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玉树琼枝（7）
“你可知罪。”左宗棠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清云一激灵，抬起头来，却见左宗棠目露凶光，清云赶紧低下头，低声问道：“不知所为何事？”
“你干的好事还需我替你说么？”
“儿子最近乖得很，既没有出宫生事，也没有戏弄讲经的先生。”
“哼哼。”左宗棠冷笑了几声，道，“就没干点别的？”
“哦，前几日特意去看了看正在施工的地下水道，下头倒是没有偷工减料，”
“真是个孝顺儿子。”左宗棠气极，突然大声喝道，“你既想不起来，便回去慢慢想。”
清云被送回东宫，只见四处加派了禁军，东宫从属官员也被禁止进入。清云心中难受，实在无聊，便想钓鱼消遣。取了鱼竿，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却突然想起师父教自己钓鱼的情形，一时望着水面直发呆，鱼钩甩出去，竟忘了用饵。
清云枯坐池边直到天黑，也不曾用膳便睡下了。太子的一举一动早就报到了御前，左宗棠只是哼了一声，心中怒气丝毫未减，第二日一早便拍贴身内侍黄彦前往东宫问话。清云睡得迷迷糊糊便被拉起来接旨，却又是问他可知罪，自然回答无罪。左宗棠便每日派黄彦去问话，若是不认罪，便减去东宫仆役及供奉，一连半个月下来，清云身边便只剩下两名宫女，每日除了三餐再无其余，便是想洗个热水澡也是不能。
这日左宗棠狠下心来，对黄彦说道：“今日你去东宫问话，太子若不认罪，便撤去所有宫女宦官，断了他的饮食，告诉他，不想挨饿便乖乖上表谢罪。”
清云半个月来都快被逼疯了，一见到黄彦，不等他说话，上去便是一拳将他打翻，跟着便猛踢不止，口中大骂：“你这狗奴才，竟欺侮到我的头上来了。”
黄彦不敢还手，只好蜷起身子护住要害。清云发泄了一番便冷静下来，想他毕竟是皇帝派来的，自己若将他打死了只怕便闯了大祸，这才停手。
黄彦哼哼了半晌方才爬起来，有气无力地说道：“皇上口谕，即刻撤去东宫所有宫女宦官，停止一切供奉，钦此。”说罢一瘸一拐地走了。清云跪在那里，心中大骂左宗棠狠心无情，却又没法子。
左宗棠看到黄彦的狼狈样，大为吃惊，赶紧问其缘由，黄彦便添油加醋将太子的嚣张跋扈痛陈了一番。左宗棠不再去理会清云，只等他自行递上伏罪的奏表。可一连过了三日，也没见动静，差人去东宫察看，才知道清云竟架起了火烤鱼吃，心中的担忧又变作了怒火。
又过了几日，左宗棠怕真把清云饿死，只得下令恢复饮食供应。哪知黄彦私下命人每日只给一个馒头和少量食水。清云靠着池塘中的鱼儿和偶尔能抓到的鸟雀才能勉强支撑，到后来连蟑螂蜈蚣也不放过。
转眼到了中秋，左宗棠不免思念起夫人，又想起清云之事，甚是烦恼，月下独酌，竟想起了周氏。便命传来。周氏精擅歌舞，舞罢一曲，将有了七分醉意的左宗棠迷得晕头转向。
左宗棠只道是夫人前来相会，将周氏拉在身边，低声细语，竟诉起了相思。周氏早就仰慕汉皇英武，那日匆匆一面，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如今便在身旁，只觉得他虽不及从嘉倜傥风流，却气度非凡，如今对自己竟如此柔声细语，早已倾心。
内侍们已有数年不见皇帝临幸后宫，不知少了多少巴结的机会，见此情景，个个心中窃喜，还不着意逢迎。左宗棠迷迷糊糊便被扶进了寝殿，稀里胡涂幸了周氏。
左宗棠数年不近女色，此时如千里决堤，不可收拾。那周氏虽是处子之身，却颇有手段。原来自从周氏前次见了皇帝，又发生从嘉入宫之事，周宗便秘密请了秦淮河上的名妓来调教女儿，以期赢得太子宠爱，便可保全南唐君臣，只是未曾想到如今直接用在了皇帝身上。
次日，左宗棠醒来，却见周氏身披轻纱，倚坐在床头，自己正枕在她的玉腿之上。想起昨晚种种，按捺不住，一把抱住她，又将他压在身下。
哪知周氏奋力推开了左宗棠，正色道：“陛下当以国事为重，此时该视朝去了。陛下若是累了，便来婢子处歇息，却不可流连后宫。”
左宗棠讪笑道：“我许是酒还未醒，夫人见笑了。”心中对周氏倒有了几分敬意。
不几日，左宗棠便正式册封周氏为昭仪。两次迁都，左宗棠将原来的妃嫔留在了番禺旧宫，数年不曾临幸后宫，亦未曾册封宫人，因此这周氏便成了后宫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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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云一激灵，抬起头来，却见左宗棠目露凶光，清云赶紧低下头，低声问道：“不知所为何事？”
“你干的好事还需我替你说么？”
“儿子最近乖得很，既没有出宫生事，也没有戏弄讲经的先生。”
“哼哼。”左宗棠冷笑了几声，道，“就没干点别的？”
“哦，前几日特意去看了看正在施工的地下水道，下头倒是没有偷工减料，”
“真是个孝顺儿子。”左宗棠气极，突然大声喝道，“你既想不起来，便回去慢慢想。”
清云被送回东宫，只见四处加派了禁军，东宫从属官员也被禁止进入。清云心中难受，实在无聊，便想钓鱼消遣。取了鱼竿，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却突然想起师父教自己钓鱼的情形，一时望着水面直发呆，鱼钩甩出去，竟忘了用饵。
清云枯坐池边直到天黑，也不曾用膳便睡下了。太子的一举一动早就报到了御前，左宗棠只是哼了一声，心中怒气丝毫未减，第二日一早便拍贴身内侍黄彦前往东宫问话。清云睡得迷迷糊糊便被拉起来接旨，却又是问他可知罪，自然回答无罪。左宗棠便每日派黄彦去问话，若是不认罪，便减去东宫仆役及供奉，一连半个月下来，清云身边便只剩下两名宫女，每日除了三餐再无其余，便是想洗个热水澡也是不能。
这日左宗棠狠下心来，对黄彦说道：“今日你去东宫问话，太子若不认罪，便撤去所有宫女宦官，断了他的饮食，告诉他，不想挨饿便乖乖上表谢罪。”
清云半个月来都快被逼疯了，一见到黄彦，不等他说话，上去便是一拳将他打翻，跟着便猛踢不止，口中大骂：“你这狗奴才，竟欺侮到我的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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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中秋，左宗棠不免思念起夫人，又想起清云之事，甚是烦恼，月下独酌，竟想起了周氏。便命传来。周氏精擅歌舞，舞罢一曲，将有了七分醉意的左宗棠迷得晕头转向。
左宗棠只道是夫人前来相会，将周氏拉在身边，低声细语，竟诉起了相思。周氏早就仰慕汉皇英武，那日匆匆一面，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如今便在身旁，只觉得他虽不及从嘉倜傥风流，却气度非凡，如今对自己竟如此柔声细语，早已倾心。
内侍们已有数年不见皇帝临幸后宫，不知少了多少巴结的机会，见此情景，个个心中窃喜，还不着意逢迎。左宗棠迷迷糊糊便被扶进了寝殿，稀里胡涂幸了周氏。
左宗棠数年不近女色，此时如千里决堤，不可收拾。那周氏虽是处子之身，却颇有手段。原来自从周氏前次见了皇帝，又发生从嘉入宫之事，周宗便秘密请了秦淮河上的名妓来调教女儿，以期赢得太子宠爱，便可保全南唐君臣，只是未曾想到如今直接用在了皇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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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周氏奋力推开了左宗棠，正色道：“陛下当以国事为重，此时该视朝去了。陛下若是累了，便来婢子处歇息，却不可流连后宫。”
左宗棠讪笑道：“我许是酒还未醒，夫人见笑了。”心中对周氏倒有了几分敬意。
不几日，左宗棠便正式册封周氏为昭仪。两次迁都，左宗棠将原来的妃嫔留在了番禺旧宫，数年不曾临幸后宫，亦未曾册封宫人，因此这周氏便成了后宫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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