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初识闻帆

    人家说，就算是再悲情的故事，也有一个欢快的开始，可是肖林在KS的故事一开始并不怎么让人开心。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早已让肖林丧失了年轻人该有的活力，拖着疲惫的身体搭上了去KS的班车。说好的三小时车程，竟然走得毫无尽头，倒是一阵一阵的夏雨让人意兴阑珊。到达KS的时候已是下午两点多了，当初的美好愿望全都跑到了脑后，那时最大的感受就是疲惫和饥饿，也许不能说当时没有愿望，硬找一个的话，就是一碗能填饱肚子的饭，不管是什么味道。李强和杨欣是肖林在火车上认识的，也是到KS工作的毕业，他们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兴奋谈论着这里的万亩良田以及未来的规划，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实现。也许意识到肖林的存在，他们共同回头问肖林对KS有什么想法。肖林还以为他们要说吃饭的事情了，听到他们的问话，肖林恨不得上去狠狠的揍他们一顿，肖林却提不起拳头。他无奈的回答道：“我现在最大的愿望是要一碗饭，能填饱肚子就行。”他们俩笑了。笑得是那样的贱，仿佛一碗饭成为人的理想是天方夜谭一样。他们突然间指向对方的脸说道：“瞧你那贱样子。”肖林和他们同时笑了，李强和王欣好像很有默契的说了出来。也许当时他们的样子的确很贱，当然肯定想到的是那种默契背后的友谊已是他们以后生活中的幸福。可肖林想的是那时亿真的是饿了，后来他们还是要笑肖林，一个北大的本科生，不过肖林想说，饿着肚子谈什么理想都是白的，那时填饱肚子就是人生的真谛，肖林想对于有过饿过三天肚子经历的人来说可能不需解释。吃过饭后，几天的疲惫终于体现出来，他们三个都是下眼皮能落得下去，上眼皮却抬不起来，他们很想游览一下KS，可是睡意完全战胜了任何兴趣，没有被子，没有褥子，没有凉席，没有风扇，有的只是一块凹凸不平的木板，肖林却睡得如此惬意。一觉醒来，天晴了起来，窗外是万道霞光，没想到他们竟然睡到了下午，肖林赶紧呼喊他们起床，说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睡得太久了，起来去吃个饭吧！他们看了一下手表，还真是六点多了，他们相继起了床，洗漱。杨欣往外一看说道：“这是早上六点！你连时间都分不清了。”“那太阳怎么从西面出来了？”肖林问道。“哈哈，你方向感错了，那是东。”“你错了，那就是西，太阳已经偏西了，当然是下午六点了。”肖林说道，虽然他的嘴硬，还是很快的找到手机看到是上午。“看来注定是悲剧，太阳都从西面出来了。”肖林把他的想法说给他们听。最后肖林总结道：“看来我们不适合在KS，连太阳都从西面出来。”李强笑道：“那是你，我们又不是，那我们洗洗出去转一圈吧？”杨欣也表示赞同。也没什么事，出去就出去呗。不知道怎么意思的就意思就到了下午才去，李强一直向家打电话，说这个城市的各种好，还劝父母搬过来住。雨后的KS很漂亮，绿油油的草地，蓝盈盈的天，连护城河的水也是绿绿的。肖林的心情突然间好了起来，想在KS有所作为。肖林一边走一边内心里盘算着事业大计。杨欣一直在旁边说着什么，因为心里有事在想，搞不清楚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肖林想大概是在讽刺李强的行为，怎么能这么草率的就做决定呢，现在就讲KS的各种好，要是哪天不想待了，该如何来圆现在的话呢？也许杨欣说的对，人活在世上，又是和人打交道，哪有什么绝对的事，好事换个角度讲可能也是坏事。说话做事就更不能绝对了，有那么多我们掌握不了的事情，那么多我们控制不了的变化，给自己、给别人留些余地是对的。可杨欣这样不也是没给李强留余地吗？人生本到处是矛盾，又何须去解释它呢。李强、杨欣想不到肖林在那一刻会突然有所觉悟，肖林也想不到他们那一刻做了什么决定。但肖林们都能想得到的是，KS又要下雨了，而且很大。黑压压的云彩已压在了KS上。现在是时候介绍一下他们所处的环境了，他们从宿舍出发，沿护城河走了大约有三公里的样子，河深两米，宽有四十米吧，水是绿绿的，沿护城河的是绿化，各种树木已小有规模，对这个沙漠城市来说来之不易。一排排的树木，或整齐排列，或错落有致，或摆出图案，或预示含义，陈列在大树之间的是小草和花儿，时值八月，只有少数花儿秀出了自己的妩媚，小草却绿到人心爽。KS是个新兴城市，政府对公共项目投入很大，也很有计划性，使整个城市看起来有条不紊，干净整洁，就像二月对他父母说的那样，很适合人类居住。也许是风景优美，也许是有太多的事在思考，天边的那朵云彩硬是扩张到了整个天空，他们才发觉天暗了下来，夏天的雨，犹如小孩的眼泪，说来就来，一点也不会像有些演员那样做作。雨点犹如豆粒一样落了下来，趁雨还没米之前他们找了家小餐馆，进去之后才知道人家是专卖饺子的，由于下雨，又不是吃的点，除了他们也没什么客人，准备好他们的饺子后老板就出来和我们聊起天来，自然谈到了这场大雨。“KS经常下这种雨吗？”杨欣问道。老板神秘的向他们笑了一下，然后总结性的答道：“没有，这两天下的雨比去年一年都要多。”我表示很惊讶，却没有立即去插话。李强忍不住说道：“这的雨水这么少么？”“是啊，这以前是戈壁滩，人来的多了，这才形成城市，要是老下这种雨，它还怎么是戈壁滩呢？”短短几分钟的中雨竟然会是一年的雨量的总和，肖们惊讶了，在他的家乡，随便下一场大雨，也是这次雨水的十倍多，要是久不下雨还会干旱。老板看他们没接话径自自己说了起来。他说道：“KS多亏了有这条人工河，才有你们看的风景，我们吃饭洗澡用的水，也有了这个城市的繁荣和发展。”肖林不禁走到门前向护城河望去，此时它仍然在茫茫雨雾中，神秘而安详，这样一条小小的河流竟然和我们以后的生活息息相关。很好的游玩的心情被这一场突来的大雨搞得没有进行下去的可能，但他们知道一切和雨有关的游玩都是有诗意的，在肖林的心中却没有，就算干旱了很久，他只渴望一场及时雨就行，一旦下久了他就不高兴，刘丽说像肖林这样的人是应该喜欢雨天的，太忧郁了。其实肖林却不喜欢，肖林喜欢阳光暖暖的感觉，就算有时它很晒，肖林也喜欢。所以这样一场雨对肖林来说是悲剧的，也许就是这样这个一开始就注定了悲剧吧。 无论是悲剧也好，是喜剧也罢，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做出的决定付出代价，当然对于李强来说显然是认为KS是好过的，他的心态自然也是和肖林、杨欣是不同的。杨欣可能就有些无所谓了，他不觉得好，也不觉得坏。心情改变不了现实，也很难改变行为，他们留了下来开始生活、工作，当然也会发生爱情。要生活就得有生活物品。经过近一小时的协商，他们出发去农贸市场。来的时候带的钱不多，现在经济已有些拮据，搭公交车是比较节省的方式。陆续坐上公交车后，肖开始观察起了KS的人。最后上来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她慢悠悠的上来，慢悠悠的走向投币箱，慢悠悠的拿出钱包，慢悠悠的找钱，慢悠悠的投币，有人可能会想，她早该被司机甩倒了，但她没有。一直到她坐上座位，车才像箭一样的穿了出去。让肖林意想不到的是自始至终没有一句怨言，大家仿佛习惯了这种现象。除了说明他们有良好的社会风气，还有一点就是他们生活节奏很慢。肖林从他想离开北京起，他就打算做个懒人，开始喜欢慢节奏的生活，杨欣、李强对这种慢节奏、高素质的生活很满意，一路上让座这种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人一直很少。但司机每次都等到最后一个人坐好站稳才走车，让肖林特感动。能来这么远的地方工作，我们知道也去过很多城市，也在一些城市生活过，人一上车就开始跑，不把车内乘客甩的东倒西歪，那说明司机的水平不行，要是那次司机照顾一下老人，果断会有人说三道四。还记得在XA，肖林一手提一个包裹，刚上公交车，车刷的一下就把肖林给甩倒了，要是说它赶时间也就算了，刚走不到三十米，又是一个紧急刹车，红灯。他的情况可想而知，那是刚从后面起来，又向前摔了一跟头。要是一老太太还不把她给弄散架了。一路上一直很挤，当然有人让，以学生为主。那些中年人不但不让，还一脸不屑的表情。最让肖林郁闷的是，他们还议论说司机开的慢。闲话少叙，李强、杨欣还有肖林一路议论着KS的特点，就来到了农贸市场。带着对新生活的向往，我们大办各种生活用品，两个锅，一个用来炒菜，一个用来热馍馍，一个锅铲，一个勺子，三个碗，一把筷子四个盘子。用的有了，还需要些吃的，油盐酱醋茶，土豆，西红柿，鸡蛋，辣椒。农贸市场的东西算是全了，送到宿舍后，还得去一趟超市，选择了一家较便宜的超市，买了一些豆瓣酱，面条，被褥等用品。最后转到了水果饮料区，上大学的习惯还没改，很想每人买瓶饮料，最主要的是，转了一下午，的确累了、渴了，很多陪女朋友逛过街的朋友会懂，很想喝口可乐的感觉，虽然还是以前的两元五角钱，三个人就是七块五毛钱，够他们吃两顿多的面条。他们三人进行了严密的、细致的讨论和计算，最后得出结论是等下个月再说。就是在回家的路上，杨欣还一直说：“天啊，我竟然连一瓶饮料都喝不起。”也与未来某一天，他们和他们的儿孙们谈起，也会记得那时买不起水喝的日子。恋恋不舍的从饮料上转过头来竟然是减价的苹果。三块钱一袋，算起来不到一块钱一斤，好久没遇到这么便宜的苹果了，也就是一顿饭，他们迅速达成了统一意见，买上一袋。就这样以一袋便宜的苹果结束了他们长达7个多小时的购物，肖林都累得快瘫倒了。李强提着被褥，杨欣提着一些生活必需品，肖林拿了一些药，还有那袋廉价的苹果，向宿舍进发，路上还遇到了他们的同事王玉林和他的舍友韩峰。可想而知，作为新到的员工，他们也是刚购物回来，两支队伍合为一起，显得声势大了起来。各种颜色的被褥杂到了他们中间，使他们看起来更像采购的姑娘。一说到姑娘就碰上了几个，一行五人一字排开，她们看起来到比他们文雅的多，清一色的每人提几个袋子。而肖林他们有提着的，有抱着的，有背着的，有抗着的，东一个西一个，更像刚抢过平民的士兵。王玉林说是他们医院新招的护士，他还认识呢。他们也许意识到他们的存在，当他们还在议论她们每个人的名字时候，她们竟然陆续转过头来，此时只能打招呼了。“闻帆，你们好啊。”王玉林向她们说道。闻帆又回过头来说道：“你们好，去买东西了，呀，买了这么多？”说完她又迅速的朝他们扫了一圈。这时三金看了肖林一眼说道：“来，你们吃苹果！”说完示意肖林拿给她们吃。肖林这时才想起他拿着他们那廉价的苹果呢。肖林连忙把手中的苹果拿给闻帆她们，她们都说不吃。肖林记得那时闻帆看着他手中的苹果还笑了。就这样肖林和惜日一直让来让去就到了她们的宿舍，最后没有全给她们，采取了折衷的办法，她拿了五个。因为已经到了她们宿舍的门口，就再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她拿了苹果，连声道谢，肖林也只能一再说客气。从他们买的东西也能看出他们以后的生活，不是西红柿炒蛋，就是酸辣土豆丝，其余时间就吃汤面。肖林觉得这种生活不能说是艰苦，肖林家只能比这差不能比这好。只能说这种生活很单调，很无聊。在这种生活环境下就越显得对爱情的需要，对于三个没对象的男生来说，物色对象是他们茶余饭后必谈的话题。对于肖林刚刚相识的闻帆也进行了一次简单的讨论，肖林，肖林觉得很好，当让闻帆成为他的对象，他当时没那种想法，李强、杨欣竟开肖林的玩笑，他们不知道肖林背后的故事，只以为他是不想在大城高市待了，就下来了，女朋友还是要找的。肖林不这么想，他那边的事的还不能解决，现在他可不想再招惹爱情方面的事了，只是觉得闻帆可能和他们的交集不大。此时肖林却有一种苦恼，虽然有许多形形色色的女孩，但要是肖林没有喜欢的也不对，从全国各地找上四五十个女孩，肯定会有肖林喜欢的类型。那么怎么还会有许多的单身男女。人很多时候愿意单身，往往不是找不到自己爱的人，或者是找不到爱自己的人，只是忘不了自己爱的人而已，明明知道不可能在一起了，还是去想默默的等待，希望哪天他或者她能够明白自己，也或许希望自己能够感动对方。 此时的肖林距离上次分手已有五年了，虽然有杨静、张艳，但也没怎么谈，也是相当于是没有女朋友的日子，可是不肖林毕竟年龄也大了，是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相守一生的时候了，可这么多女孩当中竟然没有一个让肖林有感觉的，环境也会迫使肖林的眼光不会很高了。在这种环境下肖林应该会很快喜欢上一个人，这才符合肖林的性格，经过杨静、张艳的事情之后，肖林也知道自己是那种容易喜欢漂亮女孩的人。肖林想，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开始不相信爱情了？这句话出现在肖林的脑海时，肖林有点害怕，一直以来肖林都是爱情的崇拜者，对它充满着好奇及向往。如果自己都不相信爱情，那不是说明心中没有爱了吗？那肖林该追求什么，理想？难道实现理想不是为了让自己喜欢的人过得更好吗？没有爱，就没有喜欢的人，那实现理想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肖林完全被自己给打败了，他不是愁自己找不到一个漂亮的女孩，而是愁的是自己的心何时已经开始惧怕爱了。这是让肖林不能接受的，他可以没有理想，可以没有自由，可心中不能没有爱啊。不知道孙小杰在北京混得怎么样了，很想给他打个电话问下，他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肖林一直以为，每个人努力的工作无非是让自己爱的人或物变更好一点，当然也会有人纯粹是为了自己。前一种人往往很平凡，而后一种则会出现两种不同的结果。一种是大家，另一种是犯人。肖林显然是第一种人，所以肖林每次的努力都会想有个人来承受，既然开始工作了，那么肖林要为谁工作呢，肖林不想仅仅是为了自己，因为肖林不想成为心灵上的犯人。找个女朋友似乎成了肖林必须要完成的事。可是找谁呢，就是当下的烦恼。来了这么多的女孩，形形色色，漂亮的，心灵美的，善良的，勤劳的，总该有适合我的，当然看上后她是否愿意和肖林在一起是她的事，能不能看上却完全是肖林的事。肖林甚至开始怀疑他已过了谈恋爱的年龄了，肖林开始喜欢小孩子，感觉每个小孩子都很可爱。走在大街上，能让肖林回头一遍一遍的看的是漂亮的娃娃，而其常有这样的念头，这孩子要是他的，他就疼死了。肖林也不为他有这样的念头感到奇怪，在农村肖林这个年龄早应该有娃娃了，可是此时肖林只是一个来到KS打工的，没有任何优越感，医院的各种对他做法也让他没有了自信。肖林有时会想，选择上学到底对不对，比别人毕业晚，毕业时那些初中的同学都有了娃娃，也许当时只是因为喜欢小孩子才会有如此的想法，觉得上学很是亏本。此时此刻肖林已毕业，也有了自己的正式工作，正是一展宏图的大好时机，可爱情也是摆在自己面前的难题。肖林想到什么事自然会留意什么事，一帮同事开始留意这批的护士，见肖林在他们身边，就问：“肖林，你没女朋友吧？”我笑了笑说：“要是有我还不带来吗？”其中一位研究生说道：“我觉得那个闻帆挺不错的，你可以追她啊。”肖林不以为意的说道：“我哪能配得上她啊？”“她挺好的，漂亮而且有个性，人也挺好，不试试怎么知道成不成，去试试嘛？”肖林笑了笑，走了开去，肖林只是见过闻帆一两面，对她印象不深，觉得她长得很漂亮，说话很得体，反正没喜欢的人，试试也行。

    人往往是这样，想什么来什么，渐渐的肖林发现，他对闻帆的注意多了起来，肖林开始常想，何不追昔日。有一天肖林和一位医生不知为何，说道爱情的话题来，当时闻帆也在，医生就问闻帆：“你觉得只会说，不会做的男孩好不好？”医生说的男孩就是肖林，她想让我干一件事，肖林没同意，医生想用她激肖林一下，可此时的肖林已经是20多岁，根部不受人激的。谁知闻帆说道：“我将来找对象是不会找他这样的。”肖林尴尬的笑了笑走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追的就是她啊，她这样说，肖林该如何是好呢。

    你的爱情是注定的吗，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