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第六章
桂笙看着被爷爷拉在身边的丁墨，表情一时间用错愕都难以形容。
这个丁墨，到底还有什么东西是他不会的？到底还有哪一面是自己还没有见过的？
“乖孙儿？笙笙？小笙子！”
白胡子老头连喊三声，桂笙总算回过神来，对老人家笑笑：“爷爷，他叫丁墨，是我的……朋友。”
能被桂笙这样身份的人称为朋友，在以前的莫大龙看来，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可是，再想想，如果连灵魂都上了别人身这种事儿都能发生，那其他任何事儿也不算什么了。
“你好，桂老先生。”原来这老人家是桂笙的爷爷，只不过，桂笙怎么会想到带自己来见他爷爷？莫大龙觉得这一切还真是够匪夷所思的。
“哎哟，既是笙笙的朋友，看你们年纪也差不多大，小墨呀，你也跟着笙笙叫我爷爷好了。”
“爷爷，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笙笙，笙笙的叫，又不是小孩子了。”向爷爷抗议完，桂笙瞟了一眼丁墨，见后者正傻呵呵地乐，也不知道成天的乐个什么劲，桂笙狠狠地瞪了一眼对方。
“哎，不给叫笙笙，那要叫什么？小桂子？小笙子？再不然，就叫乖孙儿？”
桂老爷子好难得看到自己宝贝孙儿别扭的小样儿，便更加想逗他。
“算了，算了，随便你啦。”
桂笙红着脸，也懒得去抗议了。
“对了，爷爷，今天是你的九十大寿，爸不是说帮你在大姐夫家的酒店定了一个总统套间嘛，怎么又把我们给招到这来了？”
桂老爷子一听孙子的话，便连连摆手：“年年都去酒店，有什么好去的，吃完饭连个散步的地方都没有，哪有我这里好，到处绿意生机，吃完饭你们可以在这里踏踏青，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再说了，你白爷爷也说好久没有露手的机会了，正好你们都来，让他一施身手。”
桂老爷子不说还好，一说到白爷爷要施展身手，桂笙便眉毛鼻子揪到了一起：“得了，爷爷，我知道你把我们都叫来干嘛来了，你这是想让我们吃忆苦思甜饭来了吧？”
桂笙一听到爷爷提到他那个当年的勤务兵兼火夫白笑泉，如今爷爷以及他们全家的生活大总管，就头疼：“爷爷，白爷爷年纪那么大了，也该让他享享清福了吧，就让他没事儿别净折腾我们了，再说了，要折腾也让他去折腾大姐和大姐夫呀，那可是他老人家亲孙！”
“浑小子，竟敢这样说你白爷爷，当心他听到你就惨了，等下在饭菜里再吃出什么好东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桂老爷子说着，附在孙子耳边：“别怪你爷爷我没提醒你，你白爷爷这两天可不痛快，你给我当心点，今儿早上我还从稀粥里喝出一枚英产L96A1子弹头，差点没把我的假牙给嘣了。”
“是嘛，你咋又得罪他老人家了？”
“咳，我不是昨天闲聊说我死后的葬礼从俭，不想要你们小辈们瞎折腾，最好就葬在这个农场里面，谁知道那个老家伙……”
“得，那爷爷活该你喝粥都喝出狙击枪子儿，你又不是不知道，白爷爷从当你的勤务兵的那天开始，就把你的命看的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你这样跟他提生死，他不和你急才怪呢。”
“嗤，这小泉子也真是，咱们都是儿孙满堂的老伙计了，还有什么好逃避的，死就死嘛，难道还想活成老妖怪不成？”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爷爷，今天可是你的寿辰，咱不讲那些不吉利的话，还是去看看白爷爷今儿个都准备了什么好菜招待我们。”
桂笙说着，长臂一挥，揽着桂老爷子就向不远处的几幢建筑物走去。
菜圃间的水泥小路逼仄，桂老爷子本来就一手牵着莫大龙，现下桂笙又凑上去，三人要想在这逼仄小道上并行，只有紧紧挨着，桂笙的长胳膊绕到桂老爷子的后脖颈，耷拉在莫大龙的肩膀上。
莫大龙稍微一偏头便能看到桂笙搁在他肩膀上的那只雪白的手，修长纤细的像没有骨节，指腹上甚至连个薄茧也没有，光滑圆润，细腻粉嫩，在阳光照耀下泛着好看的水色。
莫大龙红着脸收回目光，侧过脸来便要往旁边让一让，脚刚要踏上泥土便被桂老爷子一把给捞了回去。
“小墨啊，小心点，别踩一脚泥，等会你那白爷爷不让你进大屋，咱爷三个挤挤。”
桂老爷子说着，一手揽着桂笙，一手揽着莫大龙，远远望过去，真的像祖孙三个。
接近大屋，远远的已经有一群人迎了上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大概五十多岁，气势威严一眼就能看出是桂老爷子的年轻版，是桂笙的老年版，女的看起来要比男的年轻，最多也就四十岁吧，却也是妩媚动人，自有一种说不出的熟女韵味。
“爸，你这一早上又下地去了？今天可是你的寿辰，也不给自己放一天假。”
“爸回来了，快进来歇歇，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了。”
先说话的是那女人，也就是桂笙的姑姑，桂倾城。
而男人便是桂笙的父亲，桂万城。
“这不是来了吗，真不知道寿辰有什么好过的，年年都让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走走走，都进屋去。”
桂老爷子说着揽着桂笙和莫大龙便进了屋。
莫大龙真的没有想到一下子会面对这么大一群人，而且看那气势，这些人的身份大概个个都像桂笙那样吧，不过也难怪，毕竟他们都是一家人，只是，他搞不懂，桂笙为什么要把他带来。
“这，不是小墨嘛？你怎么和咱爸在一起啊？”
才进屋子，桂倾城便注意到了莫大龙，立刻惊喜地走到他身边。
莫大龙想起来，这个美丽的女人，似乎正是他身体主人的资助人，能做出资助人这种事儿的人，肯定是个大善人。
虽然桂倾城本来长得就不错，可是莫大龙已经自动把她想象成了助人为乐的天使。
莫大龙对桂倾城笑笑：“是桂先生带我来的。”
桂倾城见莫大龙指了一下桂笙，便笑着对桂笙说：“咦，小笙，你们认识？”
“怎么 ，我和他认识，你有意见吗？”
桂笙的语气冷疏，是莫大龙没有想到的，他疑惑地看了一眼桂笙，怎么说桂倾城也是他的姑姑，是他的长辈，他怎么可以如此冷淡？
“怎么会，姑姑只是好奇而已。”
桂倾城看起来早就习惯了侄儿的冷漠态度，只是淡淡摇了摇头。
大家众星捧月似的把桂老爷子簇拥到客厅，桂老爷子这一路上也没有放开手，桂笙是早就习惯了爷爷的态度，而莫大龙是不好意思拒绝，两人也只好顺势坐在了老爷子的左右，等到老爷子坐下了，其他人也都纷纷落座。
“对了，倾城，你怎么会认识小墨的？”老爷子乐呵呵地问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女儿。
“爸，我之前不是你和说过吗，我资助了几个孤儿院的小孩子，小墨就是其中之一，也是他们中最出色的，啊对了，说起来，小墨今年也毕业了吧，戏剧学院的高材生呢，小笙的公司这两年好像就在投资电影吧，如此看来，小墨和小笙现在是合作关系喽？”
桂笙又是冷冷一笑：“差不多吧，不过姑姑，想不到你对我倒是挺关注的嘛。”
“这叫什么话，我是你亲姑姑，不关心你关心谁去。”
桂倾城温柔地笑笑。
注意到旁边的丁墨已经快要被桂倾城的笑容给融化了，桂笙的语气更加不好：“你当然应该去关心你儿子了，我有爹有妈的，要你关心，”话说到这，桂笙才想起来，好像没有看到老妈，便对坐在桂倾城旁边的桂万城说：“爸，妈怎么没来？”
“你妈整天忙着和她那群贵妇团打麻将呢，哪有空来。”
一提到妻子赵琳琅，本来眯着眼睛的桂万城的语气便不好了，坐他旁边的桂倾城顺势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襟下摆，小声说：“哥～～，真是的，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做什么。”
桂笙目不转睛地盯着桂倾城搁在父亲衣襟的手，脸色愈发的晦暗不明。
桂老爷子自然注意到了这股强冷气流，也没有去说这些小辈，只是两手包住莫大龙的手，仍然一脸的乐呵呵：“哎哟，想不到小墨就是倾城资助的，倾城啊，你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儿。学戏剧好嘛，将来拍电影，做个大明星，到时候爷爷带着我那班老部下去给电影院给你捧场去！”
不光莫大龙被老爷子的热情吓到，就连桂倾城也掩着嘴说：“爸，你之前不是还说当明星就和戏子一样嘛，怎么到了小墨这儿你就态度不一样了呢？”
“这能一样吗？咱小墨生得好，是凭本事吃饭的，男孩子么，又不是女孩子家，不好抛头露面，男孩子就该轰轰烈烈，这年头天下太平，男儿又不能上战场杀敌建功，拍拍电影也不错，就只是我老头子最讨厌那些墨墨迹迹谈情说爱的，一个个男的女的光着个腚抱一起在大银幕上滚来滚去的，也不害臊，小墨啊，你可不要拍那些电影，没意思，要拍也要像李小龙那样，拍功夫片，到时候把咱中国功夫发扬光大，让那些好赖窝外国人看看，咱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桂老爷子扬扬洒洒说了一大通，末了才想起来似的又追问道：“对了，小墨啊，你们学校教你们功夫吗？要是不行，趁着爷爷身体还行，来教你练练。”
“桂老先生，不用了，我会点武术的，我从小——”莫大龙本来想说他从小就练中国功夫，说到一半才想起，他现在可是丁墨啊，赶忙改口道：“我是说，我们学校有武术课程，而且我本人对武术也有点兴趣，所以私下里也有练过。”
“爷爷，您老人家就别跟着掺合啦，什么好赖窝，人那是好莱坞好不好。”桂笙说着，看了一眼莫大龙，原来这小子真的会武功，难怪那天晚上这家伙勇猛枭战，自己都不是他的敌手！
“对了，倾城啊，怎么没看到绍宪呐？”桂老爷子看着桂倾城：“绍宪这孩子向来最乖巧，也从不迟到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啊？”
“爸，绍宪他说有事儿耽搁了——”
“外公，生日快乐！”
桂倾城正忙着对父亲解释，没有想到儿子竟然冷不丁的就跳了出来。
华绍宪把手里包装精美的巨型蛋糕盒放到桂老爷子面前的矮几上，“外公，您最爱吃的稻香村的蛋糕，现做的哦。”
“还是我乖甥儿最懂爷爷！”桂老爷子看着桌上的蛋糕直流口水，“我都好久没吃上这个了，你白爷爷非说我血糖高，不给吃甜的，真是岂有此理。来来来，小宪，快坐下来歇歇。”
桂老爷子说着便伸手要招呼华绍宪坐到他身边，只是一时高兴的他忘了他身边左右都已经坐上了人。
华绍宪正准备像以往一下，坐到外公的身边，可是他看过去，却愣住了。
以往属于他位置的地方，坐着丁墨，而后者正对着他微笑。
这个丁墨，到底还有什么东西是他不会的？到底还有哪一面是自己还没有见过的？
“乖孙儿？笙笙？小笙子！”
白胡子老头连喊三声，桂笙总算回过神来，对老人家笑笑：“爷爷，他叫丁墨，是我的……朋友。”
能被桂笙这样身份的人称为朋友，在以前的莫大龙看来，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可是，再想想，如果连灵魂都上了别人身这种事儿都能发生，那其他任何事儿也不算什么了。
“你好，桂老先生。”原来这老人家是桂笙的爷爷，只不过，桂笙怎么会想到带自己来见他爷爷？莫大龙觉得这一切还真是够匪夷所思的。
“哎哟，既是笙笙的朋友，看你们年纪也差不多大，小墨呀，你也跟着笙笙叫我爷爷好了。”
“爷爷，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笙笙，笙笙的叫，又不是小孩子了。”向爷爷抗议完，桂笙瞟了一眼丁墨，见后者正傻呵呵地乐，也不知道成天的乐个什么劲，桂笙狠狠地瞪了一眼对方。
“哎，不给叫笙笙，那要叫什么？小桂子？小笙子？再不然，就叫乖孙儿？”
桂老爷子好难得看到自己宝贝孙儿别扭的小样儿，便更加想逗他。
“算了，算了，随便你啦。”
桂笙红着脸，也懒得去抗议了。
“对了，爷爷，今天是你的九十大寿，爸不是说帮你在大姐夫家的酒店定了一个总统套间嘛，怎么又把我们给招到这来了？”
桂老爷子一听孙子的话，便连连摆手：“年年都去酒店，有什么好去的，吃完饭连个散步的地方都没有，哪有我这里好，到处绿意生机，吃完饭你们可以在这里踏踏青，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再说了，你白爷爷也说好久没有露手的机会了，正好你们都来，让他一施身手。”
桂老爷子不说还好，一说到白爷爷要施展身手，桂笙便眉毛鼻子揪到了一起：“得了，爷爷，我知道你把我们都叫来干嘛来了，你这是想让我们吃忆苦思甜饭来了吧？”
桂笙一听到爷爷提到他那个当年的勤务兵兼火夫白笑泉，如今爷爷以及他们全家的生活大总管，就头疼：“爷爷，白爷爷年纪那么大了，也该让他享享清福了吧，就让他没事儿别净折腾我们了，再说了，要折腾也让他去折腾大姐和大姐夫呀，那可是他老人家亲孙！”
“浑小子，竟敢这样说你白爷爷，当心他听到你就惨了，等下在饭菜里再吃出什么好东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桂老爷子说着，附在孙子耳边：“别怪你爷爷我没提醒你，你白爷爷这两天可不痛快，你给我当心点，今儿早上我还从稀粥里喝出一枚英产L96A1子弹头，差点没把我的假牙给嘣了。”
“是嘛，你咋又得罪他老人家了？”
“咳，我不是昨天闲聊说我死后的葬礼从俭，不想要你们小辈们瞎折腾，最好就葬在这个农场里面，谁知道那个老家伙……”
“得，那爷爷活该你喝粥都喝出狙击枪子儿，你又不是不知道，白爷爷从当你的勤务兵的那天开始，就把你的命看的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你这样跟他提生死，他不和你急才怪呢。”
“嗤，这小泉子也真是，咱们都是儿孙满堂的老伙计了，还有什么好逃避的，死就死嘛，难道还想活成老妖怪不成？”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爷爷，今天可是你的寿辰，咱不讲那些不吉利的话，还是去看看白爷爷今儿个都准备了什么好菜招待我们。”
桂笙说着，长臂一挥，揽着桂老爷子就向不远处的几幢建筑物走去。
菜圃间的水泥小路逼仄，桂老爷子本来就一手牵着莫大龙，现下桂笙又凑上去，三人要想在这逼仄小道上并行，只有紧紧挨着，桂笙的长胳膊绕到桂老爷子的后脖颈，耷拉在莫大龙的肩膀上。
莫大龙稍微一偏头便能看到桂笙搁在他肩膀上的那只雪白的手，修长纤细的像没有骨节，指腹上甚至连个薄茧也没有，光滑圆润，细腻粉嫩，在阳光照耀下泛着好看的水色。
莫大龙红着脸收回目光，侧过脸来便要往旁边让一让，脚刚要踏上泥土便被桂老爷子一把给捞了回去。
“小墨啊，小心点，别踩一脚泥，等会你那白爷爷不让你进大屋，咱爷三个挤挤。”
桂老爷子说着，一手揽着桂笙，一手揽着莫大龙，远远望过去，真的像祖孙三个。
接近大屋，远远的已经有一群人迎了上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大概五十多岁，气势威严一眼就能看出是桂老爷子的年轻版，是桂笙的老年版，女的看起来要比男的年轻，最多也就四十岁吧，却也是妩媚动人，自有一种说不出的熟女韵味。
“爸，你这一早上又下地去了？今天可是你的寿辰，也不给自己放一天假。”
“爸回来了，快进来歇歇，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了。”
先说话的是那女人，也就是桂笙的姑姑，桂倾城。
而男人便是桂笙的父亲，桂万城。
“这不是来了吗，真不知道寿辰有什么好过的，年年都让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走走走，都进屋去。”
桂老爷子说着揽着桂笙和莫大龙便进了屋。
莫大龙真的没有想到一下子会面对这么大一群人，而且看那气势，这些人的身份大概个个都像桂笙那样吧，不过也难怪，毕竟他们都是一家人，只是，他搞不懂，桂笙为什么要把他带来。
“这，不是小墨嘛？你怎么和咱爸在一起啊？”
才进屋子，桂倾城便注意到了莫大龙，立刻惊喜地走到他身边。
莫大龙想起来，这个美丽的女人，似乎正是他身体主人的资助人，能做出资助人这种事儿的人，肯定是个大善人。
虽然桂倾城本来长得就不错，可是莫大龙已经自动把她想象成了助人为乐的天使。
莫大龙对桂倾城笑笑：“是桂先生带我来的。”
桂倾城见莫大龙指了一下桂笙，便笑着对桂笙说：“咦，小笙，你们认识？”
“怎么 ，我和他认识，你有意见吗？”
桂笙的语气冷疏，是莫大龙没有想到的，他疑惑地看了一眼桂笙，怎么说桂倾城也是他的姑姑，是他的长辈，他怎么可以如此冷淡？
“怎么会，姑姑只是好奇而已。”
桂倾城看起来早就习惯了侄儿的冷漠态度，只是淡淡摇了摇头。
大家众星捧月似的把桂老爷子簇拥到客厅，桂老爷子这一路上也没有放开手，桂笙是早就习惯了爷爷的态度，而莫大龙是不好意思拒绝，两人也只好顺势坐在了老爷子的左右，等到老爷子坐下了，其他人也都纷纷落座。
“对了，倾城，你怎么会认识小墨的？”老爷子乐呵呵地问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女儿。
“爸，我之前不是你和说过吗，我资助了几个孤儿院的小孩子，小墨就是其中之一，也是他们中最出色的，啊对了，说起来，小墨今年也毕业了吧，戏剧学院的高材生呢，小笙的公司这两年好像就在投资电影吧，如此看来，小墨和小笙现在是合作关系喽？”
桂笙又是冷冷一笑：“差不多吧，不过姑姑，想不到你对我倒是挺关注的嘛。”
“这叫什么话，我是你亲姑姑，不关心你关心谁去。”
桂倾城温柔地笑笑。
注意到旁边的丁墨已经快要被桂倾城的笑容给融化了，桂笙的语气更加不好：“你当然应该去关心你儿子了，我有爹有妈的，要你关心，”话说到这，桂笙才想起来，好像没有看到老妈，便对坐在桂倾城旁边的桂万城说：“爸，妈怎么没来？”
“你妈整天忙着和她那群贵妇团打麻将呢，哪有空来。”
一提到妻子赵琳琅，本来眯着眼睛的桂万城的语气便不好了，坐他旁边的桂倾城顺势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襟下摆，小声说：“哥～～，真是的，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做什么。”
桂笙目不转睛地盯着桂倾城搁在父亲衣襟的手，脸色愈发的晦暗不明。
桂老爷子自然注意到了这股强冷气流，也没有去说这些小辈，只是两手包住莫大龙的手，仍然一脸的乐呵呵：“哎哟，想不到小墨就是倾城资助的，倾城啊，你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儿。学戏剧好嘛，将来拍电影，做个大明星，到时候爷爷带着我那班老部下去给电影院给你捧场去！”
不光莫大龙被老爷子的热情吓到，就连桂倾城也掩着嘴说：“爸，你之前不是还说当明星就和戏子一样嘛，怎么到了小墨这儿你就态度不一样了呢？”
“这能一样吗？咱小墨生得好，是凭本事吃饭的，男孩子么，又不是女孩子家，不好抛头露面，男孩子就该轰轰烈烈，这年头天下太平，男儿又不能上战场杀敌建功，拍拍电影也不错，就只是我老头子最讨厌那些墨墨迹迹谈情说爱的，一个个男的女的光着个腚抱一起在大银幕上滚来滚去的，也不害臊，小墨啊，你可不要拍那些电影，没意思，要拍也要像李小龙那样，拍功夫片，到时候把咱中国功夫发扬光大，让那些好赖窝外国人看看，咱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桂老爷子扬扬洒洒说了一大通，末了才想起来似的又追问道：“对了，小墨啊，你们学校教你们功夫吗？要是不行，趁着爷爷身体还行，来教你练练。”
“桂老先生，不用了，我会点武术的，我从小——”莫大龙本来想说他从小就练中国功夫，说到一半才想起，他现在可是丁墨啊，赶忙改口道：“我是说，我们学校有武术课程，而且我本人对武术也有点兴趣，所以私下里也有练过。”
“爷爷，您老人家就别跟着掺合啦，什么好赖窝，人那是好莱坞好不好。”桂笙说着，看了一眼莫大龙，原来这小子真的会武功，难怪那天晚上这家伙勇猛枭战，自己都不是他的敌手！
“对了，倾城啊，怎么没看到绍宪呐？”桂老爷子看着桂倾城：“绍宪这孩子向来最乖巧，也从不迟到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啊？”
“爸，绍宪他说有事儿耽搁了——”
“外公，生日快乐！”
桂倾城正忙着对父亲解释，没有想到儿子竟然冷不丁的就跳了出来。
华绍宪把手里包装精美的巨型蛋糕盒放到桂老爷子面前的矮几上，“外公，您最爱吃的稻香村的蛋糕，现做的哦。”
“还是我乖甥儿最懂爷爷！”桂老爷子看着桌上的蛋糕直流口水，“我都好久没吃上这个了，你白爷爷非说我血糖高，不给吃甜的，真是岂有此理。来来来，小宪，快坐下来歇歇。”
桂老爷子说着便伸手要招呼华绍宪坐到他身边，只是一时高兴的他忘了他身边左右都已经坐上了人。
华绍宪正准备像以往一下，坐到外公的身边，可是他看过去，却愣住了。
以往属于他位置的地方，坐着丁墨，而后者正对着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