小子,提他作甚!”白衣公子不由莞尔:“马伯伯,长缨哥哥也不错嘛,”说着白了严不凡一眼道:“这个小子也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匹好马才冲破了伯伯的龙马阵,算不得本事!”姓马的老者略微含笑,只向严不凡问了问家世籍贯,严不凡觉得这个老者竟似天生有一股威相,不由一一小心作答。末了老者道:“你且静心休养,需要什么就找这阮老头儿,”说着旁边那个模样精矍的老头略一欠身,老者起身,转头又道:伤好之后我还有些话问你。”说着不等严不凡回答,便大踏步走出去,这时严不凡见那老者后背之上竟贴了一张薄薄的宣纸,上面笔法零乱,看得出画的是一只奇丑的独角怪马,知是那少年恶作剧,忙叫道:“老……老先生!”老者回头眯起眼睛:“叫我场主!你还有何事?”语气不怒自威,白衣少年躲在老者身后见他要拆穿自己急得直跳脚,双手比比划划,示意他不要出声。还做了个杀头的姿势,严不凡忙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我是想说……谢谢场主……救命之恩。”老者呵呵一笑,甚是满意的走出门去,白衣少年老鼠般的跟在后面,冷不防老者回头,那张画已换影移形般到了老者手中,白衣少年吓了一跳,老者展卷低头一看笑赞道:“你这孩子,画的也蛮不错么,笔法有些味道……。”白衣少年笑脸盈然:“是……是啊,伯伯,庄中养马甚多,宝马定也不少,何时也带我去见识一下呢。您看我整日对着那些庸俗凡马,画的画也日益不长进了。”老者双目含笑,注视少年:“只可惜,我们这小小飓风马场,可没有你想要那种马。”白衣少年一怔,似是听出话中另含深意,继而调皮一笑:“伯伯说哪里去了,我不过自幼是个马痴,见到好马便想瞧上一瞧。”“那是最好。”老者将画双手负后,断然将他的话截住,少年似是碰了个冷钉子,不过面上仍是一幅天真无邪之态。老者将画放到少年手里问道:“长缨去哪里了?怎么半天没见他人影!”白衣少年眼睛一眨,婉转一笑道:“伯伯,长缨哥哥去抓扰乱马场的贼了,一会便回来了!”老者顿时黑下脸来:“让他半个时辰后到淽兰厅见我!”说罢,拂袖而去。白衣少年双目闪动,似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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