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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三)

    张顺红让胡书记的小车司机直接把车开到镇政府门口才停车,他让司机打了两声喇叭,并没有急于下车,而是打开黑皮包,掏出两盒“芙蓉王”甩给了司机:“师傅,辛苦了,烟不好,是个心意,你别嫌不好,路上吸。”他觉得,甩给了司机两盒烟就象甩给了狗一根骨头。狗是不能多给骨头的,给得多了,它就不跟你了,他非常欣赏《聊斋志异》“狼三则”中那个屠夫的聪明!

    司机接住了烟,一脸的恭敬和感动:“大哥,不用客气,以后到城里,想上哪儿转,只要你给兄弟一个电话,车早晚给你准备得停停当当的!”

    张顺红心里骂道:“一个轿夫腿,你烧啥哩!当官的不用车,你敢挪挪屁股?”嘴里却热情地敷衍着:“那我就先谢谢师傅啦!”说着,又亲昵地在司机肩上轻轻地拍了一巴掌。

    这时候,镇政府大院里有了动静,喇叭响,喊来了书记、镇长一杆人,他们以为是县上来了什么人,无不赶紧出来迎接。张顺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下车了,亲切地给司机握手,送别,但微微带了一丁点儿居高临下的意思。他把这个火候把握得恰到好处。这也是一种能耐哩!

    告别了小车司机,张顺红提着胡书记两口子为他装得鼓鼓囊囊的包,满面笑容地朝镇党委书记和镇长们走去。他觉得自己的腿从来没有过象今天这样有劲儿,这也许就叫做底气吧,底气原来就是抱住一根粗腿儿!一时间,在他眼里,平日当爹当爷敬的这些管自己的官儿们,都成了哈巴狗、三孙子。老子跟县委胡书记称兄道弟哩,你们是个啥?你们谁见了他不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虽然心里这样想,这样过着瘾,可脸上却是一脸的恭敬,他下意识地又夹起了刚刚露出一节儿的尾巴:“张书记,王镇长,你们都忙!”

    王镇长认识县委胡书记的车,正要迎上前去,看见下来的是张顺红,当下就骂开了:“张顺红,我以为是胡书记来了哩,半天是你小子,你她妈的什么时候溜上胡书记了?看你娃子牛皮屄哄哄那个劲儿!”

    就象老子骂儿子那样天经地义,张顺红一点也不觉得难看,反而嬉皮笑脸地说:“嘿嘿,我没想到司机那小子会摁喇叭惊动了几位老大人,小奴家这厢有礼了!”说着,学着舞台上青衣的动作,两手轻握,搭在胯骨上,福了两福。

    镇党委张书记虽然没有王镇长的年龄大,但有智不在年高,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故事,不宜象镇长那样开口就骂,遂拉了镇长一下,顺便在张顺红的肥屁股蛋子上拍了一巴掌,半是打趣半是友好地说:“还站这儿干毬啥哩,走,多少亲热话不能到屋里再说。”

    镇长跟着党委书记走进了书记的办公室,张顺红自然也跟了进来,其他几个副书记和副镇长,各自知趣地回到了自己的窝里。

    一进书记办公室,张顺红就急忙把包打开,把两条中华和两瓶茅台分做两份儿,手里拿着那张照片说:“两位老大人一人一份,这是胡书记给你们的心意,”接着晃了晃手里的照片又说,“这个东西是给我的。”

    书记和镇长一下子被震住了,四只眼睛瞪得铜铃一般,仿佛看见了外星人一样,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他们平日里喝来骂去,而此刻却巍然乎高大不可小觑的家伙。还是书记肚子里杂碎多,他知道,这些东西绝不是胡书记送给他们的,而是送给张顺红这个家伙的,如果随便收下,久后一日,让胡书记知道他们中途打劫了张顺红,那还了得!但这些东西又不能不收,却又不能随随便便地收下,收要收出一份亲情,一份既是对胡书记的感谢,又是对张顺红的欣赏,于是笑骂道:“张顺红,你她妈的可真会糟蹋胡书记的心意!哪天我见了胡书记,就对胡书记说‘人家张顺红不稀罕你那心意,你干啥要自作多情?’看胡书记不捋出你的兔子屎来!算了,你的心情我们哥俩领了,要喝就喝我们的,我们弟兄就是卖了裤子精屁股出门儿,也不至于管不起你小子喝一壶吧!”说着,就又对王镇长说:“老王,今儿咱不上街了,我那边还有两瓶五粮液,你找人上街弄几个小菜拿回来,咱们就在你这儿整!”

    镇长王全法也是聪明人,当下心有灵犀,说:“中,我们好好弄一弄!”

    书记走了,张顺红立即把一条中华烟和一瓶茅台,放进了镇长的柜子里,随手拿起另一半,追着书记走进了他的办公室,说:“书记,我去买两瓶吧!”

    “扯球蛋!咋?我的酒就是一零五九!”

    “一零五九喝着才冲哩!冲酒不上头,我来取吧。”

    “柜子上一格。”书记知道张顺红要干什么,就头也没抬。

    张顺红放下烟酒,取了酒,一手拎两瓶,跟着书记又回到了镇长的办公室。

    一会儿,菜拿回来了,放在茶几上。书记和镇长一人卧在一只沙发里,张顺红拉过一把椅子打横,他打开酒瓶斟了三杯酒,提起水瓶泡了两杯茶,忙活了一阵才落了座。

    王镇长故意生了气:“张顺红,你他妈的是打老子的脸还是咋着,咋就泡两杯茶?老子就管不起你一杯茶?泡上!别小家子寒气的。”说着指了指茶几上那筒刚开了封的龙井,“一会儿你拿回去喝,老哥就这穷命,喝毬不惯这东西,还是铁观音劲儿大。”

    张顺红笑笑,听话地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说:“拿上就拿上,反正你们俩老哥打个哈闪,在老弟这儿就跟打雷一样。”

    大家心情都好,也都够意思,于是就举杯,一碰三响,干!

    刚刚喝了三杯,正在兴头上,张顺红的手机响了,他站起身,告了个罪:“两位老哥,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说着,就要起身出门去。

    书记喝住了他:“就在这儿打,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该不会又是街上哪个婊子喊你的吧!”

    张顺红笑了,一边说:“不敢,不敢。”一边接了电话。电话是胡书记打来的,问张顺红到家了没有。张顺红自是高兴万分,一脸的恭敬,一脸的激动,“到家了,到家了,我已经坐在张书记和王镇长的办公室里了。”

    “到家了就好,叫小苟回来吧。”

    “啊,他已经回去了。”

    “那好,别的不说啥了,有时间了你来家玩。”

    “去,一定去!”

    电话的内容书记和镇长都听到了,他们都惊奇张顺红的能耐,却又都不露声色,待张顺红关了手机,自是对他更加亲热,又是劝菜,又是劝酒,亲近得跟没出五服一样的兄弟一样。

    酒喝到兴处,三个人推着磨划起了荤拳:

    “乡长一人去下乡。”

    “村边碰上孙二娘。”

    “奶摸三遍解裤带。”

    “四更犹闻淫声浪。”

    “五更踏露又寻芳。”

    “十六豆蔻屄更香。”

    “七夕牛郎会织女。”

    “八月再闻桂花香。”

    “干儿干女九加一。”

    “十全富贵好乡长。”

    酒壮熊人胆。酒喝到兴处,拳划到疯时,三个公仆全没了衣冠人样,一个个争着往裤裆里钻,揭老底,显能耐,数风流,你丑我丑他也丑,丑聚一堆儿反倒没有丑了,只有了风光本事。

    王镇长醉眼朦胧,端起了一杯酒,倒进嘴里,一半又顺着嘴角流了出来,说:“我给咱说个笑话,助助酒兴——”

    一家人,老两口,小两口。这一天,老婆去娃外婆家,给娃外婆烧新麦纸,娃娃去邻村打零工。上午歇晌时,老汉一个上午心里就毛躁得不行,这时见没有碍手人,遂脱光衣服,掂着他那硬梆梆的家伙走进了儿媳妇的房间。不想儿媳妇也脱得净光光的,四脚拉叉地仰躺在床上,已经睡着。这老家伙爬到儿媳妇身上就弄。儿媳妇被弄醒了,一看是老公公,一脸的不高兴,说:“爹,你咋这样!”老公公说:“一样。”说着,使劲儿地抱着儿媳妇,使劲儿的弄。弄了一阵,儿媳妇的兴也来了,双手楼着老公公的腰,扭动着身子,逗引着老公公:“爹,弄深点儿,再弄深点儿!”事毕,儿媳妇拨拉着老公公那软如眠蚕儿的东西,说:“爹,你老,我小,你是公公,我是儿媳,咋能一样?”老公公说:“老毬硬梆梆,小屄喷喷香,日了都美气,咋能不一样?”

    这时,张顺红似乎发现门外有个影子一闪又不见了,遂没有在意,谁敢听书记和镇长的墙根儿,不想要命了?又值酒在兴头,遂也张狂起来了,说:“镇长讲了个‘一样’,我给咱讲个‘不一样’”。

    一个姐夫要日小姨子,小姨子一边脱裤子一边说:“姐夫,你真贪心,我和我姐那东西,还不都一样,你何必还要偷偷摸摸地要我?”

    姐夫说:“不一样。”说着把小姨子放到床上就弄了进去。

    小姨子疼得泪水长流,说:“姐夫,你轻一点儿,浅一点儿,你美了,我可疼死了!”

    姐夫说:“你忍着点儿,头回疼,二回痒,三回妹子也会浪。”说着,就越弄越快,越弄越深。

    事毕,小姨子搂住姐夫不让起来,说:“姐夫,你说为啥不一样?”

    姐夫说:“妹屄帮帮紧,姐屄松哐哐,屄紧毬过瘾,咋能会一样!”

    张顺红说罢,大家都拍着手笑,他和镇长都嚷着要张书记也讲一个。张书记喝了一杯酒说:“行,我也来讲一个,我的题目是‘一样也不一样’。”

    说的是一家人,有对双胞胎弟兄,一样的长相,一样的穿戴,一样的脾气,只有一点儿区别,哥哥留了个四六头,弟弟留了个寸头。同一天,哥俩都娶了个漂亮美艳的媳妇。刚开始一段日子,他们各自日各自的,都一天到晚乐得合不拢嘴,互相向对方显示着自己的幸福。后来过了一段时间,又都没有了精神,都看着对方的媳妇比自己的漂亮,都想尝尝对方的到底是个啥滋味儿。

    这一天晚饭是稀饭馍馍,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哥哥拿了一个馍,弟弟也拿了一个馍,可是都拿在手里没有吃。一会儿,哥哥说:“换换。”

    弟弟问:“换换?”

    哥哥点了点头:“换换。”

    嫂子见他哥俩换了馍,乜斜着眼睛看了弟媳妇一眼,把手里的筷子递给弟媳妇:“咱俩也换换?”

    弟媳福抿了抿嘴说:“换换就换换。”

    老婆子不知道他们四个人玩的是啥把戏,说:“一样的馍,一样的筷子,有啥可换的?”

    老头子说:“娃儿们玩,他们想换换就换换,你管啥,你想换换还换不成哩!”

    晚饭后,月上东山,老两口先睡了,接着,两个儿媳妇也各自对对方笑了笑,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一会儿,弟兄俩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哥哥走进了弟弟的房间,弟弟走进了哥哥的房间。

    两个房间墙挨着墙,彼此啥都能听见。一会儿,大家都急火火地弄了起来,男人呼叫,女人呻吟,弄得雷动风响。

    事毕,嫂子说:“一样的屄,一样的毬,”

    兄弟媳妇姐接着应了腔:“一样的毬戳一样的浪,”

    兄弟生怕哥哥抢了先,急忙说:“衣要常洗屄要换,”

    哥哥做了总结:“新鲜就是不一样!”

    老婆子也没有睡着,她只觉得四个娃跟唱曲儿一样高兴,断断续续听到了“衣服”和“新鲜”两个词,就大声说:“都睡吧,新鲜你们就勤换着点儿!”

    书记讲完了,一脸得色,问“咋样?”

    王镇长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书记到底是水平高,故事都讲得精彩,‘一样也不一样’,纯粹是高度的概括和总结嘛!”

    站在门外听了好一阵子的刘副镇长气坏了,他没想到平日里讲得冠冕堂皇的书记、镇长,竟然跟张顺红是一路货色,这么龌龊,这么下贱,这么不要脸!但又想到了自己即将退休,犯不着再得罪这些小人,况且又有要紧事要禀告书记和镇长,遂在他们的荤话刚刚落地儿,就推门进去了,说:“张书记,王镇长,青山村委会的村长牤子刚刚打来电话,说是程壮壮和钱小串生气,打成了群架,都要出人命了,他们请镇政府去个人帮助解决一下。”

    书记腾地一下站了来,说:“妈那个屄,吃了几顿饱饭,就撑得尥橛子踢槽了!那个程壮壮自从认识了牛县长,就烧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一个山老猿也狂得太没边儿了吧!王镇长,老刘,你们两个去派出所叫上两个警察去一趟,该收拾就好好收拾收拾,科刷他也是爱护他么!我还有点儿别的事儿,就辛苦你们了。”

    刘副镇长听完,退了出来,心里骂道:“除了捞钱捞官睡女人,你们还能有个毬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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