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十、挽留
☆、八十、挽留
龙雪在那个阔别十几年的小厨房里，缓慢而又轻快地忙碌着，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黎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体转向厨房的小窗户，趴在靠背上满足地看着正在厨房里的龙雪。
这种感觉，似是又回到了多年前。
小雪的外婆此时也十分放松地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此项褶皱的脸上挂着笑容。
站在厨房里的龙雪，此时此刻，看着奶奶，看着小步，让她有一种错觉。也许，这就是如桃花源记里形容的，那样平和的生活。这样回到从前，让她贪恋起来。此时此刻，她真的想就像这样，永远都不离开。
脑海中突然一闪而过熟悉的面庞，让她的心顿时又变得冰冷。
要永远呆在这里不离开？
……
午饭的时候，龙雪和老人还有小步一起坐在餐桌前，像是一家人一般，坐在一起，很温馨的样子。
“小雪啊，真的有重生这样的事情啊？”直到现在，外婆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年纪太大，因为过度的思念而出现了什么幻觉。
龙雪无奈地笑了笑：“是啊！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又怎么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怎么可能，是现在这副模样。”
外婆看了看自己的外孙女，有些陌生。可是那笑容，分明是她所熟悉的、怀念的笑容：“这么多年了，小雪还是一副十几岁的女孩子的样子，这倒让我觉得，连自己都年轻了不少。”
“嗯……奶奶，吃饭吧。”
龙雪站在厨房里洗碗。直到此时此刻，她的心里还是不能平静，另又有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她在害怕着，在逃避着。她告诉自己，现在的她，不是以前的那个什么小雪，而是越前龙雪。
虽然她留在这里陪着自己年迈的外婆没什么错，或者说是应该的事情。可是，她就是觉得不安，她的心，似乎已经飞到了别处。
“小雪，来……不要洗碗了，和奶奶说会儿话吧。”外面老人有些平静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
“啊？可是……我还没有洗完碗。”龙雪看着满池子的碗筷，有些为难。
黎涉走了过来，接过龙雪手中的碗和刷子：“你去和奶奶说会儿话吧！我来洗碗就好。”
“唔……那、那好吧。谢谢你，小步。”
“呵，这点小事你也谢谢？”
“不，”龙雪摇了摇头，“是谢谢你，这么多年来都在照顾着奶奶。”
黎涉听了她的话，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伸出手来摸摸她的头发，突然觉得，她心中的“小雪姐姐”，似乎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以前的她，头发是又亮又滑，乌黑垂直的头发，小小的他拼命伸着手去触摸，觉得硬硬的扎在手心很不舒服。而刚刚他伸手去摸她的脑袋，手心里的头发软软的，颜色亮亮的，还有些带卷，让他感觉很温暖。
现在的他已经由小树苗长成大树，已经可以低下头俯视着他的姐姐了。
“呵呵，你一不在了，奶奶就剩一个人，我们是她的邻居，帮助她是应该的啊。白天妈妈会常常过来看看；晚上我放学回来，吃过饭也会来这里打下手。有时候，我们一家也经常会和奶奶一起吃饭。这种感觉，真的很幸福……所以小雪，你不用介意。”黎涉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这些话是他这些年的真实想法，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也会有机会对她说。
黎涉不等龙雪做出其他的反应，只是低下头去洗碗。
龙雪听了他的话，胸口不知为何有些闷闷的，随后便走了出去。
“奶奶。”龙雪在她的外婆的面前坐了下来，眼里充满了尊重与爱意。
“小雪啊，”老人拉过龙雪的手握在手里，“来，让奶奶好好看看你啊。”
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对着那张死气沉沉的照片。
“奶奶……对不起，这么多年来，让您一个人。”一想起上午刚碰见黎涉时他对自己说的话，她心里就充满了愧疚。
“没关系……来，这么久没好好说过话了。和奶奶说说你这些年的生活好么？”
“奶奶……嗯，我这些年，过得很好。有一对很好很好的夫妻成了我的父母。我还有两个哥哥，他们对我也很好很好。家里的经济条件也很好。我从小到现在，一直都接受着很优秀的教育……也交了很多的好朋友。在学校，大家都很友善，对我很温柔；老师也是一样，授课也很好，对我也很关心……总之，我这是几年过得真的很开心，比以前还要开……”
龙雪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她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他的外婆。
“呵呵，没关系。只要小雪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在现在那个家庭，过得比以前都要开心的话，那小雪也不用顾虑我这个一把年纪的老太婆了，你就安心地在那边生活吧。不用因为我在这里就留下来。奶奶只要知道，你过得很好，那么奶奶也会很放心，很快乐。”
“奶奶！”听到外婆说的话，龙雪又更加不知所措。她的奶奶，这是在劝她回去么？奶奶这么多年来，都是一个人过的。好不容易，她回来了。可是奶奶还是看出了她的烦恼，为她着想，一点都不会考虑自己。
她咬牙，忍住又要留下的泪水。
今天的眼泪，很多。
……
“喂？龙雪吗？”坐在宾馆里等得实在不耐烦了的越前龙雅，最终还是拨通了电话。
“啊，龙雅呀。唔……我今天不回去了！要在朋友家住！这两天都是！嗯……哎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放心，都是好人，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还怕我会出什么事么……好了，就这样。那挂了~~你要早休息啊！嗯……晚安！”
挂掉龙雪的电话，龙雅这时候才狐疑起来。
龙雪什么时候在中国有朋友了？
直到龙雪和龙雅的通话结束了之后，黎涉才推开门进来。
“啊，小步啊。有什么事么？”转过身去发现时小步，龙雪便问他有什么事情。
黎涉看着站在自己面的越前龙雪，想来想去，斟酌着，最终开口：“小雪，你不打算留下来么？”
看着那双饱含期待的眼睛，龙雪不知该如何是好。让她留在这里，踏踏实实地生活。虽然她很想，但是她觉得，自己的心做不到。
“可能很困难。”
“……就算是为了奶奶，留下来吧。小雪，即使谁都没有说，你也肯定知道，奶奶心里一定是希望在她生命最后一个阶段，有你陪伴的吧？小雪，留下来好么？我们都很……都很想你！这些年，都一直在想你。”黎涉说着说着，情绪便有些激动，伸出手来拉住龙雪，语气几乎是恳求。
“……”听到小不这样对自己说，她的心情便更加的慌乱。本就犹犹豫豫的，现在便更加地烦躁。龙雪轻轻将手抽出，别过头去，不愿看他，“小步，我想……我在这里，是呆不下去的。
对于奶奶，我心里也感到十分去歉疚，犹豫不决。可是，即使长相不变，即使你们都在，即使我此刻站在这里……我也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
“小雪！”
“让我自己决定一次吧。”龙雪带着温柔宠爱的笑看着他，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脸颊，“乖……小步，要叫我姐姐，你忘了吗？”
“不！你才不是我姐姐，我不要叫你姐姐！我喜欢你！喜欢你！为什么还要我叫你姐姐？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感情么？”黎涉有些气愤的甩开龙雪的手。
“可是，你是我的弟弟啊。”龙雪的脸上并没有意外的表情，只是目光变得更加地温柔与深沉，语气有些轻柔。
“不！我现在已经二十岁了！不是你的弟弟了！”黎涉一副闹别扭的样子，脸气鼓鼓的。
龙雪还是为难的笑了笑：“拜托，真相是我比你大六岁……”
“你刚刚不是说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吗？！既然重生过了，就不要算上之前的十四年！那样太狡猾了！”
听着黎涉的话，龙雪不由得感到好笑。这种行为，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我并不认为，两个相爱的人，会被年龄所束缚，年龄的差距并不是问题。而且，我还未满十三岁啊，怎么可以早恋呢？”
既然他和自己无理取闹，那么她也就强词夺理好了。
“日本十六岁就可以结婚了，十三岁谈恋爱也不为过啊！而且，既然你觉得年龄不是问题，那么不管现在的我是比你大八岁，还是以前的你比我大六岁，那都不是问题了。小雪，难道你不喜欢我么？”黎涉用十分认真的语气说着，专注地看着龙雪。
“你弄错了。我并不是说，我不答应你是因为年龄的问题。而是说，你是我的弟弟。我对你，有的喜爱之情只是亲情和友情。”龙雪也依旧倔强地说。
“小雪，你比我多活了几年，可是你也不懂么？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只要是与众不同的情感，就算是讨厌的感觉，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酿成不一样的情感，那就是爱情！不要说你本就是喜欢我的，就算是亲情，也是有可能转化升华为爱情的！只要你留下来，有了时间的积累，我们一定会在一起。”黎涉双手扶着龙雪的肩两侧，对她如是说着。
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炮灰君。。。。。。干巴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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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雪在那个阔别十几年的小厨房里，缓慢而又轻快地忙碌着，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黎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体转向厨房的小窗户，趴在靠背上满足地看着正在厨房里的龙雪。
这种感觉，似是又回到了多年前。
小雪的外婆此时也十分放松地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此项褶皱的脸上挂着笑容。
站在厨房里的龙雪，此时此刻，看着奶奶，看着小步，让她有一种错觉。也许，这就是如桃花源记里形容的，那样平和的生活。这样回到从前，让她贪恋起来。此时此刻，她真的想就像这样，永远都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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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的时候，龙雪和老人还有小步一起坐在餐桌前，像是一家人一般，坐在一起，很温馨的样子。
“小雪啊，真的有重生这样的事情啊？”直到现在，外婆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年纪太大，因为过度的思念而出现了什么幻觉。
龙雪无奈地笑了笑：“是啊！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又怎么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怎么可能，是现在这副模样。”
外婆看了看自己的外孙女，有些陌生。可是那笑容，分明是她所熟悉的、怀念的笑容：“这么多年了，小雪还是一副十几岁的女孩子的样子，这倒让我觉得，连自己都年轻了不少。”
“嗯……奶奶，吃饭吧。”
龙雪站在厨房里洗碗。直到此时此刻，她的心里还是不能平静，另又有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她在害怕着，在逃避着。她告诉自己，现在的她，不是以前的那个什么小雪，而是越前龙雪。
虽然她留在这里陪着自己年迈的外婆没什么错，或者说是应该的事情。可是，她就是觉得不安，她的心，似乎已经飞到了别处。
“小雪，来……不要洗碗了，和奶奶说会儿话吧。”外面老人有些平静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
“啊？可是……我还没有洗完碗。”龙雪看着满池子的碗筷，有些为难。
黎涉走了过来，接过龙雪手中的碗和刷子：“你去和奶奶说会儿话吧！我来洗碗就好。”
“唔……那、那好吧。谢谢你，小步。”
“呵，这点小事你也谢谢？”
“不，”龙雪摇了摇头，“是谢谢你，这么多年来都在照顾着奶奶。”
黎涉听了她的话，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伸出手来摸摸她的头发，突然觉得，她心中的“小雪姐姐”，似乎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以前的她，头发是又亮又滑，乌黑垂直的头发，小小的他拼命伸着手去触摸，觉得硬硬的扎在手心很不舒服。而刚刚他伸手去摸她的脑袋，手心里的头发软软的，颜色亮亮的，还有些带卷，让他感觉很温暖。
现在的他已经由小树苗长成大树，已经可以低下头俯视着他的姐姐了。
“呵呵，你一不在了，奶奶就剩一个人，我们是她的邻居，帮助她是应该的啊。白天妈妈会常常过来看看；晚上我放学回来，吃过饭也会来这里打下手。有时候，我们一家也经常会和奶奶一起吃饭。这种感觉，真的很幸福……所以小雪，你不用介意。”黎涉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这些话是他这些年的真实想法，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也会有机会对她说。
黎涉不等龙雪做出其他的反应，只是低下头去洗碗。
龙雪听了他的话，胸口不知为何有些闷闷的，随后便走了出去。
“奶奶。”龙雪在她的外婆的面前坐了下来，眼里充满了尊重与爱意。
“小雪啊，”老人拉过龙雪的手握在手里，“来，让奶奶好好看看你啊。”
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对着那张死气沉沉的照片。
“奶奶……对不起，这么多年来，让您一个人。”一想起上午刚碰见黎涉时他对自己说的话，她心里就充满了愧疚。
“没关系……来，这么久没好好说过话了。和奶奶说说你这些年的生活好么？”
“奶奶……嗯，我这些年，过得很好。有一对很好很好的夫妻成了我的父母。我还有两个哥哥，他们对我也很好很好。家里的经济条件也很好。我从小到现在，一直都接受着很优秀的教育……也交了很多的好朋友。在学校，大家都很友善，对我很温柔；老师也是一样，授课也很好，对我也很关心……总之，我这是几年过得真的很开心，比以前还要开……”
龙雪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她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他的外婆。
“呵呵，没关系。只要小雪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在现在那个家庭，过得比以前都要开心的话，那小雪也不用顾虑我这个一把年纪的老太婆了，你就安心地在那边生活吧。不用因为我在这里就留下来。奶奶只要知道，你过得很好，那么奶奶也会很放心，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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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涉看着站在自己面的越前龙雪，想来想去，斟酌着，最终开口：“小雪，你不打算留下来么？”
看着那双饱含期待的眼睛，龙雪不知该如何是好。让她留在这里，踏踏实实地生活。虽然她很想，但是她觉得，自己的心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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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不这样对自己说，她的心情便更加的慌乱。本就犹犹豫豫的，现在便更加地烦躁。龙雪轻轻将手抽出，别过头去，不愿看他，“小步，我想……我在这里，是呆不下去的。
对于奶奶，我心里也感到十分去歉疚，犹豫不决。可是，即使长相不变，即使你们都在，即使我此刻站在这里……我也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
“小雪！”
“让我自己决定一次吧。”龙雪带着温柔宠爱的笑看着他，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脸颊，“乖……小步，要叫我姐姐，你忘了吗？”
“不！你才不是我姐姐，我不要叫你姐姐！我喜欢你！喜欢你！为什么还要我叫你姐姐？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感情么？”黎涉有些气愤的甩开龙雪的手。
“可是，你是我的弟弟啊。”龙雪的脸上并没有意外的表情，只是目光变得更加地温柔与深沉，语气有些轻柔。
“不！我现在已经二十岁了！不是你的弟弟了！”黎涉一副闹别扭的样子，脸气鼓鼓的。
龙雪还是为难的笑了笑：“拜托，真相是我比你大六岁……”
“你刚刚不是说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吗？！既然重生过了，就不要算上之前的十四年！那样太狡猾了！”
听着黎涉的话，龙雪不由得感到好笑。这种行为，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我并不认为，两个相爱的人，会被年龄所束缚，年龄的差距并不是问题。而且，我还未满十三岁啊，怎么可以早恋呢？”
既然他和自己无理取闹，那么她也就强词夺理好了。
“日本十六岁就可以结婚了，十三岁谈恋爱也不为过啊！而且，既然你觉得年龄不是问题，那么不管现在的我是比你大八岁，还是以前的你比我大六岁，那都不是问题了。小雪，难道你不喜欢我么？”黎涉用十分认真的语气说着，专注地看着龙雪。
“你弄错了。我并不是说，我不答应你是因为年龄的问题。而是说，你是我的弟弟。我对你，有的喜爱之情只是亲情和友情。”龙雪也依旧倔强地说。
“小雪，你比我多活了几年，可是你也不懂么？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只要是与众不同的情感，就算是讨厌的感觉，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酿成不一样的情感，那就是爱情！不要说你本就是喜欢我的，就算是亲情，也是有可能转化升华为爱情的！只要你留下来，有了时间的积累，我们一定会在一起。”黎涉双手扶着龙雪的肩两侧，对她如是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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