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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无尽烦恼

    (一)

    沈钧昊今晚的任务,是暗中保护日方一位大人物,想不到要保护的竟是那个土肥原贤二。

    舞会散场,一切顺利,沈钧昊忐忑不安的心可以放下了。

    土肥原刚升为大将,实际职务高升为军事参议,大本营临时抽调这位间谍王,放到上海督导“秃鹰计划”,包栝协调梅机关与宪兵特高课之间的关系,还有谍团案件,事关重大。他之所以率领宪兵部和梅机关特务首脑出现在公众场合,是有意作的广告:“我土肥原来了,阎王、小鬼们乖乖地缩进洞里去!”以气势压人。所以安全警卫采取明、暗两套方案,小鬼子的武装站岗设卡是明,沈钧昊、刘启扬等着便衣四处游动是暗,毕竟地方警察情况熟。

    安全措施是到位的。

    出泰戈尔大厅洞门时,沈钧昊抢在前面,向院子里一阵观察,很平静,30米前的门岗四名武装宪兵木桩似的立在那儿,左边花丛前停着二辆高级轿车,亦静悄悄的。

    “怎么没人守车?”沈钧昊打了个激灵,快步上前,发现了可怕的一幕,两名车前警卫倒在了轮胎边上,早已气绝身亡。

    他返身往回跑,在龟田耳边报告了情况。

    龟田阻止了往前走的土肥原等一班人,说车子边发生了一些事故。

    沈探长叫上一名警卫返身向小车奔去,对第一辆车从里到外查看,接着钻入车底检查,都没发现任何问题;第二辆车亦照此办理,车内坐垫上下,车顶、仪表盘等查个遍,当他扒在地上检查底盘,却发现重大问题,横梁内侧安装了一枚高爆定时炸弹,秒针转动着,距起爆时间只有3分钟了。

    “快叫司机拿钳子来过!”沈探长叫身旁的警卫去找司机。

    当司机找来一把虎钳子,时间只剩2分多钟。

    谁都知道,在小车底下排爆异常危险,手脚放不开,操作起来非常困难,沈探长仰面睡到车底下,口中咬着手电筒,找着错综复杂的连接线,不知从何下手,终于回想起在军大“军事武器”课学过德国先进炸弹的设计和性能,眼前正是一枚那样的高爆弹,于是把那根兰线剪断,赢得的时间只有8秒钟。

    当龟田处长拿着高爆弹向土肥原汇报时,在场的每一个人虽是松了一口气,却无不感到事态的严重。

    大将一腔怒火发不出来,一甩袖子钻进了那辆排完炸弹的轿车中。

    土肥原贤二,1883年生于日本冈山县一个武士之家,1904年毕业于陆军士官学校第16期步兵科,与冈村宁茨、板垣征四郎、以及中国军阀阎锡山是同学,1907年又进入高级军官陆军大学攻读军事理论,1913年7月派到中国,开始了为期20多年的间谍生涯。他对中国的政治、历史、经济、文化、军事、民俗等均有很深的研究,日本学者无一人能出其右,是名符其实的中国通。他曾任奉系军张作霖的军事顾问,看着张学良成长,左右这支军队多年,与驻屯关东军司令密谋,把张作霖将军暗害,历史上称为“皇姑屯事件”,他先后还参与策划“九。一八事变”、“卢沟桥事变” 、“一。二八事件“、“满州国独立” 、“殷尔耕称雄” 、“德王兵变”以及“八。一三”大战,一出手惊天地泣鬼神!

    这次大本营派他空降上海,收回“秃鹰计划”,主导侦查国际谍团案,两项加在一起也不过是小菜一碟,想不到旧地重游第一次露面,便被吐了满脸的唾沫,差点客死他乡,使他十分难堪,心想,以前极少针对我土肥原下黑手,我现在成为大日本皇军之翘楚,身价极高才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不无感慨道:“真是高处不胜寒呐!”

    (二)

    土肥原下榻在重光堂私宅。

    重光堂座落在日军控制的虹口区,是一座制造罪恶的场所。1938年11月12日,由汪精卫手下的梅思平、高崇武与日方今井武夫、伊藤芳雄签订了臭名昭著的“重光堂密约”;“土肥原特务机关”亦曾在重光堂办过公,从这里不知制造了多少惊天血案。

    第二天,土肥原在重光堂召开5人小组会,有宪兵司令部的特高课长井上义弘、秘密行动队队长盐井秀夫,梅机关的机关长影佐祯昭、情报处长龟田浪吉。

    开始,土肥原大发了一通淫火,狠狠地臭骂了在坐者一顿,指出,你们两家也学中国人搞窝里斗,竟在非常时期,不顾大局,争抡一名间谍,主抓的工作一塌糊涂,面对各路特工和间谍束手无策,眼瞎耳聋,敌人把炸弹放进我们车里来了毫不知情,帝国养了你们一大群大饭桶,云云。

    他是大本营空降的大钦差,官至大将,大战时期出状况就是要枪毙谁,也没人敢说个不字,就连平时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井上义弘也心中打鼓,要不是沈探长机智,土肥原一炮炸上天去,自己不枪毙,也要上军事法庭。

    “卑职该死,愿接受任何处理。”影佐呼地站起来,向大将低下头去。

    其他3人也都不约而同站起身,把头深深地勾下去。

    “好了,吸取教训,把暗杀我们的这起案件交市警局去查办。都坐下吧。”土肥原把会引向中心议题,将北野这个核心人物提了出来。

    井上首先发言,他表明,北野双面间谍的可能性极大,否则他搞到了“秃鹰计划”就会及时交给我们,他装疯卖傻,借口失去记忆,目的在于寻找机会将密件交给苏联方,我与他多次接触,表面平静如水,其实是装出来的,此人心机极深,我以“忘情水”高科技可治失忆症诱骗他,并不上钩,考虑到他来上海是执行其他使命,要不然我们早对他用刑,不怕他不就范。

    影佐说的意思是,我们和宪兵部两家争的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吃不下又丢不掉。经前段时间工作,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钻了个空子,让我们在空难现场搅混了水,他独自去摸到了那条大鱼,双面间谍是肯定了的。所谓在医院治疗其间,却发现他与苏联、中国、美国等方面的特工有直接或间接的交往,有个叫库涅妮娜的女子是苏方情报人员,爱德华是美国总领事馆文化官员,特工无疑,教会医院的郑浩博士政治面貌模糊,接触中方其他的人就更多了。

    龟田说,有两种情况必须特别注意,一是北野是否搞到电台,把“秃鹰计划”内容传递了出去?电讯处实行了全天候监控,没有发现这方面的可疑内容;二是有没有拍成胶卷,再用其他物件为包装掩护寄出去,我们派员在各大邮局检查国际邮件,暂时未发现疑点。以上两项在此前虽未发现问题,不能说他以后不会那么干。

    盐井秀夫简单汇报了一项工作,已经把北野控制在视线之内,他在外面这段时间安排了力量在他周围监控,没发现异常情况。

    土肥原觉得那批饭桶所讲没多少深意,严格说来丢了大日本帝国的脸,那么多军宪特人员找不到一份密件,他(季也托夫)一人轻而易举得到了。自己面对一位老派的克格勃,其思路历程早就分析得出来,何况入埠30多个小时,先后向影佐和井上各方初步谈了一次话,摸了摸底,心中有个全盘计划,拟定了一个代号为“死亡行动”计划,就是在侦查过程中无论任何人干扰“秃鹰计划”,有一个杀一个。

    他发话了:“北野已是囊中之物,网里的鱼,暂且不论双面还是单面间谍,他承担的本职任务不能耽误,与其关着不能撬开他的嘴,不如放出去让他活动,只要我们每项工作到位,有可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我们也来两招孙子兵法上的‘欲擒故纵’和‘诱敌深入’,不相信各方敌人会无动于衷。”历20多年间谍生涯的东方劳伦斯土肥原,对因间、内间、反间、死间、生间洞察致深,运用自如,经验丰富,他精研过孙子兵法,对于大将如是说,梅机关是赞同的,特高课长井上也无话可说了。

    (三)

    散会后,土肥原把井上义弘单独留下。

    “井上君,你为什么兴师动众、大动干戈把北野抢过去?能解释原因吗?”土肥原不须开场白,直面这个自不量力的家伙。

    “这个……军部的绝秘怀疑北野弄到了,我们有权夺回来……”

    “混蛋!你把事情搞糟了,对于北野这个特殊人物,只能哄不能骂、只有拍不可打,如他现在真的搞到了‘秃鹰计划’的话,那是天助他,说明他吉星高照、大运当旺!我不是个彻底的无神论者,有那么一点相信命运,我们干谍报的除了智慧还有机遇,机遇相随那是无往而不胜的,我的以上观点算是宿命论,值得商榷。所以说对北野我们捧还来不及。”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想说曾与军部某长官打过招呼,那是他不了解情况轻信了你,后来知道真相反过来对你有看法。”恰巧土肥原与军部那官员是宿敌,你井上能讨得到好处?笑话!“这次我受权处理此事,只要你认识了错误就不再追究。”将军表现出强硬的态度,没半点缓冲余地。

    “感谢将军一番开导,我的作法确实欠妥。”大佐只有认错。

    将军想起另一件事,“好了,争北野的事到此为止,我交给你另一项任务,有几件国宝级文物其中2件是敬献裕仁天皇的,近几天有飞机回国,准备从你手下选5名干将护送去机场,那是一次机密度很高也很危险的行动。”

    “哈依,卑职一定完成任务。”井上被将军原谅了,必须积极回应。

    “你回去将人员档案拿来,我亲自挑选。”

    “我马上去办。”

    早晨起床后,土肥原感到头昏脑胀,毕竞奔50岁的人了,人们说久别胜新婚,却不完全是这么一回事,昨晚与曹莉吵了大半夜,最后他表了态两人才上床。

    真是麻烦不断,十分烦恼!

    原来,昨晚曹莉从舞厅下班来到重光堂,直接上了卧室,手脸不冼、妆也不卸,斜靠在沙发上咽咽地抽泣,当土肥原进门后她哭得更厉害。

    “怎么回事,你不愿意到我这儿来,外面有相好?”

    她没回答,把哭声提高8度,使房间震得打颤!

    “嘿嘿嘿,我的小娘子,你是不是疯了?”

    “要不是想到将军您,我不跳黄埔江早就疯了。”

    “噢?情况好象真的很严重,说来听听。”

    “说了也没用。”

    “难道上海滩真有我土肥原解决不了的问题?总不会比汪兆铭(汪精卫)当主席的事大吧?”

    “……我被人轮奸了。”

    “什么?被谁……这些人如此胆大妄为,敢动我土肥原的宝贝女人”!

    “得了吧,人走茶凉,你不在上海任职,不提你的名号还好呢。”

    “怎么说话呢,你也说我无职无权?”

    “是你的宪兵说的。”

    “说具体点,挤牙膏似的。”

    “那晚我下班回家,半路遇上4名宪兵,可能早有预谋,窥视我很久了,他们见我单身一人,劫持到一间破房里,我亮明身份说是舞厅歌女、是土肥原将军的相好,他们说,你是大美人、公众人物,我们早看中你了,男士想要而不可得,土肥原回了日本,管不了上海的事,老家伙干得我们年轻人更干得,于是……”

    “我不信,有谁敢背后毁我,你是中统,编故事挑拨我和皇军下级之间的关系。”

    “反正我那样了,你戴录帽子当鸟龟舒服,我也无话可说,就只担心这几个兵看见你时,会背后耻笑呢。”

    “再怎么说,没证据我不会相信。”

    没办法,曹莉顾不了许多,呼地扒开衣服,两个饱满坚挺的乳房,残留着一条条抓破的痕迹,有几处还化了浓。

    土肥原一惊:“啊哟,……也许是你同胞中的流氓干的。”

    曹莉从随身的坤包中取出一块中尉肩牌:“你看看是什么?我从那名畜牲衣服上扒下的。”

    土肥原黑着个脸,好久没反映,不知他想什么?过了一会问道:“上海宪兵那么多,我都搞不清楚,见到人你能认出来吗?”

    “我听到有个人说,‘谁也不准在外面乱吹牛,否则井上课长会打死我们,他凶狠惨暴’。”

    土肥原心想,井上的兵处理起来要花番力气了。

    第二天晚上,曹莉当着土肥原的面,从宪兵部情报课送来的个人档案上,一页页翻过去,煞有介事指着照片确定3名是强奸犯,另2名很像。

    又过了一晚,5名特高课选定的宪兵,在护送“文物”的路上,被化妆成游击小分队的76号特务所杀,“文物”被劫。

    5名宪兵不明不白失踪,把账记在游击小分队头上,76号领队吴四宝不久惨遭车祸,死于非命;参与策划的李士群一年后加上其他问题,被毒身亡。

    曹莉那次劫难,虽经恩人王英施救,3个黄道会武士被杀,又巧借土肥原之手,诛灭特高课5个宪兵,共诛日寇8名并不感到安慰,她伤害得太深。

    (四)

    朱佑民局长伤透了脑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要案一宗接一宗,且不说一般的刑案,刚诛杀日本人就有浪家花分店、教会医院内和教会医院外马路枪战、破房院中3名武士被杀、接着又发生泰戈尔舞厅院内炸弹的谋杀、5名宪兵失踪等等系列命案,就是把福尔摩斯和华生、波洛、奥基斯特。杜宾、以及日本的明智小五郎、江户川柯南、金田一耕助、加上中国的狄仁杰、包拯等世界名探都请来,也未必破得了那么多的无头案,其实他内心是兴奋的。

    处在他的身份,戏还得演下去,唱了白脸还得唱黑脸,他此时好像心中一肚子的怨气无处诉说,在办公室里如困兽般转着圈。

    沈探长走了进来,“局座,你叫我?”

    “你小子倒是蛮自在的啊,你的哼哈二将又抱女人去了?”

    “我和二中队长刘启扬不是当晚班吗?江萌下班回家了。”

    “小刘这家伙我总看他不地道,对上司哼哼哈哈,对外面的人指手划脚,背后不知道搞些什么鬼名堂。”朱局长资历深,听说汪政府有他的后台,就是有些匪气和霸道。

    “警匪一家,搞外勤的天天与牛鬼蛇神打交道,不免有些感染。”

    “你要给我管好了,你是他们的直接上司,出了状况我首先拿你是问,到时不要说我言之不预也。”

    “局座放心,小毛病有点,大越轨他们没这个胆。”

    “小子,你立功了,土肥原这条老命,是你把他从阎王爷那儿抢回来的。也好,我是干不成了,准备解甲归田啰,说不定哪天这位置就是你的,后生可畏呐!”

    沈钧昊心想,局长在咒骂我,以为沈钧昊看准了局长这把椅子,社会上有人传他与苏北方面有些关系,从江苏吴县局长任上调来时不愿意,是丁默村极力推荐和促成的,难道他与伪中央某大员也有那方面的背景?

    “局座,你想多了,你资历深,背景硬,谁也抢不了你的位置,钧昊愿在你手下尽职尽责,干好本职工作,从没有其他想法。”

    “说句玩笑话,不要当真,局长不好当啦,烦心得很,尤其在日本人手下端碗,摔了饭碗还有田种,没了命就什么都是空的,好了,说说你排爆的过程,你发现了什么可疑的地方没有,案子该怎么入手?不搞出一点动静来,拿出几条线索是交不了差的。”

    沈探长把当时发现炸弹,排除隐患作了简要汇报。“炸弹是德国制造,威力强大,在小小的院子中先杀死警卫,再精心安装,说明是职业特工所为,而且是高手,不排除国际间谍作案。”

    “我认为是两人以上作案,近在咫尺杀二名武装特务,又要保证装好炸弹,一人很难完成,说明早就得到了情报,比土肥原一伙先进入泰戈尔,瞅准机会下手。”局长有他自己的思维方式。

    “有道理,我也是这么分析的。”

    “研究个措施,要马上开展工作,声势弄大点,有效果当然好,破不了案我们承认无能,日本人要打屁股,我先脱裤子。数也命也,李士群的命比我好,不办案只出刀,是小鬼子的红人。”局长抛根烟探长,自己也点燃了一根,此公就是这般难琢磨,时而声色俱厉,时而亲切随和。

    (五)

    李士群也好不到哪儿去,虽不担任日本人命案的侦破,可是情报来源沽竭,共*党、中统、军统、国际谍报组织都在活动,号称日本人“匕首”的76号找不到下手目标,使得主子的兵死了一批又一批,他们的狗屁“秃鹰计划”和天杀的国际谍团,搞的上海谜雾重重,大院没有提供几条有用的线索过去,也没借机杀多少人,养着一大群鸡零狗碎,白天去吭蒙拐骗,晚上都去摸女人大腿了,日本人的钱、枪是那么好拿?难道没想到都是刀尖上舔血的干活,长此以往没一个有好结果。所以李士群知道,他与朱大炮是一条绳子上的两只蚂蚱,总有一天落得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单单就在这个时候,关押在本监牢的肖重生死了,看症状是自杀。抓了个共党,满以为软硬功夫做足了,可以使他和自己一样背叛原来的组织,供出一、二个联络点,再抓几名共党,那样的话一俊遮百丑,自己脸上有光,也好向日本人多要些钱和枪,肖重生一死,什么算盘也打不响了。

    他把王英叫来,问道:“你与肖重生关系比较好,你替我分析一下,他为什么会自杀?”

    王英心情很糟:“我怎么知道,你去问肖重生呀。”

    “王英,吃枪药了,能这么和我说话?我是为了本团体的名誉更要给肖重生的家人一个交待,毕竟是我的手下,得体谅我当主任的苦衷。”

    “对不起李副主任,我说错了。按肖重生的个性,他不至于如此软弱。但是共*党在76号和在日本人眼里是洪水猛兽,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已经作好了死的准备,面对百般折磨,倒不如自杀来得痛快。”

    “不无道理,但有一个问题,他自杀的药物是从哪儿来的呢?死时满口白沫、一股药味。”

    “也许没搜查干净,身上还藏有氰化钾之类。”

    “不是氰化钾,已经化验过了,是一种进口的特工药物。”

    “这就奇怪了,难道国际谍报人员潜入了76号?不可思议。”

    “我们一支那么大的队伍,良莠不齐,待遇也不一样,人心难测,说不准是谁被人买通,做了内应。你帮我分析一下,谁有可能充当吃里扒外的角色?”

    王英心想,你李士群居心不良,想把小女子我拉出来唱黑脸,门都没有!我会那么傻在这厉鬼窟里公然树敌吗?回答道:“我王英思想单纯,没多少心机,来76号还不到2年,院内的人都认不齐,怎么知道谁是外面打进来的卧底。李副主任统管全局,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嗅觉也忒灵,无论谁在院子内打个喷嚏你都知道他患了几分风寒。加上爱妻碧卿嫂子身居‘家属团长’ 之位,天上的事知道一半,地面的事全清楚,什么样的情报没有?想必你心中早有人选了。”

    李士群被下属吹捧了一番心里舒坦,说道:“如果我对手下的每个兵不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还能坐在这个位置上指手划脚吗?早就倒台了。言归正传,76号内鬼最大嫌疑唯麻三花莫属,你帮我参谋参谋。”

    “老麻表面强势,我很少与他接触。”

    “如果老麻有问题,你认为是来自重庆还是延安?”

    “那只有共*党杀人灭口,他们对叛徒深恶痛绝,从来是杀之而后快,担心肖重生会叛变,破坏了他们的组织,所以要杀他。”

    “我也是这么认为,现在就是要尽快查出内鬼,核实老麻的所作所为,纯洁队伍,否则我们还会出更大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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