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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秋水溶

    夏东篱望着拿出缺口,开心的哈哈大笑,问张侍郎:“哈哈,你看,我成功啦!”

    张侍郎目瞪口呆:“这这这……”

    夏东篱笑的只见牙齿不见眼。

    张侍郎缓了半天,终于找回几分理智,问道:“你、你怎么做到的?”

    夏东篱一脸笑嘻嘻的,道:“就是按照原来的法子,这次多放了些硫磺与木炭。唔,但是我不会做引线,于是,就在火药里插了根蜡烛引火~嘿嘿……”

    张侍郎惊瞪着双眼,斥道:“你、你疯了!你竟然拿蜡烛做引线!我的天呐,若是不小心爆了个烛花,掉了火星子在里面,你早就炸死了!”

    夏东篱后知后觉,吓得背后湿了一层冷汗。

    一众人心魂未定,心有余悸。正在此时,护院总管从外头急匆匆的冲进来,一边奔走,一边高呼“少爷”,等见到夏东篱后,瞬间松了口气,道:“少爷啊,您可吓死奴才了!刚才那一声巨响哟,奴才还以为是遭了天雷,直把咱们的西北角墙壁给轰塌了。少爷,您没事吧?”

    夏东篱笑嘻嘻的说:“没事儿,我好得很,你也别带着这么多人围着,退下吧!唔,我一会儿还会放炮仗,你们离的远一些,可别被炸伤了。”

    护院总管仔细瞧了瞧夏东篱,确保其真的没出事儿,这才领着众人退了出去。

    于是,院子里恢复了安静。

    夏东篱笑道:“张大人,你也亲眼看到了,我没有骗你罢,你还要坚持离开吗?能不能留下了帮我一下,咱们一起研究?”

    张侍郎闷闷的回答:“我不在的时候,你不是已经制造出来了么?干嘛再次拉上我,岂不是多此一举?”

    “呵呵,我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多亏了张大人原先的准备工作。再者,我竟拿蜡烛当引线,可见我…可见我实在不聪明,更是缺乏经验。委实要劳烦张大人留下来帮我。”

    夏东篱不惜贬低自己以衬托张侍郎的举足若轻,张侍郎得了面子,也不再扭捏,点头答允。

    夏东篱心中落下一块大石。

    此时,夏东篱才将注意力分散到张侍郎身后的小厮身上,这么一瞧,不由一愣,呆了片刻,道:“这位小厮生的倒是姿态袅娜,举止娴雅,却不知是哪家闺秀?”

    张侍郎僵在一边。倒是那女扮男装的闺秀莞尔一笑,落落大方的站出来,道:“夏公子果然是明察秋毫,那能不能猜得出我是谁?”

    夏东篱一愣,有些哭笑不得,这女孩儿倒是“自来熟”,我哪里知道你姓氏名谁?

    “我哪里是明察秋毫?不过是看你面容姣好,没有喉结,旁边那两位小厮时刻护在你左右。啧啧,这若是再瞧不出端倪,我就蠢到家了。”

    女子闻言轻轻一笑,道:“好了,我也不难为你了,我唤作秋水溶。”

    “唔?那个……我认识你么?”

    女孩儿闻言一愣,继而呵呵笑道:“你说的倒是坦白,罢了,我稍稍提醒你一句,你是丞相家的独子,而我却是大司马家的独女。”说到此处,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道:“唔,如今可知道了?”

    夏东篱吃惊之极:“天呐,你、你是长卿的姐姐!”

    女孩儿微笑点头。

    夏东篱略有些激动,道:“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百闻不如一见。”

    “哦?既然是百闻,为何又不知晓我的名讳?”

    夏东篱一愣,呵呵笑道:“姑娘家的名讳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亵渎的?”

    秋水溶笑了下,道:“难怪阿素说你……”

    “什么?”

    “没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也不多啰嗦了,此次前来乃是有事相求。”秋水溶爽朗道。

    夏东篱见她问的直白,毫无矫揉造作之态,不禁生出一些好感,也不再寒暄哆嗦,道:“但说无妨。”

    “你在燕州城待了这么久,可曾见过的我弟弟?他可安好?”

    “嗯,我见到长卿了,他一切安好。唔,好像比以前更沉稳成熟了,好像长高了些,都比我高出半头了,也被晒黑了许多……呃,大概就这些了。”

    秋水溶听得认真,心里颇有些安慰,再听到秋长卿晒黑了,不由一笑,道:“他竟晒黑了?唔,是不是像你现在这幅模样,脸上黑白斑驳?”

    “啊?”夏东篱下意识抹了把脸,竟擦出些黑灰,再往身上一瞧,脏乎乎的不成样子,难怪被她调侃。

    夏东篱尴尬的笑了下,道:“他黑的比较均匀,不像我这么有……有特点。”

    秋水溶扑哧一笑,道:“难怪我弟弟与你结交,果然不错。既然夏公子不是拘泥之人,我也不再迂回,此番前来不仅是为了舍弟,还有一桩要事商榷。”

    夏东篱当然知道她此番不请而来必定是为了一件重要之事,断不会只是想知道秋长卿的近况,再者,如今秋长卿身为赤岭坡的主指挥,秋家自然是紧张万分、并且责无旁贷。

    夏东篱轻轻一笑,道:“若是秋姑娘不嫌弃,可以在左近的小书房稍等片刻,且容我换身衣衫,再来与你商谈。”

    秋水溶在书房内独自静静等待夏东篱的到来,两位下属已经同张侍郎呆着另一个房间内,不敢前来打扰。夏东篱换了衣服,收拾好自己,来到书房内,便看见秋水溶静静地立在一幅画作前,正在赏画。

    秋水溶缓缓回头,神情淡淡,问道:“这幅画可是出自太子殿下之手?”

    夏东篱望了一眼墙壁上的画作,道:“正是他画的,我瞧着听好看的,便讨来挂着墙上,当做装饰。怎地?你竟熟悉他的画风?”

    秋水溶微微一笑,道:“略知一二罢了。”

    两人落座,夏东篱看门见山的问道:“不知秋姑娘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秋水溶脸上一整,严肃道:“想来赤岭坡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此次长卿出任主指挥,却不知他能不能想出对策。然而,太子殿下首次担任元帅一职,朝廷上下多有异议,言道他年少气盛,又从无半点军事经验,怕是纸上谈兵,不能担此重任。”

    夏东篱一听有人诽谤怀疑九皇子的能力,忍不住骂了一声:“胡扯!”

    秋水溶不动声色,道:“长卿今年才十八岁,年少却居高位,旁人自然会有不忿。赤岭坡之事本就棘手,他出任指挥,万一有所闪失,必定是登高跌重,受尽诋毁。他的性子却是宁折不弯,我怕……我怕他真的出事……”

    夏东篱从未深想过,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但是,显然对于秋长卿而言,这是一场只能胜利不能失败的战争。

    夏东篱紧锁双眉,问道:“前方战事,究竟如何了?”

    “传来的最新消息是:我军进攻晋城。”

    “晋城?”夏东篱惊讶,怎么转攻防守严密的晋城?

    夏东篱略略一想,恍然大悟,道:“好一招围魏救赵!”

    “围魏救赵?”秋水溶疑惑,但也能从字面上理解其中的含义,道:“说的精辟!长卿这一举固然玄妙,但是,晋城是座大城池,可谓是固若金汤,若要是攻下来,谈何容易?即便是攻下来,死伤无数,可能比赤岭坡围困的军马还要多。这……可谓是虽胜尤败。”

    夏东篱对军事战略一窍不通,给不出建设性的建议,只得转了话题,道:“秋姑娘找在下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不妨直说。”

    秋水溶脸色似有犹豫,问道:“我听说你……你与太子殿下关系甚笃?”

    夏东篱心中一惊,不禁暗暗寻思,她说这句话究竟什么意思,难不成已经知晓我与刘钊断袖之事?夏东篱心中回转了几遭,道:“我与刘钊的关系确实不错,唔,同长卿的关系也不错。”

    秋水溶蓦然抬首,定定地望着夏东篱,道:“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我听说你与齐公子、方公子、唐公子等人商量前去边疆,只是后来被搁浅了。你此刻还想去边疆么?你若是想去,我可以祝你一臂之力!”

    “你的意思是?”

    秋水溶微蹙眉尖,咬着下唇,面上似有绝决,道:“我想求你把火药之法应用到战场上,以解长卿与他的燃眉之急!”

    夏东篱闻言,心中一抽。他?他是……

    秋水溶目露悲戚,望着夏东篱,苦涩而绝决道:“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自私,我逼着你冒着生命危险去研究火药,然后去夺取万千人性命!这些罪孽只愿我一人承担,让我死后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夏东篱心中骇了一跳,木愣愣的不知所措。

    “我秋水溶自认一声光明磊落,却不想今日如此卑鄙,去请求他人舍身赴死。夏公子,我心中虽是不齿,却不后悔来此求你,只愿你看在与长卿的友谊上,前去边境,帮他一把。我……我……我感激不尽。”

    言罢,实在忍不住,垂下两行清泪。

    夏东篱对美人垂泪没有半点抵抗力,不假思索道:“我答应你!”

    秋水溶目中含泪,却欣喜地看着夏东篱。

    夏东篱释然一笑,一扫方才的绅士儒雅姿态,竟有些锋芒毕露的姿态,悠悠道:“秋姑娘尽可放心,我定当倾尽全力地帮助他们,哪怕……哪怕是赔上性命,也在所不辞!我知道,那里有你想守护的东西,但是,我也要告诉你,那里也有我想要守护的东西,用性命守护的东西。我可以为了他连性命也不要,所以,自然不会让旁人从我手里将他抢走……秋姑娘,你可明白?”

    秋水溶心中一震,脸上到仍是淡淡的,嘴角扯出一丝凄凉的笑意,道:“我只是不愿意他丢掉性命罢了,他违背誓言,我却不能违背我的心。今日,我来到这里,不仅是有事相求,更重要的是想见识见识你,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等风采,竟然他……嗬!你有能力帮他,又愿意为他赴死,我……我心服口服!”

    秋水溶这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夏东篱心中便跟明镜似的,一切都了悟,不再多言。

    “只要你能帮我弟弟平安归来,一切都不重要了。”

    夏东篱立在她面前,深情凝重,道:“定不负卿之所托。”

    秋水溶双眸中的悲戚渐渐消散,定定的望着夏东篱的双眸,半晌,转而一笑,道:“我才不稀罕他呢……”

    言罢,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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