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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突变(二)

    不知何时,一切都已经平息。

    偌大的床上只剩下我一人,散落的布条,暧昧的味道,清冷的气氛。

    轻轻地转了个身,身上的疼痛感变得明显,好像整个身子都散架了一样。手腕处,肩胛处,甚至脚踝处,都是淤青,身体上没有一处幸免。

    双手颤抖着,拉过一边的被子,盖住身上累累的伤痕,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滑落。

    “有必要这么委屈吗?伺候丈夫,不是一个妻子应该做的吗?”

    张子汐?他这么会还在房里,我以为他发泄完他的兽欲便离开了。是想要看看我狼狈的样子吗?还是想看看我向他求饶的样子?

    缓缓转过身子,看向坐在桌子边的张子汐,一碗热腾腾的药摆在桌子上,浓重的药味让房间的气压更低了。

    “你不该在这?”异常冷静的声音说着。

    “不该吗?把这碗药喝了。”他端起桌子上的药,递到我的面前。

    “是什么?”最好是毒药,让我可以逃离这一切,可是日儿和星儿怎么办?

    “避孕的汤药。”连解释,他都已经懒得跟我说了。

    我一怔,拒绝道:“我不喝。”

    张子汐又将汤药拿近了些,“容不得你不喝,要是你怀了身孕,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本王的孩子。”

    “你…”猛地坐身,盯着他的眼睛,我绝望了。在他的眼中,已经看不到一点爱意了,只有浓浓的恨和冷然。恨我欺骗了他的感情,恨我给他摸黑,恨那些我们曾经在一起而现在却变成骗局的回忆。

    伸出颤抖的右手,准备接过他手中的那碗药。

    他又道:“不要洒了,不然效果就不好了。”

    听他这么说,我竟有些想笑,露出一个我平生最妩媚的笑容,用双手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爷,臣妾将药喝完了,您可以走了吧。”

    药的苦味回荡在口腔中,可心的苦味呢?

    “很好。”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可他的背影却给人无限地落寞和孤单,仿佛他才是那个受伤害的人,让人很想照顾他。

    这一定是错觉,他如此对我,真正受伤害的人是我。

    他离开房间,我浑身的力气就好像被抽光了一样,倒在床上,不想再起来。

    转念一想,还是挣扎着起身。

    扶着床沿,慢慢地走向衣柜。无力的双腿不停地颤抖着,让我险些站不稳。

    刚吃力地穿上一件衣衫,便看到萧萧端着铜盆推门而入。

    转头看着她,苦笑着说:“萧萧,帮我穿衣服吧,我手抖得厉害,系不上绳子。”

    萧萧心中一颤,手中的铜盆险些打翻,眼中盈盈有泪。她昨天一直待在小姐的房门外,清楚地听到小姐的求饶声,还有王爷的盛怒。也亲眼看到王爷一早叫丫环准备避孕的汤药。虽然不知道小姐跟王爷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知道小姐现在心里一定不好受。等到王爷离去,只剩下小姐一人,她才敢踏入这个房间。虽然已经在外面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看到地上的碎瓷片,床边那衣服撕成的布条,和小姐身上触目惊心的淤青时,萧萧的眼泪还是忍不住了。

    萧萧将铜盆放在圆桌之上,缓缓地走到我的面前,接过我手中的活,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我面前的地砖上。

    很快,我在萧萧的帮助下很快穿戴整齐,安坐于梳妆台前。

    铜镜中的的我,满脸都是风干了的泪痕,红肿的唇瓣,凌乱的发丝散落在双肩上。完全就是一副被非礼过的模样。

    我朝着镜中人嘲讽地笑笑,镜中人也朝我如此这般的笑笑。

    萧萧拿着梳子,强装笑脸,问我:“小姐,今天想梳个什么发髻?”

    “随便吧。”

    萧萧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胆怯地再问:“小姐,您…您不会像以前那样想不开吧?”

    透过镜子,看着侧立在我身边的萧萧,她的眼中盈满了泪水,担忧着注视着我。心里很是感动,“你放心,为了你,为了日儿和星儿,为了爹娘,我不会再自寻短见了,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这话是对萧萧说的,更像是对我自己说的。

    我不能死,我还有很多事情未完成,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到来这个地方。更重要的是我身边还有这么多关心我,爱护我的人,就算是为了他们,我也不能死。现在的我比以前的那个奚悠然坚强得多,在意、留恋的事情也比她多得多。

    “萧萧,帮我随便梳个发髻吧,我想去花园逛逛。”

    虽然知道昨晚的事情,可能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了,可又能怎么办呢?躲在房间里,一辈子不见人吗?而这个房间,还是昨晚上的那个硝烟弥漫的战场,我也不愿待。就算出去会被下人们嘲笑和轻视,我也宁愿出去走走。

    萧萧听我这么说,就知道我没有动自杀的念头,收了收眼泪,开心地拿着梳子为我将青丝盘起。

    放下梳子,萧萧习惯性地拿起那碧绿色的玉簪子,手的动作迟疑了一下,问:“小姐,这簪子…还带吗?”

    我将目光定格在萧萧手中的簪子上,心中一暖。这是张子汐送我的第一份礼物,也是母后留下的唯一的信物。

    想了想,拿过簪子,插入发髻之中。

    从来不喜欢在发髻上插各种各样的金银玉器,除了这簪子。它所表达的含义和情意,都让我舍不得将它取下。

    心中有个信念,如果哪天真的将它取下了,那就说明我对张子汐的感情已成过去,而我也已经放下他了。

    转身用铜盆中的水洗去满脸的狼籍,抹了一些胭脂在自己面无血色的脸上,才往门外走去。

    沿着府中的湖,慢悠悠地散着步,萧萧紧跟于身后,一言不发。

    一亮红色的身影坐于凉亭之中,转身欲避开与她的接触。

    可她却好似等着我一般,一见到我,就迎了上来。

    “姐姐,这么好兴致来逛花园呀。”

    既然已经走不掉了,就冷冷地回了个“是”,便往亭子走去。

    柳儿紧跟上我,又道:“姐姐,昨天是柳儿不对,求姐姐见谅,柳儿没想到王爷会这么生气。”

    鼻子轻哼了下,并不理会她。没想到子汐会生气,那你还在一边火上浇油啊。

    她昨天的狐假虎威,到今天的道歉,就好像是踢了别人一脚,再问他痛不痛一样,毫无意义。

    走到石桌边坐下,萧萧在一边为我扇扇子,驱走炎热。

    柳儿见我如此,转身对站在一边的冬儿说:“替我倒杯茶。”

    冬儿福了个身,唇边盈着一丝得意,一丝嘲讽,还有一丝看好戏的笑容,为柳儿倒了一杯茶。

    柳儿端起杯子,道:“今日,妹妹就在此以茶代酒向姐姐赔罪,望姐姐能饶恕妹妹。”

    我将目光从杯子移向她身边的冬儿,轻笑着道:“妹妹,好像还不够诚意。”

    柳儿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媚笑着,说:“确实是妹妹疏忽了。”

    话音还未落,柳儿已经将茶杯放于石桌之上,一巴掌甩到了冬儿的脸上。

    冬儿被这一巴掌打倒在地,嘴角流出一条血丝,左脸马上红肿起来。她诧异地看向柳儿,眼中有不解和怨恨。后又把目光投向我,忽然有些明白。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又跪在一边,道:“是奴婢的不是,奴婢多嘴,请娘娘饶恕。”

    我被柳儿那迅速的动作惊了,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可又忘了是什么。看着冬儿的样子,我的心里并没有感受到报复的快感,反而愈发沉重了。

    “起来吧。”冬儿听到我说的话,才低着头起身,站回柳儿的身边。

    看着柳儿道:“妹妹在此等我,不知有何事?”

    柳儿倒了杯茶,移到我的面前,“今日,柳儿也就想跟姐姐说说心里话。姐姐聪颖过人,待人谦和,也许是柳儿出现的时间、地方不对,才使姐姐待妹妹如仇敌一般。柳儿自小无父无母,在花满楼长大,受尽人间冷暖。本以为嫁进王府,就可衣食无忧,无需再抚琴卖笑。可王府却好像是个更大的囚笼,虽然锦衣玉食,却要忍受那无休止尽的孤独和寂寞。”

    停顿了一下,她继续说:“若不是现如今,姐姐是妻,我是妾,我们注定无法交心,注定是要对持,也许…我们也能成为朋友呢?”柳儿说完后将目光移向我,那娇媚无限的眸子深处,此时多了一份真诚。

    可如今她说这些又有何用呢,我幽幽地开口:“错误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一切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悲剧。”

    柳儿指着不远处的湖,道:“姐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姐姐对我提起的锦鲤吗?”

    抬眼看向湖中那群自由自在、游戏于莲叶之间的锦鲤,她这么说是何用意?

    柳儿看着我的表情,知道我已经想起自己曾经说过些什么,就说:“一直以为姐姐是那喂食之人,柳儿是那湖中的锦鲤。虽华贵美丽,却永远需要靠主人的喂养,才能得以生存,且永远也离不开这小小的湖。却没想到,姐姐也是那湖中的锦鲤,王爷才是那喂食之人。”

    “你这么说,有何用意?”

    “姐姐,你还不明白吗?你、我都是着湖中的锦鲤,这府中的金丝雀,这辈子怕是离不开这了。从前看到王爷与姐姐百般恩爱,说实话,柳儿的心中是难受万分的。姐姐可能不了解这份苦痛,但柳儿却是感受到如今了。有时,总是动起离开王府的念头,外边天高云清,比这压抑的王府,可要好上万倍。可惜,柳儿无亲人可以倚靠,离开这王府,又能去哪里呢?”

    是啊,她所说的,我又何尝没有想过。王府中的生活怎么比得上外面那个世界的逍遥自在呢。

    “想要离开,岂是那么容易。”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没留意到柳儿眼中闪过的一丝精光,她笑着说:“要走其实也不难,王府后院有一个小门,平时人烟罕至。丫环都是从那个门出府去的,只是柳儿从没有去试过。”

    点了点头,陷入自己的思绪。

    要走吗?真的到了非走不可的时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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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小望更了好多,是因为小望可能不能再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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