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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三瓷国军争 第七十五章 lost in Africa

    结果他们还是没有“回去”。因为杨宁算了算,离一个月的期限还有十天,既然如此,何不在非洲继续这场狂野之旅呢?

    她就像一只初尝鲜血的幼狮,陷入沙蝎给予的狂野欢娱中无法自拔。一次又一次的缠绵,她甚至变得比他还要饥渴。可是,她却一直不敢问他为什么要咬她。

    她只是迷失在这样一种臣服或者被征服的幻觉之中。

    他们在整架UNICAT上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情欲的痕迹。但她发现其实他更喜欢在旷野上做。那里,更能发泄原始的冲动。

    他在她身上的时候,彷如冲锋陷阵的英勇骑手。她在他身上的时候,犹如月色下妖娆盛放的大丽花。

    他们在旷野上探索彼此时经常会遭到“围观”。有时候是几只匆匆而过的牛羚,有时候是一只好奇的长颈鹿,有时候是笨拙的犀牛。最多的居然是土狼。它们会一直一直不怀好意地全程观望,搞得杨宁又是恐惧又是刺激——这种感觉轻易地俘获了她,把她的感官极速地送上巅峰,瞬间失控。

    “宁宁……你好美。”沙蝎痴痴地凝望着身上香汗涔涔的她,欣赏着她腰肢摇曳的狂野之舞。她喘息未定,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永远不要离开我。”他切切地道,头埋在她的胸部。

    她骄傲地向他展示她的美,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你真的无需任何遮掩,无需感到扭捏,无需感到害羞。只需要全身心去投入到这场浓烈的爱情对舞中,那么他也会全身心地回报你的爱。

    整个旷野之上。只有他和她缠绵交错的影子。月色如水,他们身上都洒满了细细碎碎的银光。风吹动树梢,偶尔传来远处野兽的长啸。当一切都重归平静,他抱着她缩在一张温暖的毯子里面,静赏月色。

    他们久久不语。偶尔亲吻。此时,无需任何言语。

    有一次。他问:“宁宁。你是怎么认识邢天清的?”

    “他呀,嘻嘻,说出来你不要嫉妒。他是我18岁时候的梦中情人。直到他跟曽启儿好上了,我还向他求过一次婚呢~”她爽朗地笑道。

    “说来听听。”

    “18岁那年。我去巴黎参加Crillon酒店的成年舞会。那是我第一次在社交圈里的亮相。”(注:该舞会的前身是“名门千金成年舞会”。它作为世界上每年一次、最受瞩目的盛装舞会之一,如今已演变成为一场豪华奢靡的时尚社交方式,更是上流社会的一种身份标示。从受到邀请到最后参加舞会的那些女孩们是十分令人艳羡的。能参加巴黎上流社会惟一为外国名媛打造的舞会,意味着锦绣前程和金龟婿。)

    杨宁抱着膝盖,抬头看着一弯新月。把往事娓娓道来:“参加完那场舞会之后,有一个欧洲皇室的王子邀请我到他家的古堡去。”她看了沙蝎一眼,只见他朝她轻轻点头,神色专注,毫无芥蒂,就继续说了下去——“谁知,在去的途中。我被一伙来历不明的歹徒绑架了。”

    沙蝎的眼神忽然变得奇怪。“宁宁,这件事是不是发生在11月底?你那时是不是穿着一条紫色的、印着写意牡丹画的裙子?”

    “是呀!你怎么知道的?”杨宁惊讶了。

    “因为营救你的那次行动。代号就叫作‘紫色牡丹’。而绑架你的主谋,就是那个王子,因为他欠下了巨额的赌债,所以想在你身上狠捞一笔。”沙蝎竟然把原委都说得一清二楚。“当时,因为涉及到那个欧洲皇室的面子,瓷国军方不方便直接出面,所以把这摊事高价交给了F国的雇佣军去解决。”

    他朝她笑了笑,“负责那次行动的指挥官就是邢天清。我说得对么?”

    杨宁愣了愣,“你当时也在F国雇佣军里,所以知道么?”

    沙蝎在她脸上轻抚着,怜惜地道:“我还知道,在营救的过程中,对方火力比意料中的凶猛许多,双方驳火超过一个小时。伤亡惨烈。邢天清自己都冲了上去,他抱着你一路撤退,自己挨了两枪。是不是?”

    杨宁目瞪口呆。这件事,他怎么知道得那么详细?

    “因为那次行动原本的指挥官应该是我。”沙蝎叹道,“邢天清是临时顶替我上阵的。”

    “不会吧?”杨宁失声道。

    “刚好也是因为那一次的顶替,让我欠下了邢天清一份情,所以他让我到叙利亚接应你,我才一口答应。”

    “不会吧?”杨宁感到太意外了。

    原来这个世界一切因缘,皆有定律。我们相遇、相知、相爱、别离。我们所有的爱与恨,冥冥之中,已是注定。

    “这么说来,早在十年前,我原本就可以见到你……”杨宁惊讶得不知说什么好,只觉心底有许多说不清的感动。原来,我迟了十年才爱上你。你不是也是一样? 兜兜转转,我们仍会遇见。

    沙蝎却“嘿嘿”笑道:“你知不知道邢天清后来说,如果你那天不是穿着那条该死的长裙,害得他行动不便,他才不会挨两颗子弹。我当时对他说,你可以直接把那位公主脱光嘛。他说,好是好,就怕那位公主一辈子就这样赖上他了,他会烦恼死的……”

    “我呸!”杨宁忍不住嗔道。

    “对对,你们女人一点都不好色,个个都守身如玉,全世界的人类都准备灭亡吧!”他长手一抱,让她压在自己身上。她很快就进入了角色,妖娆盛放。比之先前,更加妖艳不可方物。

    他们相互纠缠,犹如深谷中的老树与蔓藤,有时,亦如海底深处交尾的蛇,在狂欢中吞食彼此。如果时间可以永远定格在某个时刻,杨宁坚信,这辈子她最愿意停留的,就是这一刻。

    他们再次经过东非大裂谷。顺道到苏木赫赫族的村子去探望巫师婆婆。

    巫师婆婆见到杨宁,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指着她咕噜咕噜地说了一番话。幸好赫赫族也算是半开化的部族,村里自有向导。

    “巫师婆婆说,你身上原先那些诅咒已经消失了,她也感到很高兴。”向导翻译道。

    “是的。虽然经过了很多的波折,但是,我总算走过来了。”杨宁舒了一口气。

    时过境迁,她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只是个逐爱的女人。一个对前路茫然的女人。可是现在,她已经收获了最甜蜜的爱情。谁说固执有时不是一种可爱的信念呢?

    杨宁开心地拉着沙蝎的手臂,毫不掩饰地挨在他的身上,甜蜜地笑了起来。

    可是转瞬间,巫师婆婆忽然神色大变,大喝一声,伸手朝她肩膀狠狠一拍,把她从沙蝎身边扯开。

    “巫师婆婆,怎么了?”她大吃一惊。

    巫师婆婆两眼炯炯有神,仿佛从黑暗中穿出两星幽箭。她指着沙蝎,很严肃地说了一句话。

    沙蝎和杨宁都不解地看着向导。向导自己也有点茫然了,用赫赫族语问了巫师婆婆几句,得到的答复都是斩钉截铁般的语气。

    “她说什么?”沙蝎问。

    “这个……”向导颇为难地看了他们几眼。

    “哼。”巫师婆婆没等向导翻译,就气鼓鼓地转身离去。

    “巫师婆婆到底说了些什么?”杨宁追问。

    向导很无奈地把手一摊,道:“巫师婆婆叫你不要再跟他在一起,她说他……他是一只邪灵,如果你继续跟他在一起,结果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你是邪灵?会害死我啊?”杨宁朝沙蝎眨眨眼道。“怎么我的身边,不是恶魔,就是邪灵?难道我天生异禀,专门吸引你们这些坏东西过来?”她哈哈大笑,浑然不信。

    “嗯。床上的话有可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沙蝎心底一阵震撼,手足俱是冰凉。但在杨宁面前,他唯有勉强调笑。

    他能说什么呢?他本来不想爱上她的,现在偏偏又无法抑制地爱上了她。他以为自己可以一辈子都活得像一阵无忧无虑的风,可是因为她,他已不可能继续沉寂下去。他身上的命运枷锁,一点都不比她轻。可是他已经给了她爱的承诺,那么他亦只有依照命运的指引,陪着她走这一条路。至于路的尽头是何种风景,他已顾不及多想。

    他不发一言地看着她与赫赫族的小孩大声逗笑,又用蹩脚的手势跟赫赫族里卖项链的女人讨价还价,那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他的脸上就挂上了一丝发自心底的微笑。如果,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那有多好。

    正当他们即将离开赫赫族的时候,巫师婆婆又追了出来。她把一面花纹古朴的小鼓送了给杨宁,什么都没有说,只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默默走了。杨宁想亲一亲她都来不及。

    “再见了,巫师婆婆。我要走了,谢谢你!”她只好朝这个行为古怪却处处可亲的老婆婆的背影招手道别。

    她要离开的不止是这个老婆婆。她要离开的还是这一片非洲草原。但她绝对想不到,她已离她自己所想的美满幸福亦越来越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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