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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亦动盘丝4

    第一节

    这几天的报纸似乎很安静,卡尹终于松了口气,拉开抽屉,拿出一张信纸摊开在桌上,她不知道给萧景慕的辞呈该怎么写。

    萧景慕刚出公司大厦,夏卡尹就守在大门口,她硬着头皮走上去:

    “萧先生。”

    萧景慕倒是一脸淡然,他抬头望了望天,眼角斜睨了她一眼。

    “我……”夏卡尹刚欲开口,被萧景慕一个抬手的动作给打住,他看了看手表,看样子是要给她倒计时的时间。卡尹一时哑口无言,过了一会,见她还不说话,他皱了皱眉转头去交代秘书事务。他似乎忘记了她,居然随着秘书向停车场走去,卡尹一时着急,一把拉住他的手说,“萧先生……”

    他回过头挑了挑眉。

    “我有事情跟您说。”卡尹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

    “有事回去说,现在我忙。”他淡淡地说道。

    “就现在说完。”卡尹的脸微红,她低下头,并不敢正视萧景慕的眼睛。

    他又瞄了一眼手表,双手抱在胸前,等着她说话。

    卡尹从包里将一封写好的辞呈递到他面前。她很抱歉地跟他颔首行了个告别礼,转身就走。

    嘴角不屑地扬了扬,他突然追上去,紧紧地拉住卡尹的手就往车上扔,将车子开到海边,这是两人第二次在海边谈话:

    “我很抱歉。”卡尹低着头幽幽地说。

    海风轻抚着她黑黑的秀发,她站在沙滩上,像做错事地孩子一样站在沙滩上,现在,她只能跟他说抱歉。

    “你做错什么了?”萧景慕脸上闪过一丝嘲讽,他好笑地问。

    “我错了,给你丢脸了……”卡尹红着脸,声音里满是脆弱。

    “这好像不是你啊,夏卡尹!我印象中夏卡尹好像并不是一个喜欢轻易认输的人,更何况是认错呢。”

    夏卡尹猛然抬起头,她愣愣地望着他,这是萧景慕说的话吗?原来他是这么的了解自己。望着他的眼睛,卡尹的头开始眩晕,嗓子发热,心口也扑通跳得厉害。

    她紧张得双手不知道该往哪放,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然而自己却像尊雕塑一样望着他,明知道自己在羞愧,可是还是没有知觉去躲避这种尴尬。所以,她一直盯着他俊美的轮廓,直到他被她盯得皱起了眉头,她的知觉才慢慢回神过来。

    “这个,你收回去。”萧景慕将手上的辞呈扔给她,脸上开始敷上一贯的冷漠。

    卡尹犹豫着,她压低着脑袋不敢抬头。

    萧景慕的嘴角划过一丝嘲讽,他又夺过她手上的辞呈书,慢慢撕开,直到撕成一块块碎片,他才朝她扔了过去。

    那些碎纸像雪花一样飘了过来,落到她头上,落到金黄的沙滩上:

    “明天照常给景清上课。”扔下一句话,他冷漠地哼了一声,转身向停靠的车子走去。

    转身望着萧景慕离去的背影,卡尹的眼神黯淡下来,她握紧拳头,深呼吸起来,突然,她随着海风朝那个背影追了上去,一掌猛击在他的后背上,萧景慕似乎被吓到了,他回过头,但脸上仍旧毫无波澜的冷漠,头发被海风撩起,皙美的轮廓上微微闪过一丝的意外。

    “就像你说的,我不会放弃的,这才是我夏卡尹。”卡尹飘然的长发在风中轻扬,她固执地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在没有查出爸爸是怎么死的,我不会离开你们萧家。”

    萧景慕淡漠地看了看她,没有多说什么,他拉开车门,上了车。

    她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车踩着一层沙子渐渐远去,慢慢地抬起头,仰望天空,她握紧了拳头。

    第三节

    没有辞掉萧家的工作,卡尹会隔三差五的来萧家别墅里给景清上课,可是一直令她奇怪的是,在偌大的别院里她很难碰到一个家仆,这为她要了解父亲的死因增加了难度,有点泄气地撇撇嘴,卡尹决定就从景清着手。

    白色的纱幔随风漫扬,萧景清静静地坐在窗台前画画,卡尹借看画故意跟景清套近乎:

    “景清画得真好。”卡尹眯眯眼笑道。

    “谢谢。”萧景清满心欢喜。

    “呵呵。”卡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问关于父亲的事。

    “你想知道夏伯伯的事情。”景清早就看出了她的心事。

    “额?”卡尹愣住,她真没想到这女孩这么聪明。

    “夏伯伯是好人。”景清的眼睛里满是忧伤,她停下手中的画笔,“他的死只是个意外,没人想要杀他,只是因为他想救爸爸……凶手是冲爸爸去的,爸爸才是坏人。”

    “景清……”卡尹凝望着她,心里酸酸的,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卡尹拍拍她的肩膀,“为什么要这样说你爸爸呢。”

    “在爸爸的心里他没有爱。”

    “爱?”卡尹愣了下。

    “哥哥不一样,哥哥冷酷,只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去表达爱而已。”

    “表达爱?”

    “哥哥是好人,无论外面的人怎么说哥哥,我都觉得他是个好人。”

    “嗯。”夏卡尹点点头。

    “你也觉得哥哥是好人对不对?”景清问。

    “景清。”夏卡尹不知道该不该问,她凝望着萧景清可爱单纯的笑脸,她犹豫了下。

    “卡尹姐,有什么事你问吧,如果我知道的,我会回答你。”萧景清笑了笑。她坐到她的旁边,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等待她的提问。

    “额……你哥,我是想问,你哥在一年前是不是……”

    萧景清的脸色沉了下来,她把脸侧转向窗外,幽长的睫毛也垂下。

    “景清,对不起。”卡尹向她道歉。

    “卡尹姐。”景清又回过头,她的眼神里满是忧伤。“我可以告诉你的,哥哥他……一年前,哥哥在纽约遭到枪袭,是夏伯伯替哥哥挡枪,哥哥才能活着的。”

    “那凶手抓到了吗?”

    景清摇摇头,“我不知道萧家到底结了多少仇,或者有什么恩怨未了结的,哥哥的生命受到威胁,爸爸的生命也受到威胁,还有无辜的夏伯伯……我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保护他们。”

    “景清。”卡尹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有丝颤抖。

    第四节

    晚上八点钟,卡尹早该回去了。萧景慕好像还没有回来,她松了口气,心想这样是最好的,要是每天都不用跟萧景慕见面,她会觉得日子过得轻松一些,至少会忘记宴会上最丢人的记忆。萧家的别院在晚上显得格外的静谧,院子里四处飘溢着玫瑰花的芳香,她在想这家人为什么如此偏爱玫瑰,不禁有些发笑,于是捂着嘴笑得惬意,跟做贼似地。抬头仰望天空,眼睛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上面亮起的窗台,不禁又把目光落在了上面,窗台上站着一人,纤细柔美,却看不清她的脸,似乎那个人也在看她。

    出了萧家别院,外面的空气又是一般别致。空气里涣散着白天的热气,四起的风吹得道路两旁的树叶沙沙作响,她踩着石子小路幽幽地迈着步子。迎面走来个格外熟悉的面孔,卡尹不禁有些愣住。

    “哦?又见面了……”桓铱抹上一脸灿烂的笑容。

    “确实很巧。”卡尹的目光从桓铱的脸上挪到他旁边站着的女人身上,那个女人处处大方地朝她笑了笑,她也回了她一个笑。

    “哦……”他恍然想起来要做介绍,于是对他身边的女人说道,“这位是我在考虑要不要追求的女人,夏卡尹。”

    卡尹倏然抬起头,一个白眼猛的瞪了过去。他倒是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卡尹担心旁边的美女吃醋,急忙解释,“别听他胡说,我和他不熟。”

    美女倒是捂住嘴轻轻地笑了起来,“我们学长的性格还真让人揣摩,这位夏小姐都说跟桓铱学长不熟了,难道学长还有心思去死缠烂打吗?”她是用说笑的口气说出来的,卡尹倒觉得有些尴尬,一瞧桓铱,他也是愣愣地低着头不做声。她倒是很少见到他安静的时候,居然被他安静的样子感染得有些心酸。

    “我叫展若,来自台北,是桓铱的学妹。”她看向桓铱继续说,“桓铱学长一直是我暗恋的对象……”说的又是一句笑话,卡尹抿着嘴强忍住笑意。那个叫展若的美女也忍不住豪放地笑开。

    桓铱给展若打了辆车,让司机直接送她回酒店。卡尹和桓铱别过,一个人继续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暂时还没有打车回去的想法,难得这样惬意一回,走路似乎要比坐车舒服,路走了一半,她渐渐有了疲惫的感觉,找了个长椅坐下,仰头望着天空,脑子里突然飞闪过一个笑话的剪影:原来萧景慕也有被吓到的时候。似乎记得很清楚,当她从后面一掌推到他后背的时候,她捕捉上他那冷漠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惊吓。她不禁笑了起来。

    萧景慕的宾利正好开过,可能是他锋利的眼睛一眼就瞥到了她,不禁把车子停了下来,车子就停在她的斜对面,他坐在车窗里,把她看得很清楚。她一直坐在长椅上笑,贼兮兮的,跟偷了什么宝贝东西。感觉好像是在看一个他不懂的木偶,又觉得她可能是哪根神经搭上了,他无趣地皱了皱眉,正以为开车走掉,倒是前面过来的一个人影似乎又引起了他的兴趣。

    “一个人傻笑什么?”桓铱气喘吁吁地弯着腰大口地喘着气,脸上都是汗,他真的很辛苦,一边大口喘气还要一边喋喋不休地说话,“你一个人笑什么呢,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笑过,是笑我吗?还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

    他的话真多,卡尹白了他一眼。

    他笑了起来,她也忍不住笑,两个人好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面对面笑得好不亲热的样子。

    萧景慕无趣的撇了撇嘴,一个猛踩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怎么样,觉得我还可以吧?”他和她一路走着,他调皮地做着退步,对她说,“其实我觉得自己的幽默程度还不够,至少要让你每次看到我都能笑得起来。”

    “你已经做到了。”卡尹笑着。

    “哦?是吗?”他一下子走回了正常的步子,和她并肩,他极有兴趣,“我和萧景慕比,哪个更有风度?”

    “你见过萧景慕?”她问他。

    “呵呵,当然……没有。我怎么能见到他那样大忙人呢,是在报纸上看到的,香港最有名的商业巨子,萧子傅公认的接班人嘛。”他说得一脸坦然。

    她看着他,他的笑容淡淡的,没有平时光泽。

    沉默着走了一段,他说,“怎么样,你父亲的案子查出来了吗?”

    她愣愣地抬起头,看了他好一会,才说,“你到底是谁?”

    他又是一个淡淡地笑意,然而她更加质疑,原本心里是不想过问他的身份,可是他主动提起她父亲的事,她想问问兴许他会回答。

    他终究是没有说话,一个人沿着小路走了一段,然后又停下脚步等她。看着站在昏黄路灯下的他,她觉得他似乎是孤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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