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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november 13

    已是一座空庙,到处弥漫着新翻的墓土的味道。

    犬夜叉将昨晚跟蓝的对话转述给另外三人,气氛有些压抑。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犬夜叉?”终于还是弥勒最先开口,“对蓝……”

    “我不会放任她不管的!”犬夜叉斩钉截铁地答道。

    商议过后,四人决定出发打探蓝的行踪和可能的目标,要在她出手之前,保护好那些人。

    她说不愿意跟我刀剑相向,可是这样的事,我怎么能不管?犬夜叉捏紧了拳头,心里仍不知道,若真有那一天,他的铁碎牙该挥向何处。

    跟戈薇重提旧事,让她情绪有些低落。她早就猜到了蓝离开的原因,只是一直不愿意去承认。除了无法避免的愧疚,她还有一丝的不甘。她跟蓝之间的芥蒂,不该那么深的。

    弥勒跟琥珀都暗自认为整个事件的背后必定大有文章,因此并不如何担心跟蓝碰面的事,只是琥珀想到自己当初被奈落操控,杀了很多无辜的人时,为蓝以后的回归感到担忧。

    “那位大人招你回去。”秋带了口信回来,让蓝有些失态。

    “怎么?”秋看着蓝四处乱晃的目光,似乎很高兴,“不走吗?”

    蓝听到他的戏谑,眼光一扫,冷冷瞪了回去。秋不以为意,上前抱住了她腰,跃到了刚刚唤来的坐骑上。他飞行的技术虽然不赖,但过远的旅程,既有现成坐骑,又何必辛苦。

    “一点儿都不担心吗?这个时候,那位大人招你回去做什么?”秋瞥了一眼身边佯装镇定的蓝,故意道。

    蓝哼了一声,没有作答。

    “那四人的事,可是让我很为难呢!”秋继续着自言自语。

    蓝身子僵了一下,没有出声。

    “我非常荣幸地发现了蓝大人的软肋呢……”秋低声笑道。

    “废话!”蓝忍不住破口骂道,“大家心知肚明,彼此彼此!”

    “小的的荣幸,蓝大人……”秋嘴角一勾,心满意足的样子。

    “原来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蓝一皱眉,很是烦躁地说道,“离开修罗山之前,别再提起这件事!”

    浓浓的迷雾提醒着两人山体周围的结界,蓝与秋落向地面,改为步行,慢慢走至修罗山脚下。抬头是高耸入云的山峰,一条望不到尽头的石阶现于眼前,直直引向山顶。蓝吸口气,抬步踏上了石阶,秋隔着一段距离,跟在她身后。

    山上树木葱郁,花草遍野。石阶两边偶尔会出现一些或精巧雅致或阴森诡异的屋舍,时隐时现。蓝只如没看见一般,专心致志地踏着石阶,一层,两层,三层……

    一路上,安静之极,没有鸟鸣,没有风,似乎连空气都是静止不动的。蓝平定着自己的呼吸,稳住了自己的脚步。当山顶的城堡赫然出现在面前时,她忽然觉得有些晃眼。

    黑色和白色,并不是很华丽的色调,却让她呼吸一窒。

    静静穿过两边的守卫,她似乎对整个城堡的布局十分熟悉,绕过几条曲折的回廊,直接走进了城堡主人的宫殿。

    一踏进殿门,好像周身的阳光突然被吸走了一般,蓝眼前一黑,半晌才适应殿内微微昏暗的光线。但她低着头,缓缓走到殿中,对着座上的人行叩拜礼。

    “见过主上!”她听到秋跪在自己左侧稍后的地方。

    没有回应,她感觉到额头抵着地面的冰凉,身上忍不住颤抖。漫长的沉默,她开始一阵发热一阵发冷,额下手心湿润一片。

    “除了蓝,其他人都退下。”声音从座上传来,语气淡淡,却令她心头一颤,身体竟有些不自主地蜷缩。

    她听到两侧轻盈如燕的脚步声,裙摆卷起的风里带来浓烈的花香。她知道,是主上的宠姬们。她也听到秋缓缓退出殿门的声音,一时间,殿内又陷入了无边的寂静,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的额头依然紧贴着地面,感觉到那气息逐渐逼近。衣摆拂动的声音,座上的人懒懒站起,一步一步缓缓地迈向下方跪着的蓝。

    她的指甲陷进了手掌,身上寒毛直竖,感觉脑子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尖叫。她极尽所有的努力忍住身上的颤抖,因为她知道,那个人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没有声音传来,压迫感却越来越强,蓝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这样的气息之中。她渴盼着有什么能打破这样的沉默,可是连时间似乎也静止了一般。一如既往的无助吞噬了她。

    啪!手腕被抓住的声音,她被一股大力一把拉起。

    呲!发带断裂的声音,她一扬头,流出一室蓝光。

    手被反剪在背后,那人顺势搂紧了她的腰。蓝的身子僵了僵,没有反抗。

    这个被蓝称作“主上”的男人,此刻嘴角正噙着一丝笑,慢条斯理地腾出一只手来,拨弄着她的蓝发。

    “好久不见了,我的蓝……在外面,玩得还开心吗?”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描画着她眉眼间的曲线。

    蓝强迫自己忽视他指尖的冰凉,小声回道:“为了主上。”

    “是吗?”他轻笑道,指尖顺着她脸颊的轮廓滑到了锁骨处,细细摩挲着。

    蓝咬紧了牙关,才使得它不再打冷颤。

    “听说我的蓝受伤了,看看严不严重?”他的话里似浮着浓浓的关切。手指勾住了领口,向下轻轻一划。只听布帛裂开掉落的声音,蓝已经全身赤裸,却依然被他一手揽住。

    她抬起一只手,想挡在胸前,却看到他弯着嘴角,脸上似笑非笑,不由得又垂了下来。

    他滑过蓝臂上的浅淡疤痕,“啧啧”叹了几声。

    “我的蓝,还真是年轻啊……”他自然地抚摸着她赤裸的肌肤,似乎全没注意到她浑身不自觉的抽搐。他低头凑近了些,似乎是在嗅着什么,一副好奇又满足的模样。

    蓝眼睁睁地看着他靠近,甚至使不出半点力气转过头去。

    他吻住了她的唇,仔细地,悠闲地,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一般。蓝猝不及防,接触到他扫过的目光,瞬间如置身冰河,钢刺在背。措手不及中,只慌忙转移了视线。

    小心翼翼,生怕激怒了他,蓝任其肆掠,眼睛陷入了无神的空洞。

    砰!紧缠在周身的力道突然全部消失,蓝一下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头发散乱。迎面摔过来一抹白影,蒙住了她的头。蓝伸手扯下一看,是件外衣。没有多问,她静静地穿上,只遮到大腿的位置。

    蓝重新跪好,一磕到地。

    “味道不错的灵力……什么时候带回来?”他似乎颇有兴趣。

    蓝心中一惊,猛地抬头看向座上。他似乎并没有因为蓝的无礼而不悦,饶有趣味地盯着自己的右手,方才抓着蓝的那只手。

    “主上……”蓝怔怔发愣,恍然只叫着座上的人。

    “我的蓝,好像没有听懂啊?”他轻笑着,眼中精芒一扫。

    蓝身子一颤,眼中迷雾尽消,恭谨地再拜到地,后退着走出了殿门。

    一出来便看到在旁边等候的秋。

    秋眼光扫过她全身,忽而笑道:“荣宠依旧啊,我的蓝大人!”

    蓝脸色苍白,对秋的话恍若未闻,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她的手藏在袖里,捏成了拳头。

    那只被他抓过的手,那只被他嗅出味道的手,那只手,她用它拨开了戈薇的破魔箭……

    桔梗这个名字经常在文中出现,但是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戈薇对桔梗应该已经不再如当初那样。戈薇知道桔梗是个怎样的人了,她已经无法去阻止犬夜叉爱桔梗了。并且,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任何人在犬夜叉的心里都是可能一段时间会超过桔梗,但是,当一切归于平静时,犬犬还是会把桔梗提到那个温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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