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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1) 你死我活

    (一)

    沈钧昊零点时分,从外面潜回了小宾馆。本来没有事,冤枉软禁了7天,美惠子毒杀案告破,他被释放出来了。

    从梅机关出来,他直接去了陆军医院,当着几名医生和护士在场,跪在母亲床前。母亲眼泪早已流干,也多少理解儿子不容易,心里有苦,虽不可原谅,却没有再咆哮和施加拳脚,她没有这份体力了,以沉默对付着,艰难地承受着母子之情的煎熬。

    沈钧昊回到警局,先去朱局长面前报了到,昨晚耽误了,此时必须补回来。他向上司倾诉了自己的悲与苦,请求理解和原谅;局长给予同情和关怀,当谈到了刘启扬时,大局长骂声不绝,什么小人一个,心俗不正,恶有恶报,死有余辜,在他的眼里,刘启扬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沈钧昊哪有不清楚自己直管的二中队长,密查得知,刘启扬原是地下党预备党员,曾经有过积极表现,向他的联系人提供过日寇方面的情报,对76号、军统、中统的一些内部情况亦不时向他的上线反映,正当他写过入党申请,进入考察期后,在浪家花料理店遇到了鞠池秋子,本打算从她那儿搞点日军方面的情报,对盐井秀夫手下黄道会成员感兴趣,大有情报可挖,胃口太大,不注意方法,被鞠池这骚娘们抓了鞭子,威协加利诱,在金钱和美色的双重攻击下,拉下了水,以后一发而不可收,用对付敌人的手段反过来对付地下党,产生了可怕的恶果,先后供出四个联络点,他的上线和一批共*党员相继被捕;老张头上那一枪是他打的,他发现江萌一些蛛丝马迹,查实两箱假盘尼西林没有毁掉,侦得倪天涛等人准备将药品、钢材运往苏北,及时告了密;再打探到倪天涛潜入某茶楼,让盐井手下把人抓住了;为了搞倒沈钧昊,挑拨了探长和未婚妻王英的关系,王英去泰戈尔舞厅见证沈钧昊和美惠子在一起,正是他通知王英的;为了侦查沈钧昊有无反日行为、是否共*党,利用江萌介绍安插了吴妈做内线,去沈家做了保姆;为陷害沈探长,毒杀宋佳,一箭双雕,指示菊池秋子在红葡萄酒中下毒,接着又亲自出马潜入教会医院对宋佳实施暗杀;他配合了浪家花料理店的所谓接头,敌人设计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中途被乞丐老马所打断;跟踪江萌去闸北,使顾指导员遇害,嫁祸江萌;得知江萌在调查他,居然冒充“棒锤” ,多次提供真实情报掩盖自己;最后与同伙合谋,把老马抓住,立功心切,急于取到“秃鹰计划”胶卷而丧命。

    沈探长说:“局座,是我的失职,你多次督促管好几名中层领导,我未能按你的话做,才会造成今天这后果。”

    “只能怪他自己,他奶奶的,死得好。”朱局长仍然余恨未消。

    “局座,看来探长的位置不好坐,我没一天顺心,总是飞来不白之冤,刘启扬做了几天代理,连命都搭进去了,我家没有好祖坟,人微言轻,当不了这个官,请你安排别人吧。”

    “说什么话,局长的位置好坐吗?差一点不是让你抢去了?”

    “探长都干不好,还能当得了局长?我从来没这份野心。”

    “我知道你没野心,可日本人要把你扶上局长的位置,你就得坐上去。”

    “坐上去了也会屁股流脓、头出血,无官一身轻才好过呢。”沈钧昊知道局长有怨气,不是针对自己,是怨恨日本人,他没多大私心,刚正不阿,因后台硬,他常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所以他不那么卖日本人的账。

    (二)

    鼎锅里的水冒着热汽,还能听到嘟嘟的响声,吴妈揭开盖,用杓子把开水灌进2只篦壳热水瓶中,准备死鬼回来要洗脸和脚。

    “这死鬼什么时候才能入窝?总不会去长三堂子嫖姑娘吧?弄到那种病回来,不是害了我吗?”她自言自语。

    找只凳子坐下,缝补北野一件旧内衣,继续刚才的话,开口诉道:“你盐井秀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了我的身子不算,连我从老家带来的一点压箱钱也骗了去,这也不打紧,钱可再挣,不应该把老娘我送给现在那死鬼,没良心的东西,天报应你死得好……

    嘭、嘭、嘭,有人敲门。

    死鬼回来了,吴妈心里激动,丢下手里的活,起身去开门,这次忘了对暗语。

    门打开,一蒙脸黑衣人闯进来,当面便喷出一阵毒汽。

    毫无悬念,蒙脸人将中了毒的吴妈绑了个结实,还在嘴里塞了条毛巾。

    接着,马小川亦蒙着脸进来,把门插上。

    他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对屋子里的物件家具,比主人吴妈还熟,几乎每件都摸过,瞅了吴妈一眼,她斜躺在椅子上,药物作用昏睡了过去,问道:“老肖,把她捆结实了没有?”

    “放心吧,要不然她醒过来会碍手碍脚的。”蒙面人肖重生说。

    “有劳你再找找,说不定你独具慧眼,能发现我们需要的东西呢。”

    “你多次都找不到的东西,我能找得到?我俩本次行动孤注一掷,不是直接从北野手腋下,揭开那个天大的秘密吗?”

    “北野身上有没有我们要的东西,还很难说。也罢,抓紧时间做场功课,你把她弄醒过来。”

    “为什么要弄醒她,不怕她到时会发难吗?”

    “北野到了门外会叫门,如果没有听到吴妈的声音和她亲自去开门,他是会跑的,这是一般常识。”

    “说得对,一个细节没注意就会坏大事。”

    肖重生把吴妈弄醒后说道:“你要和平常一样,北野回来叫门你去开,配合我们,如要玩花样北野跑了,你会死得很难看!”

    吴妈答应配合。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一长二短敲门声,是暗号,那是早定下来的,己成实惯。

    “是死鬼吗?你敲错门了。”吴妈回话也是暗语。

    外头又响起一长二短敲门声。

    吴妈把门打开,北野刚跨入门里,隐于门边的肖重生对准入门者喷射强力毒汽,如事先无防备,再好武功的人也是抗拒不了的。

    马小川乘北野迟疑当口,点了他几处穴道。

    北野被二名入侵者架到一张躺椅上,偷袭者必定是胜的一方,败了的北野只能听令宰割。

    俗语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迎头各自飞” ,吴妈和北野只是临时凑合,半路夫妻都不是,两个蒙面人也许杀了北野还会杀自己,此时不逃怕没机会,于是拔腿就向门外冲去。

    老马眼尖:“老肖,快把她抓回来,她逃脱了就会坏大事!”

    老肖对付吴妈绰绰有余,追到外面小院,吴妈正开院门时被抓个正着,一记重拳击在她太阳穴上,拖死猪般把吴妈拖入小厅堂里。

    此时的老马,脱下了北野的上衣,抬起他的左手,腋下真的有个鸡蛋大的肿瘤,也许近来发胀发麻痛的原因,贴了一块止痛膏,揭开止痛膏皮肤光滑,没点痕迹,但火眼金睛的老马知道有戏了。

    “老马,看来又失败了,上面没点破绽。”老肖看不出问题,有点紧张。

    “不,谜底马上就会揭开。”老马也许太兴奋了,忘乎所以放松了警惕,只见他取了一块簿皮刀片,顺着肿瘤边缘,细心地割开“皮肤”,这时北野微微动了下,老马只好又点了他一处穴位。

    奇迹终于暴露在面前,用面膜精心掩盖着的是枚胶卷。曾经有间谍将胶卷用簿膜包好,吞入肚里,用人体传递情报,北野如此藏密简单不过。老马刚把胶卷取在手上,尚未验证真伪,一阵毒雾射来,他很快失去了知觉。

    时间慢慢过去,北野终于苏醒过来,向四周扫了个遍,除了吴妈还有个蒙面人倒在地上,看看自己没穿上衣,再摸左腋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站起来活动一下身子,并无大碍。“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圣神?”自语着去扯地上人的面罩。

    “原来是你老马。”他与老马暗中多次打交道,只不过未曾语言交谈,“你真有能耐,教会医院化妆成老太婆诓我,差点让我认定你是克格勃的‘黑猫’(他张冠李戴);我藏在院里竹子中的秘密也被你调换了(正确),害得我们好惨,让盐井的生命也赔上了。知道你们不会死心,我还会上当吗?现在你们取走的胶卷不一定会满意。”北野自言自语。

    “你们起内讧了吧?没你的事,我杀了你一切恩怨情仇都结束,我也少了个对手。”

    他从绑腿上抽起一杷雪亮的匕首,高高举起,可叹老马英名一世,屡立奇功,一招不慎遭同伙肖重生的暗算,现己成为篓中鱼、砧上肉了,只见北野的匕首狠狠地往下扎去……

    正在此刻,一柄飞刀射来,不偏不依钉在北野握刀的手上,匕首落地。

    旋即黑衣人破窗而入。

    北野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拔出手枪,打开保险,准备速战速决。

    黑衣人抓过一把椅子,掷向北野的同时纵身跳上饭桌,一记重拳由上向下砸去。

    北野也不含糊,避开头上重拳,一脚踢翻饭桌,发现对手竟是个女子,轻功很好。

    女子正是王英,她远远跟踪肖重生到了住宅区,由于巷弄纵横,一时不慎脱梢了,寻找好一会儿时间,赶来时发现老马,也听到北野自言自语,在桌子翻倒前一杀那,她暴身而起,一对鸳鸯腿全数贯在对手身上。

    北野如不用枪,单打独斗根本不是王英的对手,加之他早曾中过毒、穴位被制过,武功差了不少,硬生生被打倒在地。

    王英拾起北野的手枪,但没有杀他,不知道其中内情,老马如果今晚没有得手,杀北野就断了第一枚胶卷的线索,何况老马要急于救治。

    她不再犹豫,更不避嫌,救人要紧,背起老马从后窗出去。

    今晚不知怎么搞的,不少人都来奏热闹,北野住所周围出现一拨又一拨的特务间谍,当王英背着重伤的马小川刚出门不远,老马模糊的视线发现了敌情。

    “小王……放我下来,前面横巷子……走过三四个小鬼子,我们先隐蔽起来……等待机会。”老马想下到地上来。

    “不行,你老马必须立刻就医,多拖一分钟多分危险。”

    “我虽中毒很深,可我刚才……睡在地上时用武功将毒素排出不少,……并没有生命危险。你背着我一旦……被小鬼子发现,我俩就十分被动。”

    王英背着老马一时无路可逃,便爬上一处破房的二楼,准备从居民楼上避开敌寇,有几个鬼子返回来了,但听其中一人说:“我硬是发现一女子潜入北野住房,怎会几分钟就不见人影了呢?”

    “她可能发现我们藏了起来,北野不在住所可能被人绑架了,大家分开搜索,一定会有所收获。”那是田中由二的声音,他今晚带4名行动队员参与了重点地区的巡逻,北野住所当然是重中之重。

    “老马你支持得住吗?我们打吧?”王英见到楼下巷子里的鬼子,手就痒痒的,“从高打低,我们处于绝对优势。”

    “地势环境此处占上锋,出其不意打小鬼子个措手不及,但我俩毕竟上了楼,枪响后鬼子围过来就被动了,再说弹药也有限。”老马有些犹豫。

    “你没带枪用北野那支,我检查了一下,你我两支枪有11发子弹,够下面几个鬼子受的!”王英决定不放过机会,话没说完枪响了。

    只见巷子里一名鬼子应声倒地,但田中的行动队员个个都是从作战部队挑选来的,素质一流,反应敏捷,立刻作出了回应,3支冲锋枪向王英隐蔽处还击,电光火射,硝烟乱飞,晚上巷战是那样的惊心动魄。

    你来我往对射一阵,双方都没捡到好处。可王英老马两支枪只剩5发子弹了,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俩越不利,老马毕竟经验更丰富提议道:“我留在此地吸引敌人,你迂回到那边选择最佳位置放枪,打一枪换个地方,争取消灭敌人有生力量。”

    王英照办。上蹿下跳,左右穿扦,枪枪命中,居然又消灭2名鬼子,枪里只剩下1发子弹了。

    田中带的兵也只剩1个,他疯狂了,一手一支冲锋枪对着老马王英方向亡命地射击。

    听到枪声,沈钧昊跑了过来。

    “田中处长,敌方是谁?战况如何?”

    田中见沈探长及时赶到很高兴:“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一起上,对方至少一男一女,不是共党就是军统,他们经验丰富,又占到有利地形,今晚我亏大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气馁,我分析对方也没多大战斗力,弹药有限,他们耗不了多久。”

    沈钧昊与田中由二的对话,隐于对面楼上的王英和老马听得一清二楚。

    “沈探长请你用心点,务必把对方消灭,我会要求机关长给你记功!”

    “我还真想在田中处长面前立次功。你说,是打死他们还是活捉他们?”

    田中想了想回答说:“抓活的当然好,你有把握吗?”

    “有把握,刚才你们对射时我上到旁边房的三楼,侦知对方只有两支枪,到此刻子弹也不超过2发。”

    “那一定知道他们的位置,我们3人一起上。”田中求胜心切,要沈探长前面带路。

    当沈钧昊带着田中和他手下一兵登上刚才他上的三楼,斜对过二楼的王英再也克制不住愤怒,将唯一的那颗子弹射向了曾经的恋人沈钧昊……

    沈钧昊摸准了王英的心思,就在她扣动扳机时一闪身,把田中的那个兵拉到身前挡了那颗子弹,动着之快、时间之准确让人匪夷所思。

    此刻,形成敌我双方二对二之态势,可敌方的枪弹数十倍于王英一方,只有老马枪膛中还剩最后一颗子弹,但他蹲在墙角几乎没战斗力了。

    田中大喜过望,“沈探长,你我各取一人,你男我女,行动!”

    “好嘞,你看我如何抓住那男的!”起步准备下到前面的二楼去。

    “沈钧昊汉奸,你今晚的所作所为总有人会记住的,你等着被清祘!田中来吧,你姑奶奶我立马送你去见神武天皇!”王英毫无惧色,准备与田中以命相博。

    沈钧昊走开一段距离,发现田中快要接近王英时迅速出枪,一颗子弹打中了田中的右腿膝盖。〞

    田中一惊:“沈钧昊,你怎么向我开枪……”

    “是呀,我怎么向行动处长开枪呢?而且枪法很臭,打在脚上了。”沈钧昊玩笑道。

    “你、你是……”田中话没说完,王英滑身上前,手中匕首一抖,田中的颈脖子装开了一大口子。

    王英面对沈钧昊:“你跑到这儿来想干什么?你跟踪我?”

    “不是跟踪你,我想找季也托夫谈谈,发现季也溜了,返回途中捡了个便宜,现在改变主意不找季也。我跟老马有缘,他负了伤我应该送他去医院,我来背吧。”说着伸手要从地上把老马扶起来。

    “滚远点!你没安什么好心,你虽然帮我们杀了田中,接下来是不是想把老马和我都送日本人好领尝?”王英横眉冷对。

    “如此看来,我真的成了十恶不赦的汉奸卖国贼了,再好的表现也洗不清耻辱。”沈钧昊平静地说。

    “难道我冤枉了你?沈大探长早就泯灭了良知……”

    “王英……你错了,”伏于地上的老马此刻恢复了意识,也许情势急转直下鼓舞了他,说道:“我受宋组长安排……长时间侦查小沈,他不是汉奸,是……真正的‘棒锤’。”

    “什么?他是地下党……”王英自从江萌曝料,警局有两名代号“棒锤”后,多次分析沈钧昊才是真的,此刻听老马这么一说,反而犹豫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突然她想起那次绑架千岛良子,骚货交待说,刘启扬是“棒锤”、肖重生是红色卧底,我们竟会受骗至今。

    “以后我和小沈暗中结成了同盟……,有几件事你小王也许记得……”老马断断续续讲道 :

    那次小沈约宋佳在浪家花料理店用中餐,本想口头传达“烙铁”关于“黑猫”的身份和来上海的任务,不科中途有人对宋大姐下毒。后来宋佳清醒过来,发现口袋里的字条,认定是“棒锤”刘启扬传递的,其实是真正的“棒锤”沈钧昊所为;你一定记得,我和你在虹桥机场调换‘黑猫’手皮箱后遭武田征一等8名武士围堵,情势十分危急,正是沈探长暗中出手帮着解困;前不久他去孔子书店,有意向白老板预警,才避免这个地下联络点没遭破坏;还有我在市警局大门前的小街转角拉二胡巜寒宫秋月>>,小沈和刘启扬先后都跑了来,两人各怀目的,小沈巧妙地将小鬼子在锦江饭店有活动的情报交给了我,再由我马瞎子转呈老倪,你们又一次认定是“棒锤”刘启扬的惊天大作。接下来,沈探长在锦江饭店9楼阻止了“黑猫”刺杀8楼的“烙铁”……

    “我在宋大姐面前还损了他,说他当时是为了保护主子的安全才出手,小鬼子是沈钧昊的亲爹。”王英有些后悔地说。

    “当然,真正的‘棒锤’还有很多惊天壮举不为我们所知。”

    “老马,你说什么呢,其实我做得很不够。”沈钧昊把老马扶在背上,接话道:“以前有些情况不便公开,这样一来所产生的效果才更真实,我们的计划才可以继续下去。”

    (三)

    大光明电影院座落在派克路口,夜场前场刚散第二场开始验票,人员拥挤,混乱不堪,给扒手、咸猪手创造了良好机会,不时有人叫喊钱包不见了,有的年轻女性前胸后臀受到袭击,尖叫声不绝于耳。

    沈钧昊和江萌迟到了几分钟,电灯光下广场上人不是很多,反而很顺利地通过验票,1500个坐位的大厅已经满满当当。

    孤岛虽然远离战火,但市民的文化生活并不丰富,“影子戏”特别是有声电影,人们情有独衷,视为玉液琼浆,而且今晚放影的是一部美国大片,1940年5月才摄制完成的《魂断蓝桥》,导演是默卡云。莱罗液,由好莱坞男影星罗伯特。泰勒和女影星费文丽主演,讲述了一对男女青年在战争中形成的爱情故事,是一部爱情史诗剧,以悲情结尾。西方电影里的大胆暴露,靓男美女拥抱接吻不时出现,还有若隐若现的床上戏,将一些不经世事的青年惹得情乱意迷。

    可是,沈钧昊的目的并不是看电影,没那份闲心,所以画面也好,台词也罢,根本就没进入他的耳目。他和江萌由于后进场,利用电影未开机前站在后面,终于锁定了他们要工作的目标。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电影再好看,洋快餐再有味也有结束的时候。

    肖重生意犹未尽,出场时走在过道里,还不停回过头盯着屏幕,好象世界级大美女费文丽会突然再出现在银幕上。心绪不宁来到影院外,脑海中尽是电影场境,回闪着美女鼓胀的胸脯和肥硕的臀部,一双脚犹如踩在棉花上……。

    “重生兄,你终于出来了,电影好看吗?”王英的叫唤把肖重生从梦幻中拖了回来。

    真有意思,费文丽的影子不见了,活生生的一个大美人站在面前,也许热天里王英走了段路,汗腺带出的体香是那样的浓烈和赋有诱惑……肖重生立刻回想那次英雄救美的壮举。

    场境回放——

    一年前,王英刚进76号不久,人眼生疏,从原来的暗中施阴谋的军统工作转到明争明枪的打打杀杀,很不适应,工作上缩手缩脚,肖重生看在眼里,其中多因她的美色使其产生了一种不可言说的情愫,主动提出带她当助手。

    有次跟踪一名对象,王英竟然失手脱梢,肖重生怎么找都找不到她。

    王英急得不行,毫无目标到处跑,连对象的影子都没看见,正在她着急的时候,恶运降临,五名小鬼子早就注意了她,当走到一所破仓库边,小鬼子一拥而上,她虽然武功高强,要对付5个敌人还是第一次,她毫不畏惧展开拳脚博杀,由于地方狭小施展不开又遇三把武士刀,只力毙两个鬼子自己手上被刺伤,另三个鬼子一涌而上,把她拖拉到一暗角里,六只咸猪手魔爪般在她身上舞动,衣服扯破,长裤扒下了,白生生的大腿刺激得小鬼子“哟西、哟西”的喊叫……

    眼看就要成为饿狼口中的羔羊了,肖重生闻声而至,往空中放了一枪,把三个正在脱衣解裤的家伙震住了,王英气恨难消,抢到一把手枪,连连打响,近距离把小鬼子悉数杀死。

    也就是从这次起,她一改过去的斯文胆怯,变得有些暴戾和凶残,悟出了道道:想在76号立稳足,暗要毒,明要狠;也从那时起,她以感恩的心对肖重生有了好感。

    可肖重生却想到另一方面去,后来得知她与沈探长有这层关系,由爱生恨,在二人中间使了不少损招,王英却没有任何发现。现在见王英找来,他一头的雾水。

    “王英,好象有什么情况吧?”

    “是的,宋姐找你有事商量。”

    “宋佳找我,知道什么事吗?”

    “你们组织中的事,我不太清楚,好象很神密,听人说可能是马小川牺牲了。”

    听到老马己死,心里格登一下,接着一阵狂喜,担心的种种思虑一扫而光,说道:“如果老马真的先走一歩,无论如何要去送他最后一程,近来大家捐弃前嫌,不分党派抗日,也算是生死战友,宋佳有邀请不能不去”。

    当二人走到没路灯的地方,突然冲出沈钧昊和江萌,不由分说把肖重生拉上了那辆警用中吉普车。

    “沈探长,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想干什么?”肖重生发现气氛不对。

    “干什么?我们抓共*党!”沈探长回答。

    “国共合作,一致抗日,我知道你是土肥原和影佐的忠实走狗,我没什么好怕的,早就等待这一天了。”肖重生慷慨激昂。

    “你当然不会害怕,因为‘黑蝎’不是刘启扬,而是你肖重生,我们是线上的兄弟,都在暗中为皇军搞情报。”沈探长轻描淡写的说。

    “把我搞糊涂了,我是共*党,为何又说我是什么‘黑蝎’,不要诬蔑我的清白,我不是日本人的狗。”

    “你去浪花家花料理店接头,想引国际谍团中的某人入套,你负责考查我和郑浩,在教会医院我就看出了你的破绽,那场戏是土肥原将军策划的,分别给你和我下达任务,没说错吧?还有你把马小川出卖给刘启扬,企图搞到那枚胶卷,昨晚你配合马小川去北野住所,搞到了一枚胶卷,为了独吞你毒杀了老马,只要我一封书信寄到特科,就会当作叛徒处决你。”

    “你姓沈的不要诬谄栽赃,我不是共*党叛徒。”肖重生还在顽强地挣扎。

    “老马没有死,他可以指证你的所作所为。”江萌曝出猛料。

    肖重生挨了当头一棒,晕头转向,胡编乱造:“是老马和北野挖的陷阱,让我去钻,昨晚从北野身上弄到的胶卷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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