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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离开

    张艳让肖林第一次体会到了日久生怕的含义,没有别的,就是因为在一起玩了20多天,肖林开始喜欢这个小姑娘,关于此事,他只能一个承担着,他不能向孙小杰说,也不能向张艳说,他只能把这个当作一个秘密,一个只有他知道的秘密,肖林现在也清楚了自己就是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人了,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甚至还在一个床上睡过,他始终都没有抱过她,他不敢,他不想承认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她,虽然张艳一直这么说,他也搞不清楚张艳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有人说爱情能降低人的智商,也其实一点也不假,肖林现在完全不能判断自己的情况,也不能猜清别人的心思。如果男人可以喜欢很多人的话,这不奇怪,那他爱的是哪个呢?又或者哪个都不爱,那对刘丽的感情也是假的吗?要是爱刘丽,怎么还会喜欢上杨静,张艳。我不是不提倡拿这个当借口吗,现在是怎么了,难道心中那份对爱情的向往消失了,我也不可俗套的成了这个借口的牺牲品。可是每天都在一起,难免产生感情,这是不可避免的,这又怎么能怨自己,那是道理本身错了。当然我们不能说道理本身是错的,肯定是肖林自己有问题了,不管怎么样,还是需要他本人一步步的走出来。

    张艳最近也经常给肖林打电话,这个小女孩也开始萌生了爱情了,她对肖林由最初的朦胧的感觉,现在也开始清晰起来,在加上父亲经常在她面前夸肖林很好的话,人不怕天天在一起,而是怕天天想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后,又会在一起,这时候萌生爱意在所难免,肖林也明显感觉到了,有意避开她,可这怎么能躲得过去。“肖林哥哥,你怎么也不主动给我打电话?”此时的张艳已经是大学生了,不过张海量不是很放心她,就让她先择了北京的大学。“我为什么要主动给你打电话。”“我恨你。”张艳说道。“好吧,我知道了。”肖林说道。肖林只能伤害她了,他知道他在感情上的意志也被破坏掉的话,他就很难守住阵地,到时候他怎么面对张海量。就算张海量同意他们的感情,他怎么能离开这个城市,刘丽和李峻岗马上就要来了,他如何面对他们,他又如何面对从台湾归来的杨静,这个地方已经不适合自己再待下去了,他必须选择走。如果说杨静他还能给自己打个理由留下来,反正已经和刘丽说清楚,可和杨静还没怎么说清楚,怎么能又喜欢上了张艳了呢。肖林的头大极了,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办,孙小杰也早已发现肖林的状态,他不知道肖林是怎么了,但他心里很清楚肖林心里上有问题了,他不是像刚来时那自信满满,也不是刚上大学时那么阳光了,接连的各种爱情故事已经让他显得有点憔悴了。是的,他很想顺着自己的感觉走,可是到底是选择爱情,还是选择他该坚守的东西。无论选择啥,他的内心注定会被另一种东西所折磨。“认真,你就输了。”这是孙小杰给肖林的忠告。可是他今天能够写出这么多文章,做成这么多项目,都是因为他认真啊。可在感情中,认真竟然成了缺点了,肖林怎么能接受得了。可肖林心里却清楚孙小杰说得完全是道理,他早该明白这点的。他忽然很羡慕吴波和王璐,他们两个小日子过得多好,为啥非要上个这么好的大学,有什么用,可是谁又能说得动谁,自己明明觉得不好了,刘丽和李峻岗还硬要往这挤,心里虽有心帮他们,他又怎么和他们说呢,就算说了,他们又怎么会相信呢。人生很我多时候就像是走过场,无论你有多么惨痛的经验的教训,他们总是不信的,他们要亲自试试才知道的。就像我们小时候都学过小马过河一样,从小我们就学会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要去试试才知道的。这也就是事物的两面性,你要想学会尝试,就会可能重蹈覆辙,所以才会有人因祸得福,有人福祸双依。人就是这样,活着活着,就淡定了不少。幸福也好,不幸也罢,觉得无所谓了。不过现在有肖林还没有到这个境界,他还没有完全尝试完,不过他知道他当初为了大学放弃了爱情是不对的,这不是他想追求的。除此之外,他的想法还是很少的。肖林也只能开始逃避,因为他没有任何好的办法。

    刘丽、李峻岗如愿的考上了清华大学,杨静也顺利的完成了交流任务,从台湾归来,肖林没敢和他们见面,甚至有意躲着他们,他这时已经不学英语课了,他可以天天待在实验室里,见到他们的机会就少多了。他也秘密的各西北的一个小城市签好了工作,他要到那里当医生,他怕张艳闹,他连张海量也没说,只要他一毕业,他就要离开,这里他想他最舍不得竟然是孙小杰,这个陪他并不多的舍友。说起这个舍友,在实习的时候还找了个女朋友,两个人的关系很好,孙小杰也不准备考研,和他女友双宿双飞,完全按着孙小杰的高品质的生活理念来生活。也许你总以为人会在哪里生活的很久,从不想去认真的去了解他的真面目,也许不要走了,是该好好的转转北京了。打定主意后,他想一个做着公交车,慢悠悠的好好的转上一圈。他没想到他刚出校门就碰上了张艳,她来找他来了。“我特别不喜欢医学院和医院,我从不来这地方,可是听爸爸说,你到现在也没决定留下来,我想你可能要走了。我想陪你在北京转转。”本来自己也是想去玩玩的,有个免费的导游,总比没有好,而且是漂亮的导游,转起来肯定是更好了。“好吧。那你就当我的导游吧。”“嗯。”说着就挽起了肖林的手腕,把肖林往校外拉去。二年的大学生活,仿佛让张艳成熟了许多,不怎么调皮了,不过还是很可爱。故宫、天安门、天坛,他们都没去转,他们只是坐着公交车远远的、默默的看着,一路上,张艳坐在肖林身边很老实,几乎什么话都没说,一直怔怔的看着肖林,像是要做什么决定,又像是想否定什么决定,肖林每次问她,她都说在看窗外,可就是问出来,肖林又不能解决她内心的不痛快。有些事明明知道结果,你就不想再多问了,对有些人那是自讨没趣而矣。也许高中的时候,还有爱情、亲人可以改变肖林的想法的话,五年后的肖林已经是难动分毫,他已经想透了的事情,自然会按着自己的想法来进行,肖国庆不会再管他了,有三个他喜欢的人,当然哪一个都会觉得自己份量不足,肖林的离开也已成定局,肖林只是在想,就这样离开,会不会对不起这些朋友,孙小杰,张海量,张艳,杨静。是的,他更希望他们都是自己的朋友,从没有过其他的感情,他知道这些已经不可能,可他不得不这样认为,只有这样他的内心才会好受点。肖林参加了别的班级的送别,看着他们哭的稀里哗啦的,他还是有些许失落的,他把太多的时间花在已经设定好的目标上了,他基本上和自己班的同学没什么感情,当然班的人是觉得他很牛,从没拿奖学金,他不申请。从不参加班级任何活动,他早已安排好了要干啥。除了去林城,他是临进决定的,他的每项活动都是早早的计划好的。班级活动一般通知较晚,他基本不参加。班里有些学生他甚至没说过一句话,他知道不是因为那些学生高傲,而是自己离他们太远了。他们班的学生一个个的走了,没有人通知他,到时孙小杰的一个朋友离开时,非要拉着他去送一下,东西太多了,也拿不了。几年下来,这也是肖林能够抽出的时间的时候,因为毕业,肖林没给自己安排任何事情,肖林也买好回林城的票,明天他也要离开了,他说不清楚,总觉得有一种哀伤淡淡的缠绕着他,面对他们的哭泣,他才知道这是个离别的季节,虽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毕竟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五年,如今真的要离开了,怎么能够不伤感,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够留在这个城市不离开呢。像他这样有机会留下来又决然选择离开的恐怕又少之又少吧。肖林不明白为啥突然间自己会这么想。难道自己真的在慢慢变坏吗?他不想的啊,还是自己在慢慢的长大,慢慢的走进个社会,懂得这个社会,可这有什么不好呢,这样好的话,又说明什么了呢,自己很清高,在别人眼里自己其实是多么的傻,我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这些了,我一向都是认为别人的意见和我是无关的,从不觉得他们的对与错有什么关系,与其去想这些东西,还不如说是在浪费时间。正当肖林在漫无天际的想着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张海量,不知道他会有什么事呢?难道张艳为了留下自己出了什么奇招,他是知道不可能留下自己的啊。不想这么多了,只能见招拆招了。“喂,张老师。”“肖林啊,你明天就要回家了是吧?”“对啊,张老师,是明天的火车票,毕业了,在这也没什么事,我想回家和爸爸妈妈聚聚,上学这几年,每次放假在家得的时间都比较短。”肖林想堵住张海量的口,不能让他找理由让自己留下来。“嗯,这样啊,你阿姨听说你要走了,她说让你来家吃顿饭,我想你应该是有时间,这几天你不是废除了计划了吗?”“对啊,马上就要走了,就没安排任何事做,好的,晚上我会去的。”“那就好,晚上见面再说。”“好的,张老师,谢谢你和阿姨。”“没事,还是你帮我的忙多。”“好吧,不这么客气了,我会去的。”“那行,晚上我在家里等着。”“嗯,好的,老师。”“再见。”“嗯,那我挂了。”反正左右无事,要不去买点东西去吧,他们一家对自己真的很好,要不是张海量的各个项目,他哪有什么学费,生活费。今天也就当去看看,也当是拜访。就给张艳买了个毛绒熊,给张海量买了一条好烟,给李巧云买了两幅十字锈,基本上是投其所好,而且都不是很贵,这是很多时候买礼物的基本原则。不管怎么说李巧云的手艺还是非常好的,因为肖林的到来,整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其实也就四个人,分两边坐下,肖林和张艳坐在一边,他们两口坐在一边。这下可坏了,李巧云时不进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两个,让肖林极为不自在。张艳才不怕尴尬,看到妈妈给爸爸夹菜,她也不停的帮肖林夹菜。李巧云就打趣道:“我们家小妮子什么时候对肖林这么好了,都开始给他夹菜了。”这一说肖林的脸就更红了。“才没有,我一直都对他这么好。”“真的吗?”李巧云再次开玩笑道。其实她也是希望肖林能够留下来,这几年来,肖林的确帮了张海量很多忙,让他闲了很多,能够经常在家了,陪他们母女的时间也多了。可她内心里又不怎么希望张艳找一个这样的老公,有出息那到是真的,可是他太忙了,就没时间照顾家,到时候张艳也和自己一样就不好了。但是像肖林这样有责任心的男生还是不好找的。人都是这样的,总有矛盾的地方,我们总得舍弃一些东西去选择一起东西。一个穷得叮当响的老公很难出轨,一个富的出奇的老公也很难看得住。他能够忙得起来,才有可能有出息,而且他有责任心,是一个理想的女婿人选。“我也是觉得小艳最近对肖林好了。”“爸,连你也瞎说。”张艳难得脸红,一看这小女儿态,就更能确定张艳的心思了。“上次还主动带人家出去玩呢?还不承认?”“你怎么知道,肖林哥,我不是不让你告诉我爸妈吗?”“我没有说过啊。”肖林想躺着也能中枪。“肖林,你怎么看,小艳是不是对你好了一些?”李巧云不愧是李巧云,这一下就问道肖林的痛处了。肖林又不是木头人,这张艳对他有了意思,他早知道了,他也对张艳有感觉,尤其是这两年肖艳年龄大了一些,肖林对她的喜欢也是增加了一些,可这是他的小师妹,他怎么能对她有想法呢?张海量对他那么好,她的年龄和自己差了那么多,还有刘丽,李峻岗、杨静也在这个城市,他要是也待在这个城市,是必会碰到的,离开是他最好的选择,可是现在该怎么回答呢。“对啊,妹妹现在长大了嘛。”肖林的回答很明显,是把张艳当妹妹。张艳本想生气的,可是爸爸、妈妈在场,她也知道肖林的脾气,不过张艳内心里想,别以为你离开了北京,就能离开我张艳的手掌心。张艳只是“呵呵”一笑,这让肖林感到很是意外,看来她还是真的长大了。这么一说,大家所有人都能理解了。

    肖林走了,任繁华的都市,任美丽的女孩,任可贵的爱情,任无上的荣誉,他渴望解脱,他内心的所有不想思考的因素都在这个城市,他怎么能留下来。肖林回去了,此时的肖林成熟了,村里没有当时那么崇拜他了,不过找他看病的人却多了。他本想留在村里就算了,还是不想让别人看不起他的父母,现在他的能力还不能改变什么,他去一个远远的城市,是他们都不知道的,让他们不知道他过得好,还是坏,自然父母也就会在村上好过点。

    肖林走了,带着肖国庆的许多无可奈何走了,他要去一个肖国庆从没听过的城市工作,肖国庆只是以为肖林找工作难,不得以才去了这么远的城市,他不知道肖林天天不高兴是心中有一个大大的坎啊。肖国庆现在渐渐明白了,当初让他走那么远是不对的,可是面对北京大学诱惑,又有哪个家长能够忍得住呢。肖林不怪他们,怪只怪自己当初没有坚持自己的决定,当时已经错了,还怕再错一步吗?他想去远方去闯闯,哪怕是适应不了,很快就回来好了。

    肖林走了,留下哭泣的母亲和一脸无可奈何的父亲,他长大了,不能再管他了,肖国庆是明白的,儿子这几年过得关不愉快,肖国庆也是知道的,从他越来越少的话中就知道了,肖国庆这时开始想当初让他复读是否是正确的决定,这也不能怪自己,当初也是顺从他的想法的啊,而且谁知道他当初学习那么好,而且还考上国内一流的大学,打破了肖林心中很多的原则,因为自己又不得不接受这些他不屑的东西,他想过自由散漫的生活,他也是多么想顺从他,不算自己抬不起头又如何,可他的喜欢的女孩也是回不来的啊,他也不会高兴的啊。肖国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别哭了,孩子他本身也不痛快啊。”“可他去那么远地方工作,也没人照料他,一个人能行吗?”“他早长大了,是该离开我们了。”“你说好好的一孩子,就是因为我们的面子就让他成了这样,让人痛心啊。”“你都知道了。”“是啊,他当初特想就留在林城,可大家都觉得他的成绩好,非要让他去北京。你们都不清楚他为啥要复读的吗?”“可是我们也要顾及他的前途啊。”肖国庆无奈的说道。“现在就是你想要的前途吗?”肖母生气的说道。“那时候听说他考上北京大学的时候,你不也是很高兴吗?”“可那时你又没告诉我他是为啥复读的,一辈子你就是那么好面子,因为你有面子让我陪你受一辈子罪也就算了,现在连儿子也要陪着一起受罪。肖国庆,你说你一辈子都图个啥啊?”“你说我图个啥,你不想让孩子有出息啊?”“我想啊,但我也不是用这种方式啊,这一好了,离咱们这么远。而且也知道在哪个城市,唉,这下有出息了吧。”“你说这女人,出主意的时候都让你拿,一旦出了事,全是你的责任。”肖母懒得理肖国庆,一个哭了起来。“好了,好了,别哭了,该做饭了,下午我于还要去打牌呢。”“打,打,打,就知道打牌,早晚输个精光。”肖母说归说,还是去做饭去了。儿子走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LS,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城市,肖林也不知道,他甚至都没去了解它就这样去了,因为很少有这种二线城市去他们学校招生,从某种意义上讲,至少说明这个医院的开放和胆量,当然了肖林可没想这么多,他只是想去,不管他们为啥会到他学校招,只要他们招,他就去了,他没问工资,也没问待遇,因为他知道他们会给他最好的待遇的,他的水平不会比很多研究生差,而且若是他心情好,他会好好的工作一段时间,医院相信会受益匪浅。肖林并没有好好的体会这段旅程,也是他唯一次没有,他只是在睡觉,他知道他逃避不只是那几段爱情,他也将会背上对不起父母的骂名的。父母的身影不断的浮现在肖林的眼前,让他不能思考,不能享受旅程。人的一生的为什么会冲满着这么多的无奈呢,因为不想再受爱情的干扰,就要离开的父母吗,就要让他们担心们。现在他也明白追求自由是多么的不容易,因为自由是没有爱人、亲人、和家人、甚至连朋友也没有,这样的自由他还会要吗?肖林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来。去Ls对吗?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疼爱自己的父母,没有赏识自己的张海量,也没有喜欢自己的张艳、杨静,这里他会得到他想要的吗?要是能,他想要的是什么呢?

    你的爱情是注定的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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