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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猎物

    “宁宁。”

    沙蝎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杨宁转身去看,身子却被凌空抱起,落在他的怀抱之中。他朝她深情微笑。

    她使劲盯着他的脸,不过半晚不见,已是仿如隔世,她在唯恐失去他的悬崖上疯狂徘徊的几个小时,心已苍老了一辈子。

    “怎么不说话?”沙蝎脸容平静,额边和嘴角都有伤痕。

    “你回来了!”杨宁猛地抱紧了他。

    “我回来了。”沙蝎轻轻答道。

    相同的对话相隔还不到一天,他们的处境已是天渊之别。

    忽然,沙蝎感觉到什么,诧异地道:“宁宁……你……哭了?”

    杨宁还浑然不觉,伸手在自己的脸上和眼角摸去,果然,二十多年没有流过的眼泪,此刻不由自主地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襟。

    她把一滴眼泪掬在手心,那种晶莹剔透的液体就像钻石一样发散着动人的光芒。

    “眼泪?我真的……可以流眼泪了……”

    “我说过你可以的。”沙蝎霸道地吻了她,他的吻来得如此之突然,和在赫赫族那一晚的轻轻一吻截然不同,她根本没有想过他会这样来吻她。她感到他的狂野之息,他根本就是一只狂野的兽,连亲吻,都似在猎食。她的意志在他的力量之下寸寸失守。

    这样下去,她真的无力自持。但是,这里是医院,公众地方。这样的激吻,她还是觉得尴尬不已。

    后面还有一大堆三大五粗的黑帮分子起哄拍掌。有人甚至还扭动臀部。好像在跳某种极具含义的舞蹈。

    她的脸红成了一颗苹果,想略略地推开他,却被他更深地吻住,整个身子欲拒不能。怎么能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们走。”沙蝎直接抱着她朝门外走去。

    她不问他要把她带到哪里去。他驱动车子,回到了泰姬的旅馆。“收拾行李。”他短促地道,然后。他跳上了自己那架UNICAT。在门口等她。

    她只好上楼把行李都整理好。泰姬在客厅微笑地朝她招了招手。她走了过去,泰姬在她的耳畔悄声道:“你想知道我要跟他分手的真正原因么?”她急促地点了点头。泰姬轻笑道:“因为,自第一次之后,他就再也不肯跟我做了……”

    门外响起催促的喇叭声。

    “要幸福哦~”泰姬衷心地道。

    杨宁跳上车。坐在沙蝎旁边。“你就不去跟泰姬道个别吗?”

    沙蝎满不在乎道:“真正的朋友从来不搞那一套。要来就来,想走就走。难道每次都要来场眼泪汪汪的送别会?”

    “死蝎子,你笑话我!”她不满地捶他。他在她额上一吻。

    车子驶离内罗毕后。就转上了一条高速公路上。他们沿着公路向前开,越来越远离人烟。半天过后,非洲草原以它的原始面貌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杨宁还是没有问他要去哪里。忽然觉得。就算他要带着她在这片草原上逛悠一辈子,她也是愿意的。

    草原的风从窗口吹了进来,沙蝎的头发飘起。不算长,却有一种神思飞逸的灵动,他本来就应该属于这个世界。

    可是她呢,她能不能最终属于这个世界?

    全世界都知道她是瓷国军工新近崛起的女总裁,可是谁又知道她此刻只想当一个逐爱依皈的小女子?

    在一个加油站内进行了物资补给后。沙蝎把车子驶入了茫茫无边的非洲草原。

    此刻,午后的阳光毫不吝啬地照耀着整个非洲大地。草原的轮廓逐渐清晰,呈现出一种迷人的金黄色。远处,是连绵起伏的丘陵。近处,是独树成林的景致。偶尔,会看见三三两两优雅散步的长颈鹿。

    “你在找什么?”杨宁见沙蝎不住眺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树。”沙蝎答。

    杨宁不晓得他到底要找什么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找树。他们在这个炎热的午后大老远的从内罗毕跑过来,竟然就是为了找一棵树。她觉得自己的思维能力在一个习惯天马行空的摄影师身上,真是不够看。

    他们飞快地掠过一棵棵的猴面包树和一蓬蓬的矮禾草,显然都没有沙蝎所要寻的那棵树。

    杨宁慢慢眯了过去。一夜未眠,她的体力已经透支。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被轻轻地抱住。“找到那棵树了么?”她迷迷糊糊地在他怀里问。

    “找到了。”他似怕惊扰她的甜梦,轻轻地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柔声问,“你还要再睡一会么?”

    “不了,我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嗯?”她从迷蒙中转醒,却见他贴得那么近,她与他两唇之间不逾方寸。他双目之中,炽热得像是藏着一团火。

    “宁宁,我要你。”沙蝎道。

    她吓了一跳,她还以为他先甜言蜜语一番,说“我爱你”,她没有料到他来得如此干脆、动作这样迅猛。他根本不等她啰嗦什么“我也爱你”之类的废话,就来了一个杀气腾腾的吻。她神飞天外,似瞬息间夺去了灵魂一样,一任他把她抱起,走出车外。

    她知道他下面会做什么。可是她绝对没料到他们竟然会在一棵巨大的金合欢树下。

    他把她放在浓密的树荫下。

    “一起爬上金合欢树的两个人,最后一定会……”她绝对不会忘记,他们在那个月夜,一起爬上了一棵金合欢树。他也是记得的。也许他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爱上了她。

    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她简直要被骇死了。她从十八岁至今,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于跟朱丽叶的阴柔缠绵。她没料到他的顶撞这样的猛烈,风雨鞭挞,毫不留情。她只有紧紧地抓住他的后背,仿佛能够寻求些微的依靠。

    忽然。自远至近,传来一阵咚咚的沉重脚步声。一声长吼,一头非洲象慢慢地向金合欢树走了过来,然后,伸出长长的鼻子,安心享用着树皮。浑然不理树下那一对赤裸相拥的男女。

    杨宁瞥了一眼大象重逾千斤的象足。担心地道:“你……你说。它会……会不会把我们踩死?”

    “不会。”沙蝎非但没有停下他的狂野动作,反而更加热炽。杨宁觉得自己好似一只被兽王摁住的猎物,就快要被剥皮分尸了。

    大象啃完树皮,心满意足地走了。很快。竟然来了两只狮子。狮子不同大象,绝对的肉食动物。

    “喂,来狮子了。怎么办?”她咬着牙想推开他。

    “嘘。”他抱着她随势一滚,两人滚入枯草丛中。他笑着道“你看它们跟我们有什么不同?

    原来,两只处于热恋期的狮子亦在树荫下狂野交欢。

    杨宁再也无法推开他的炽热之吻。突然。他嘴巴一张,竟然咬住了她的粉颈。他是吸血鬼么?她第一个反应如此想象。然而他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他只是用牙齿温柔地把她含住。

    是鸳鸯交颈吗?她忽然瞥见,树荫下,那只雄狮也对欲拒还迎的雌狮进行了这个动作。

    不准抵抗,你是我的。这是雄性的征服宣言。

    原来这个男人,真是一只野兽。

    她感到全身彷如电击般酥软。意志早已溃不成军,只有任由敌军长驱直入。无所不为。

    狮子走了。她被他重新抱到树荫之下。他看见她那副失魂落魄丢盔弃甲的模样,不由吃了一惊。

    他试探地问:“那个,我的技术很差吗?”

    她喘息未定,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过了一阵,她这才回过魂来,带着满腔的委屈哭了起来。“死蝎子,你这坏蛋,你知不知道你……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不会吧!”沙蝎两眼瞪直。

    “你以为我很乱吗?人家……18岁开始,只有跟朱丽叶一起过……”杨宁委屈地道。

    “这样,我好有罪恶感呀!”沙蝎神色复杂了。

    杨宁把头转到另外一边,幽幽道:“那也不用,至少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就算再大的事,也知道怎样处理……”

    “一场欢好,能有怎样大事?”沙蝎一脸不正经地道。

    又是这样的轻佻。杨宁只好无奈地叹道:“没什么。”

    沙蝎却在追问:“你不会像那些古代的女人一样,要我终身负责吧?”

    “不会!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们不就是一起吃个饭,顺便上个床吗?我什么都不会叫你负责的!”她气鼓鼓地抓起衣服马虎穿上。在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在塞浦路斯的那个小咖啡馆里,他就是这样向她发出调情的邀请。

    “哦。虚惊一场。原来不用负责的。害得我还想说要跟你回去呢。”

    杨宁扣钮的手颤抖了。

    她不可思议地望定一脸调侃意味的他。

    “真的么?”一大粒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从脸颊到雪胸,没入诱人的长腿深处,最后,掉落在非洲炽热的大地上。

    也掉落在沙蝎炽热的心里。

    然而他晃了晃身,又道:“我说的是回内罗毕,难道我们一辈子留在这里?”

    杨宁瞬间感到一片空寂。从天堂坠落的感觉是怎样?她现在知道了。

    沙蝎盯着她,热切期待着她的反应。谁知她整个人木木的,看都不看他一眼,迅速把衣服穿上,站起想走。

    “你不骂我死蝎子?你不恨我?对了,你不会派支突击小分队来灭了我吧?”他显出很惊恐的神色。

    “不会!”她掷地有声,朝车子狂奔而去。到了车边,这才扬起手上的钥匙,朝他高声喊道:“我要把车子开走了!你自己走回内罗毕吧!”

    啊?这个刚才还在他身下伏地臣服的小女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把钥匙顺走了呢?居然在他眼皮之下,神不知鬼不觉。

    不错,真有意思。

    他看着杨宁得意洋洋地进入车厢,这才从地上慢慢地捡起一件衣物,慢慢地穿上,然后再慢慢地晃回车上。

    他嘴角含着浅笑,饶有趣味地看着满头大汗的她。

    “死蝎子,原来还有密码锁!”她把钥匙发狠地向他头上掷来。

    “密码就是52000嘛。”他又把钥匙掷还给她。

    她试了一次,果然开了。但,慢着,为什么是这个号码?520……00?我爱你,宁宁?

    她鼻子很酸,可是忍住没有哭。他好像都没有跟她说过这种情话。他说的只不过是“我要你”——多么的赤裸。

    “我爱你,宁宁。”他终是说了。在她的身后,温柔地抱住了她。

    “没用的……你又不会跟我在一起……”她抽噎着道。

    “我会的。我们不回内罗毕,怎样去机场呢?不去机场,怎样回瓷国?”他贴着她耳边轻轻道。

    她怔住了。耳畔很痒,他如同猫薄荷一样挑逗着她这只情窦初开的小野猫。

    “又要再脱一次,真是麻烦……”他佻笑道。

    这次他动作轻柔地像一阵和煦的风。暖洋洋的,紧紧地包裹着她的全身。她在他的引导下,倾尽身心地付出、尽情享受回报。他也在付出、回报。

    在她意乱情迷之际,他又一次咬住了她的颈。

    又是这样?她忽然不安地想,狮子、老虎、猎豹、豺狼那类猛兽在扑倒自己的猎物时,第一时间不就是去咬它们的颈子?

    一击即杀,凶性毕露。血腥残忍,干脆利落。

    她见不到他此刻脸上的神色,忽而感到有点害怕起来,伸出软弱的手,想去推开他,却觉他牙齿微微用力深噬下来——

    啊——她痛得不敢稍动。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能这样?她觉得自己已彻底沦为他的猎物。可是,一路以来,不是她一直在追逐着他吗?

    到底他和她之间,谁才是谁的猎物?谁才是谁的猎手?

    亦只有时间才能揭露一切。

    (第二卷完。请亲们继续关注第三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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