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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离家出走

    夏东篱送走秋水溶与张侍郎等人,回到寝室中开始收拾行李。夏东篱是一个说做就做之人,既然下定决心前去边疆,那就不再磨蹭。如今边境紧急,救人如救火,也容不得夏东篱磨蹭。

    于是,夏东篱翻箱倒柜的收拾行李。

    这次行李自然不同与往日,他这次是一人独自前行,吃喝用住全靠自己一个人准备,于是,以前存下的私房钱派上了用场。夏东篱将衣物钱财收拾妥当,想了一下未卜的前程,不禁生出一丝怯意。

    娘嗳,这可不是像现代一样,拿了钱,买张车票,睡上一觉,睁眼就能到达目的地。夏东篱仔细想了下安排行程,先去雇一辆马车,还得雇一个车夫……车夫?陌生人,呃……那个,好像有些危险罢,杀人越货这种事……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夏东篱甚是忧愁,抱着包裹坐在床上发呆。

    “少爷,该用晚饭了。”外头传来小邵子的话声。

    哦哦,当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眼前这不是明摆着一位适合的马夫么?再回想一下前两日小邵子扒着自己裤腿央求带他前去的场景,夏东篱瞬间激动了,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邵子!爷成全你!

    夏东篱阴森森的奸笑,道:“小邵子,你会赶马车吗?”

    小邵子把端来的饭菜放在桌案上,回答道:“赶马车?那是下等小厮干的活计,嘿嘿,小的作为您的贴身小厮,嘿嘿,所以不会。”

    “咄!蠢蛋!赶马车都不会!哼,还笑的这么开心?哼哼。”

    小邵子嘿嘿笑了两声,却不接话。

    夏东篱心思转了转,道:“小邵子啊~你觉得你家少爷我待你好么?”

    “好!”小邵子回答的甚是干脆。

    “唔,本少爷要出一趟远门,想把你带在身边,如何?”

    小邵子布置饭菜的手一抖,“哐当”一声,摔碎了一只瓷碗,惊恐道:“少、少爷!您该不是还是打算去燕州城吧?”

    夏东篱眼神飘忽,闷闷道:“那个,真的这么明显么?”

    小邵子如丧考妣,哀嚎道:“少爷!您都被老爷责罚静闭了,怎么还是不死心呢?那边境有什么好的?值得您这么巴巴的赶过去吗?”

    夏东篱斥道:“少在这儿拿我爹吓唬我!我去意已决!只不过问你一声,是跟我一同去,还是罚去干挑粪的差事?”

    小邵子脸皱成一团,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家卑鄙无耻的主子,最后哭丧道:“小、小的是少爷的贴身小厮,自然是……少爷在哪儿,小的就在哪儿!”

    夏东篱十分欣喜,拍拍小邵子肥嘟嘟的脸颊,笑道:“嘿嘿,这才是爷的好帮手!得儿,若是少爷我建功立业,自然要算上你一分功劳!嘿嘿,小勺勺~~你就等着‘翻身农奴把歌唱’吧~~”

    于是,夏东篱一个棒槌外加一颗蜜枣,将小邵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夏东篱望了下外面的天色,道:“你赶紧收拾一下行李,今晚咱们就出发。”

    “今晚?”小邵子惊讶之极,道:“这么急?天黑路难行,何不等明日再走?”

    “事不宜迟!今儿我故意炸开了西北角,便是为今晚跑路做打算!等明儿肯定会补上的,咱们就跑不成了。”

    小邵子上了贼船,也不再罗嗦,一溜烟儿的跑到自己的房间,将重要的东西准备齐了,背了个窄窄的包裹,跑到夏东篱处,却见夏东篱正在桌案上借着烛光写信,便静静地在旁候着。

    夏东篱写好书信,静静回望了一下自己居住的小屋,扭头拉着小邵子奔到西北角,猫着身子穿过缺口,轻手轻脚的行走。

    说实话,这段路并不好走。

    由于西北角紧挨着池塘,软泥湿滑,一脚踩下去便带出一脚泥,一不小心便要滑到,若不是小邵子手疾眼快,拉了他一把,夏东篱指不定早就一头栽进池塘里了。路不仅难行,还要时刻注意不被他人发现,于是,两人行走的很艰难。

    小邵子毕竟在夏府呆了好几年,对整个府邸可谓是了如指掌,领着夏东篱七扭八怪地躲过值夜的家丁,来到一处荒僻的角落,指着荒草淹没的狗洞说:“少爷,你就委屈一下,从这里钻出去吧!”

    夏东篱看着那个狗洞,不动声色地抽搐一下嘴角,心里哀嚎:天啊!没想到我夏采薇竟然有钻狗洞的一天!夏东篱恨恨然,只是无法,为了刘钊那厮……他娘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夏东篱狠狠地把肩上的包袱勒了一下,然后趴在地上,钻了出去。

    小邵子也跟着钻了出来。

    墙外是一条黑魆魆的小胡同,夏东篱站在墙外,在黑夜里静静地看着这座朱门之户,这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纵使心中有万千不舍,此刻也要奔去远方。

    夏东篱黯然伤神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拉着小邵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夏东篱本想趁着夜色赶紧出城,但是,京城实行禁宵制度,如今天色已晚,城门紧闭,两人是出不去的,于是,两人不得不找一间客栈先行住下。

    两人还没走多远,便从路转角行来一个白衣女子,头戴白色绢纱帽,遮住了半张面庞,只留一双清冷的翦瞳露在外面。

    此人乍然出现,两人皆是一惊,小邵子不着痕迹地挡在夏东篱面前。

    那女子取下面纱,姣好的面庞出现在外头,一双清冷的眼睛望着夏东篱道:“夏公子,小女子在此恭候多时了。”

    夏东篱心中不由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道:“不知姑娘找在下所为何事?”

    白衣女子道:“小女子是奉了我家小姐的命令,特地在此恭候。城门已闭,但是,若手持秋家的玉符却可以畅通无阻。喏,给你!”言罢,素手一扬,一块青玉色的令牌掷了过来,夏东篱忙不迭的接住,握住令牌,瞄了一眼,然后塞进怀中。

    白衣女子淡淡道:“小女子替我家小姐传一句话:望君珍重!”

    言罢,转身离去。

    夏东篱望着白衣女子渐行渐远的身影,暗道:果然是秋水溶的身边人,连离去的身影都是如出一辙。

    夏东篱眯着双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一同来到西城门,亮出怀中的令牌,果然被放行了。两人出了城门,却见一辆普通无奇的马车静静的停在城门口,车辕上坐着一位黑衣男子,见到夏东篱后,冷冷道:“夏公子赶紧上车吧,我家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夏东篱一愣,问道:“你家公子?”

    此时车帘被掀起,探出个人头来,正是张侍郎——张力重。

    “怎么还不上车?赶紧出发吧!”

    夏东篱拉着小邵子上了马车,小邵子很有自觉的坐在外头,充当假马夫。

    那黑衣男子抽了一鞭,然后,马车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夏东篱终于踏上了“寻夫”之路~~~~~~~~~~

    前去边疆的路程并不是如想象中的那么平静安稳,为了避免暴露行踪,夏东篱几人皆是易装而行,脸上带了张侍郎制作的“人|皮面具”。夏东篱没有遇见夏府派来寻找的人马,却遇见了谢兰亭手下的李头儿,带着一队人马进行搜查。

    瞧那情景,大抵是来寻找自己的罢。

    只是,谢天谢地,遇见的不是谢兰亭,若是谢兰亭亲自出马……夏东篱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心中暗道:若是兰亭,定然逃不出他的火眼金睛。

    夏东篱一路向北,越往北走,越加荒凉,京城派来寻找的人马也越加稀少。等来至西北偏地之时,便能遇见齐家而逃的流民。刚开始不过十几个,越往后流民越多,成排结对而行,浩浩荡荡,让人心惊。

    更让人心惊的是,流民愈多,便有人落草成寇,凭着一身力气,干起抢劫的买卖。夏东篱一行便遇见过几次抢劫,更是被人堵过几次。不过,因是刚刚聚合的乌合之众,没有章法可言,被充当马夫的黑衣人打的落花流水,一哄而散。

    黑衣人固然武艺高超,终有一时不察的时候,一个土匪操着一把生锈的大刀捡了个漏子,直直向马车砍来。夏东篱吓的魂飞魄散,却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身旁的小邵子瞬间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右手一挥,那人已被刺穿,瘫软倒地。

    夏东篱彼时的震惊比方才差点被砍时的震惊还有强烈,瞪圆了双眼,抖着嘴皮子问道:“你、你竟会武功?”

    小邵子一扫方才的凝重,恢复了以往的嬉皮笑脸,道:“小的曾对主子说过的,小的会些拳脚,那个……主子,你不记得了?”

    记得你妈个鬼!!你这杀千刀的混小子在我身边伪装了这么久,本以为是个软脚虾,只会干一些杂货儿,没成想竟是一位武林高手!瞧方才的那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比起外头厮杀的黑衣人还要强上几分!

    小邵子!好本事啊!敢跟老子玩无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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