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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暗流涌动

    (一)

    沈探长有个指导思想:踩一泡屎是臭,踩两泡屎也是臭,臭就臭到底,人们骂他铁杆汉奸,那就把汉奸当出水平来!

    他把江萌几名手下找来,化妆成盐井秀夫的黄道会浪人,明白无误地布置任务,当晚要密捕一名地下党。

    原来,肖重生被他的上线从76号救出后藏到一隐密处调养身体,对于警察来说,场地的秘密只是暂时的,沈探长、一中队江中队长等人很快发现了这名地下党的藏身之处,轻而易举将他密捕了过来。

    在一间破旧肮脏的库房里,肖重生扒下眼睛上的黑布,面前是四名戴了面罩的日本浪人,一个都不认识,狂跳的心反而稍稍平静下来,问道:“你们是哪路英雄,为什么抓我?”

    有个头头先用标准的东京语音吼道:“叭嘎!你没长眼睛吗?堂堂日本帝国武士你不知道?”接着用生硬的中文说:“我们的是宪兵部的下属战斗队,你的背叛76号的,是我们的敌人,快快的把你的罪行交待清楚。”

    “我在梅机关向龟田处长和76号李士群主任都作了交待,没新的内容要说了。”

    “你是怎么从76号出逃的?”另一武士问。

    “是我的上线‘电钻’一手策划此事,我反复交待过。”

    “‘电钻’是谁?还有代号‘烙铁’和‘棒锤’都叫什么名字?藏在何处?特科是如何研究寻找我们的密件文本?”头头用日语紧紧咬住不放。

    “‘电钻’虽是我的上线,但从未见过面,致于其他我一概不知道。”

    “不愧为地下党,骨头硬得很。”武士面对头头:“组长,我看是审不出有价值的情况,不必浪费时间了。”

    “不能为我们所用,杀了他。”组长说。

    武士举起了日本大正14式手枪,对准了肖重生。

    “请慢,我要见你们盐井队长或井上课长。”肖重生被逼到了悬崖。

    “长官们没时间和你磨牙,你也没资格见我们长官,杀了他……”组长果断回绝。

    突然叭的一声响,电灯泡被击破,黑暗中刮过一阵风,有声音说:“‘电钻’对不起大家了,我必须把肖重生带走!”

    沈钧昊的一次精心计划中途破产,他们没预料神密的“电钻”会那么快出现,来不及反映被他把猎物抢走了。

    “伯母,别起来,躺着吧,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王英放下肩上的坤包和手里的几样副食品,走到沈妈妈的躺椅前,蹲下去给老人按摩膝关节。

    王英是个多面性格的人,上午面对李士群巧妙应对,话中藏刺,有些狡猾;前几个小时又与妮娜、爱德华接触,在玩世不恭、游戏人生的性情里决不让步,显得很强势;此时面对沈大妈成了一只温顺的猫。

    吴妈从厨房出来,讨好地问:“小王回来了,听说沈探长不回来吃晚饭,你过来看看还要不要弄个蛋汤?”

    “我随便……那就加个西红柿蛋汤吧,对伯母的身体有好处,天快热了,可以消暑排毒。”

    “那个没良心的东西,不知他又在忙些什么,总是不着家,或许又与那日本小婊子混在一起吧?”沈大妈恨恨地一手拍在椅子扶手上。

    吴妈站在厨房门边,尖着耳朵听客厅一老一少说话,手中的抹布不时在门框上抹两下。

    “伯母,不会的,你不用担心他,警察局那么多工作,确实忙不过来。”

    王英表面很平静,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想起前天晚上在舞厅的一幕,她的心一阵阵刺痛,后来她总是往好里想,沈钧昊和美惠子接触是因为工作,自己不也经常与她频繁来往吗?况且他俩之间横着一条国与国之间的鸿沟,敌对国家的两个青年要走入婚姻殿堂,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丢下沈妈妈,走进厨房帮吴妈洗碗端菜。

    沈钧昊还是回家来了,“妈,你的伤好些了没有?”

    “伤是好多了,心却越来越痛。”沈大妈把脸转向一边去。

    “伯母,你说什么呢?快来吃饭吧。”王英上前帮沈钧昊脱下外衣。

    “吴妈,你就在这里吃完饭回去吧,不要急着下班。”沈钧昊看到吴妈解下围裙,招呼道。

    “这…… 路上遇到你不是说不回家吃饭吗?你吃的饭都没有,那有我吃的,我再煮点吧。”吴妈心里很矛盾,她正想着要快点下班呢,家里还有位神秘的客人,正等她回去弄晚餐。

    “吴妈,你这儿一起吃,我用小锅再焖点米,你们先吃,我等会再吃。”王英面对吴妈说。

    “不了,我回家还得去买煤。要不,中午还剩一碗面……。。”

    “那就让昊儿吃面,够不够是他的事。”沈大妈正在气头上,想要责罚儿子。

    “伯母,我吃面,中午饭我吃得晚,还不饿。”王英总是有意护着沈均昊。

    沈大妈不高兴了:“英子,你太善良了,不要护着他,无义狗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对儿子总有一肚子生不完的气。

    吴妈在三人的斗气中抽身下班走了,家里还有很多未了之事呢。

    沈均昊理解母亲,父亲死后她含辛茹苦支撑着这个风雨飘摇的家,企盼老有所依,享受幸福晚年,作为大儿子的自己没有尽到孝道,尤其没有给她找回一个儿媳,她的心不甘,发现儿子丢下王英与别的女孩子在一起,还是个日本女子,她疯了似的,一见面就水火不容。其实她不理解儿子的用意,只看到表面现象。

    对于未婚妻王英,他只有抱着一颗感恩的心对待她了,多次面对面表白效果不大,相信总有一天她会作出判断,我沈钧昊是对的。

    “王英,那晚你也去了泰戈尔舞厅,怎么不跳舞?”

    “我本来就不是去跳舞的,是去跟踪你。”王英毫不隐瞒。

    “跟踪我,为什么?”

    “我得到信息,你去泰国戈尔与美惠子约会。”

    “完全不是那回事,我是有任务的,你没看见中途来了一批日本大官吗?”

    “我看见了,而且那晚你表现得很出色,为大日本帝国立了大功,你有希望再升官了。”

    “不是很好吗?”沈钧昊干脆顺杆爬。

    “汪精卫的官大,出卖中国人的利益也大。”

    “不说这些了,是谁告诉你我会去泰戈尔的?”

    “是一个男士打电话我们办公室,他告诉我,你去与美惠子约会。我知道,他在电话里的声音是有意伪装的。”

    沈钧昊警惕起来,问:“你怎么知道是伪装的?”

    “那个人说话时嘴里像是在吃东西,含糊不清。”

    “原来是这样,说明此人是身边的,不仅熟悉自己的行踪,而且别有用心,此公何许人也?”此事在沈钧昊脑子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二)

    北野返回教会医院,立刻向郑浩医生报了到,明白无误地说,这几天是日本人在审查他。

    “北野君,你去了哪里与我没任何关系,现在返回来说明你对我有所要求,需要我继续给你治疗失忆症也好、解决你的头晕脑胀也罢,只要你愿意住下去都欢迎,但不要有其他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郑医生的话软软的,玩味一下如鱼刺在喉。

    “什么意思?”北野很敏感。

    “我的意思以前对你表达过,或许我们能成为朋友。站在我郑某的立场,宁愿天下人负我,我决不负天下人,既然是朋友就要以诚相见,现在之前我没有负你,而你可能有负于我。”

    这家伙够厉害,应该受到上帝的诅咒!他杀我一刀帮着止血还贴个止痛膏,揭了我的老底、答应为我保密,以此为条件,想让我为他服务,却不让我窥视他。“郑博士,你对我如何,我心中有数。不说这些,我在贵院打扰多日,是否可以赐告什么叫‘失忆症’?”这鬼佬!肚子里面也有小九九。

    博士医生满足北野要求,简单作了叙述:

    失忆症,主要是大脑受到重创而产生的一种疾病,一般分为心因性失忆和解离性失忆。特点是意识、记忆、身份、或对环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坏,对生活造成困扰,而这些症状又无法以生理的因素来说明。

    失忆症分为四种类型:局部、选择、全盘、连续,对照北野的表现,是属于选择性失忆。

    “北野君,我知道,外面不少人很关注你的失忆症,甚致产生某种怀疑,如果他们问你治疗过程,就按下面的对话意思回答。”

    “我俩此刻来场彩排吗?”北野悟性不错。

    “……北野先生,你是属于暂时失忆,经过检查你没有脑积血,如果有脑积血,动过手术就没问题。那么就是因为摔伤头部,加上重度社会压力,综合性的病症。”郑医生解释。

    “有道理,摔到头那是不争的事实,社会压力,你认为我会受到什么社会压力?”北野的话。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是不是工作任务太重,完成不了会带来前途、生命等威协?不是有句话:急疯了?思想压力过重,往往会使人忧郁、冲动、疯狂、神经错乱,把生活中的一切都搅得一团糟,什么也分不清了。”

    “如此说来,只有静养,什么事都不要干,也不要想。”

    “静养补以药物。我问过你,以前有过失忆病史吗?记不记得?”

    “不记得,什么也不记得。郑博士,你的学位是在哪儿拿到的,能不能回答我?”

    “可以,是不是对你恢复记忆有某种联系?”

    “也许不,是一种好奇,什么叫博士、医学博士用什么证明它?我想些奇怪的问题。”

    “我是在德国柏林医科大学攻读研究生考上的,检验一名医学博士的水平,一时半会是说不清楚的,主要一点是通过各种有关考试,还有各种相关的专题答辩,成绩都合格了再经导师评判通过,才可以取得证书。”

    “很不简单,医学是最伟大的,可以给人起死回生。”

    “各有各行吧,你以前干什么?一点也记不起来?比如当兵、操作电台、写文章等等。”

    “是了,我会写文章,好象当过记者什么的……。。 ”

    “恭喜你,北野君,你身上的证件证明你是日本《朝阳新闻报》的记者,你有记忆了。”

    “真的?我可以恢复记忆了。”……

    一埸即兴表演,台词对白虽没写初稿却滴水不漏,一方是留学德国的医学博士,另一方是苏俄高级特工克格勃,高智商的两人演绎一段生活故事,只要有个开头便表现得那么默契那么生动有趣。

    (三)

    北野一郎从宪兵部地下密室获得自由后,无论走到哪儿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想随便活动一下都不容易。原计划上医院见过主持医师,接下来就得回到那个临时组合的家去,与吴妈重温旧梦倒在其次,检查他的宝贝损失了没有才是至关重要。

    他有意从病房出来,经过走廊进入公共厕所,在视线内巳经发现活动着五六个特务,从他们的眼神转动、脸部肌肉变化、行坐姿势等形体语言可分别出谁是谁了。日本人走路以膝关节为中心轴,加之平时多穿马靴,步履沉重而缓慢;76号特务春风得意,趾高气扬,脚根不着地,飘飘然;重庆方面的军统、中统由于屡遭打击,手脚放不开,贼眉鼠眼,目光游离,底气不足;地下党心态平和,手眼灵活,沉稳而机警……

    诚然克格勃不是随便好当的,到了零点北野扦了病房门,用枕头和自已的那只衣物袋放在床中央,盖上被子,俨然是个睡着了的人,尔后启开两块天花板,从气窗中逃了出去。

    吴妈原是盐井秀夫的情妇,她带着任务与北野凑在一起。盐井指使她无论用什么手段,争取短时间内搞到北野的“秃鹰计划”文本。直刭如今她已乎挖地三尺,一片有用的纸都没找到,用什么方法才能弄到那份绝密文本呢?一旦得手她可以立大功,身价百倍,盐井秀夫许诺,除了丰厚的奨金还送她去东京定居。正在眉思苦想时,死鬼北野潜回来了。

    ……没多久北野在床上恰如被人抽了筋,睡得像死猪一样,吴妈搜遍了他的全身,明知无益不做不放心。

    北野还是被弄醒了,他心照不宣,知道女人想干什么,“我睡会儿,还得回医院去。”他无所谓地说了一句。

    “你做贼似的跑回来,不仅仅是睡会儿吧?一定还有重要的事。”

    “不是想你吗,好多天不见怪心痒的。”他那有不知道身边的女人与谁亲与谁疏,她必定在为盐井合谋,夺取我手中的宝贝,要不然她会舍亲就疏睡到我身边来?

    “你放在我这儿的几件破烂要去清点一下,遗失一二件我可赔不起,我发现有窃贼进屋来过,不要说没提醒你。”

    “偷了就偷了,我没什么值钱的物件。”

    “你们男人没个是好东西,女人以身相许还是贼一般防着。来生我一定投胎当个纠纠武夫。”

    “你不是贼,你多么善解人意,痛你爱你还来不及呢!”北野知道她耍女人脾气,为了盐井公然挑战一名颇有建树的克格勃,可见此女胆略过人,但方法不得当。

    宋佳食物中毒,送进了教会医院。

    作为医学博士的郑浩在教会医院,丈夫便于照顾妻子,是他要求送过来的。

    宋佳为什么会中毒?在陆军和教会两大医院、地下组织和警察局中,悄悄地传出了几个版本,有说是仇人报复的、有说是特工暗杀的、有说是苦肉计的,不一而足,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与沈钧昊脱不了关系。

    昨天,沈钧昊为了感激宋佳对王英的关照,同时也想请宋大姐再做做王英的工作,让她把自己忘了,早日解决她自己的终身大事,女孩子等不起,26岁的老姑娘了,纠缠下去吃亏的是女方。为此,他把宋佳请到浪家花料理店吃午餐。

    “钧昊,为什么选家日本人餐馆请客?”坐定后宋佳问。

    “让你熟悉一下环境,再说这里的味噌饺子很有名,开开日本人的洋晕。”

    “你对日本还真有感情,而且想影响我?”宋佳对沈钧昊仍有成见。

    “不是那么回事,主要是感谢你对王英的关心,你们像亲姐妹一样,正因为她会听你的话,还想请你做做她的工作,叫她不要等我了,我不适合她。”

    正在此时,刘启杨带着二名手下走进大堂,发现探长和宋佳在说话,走前来打招呼,并解释说昨晚该店被盗,是来看现场,说明是朱局长直接派的工。

    刘中队长走后,宋佳说话了:“提起王英我可要批评你,她有什么地方配不上你,男人的心不能太野,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到时反而会饿死。听说你看上了别的女人,伯母对你恨铁不成钢,为了老少两个女人,为了这个家更是为了你的前途,要悬崖勒马,赶快回头。我是过来人,一个女人选定了一个男人,她会付出真情,一旦受到伤害,一辈子都是痛苦的。”

    “宋大姐,你说得很好,推心置腹。我……完全是为了王英,长痛不如短痛,我现在干的工作说不定什么时候要付出生命,到时不是害了她吗?”

    “谁也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有多长,战争年代尤其如此。当然了,你们不停地搜捕中共地下党、军统、中统和抗日分子,危险性是很大的,又在明处,说不定还有人暗中报复,可毕竟你们代表了某种势力,背后有不可一世的日本人撑腰,事情不做得太过分,一般人不会与你们这种强势力计较。”宋佳言语中又打又拉,有威慑也有规劝。

    “分寸很难掌握,我又坐在这个位置上,管家婆太厉害,其实我并不轻松,总有一种四面楚歌的感觉。”沈探长说出了自己的难处,剖腹见心。

    此时,沈钧昊要的一杯日本清酒和一杯法国红葡萄酒,从巴台上端了过来。

    下酒菜接着陆续送上了桌。

    “喝吧,有人说日本的清酒有股马尿味,我认为有所偏颇,倒觉得有股棉软的清香回味。你喝红酒,这是高贵女士的爱好。”沈钧昊边说边端起杯子。

    “你这家伙,全日本化了,什么东西都认为日本的好,四年留学把祖宗都忘了。”

    “不可能,我不会忘记祖宗的。”

    味噌饺子上桌,宋佳还未来得及吃,酒也只喝了小半杯,肚子开始绞痛,十分难受,脸色骤变。

    沈钧昊立刻意识到有情况,从自己的公文包中取出一只物证袋,将葡萄酒杯装起来,背上宋佳走了出去,用自己的中吉普把她送到了教会医院。

    (四)

    宋佳经过灌肠、洗胃、注射阿托品、口服解毒药、挂葡萄糖液等等全力抢救,到了当晚10时终于苏醒了过来。好在杯中酒只喝了小半,量不大,发现得及时,处理得到位,只做了场有惊无险的噩梦。

    生命可贵,是谁要下此毒手?站在宋佳的立场上就不是一般的刑案,而是包藏祸心,有明显的政治目的,说明敌人向地下党组织进攻了,案发此时此地,也足以说明这一问题。表面看,是沈探长暗中安排,实际上是一次计划周密、精心的设计,可收一箭三雕的效果。当时刘启扬不是出现在现场么?只有她宋佳清楚,他是地下组织的成员,打入警察队伍,要有怀疑,他也脱不了关系。

    自己中毒的种种疑点尚未理顺,一件奇怪的事再次发生,她让丈夫打电话把王英找来。

    王英已经在赶往教会医院的路上,沈钧昊回到家里见着王英,告诉了她宋佳住院的事情。

    当病房只剩下两个女人时,宋大姐将一张纸条交给了王英。

    王英看到纸条上写道:“‘烙铁’通知,香港将派猎手来沪杀熊,望研究对策。‘棒锤’转。”她问道:“大姐什么时候得到情报的?”

    “说来奇怪,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谁把那张纸条放入我衣服口袋里,我苏醒后无意中掏了出来,我分析三个人有这种可能:如果不是郑浩,就是吃中饭时,在浪家花料理店的沈钧昊或刘启扬。郑浩的可能性小,他可以面对面说,夫妻间不会搞得如此神秘;难道沈钧昊是‘棒锤’?也不太可能,他处处……那就只有刘启扬了。”

    “什么?你认为刘启扬是‘棒锤’,我看他不是这块料,他做不了卧底。”王英虽然与他交往不深,却对他没有什么好感觉。

    “有些事你不清楚,不用去猜谁是谁了。”宋佳不能说明刘启扬是中共预备党员,而沈钧昊却不是。只好转移话题:“你认为,我们如何迎接香港来的猎手?提提你的意见。”

    “把老马放出去,说不定他对付得了这名猎人。”

    “借用一句话:英雄所见略同,我正有此意,我想再找个助手配合,你愿意配合老马不?”

    “当然愿意。”

    “把肖重生与老马调换,你跟着老马,听他指挥,有情况由你直接与我联系。”

    “一定完成任务。”

    “当然,前提是保密,不影响你在76号的工作,要巧妙安排时间。”

    “我知道怎么做。”王英以为自已在李士群夫妇面前邀宠有方,可以随心所欲,试了几次她才体会到,76号魔窟并不那么好待。如想施奸耍猾,立马就有人背后举报。所以她配合马小川对付“黑猫”举步维艰,只有不当晚班觅得李士群夫妇没事,才借故溜出去也有些担惊受怕。

    上周,佐尔格终于与上海国际谍团支队中西功电报联系成功:苏联已派出克格勃代号叫“黑猫 ”的赴沪,途中被日谍截杀,孤岛上有场以假乱真的戏,望慎待。于是“烙铁”指令“棒锤”接触“黑狐”探探虚实,所以“棒锤”化妆成“黑猫”的身份在教会医院出现,发生两个老女人坐一起那一幕,主动接近季也托夫,虽未如愿但定准了目标,“黑狐”承认“东西不在身边” ,预先开拓了一条“曲径通幽”的渠道。

    过了几天预警变为真实,客人就要到了,要发生的终究要发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宋佳小组只有简单打扫一下庭院免得太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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