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时光有时候仿佛是场无声电影，将所有过去现在的片段默默地演绎或者遗忘，若干年后再次播放，我们才猛然觉醒，这个时代已离我们远去，而我们变成了只是在跟命运游戏的孩子，任雾气去蒸腾我们的双眼却无力反抗。
父亲的音容笑貌真的回来了，被冥冥中主宰的力量带回到刘天齐身边。
浓黑的夜色似一盆墨汁酣畅淋漓地泼洒下来，四下早已了无生息了，犹如死一般的沉寂。刘天齐坐在院子里抬头看了看天，晓风残月、星光吝啬，清冷的月光钻过层层的薄雾洒在他的脸颊，衬得他的脸愈加苍白……
夜，是情感的聚居地，是心灵升华的理想空间，是最接近上帝与天堂的地方。
刘天齐思念起自己的父亲来，不知道父亲究竟在上海过得如何，是食不果腹还是酒足饭饱，刘天齐猜测还是前者的可能性最大，现在突然想起曾经与父亲在安福过得那段艰苦的日子，眼泪便无法自拔纷纷坠落，然后落在地上不断碎裂，满地亮晶晶的碎片，照耀着他忧伤的脸。
入夜的时光显得格外的空洞与漫长，刘天齐就这样坐在庭院里细数着无尽的悲伤……从入夜到午夜，从午夜到天明，有那么多想不完道不尽的故事……
几天以后，刘天齐实在思念难耐，想给父亲打个电话，哪怕看不到父亲佝偻的身躯与那张黝黑到发亮的脸，也可以听到他沧桑浑厚的声音，亦可满足自己对父亲的牵挂。刘天齐来到刘保萍的房间，刘保萍正坐在沙发上揉腿，看见刘天齐进来，赶忙把裤脚放下站起身问，怎么了天齐？刘天齐一脸为难的表情站在沙发旁缄口不言。刘保萍又笑着问，到底怎么了？有事就跟姑姑说啊！是不是小雅又欺负你了？这丫头！我这就去找她！刘保萍迈开步子准备出去，刘天齐拉住刘保萍的胳膊这才张口吞吐道，不……不是小雅！姑，我……我想……我想给我爸打个电话，可以吗？说完像犯人似的把头重重低下。刘保萍微微一笑，傻孩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电话就在那儿，你去打呀！来我们家这么久了，还真没跟你爸联系过呢！正好你打，我再顺便跟他聊几句，我也好久没跟他通过话了。快，打吧打吧！刘保萍拉着刘天齐的手就往电话机旁走去！
父亲的电话号码清晰地记在刘天齐的脑海，所以还没有等刘保萍把电话本翻找出来，刘天齐就已经快刀斩乱麻把电话拨通了，见状刘保萍在身后欣慰地笑了许久。
“嘟……嘟……”电话里传来单调的等候音，一声，两声，三声……“嘟”得越久，刘天齐的心跳得就越厉害。“嘟”声已经过去近二十秒了，可电话依旧没有接通，刘天齐有些着急了，回过头来无助地看了刘保萍一眼，刘保萍笑着说，没事的，再等等。
“喂，喂喂……说话啊！保萍吗？”电话里突然有了声响，刘天齐听清了那是父亲的声音，沧桑却不乏洪亮。
快说话啊，电话都通了。刘保萍在一旁提示。
日思夜思，可真要跟父亲通话了，刘天齐竟然胆怯起来，千言万语在此刻逃得无影无踪。
“爸，是我，我是天齐！”
“你说什么？你是谁？”电话那头传来父亲天震地骇的声音。
从电话里，刘天齐听出了父亲那头杂乱无章得嘈杂声响，怕父亲听不到，刘天齐像父亲一样抬高了分贝：“爸，是我，爸，我是天齐！”
“哦，天齐啊！怎么样，在你姑姑家还好吗？”刘父继续喊话。
“好，非常好，就是想你！爸，你还好吗？你过得怎么样？”万事开头难，过了开头的坎儿，刘天齐瞬时来了话语，问题变得多了起来。
“别想我，等爸过年回去看你！爸爸还行，过得非常好，有吃有喝的，比在家强，你不用担心爸，你好好学习，别惹你姑和姑父生气就行了。跟你姑姑说，你的借读费，等晚两个月我再还给她。”
“我知道了爸，你要快点回来，我在姑姑家等你！爸，你那怎么那么吵啊？我都快听不清你的声音了！”
“……听不清算了，那就挂了吧，爸要工作了……”
一听父亲说要挂电话了，刘天齐赶紧冲电话里喊话：“爸爸爸，别挂别挂，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说完，刘天齐把电话递给了刘保萍，身体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把空间留给刘保萍，自己一个人站在一旁竖起耳朵认真地聆听起来。
“哥，是我，我是保萍。怎么样，在上海还习惯吗？”刘保萍问。
“还可以，撑不死饿不着，比在家强。你怎么样？哥对不起你，天齐这孩子就托付给你了，还得麻烦你多加照顾，你就把他……把他当自己儿子养，别惯着他！”
“哥，你看你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天齐这孩子很乖很懂事，比小雅听话得多！”刘保萍笑着回道，接着电话里继续传来无休止的轰鸣声让刘保萍觉得自己家里的电话都要震爆了，刘保萍疑问，“哥，你这是在干嘛啊？怎么那么吵？
“我……我在工地干的，给人家推砖头。”
“啊？哥，你怎么……”刘保萍话到嘴边戛然而止，她知道刘天齐正竖着耳朵听着自己与他父亲的对话，为了不让刘天齐知道，刘保萍便不重复刘父所说的工作名称。
“你别告诉天齐啊，那孩子心思重，我怕他……”
刘保萍瞥了刘天齐一眼，看刘天齐正听得有味，大声佯装道：“哥，你放心你放心，我懂我懂。工作要注意安全和身体啊，有事就给我们打电话，天齐、我们大家都想你呢，等着你回来明年大家一起过年！那没别的事咱就挂了……”
刘保萍一鼓作气说完一堆话后便迅速地把电话挂了，然后转过身来语重心长地对刘天齐说道，天齐啊，你看你爸为了挣钱供你上学都远走他乡，多不容易，你一定要好好学习，长大了报答你爸，不要再让你爸受苦受罪了！
刘保萍突如其来的思想政治教育让刘天齐疑惑不解，刘天齐寻思平常姑姑根本不可能在他面前说关于学习上的大道理，每天不是嘘寒问暖就是衣食住行，可挂了电话为什么就会突然说这些话呢？一定是父亲出了什么事！
刘天齐赶忙问：“姑，我爸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这孩子还真像他爸说的，心思太重，有个风吹草动就开始胡思乱想。
“没事啊，你爸很好，他就是让我交代你一定要好好学习，这样他在外面工作才能安心，你也算是对得起他！”刘保萍抚摸着刘天齐的头，“行了，去看书写字吧！等到了吃饭时候我再叫你们！”
刘天齐对着刘保萍说了一声“知道了”便跑开了，刘保萍又重新坐回沙发上揉起自己的腿来……
那天无意看到刘天齐和李思颖走在一起，许惜晴开始不住地冒冷汗，气得五脏六腑都纠结在了一块儿，拧绞的疼痛逼得她喘不过气来。许惜晴不想刚开始就这样输给李思颖，下定决心一定要打败她，以“天时地利”的优势打败她。这决心堪比抗日战争时期我军立誓要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一般，气势磅礴。
这天刚打过预备铃，教室里依旧一片沸腾，你一言我一语叽里呱啦得像树林的小鸟。何真真照旧撕扯着嗓子在座位上喊着“不要说话了”的号子，可这群青春火热，生命力极其旺盛的少年才无心领会班长这刺耳的声音，他们觉得这声音就好像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人家正慷慨激昂地高谈阔论，你突然从中间插一句阻止的话，必定会遭来反感。所以何真真的命令一出，根本没人理会，整个初三5班变成了一锅热气腾腾的白粥。
“天齐，这是给你的！”许惜晴是众多说话者的一份子，她回过头来伸出右手给刘天齐看，细嫩的手掌上放着一个亮晶晶的瓶子，里面装满了浅蓝色的不明液体，空气中还微微夹杂着一丝香气。这自然引起了刘天齐的好奇。
“这是什么？”刘天齐把它从许惜晴的手上拿开，放在自己的鼻尖闻了闻，香味瞬时穿过鼻孔，直逼脑部神经，让他无法自拔，一副陶醉的样子让许惜晴看得心花怒放。
“怎么样？香吧！这是香水，我周末去长起的时候买的。”许惜晴摆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怪不得那么香呢！我长这么大，还从没闻过这么香的东西呢！”
“喜欢吧，送给你！”许惜晴摆出一副骄人可爱的神态，“跟我在一起，以后还有更香的东西呢！”
许惜晴的言外之意是指还有更香更有味道，可以让人醉生梦死、缠绵升天的东西，那就是香吻。
“啊？我不要不要，我一个男生用什么香水啊，感觉怪怪的！”
“不行，你一定要，这可是我特意送给你的！用不用随便你，反正你得收下。”
“可是……你上次才送过我娃娃啊！我还没买礼物送你呢！”
“哎呀，送你你就拿着，怎么那么多话啊！要是有人送我东西该多好！”马飞在一旁实在看不过去刘、许二人推推嚷嚷，拿起香水就往刘天齐的书包里放。
刘天齐见许惜晴又来了“帮凶”，无奈只好收下，“谢谢你啊，惜晴！”
“谢什么啊，我们是……朋友嘛！下个月这时候是我的生日，到时候希望你能参加！”
刘天齐一听许惜晴说快到了自己的生日，顿时眉毛紧锁为难起来。他知道自己精神上和物质上都不被支持，可是自己都收了人家两个礼物，人家邀请你去赴宴，不去的话未免有些不太合适。
“怎么了？不愿意？”许惜晴问。
“没有没有，很愿意，到时候我一定去！”
一听刘天齐答应要参加自己的生日party，许惜晴瞬时高兴得像吃了蜂蜜，内里的各个器官开始激潮涌进，翻江倒海……
叶静云的突然出现打破了班里的嘈杂，许惜晴赶忙看了刘天齐一眼这才把头不舍地转过去。
刘天齐的阵地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父亲的音容笑貌真的回来了，被冥冥中主宰的力量带回到刘天齐身边。
浓黑的夜色似一盆墨汁酣畅淋漓地泼洒下来，四下早已了无生息了，犹如死一般的沉寂。刘天齐坐在院子里抬头看了看天，晓风残月、星光吝啬，清冷的月光钻过层层的薄雾洒在他的脸颊，衬得他的脸愈加苍白……
夜，是情感的聚居地，是心灵升华的理想空间，是最接近上帝与天堂的地方。
刘天齐思念起自己的父亲来，不知道父亲究竟在上海过得如何，是食不果腹还是酒足饭饱，刘天齐猜测还是前者的可能性最大，现在突然想起曾经与父亲在安福过得那段艰苦的日子，眼泪便无法自拔纷纷坠落，然后落在地上不断碎裂，满地亮晶晶的碎片，照耀着他忧伤的脸。
入夜的时光显得格外的空洞与漫长，刘天齐就这样坐在庭院里细数着无尽的悲伤……从入夜到午夜，从午夜到天明，有那么多想不完道不尽的故事……
几天以后，刘天齐实在思念难耐，想给父亲打个电话，哪怕看不到父亲佝偻的身躯与那张黝黑到发亮的脸，也可以听到他沧桑浑厚的声音，亦可满足自己对父亲的牵挂。刘天齐来到刘保萍的房间，刘保萍正坐在沙发上揉腿，看见刘天齐进来，赶忙把裤脚放下站起身问，怎么了天齐？刘天齐一脸为难的表情站在沙发旁缄口不言。刘保萍又笑着问，到底怎么了？有事就跟姑姑说啊！是不是小雅又欺负你了？这丫头！我这就去找她！刘保萍迈开步子准备出去，刘天齐拉住刘保萍的胳膊这才张口吞吐道，不……不是小雅！姑，我……我想……我想给我爸打个电话，可以吗？说完像犯人似的把头重重低下。刘保萍微微一笑，傻孩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电话就在那儿，你去打呀！来我们家这么久了，还真没跟你爸联系过呢！正好你打，我再顺便跟他聊几句，我也好久没跟他通过话了。快，打吧打吧！刘保萍拉着刘天齐的手就往电话机旁走去！
父亲的电话号码清晰地记在刘天齐的脑海，所以还没有等刘保萍把电话本翻找出来，刘天齐就已经快刀斩乱麻把电话拨通了，见状刘保萍在身后欣慰地笑了许久。
“嘟……嘟……”电话里传来单调的等候音，一声，两声，三声……“嘟”得越久，刘天齐的心跳得就越厉害。“嘟”声已经过去近二十秒了，可电话依旧没有接通，刘天齐有些着急了，回过头来无助地看了刘保萍一眼，刘保萍笑着说，没事的，再等等。
“喂，喂喂……说话啊！保萍吗？”电话里突然有了声响，刘天齐听清了那是父亲的声音，沧桑却不乏洪亮。
快说话啊，电话都通了。刘保萍在一旁提示。
日思夜思，可真要跟父亲通话了，刘天齐竟然胆怯起来，千言万语在此刻逃得无影无踪。
“爸，是我，我是天齐！”
“你说什么？你是谁？”电话那头传来父亲天震地骇的声音。
从电话里，刘天齐听出了父亲那头杂乱无章得嘈杂声响，怕父亲听不到，刘天齐像父亲一样抬高了分贝：“爸，是我，爸，我是天齐！”
“哦，天齐啊！怎么样，在你姑姑家还好吗？”刘父继续喊话。
“好，非常好，就是想你！爸，你还好吗？你过得怎么样？”万事开头难，过了开头的坎儿，刘天齐瞬时来了话语，问题变得多了起来。
“别想我，等爸过年回去看你！爸爸还行，过得非常好，有吃有喝的，比在家强，你不用担心爸，你好好学习，别惹你姑和姑父生气就行了。跟你姑姑说，你的借读费，等晚两个月我再还给她。”
“我知道了爸，你要快点回来，我在姑姑家等你！爸，你那怎么那么吵啊？我都快听不清你的声音了！”
“……听不清算了，那就挂了吧，爸要工作了……”
一听父亲说要挂电话了，刘天齐赶紧冲电话里喊话：“爸爸爸，别挂别挂，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说完，刘天齐把电话递给了刘保萍，身体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把空间留给刘保萍，自己一个人站在一旁竖起耳朵认真地聆听起来。
“哥，是我，我是保萍。怎么样，在上海还习惯吗？”刘保萍问。
“还可以，撑不死饿不着，比在家强。你怎么样？哥对不起你，天齐这孩子就托付给你了，还得麻烦你多加照顾，你就把他……把他当自己儿子养，别惯着他！”
“哥，你看你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天齐这孩子很乖很懂事，比小雅听话得多！”刘保萍笑着回道，接着电话里继续传来无休止的轰鸣声让刘保萍觉得自己家里的电话都要震爆了，刘保萍疑问，“哥，你这是在干嘛啊？怎么那么吵？
“我……我在工地干的，给人家推砖头。”
“啊？哥，你怎么……”刘保萍话到嘴边戛然而止，她知道刘天齐正竖着耳朵听着自己与他父亲的对话，为了不让刘天齐知道，刘保萍便不重复刘父所说的工作名称。
“你别告诉天齐啊，那孩子心思重，我怕他……”
刘保萍瞥了刘天齐一眼，看刘天齐正听得有味，大声佯装道：“哥，你放心你放心，我懂我懂。工作要注意安全和身体啊，有事就给我们打电话，天齐、我们大家都想你呢，等着你回来明年大家一起过年！那没别的事咱就挂了……”
刘保萍一鼓作气说完一堆话后便迅速地把电话挂了，然后转过身来语重心长地对刘天齐说道，天齐啊，你看你爸为了挣钱供你上学都远走他乡，多不容易，你一定要好好学习，长大了报答你爸，不要再让你爸受苦受罪了！
刘保萍突如其来的思想政治教育让刘天齐疑惑不解，刘天齐寻思平常姑姑根本不可能在他面前说关于学习上的大道理，每天不是嘘寒问暖就是衣食住行，可挂了电话为什么就会突然说这些话呢？一定是父亲出了什么事！
刘天齐赶忙问：“姑，我爸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这孩子还真像他爸说的，心思太重，有个风吹草动就开始胡思乱想。
“没事啊，你爸很好，他就是让我交代你一定要好好学习，这样他在外面工作才能安心，你也算是对得起他！”刘保萍抚摸着刘天齐的头，“行了，去看书写字吧！等到了吃饭时候我再叫你们！”
刘天齐对着刘保萍说了一声“知道了”便跑开了，刘保萍又重新坐回沙发上揉起自己的腿来……
那天无意看到刘天齐和李思颖走在一起，许惜晴开始不住地冒冷汗，气得五脏六腑都纠结在了一块儿，拧绞的疼痛逼得她喘不过气来。许惜晴不想刚开始就这样输给李思颖，下定决心一定要打败她，以“天时地利”的优势打败她。这决心堪比抗日战争时期我军立誓要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一般，气势磅礴。
这天刚打过预备铃，教室里依旧一片沸腾，你一言我一语叽里呱啦得像树林的小鸟。何真真照旧撕扯着嗓子在座位上喊着“不要说话了”的号子，可这群青春火热，生命力极其旺盛的少年才无心领会班长这刺耳的声音，他们觉得这声音就好像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人家正慷慨激昂地高谈阔论，你突然从中间插一句阻止的话，必定会遭来反感。所以何真真的命令一出，根本没人理会，整个初三5班变成了一锅热气腾腾的白粥。
“天齐，这是给你的！”许惜晴是众多说话者的一份子，她回过头来伸出右手给刘天齐看，细嫩的手掌上放着一个亮晶晶的瓶子，里面装满了浅蓝色的不明液体，空气中还微微夹杂着一丝香气。这自然引起了刘天齐的好奇。
“这是什么？”刘天齐把它从许惜晴的手上拿开，放在自己的鼻尖闻了闻，香味瞬时穿过鼻孔，直逼脑部神经，让他无法自拔，一副陶醉的样子让许惜晴看得心花怒放。
“怎么样？香吧！这是香水，我周末去长起的时候买的。”许惜晴摆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怪不得那么香呢！我长这么大，还从没闻过这么香的东西呢！”
“喜欢吧，送给你！”许惜晴摆出一副骄人可爱的神态，“跟我在一起，以后还有更香的东西呢！”
许惜晴的言外之意是指还有更香更有味道，可以让人醉生梦死、缠绵升天的东西，那就是香吻。
“啊？我不要不要，我一个男生用什么香水啊，感觉怪怪的！”
“不行，你一定要，这可是我特意送给你的！用不用随便你，反正你得收下。”
“可是……你上次才送过我娃娃啊！我还没买礼物送你呢！”
“哎呀，送你你就拿着，怎么那么多话啊！要是有人送我东西该多好！”马飞在一旁实在看不过去刘、许二人推推嚷嚷，拿起香水就往刘天齐的书包里放。
刘天齐见许惜晴又来了“帮凶”，无奈只好收下，“谢谢你啊，惜晴！”
“谢什么啊，我们是……朋友嘛！下个月这时候是我的生日，到时候希望你能参加！”
刘天齐一听许惜晴说快到了自己的生日，顿时眉毛紧锁为难起来。他知道自己精神上和物质上都不被支持，可是自己都收了人家两个礼物，人家邀请你去赴宴，不去的话未免有些不太合适。
“怎么了？不愿意？”许惜晴问。
“没有没有，很愿意，到时候我一定去！”
一听刘天齐答应要参加自己的生日party，许惜晴瞬时高兴得像吃了蜂蜜，内里的各个器官开始激潮涌进，翻江倒海……
叶静云的突然出现打破了班里的嘈杂，许惜晴赶忙看了刘天齐一眼这才把头不舍地转过去。
刘天齐的阵地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