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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憨夫的懊恼与公共厕所 第十七部分 阴谋2

    韦钰抬头茫然的应了声:“啊?”这才发现整个房间就剩下自己和皇帝,还有就是皇帝那两个贴身的宫人和巫羽、石砺。连韦钦似乎也去忙了,这是都处理好了么?

    “皇姨娘还有什么吩咐?”

    花安皇帝眉头微蹙,她定睛看了韦钰一阵后才叹口气道:“钰儿啊,寡人时日不多了,这天下将来总是要到你手上的,这期间你总要上些心才是,可明白?”

    呃……“皇姨娘,我……”

    “别再说你无心皇位之类的话!”刚要表明心态,就被厉声打断。韦钰怔怔看着皇帝,喉咙里想被塞了颗鸡蛋,皇帝继续道:“我花安虽不及风望繁大,可也能做到国泰民安。唯一美中不足便是皇族子嗣稀少。且不说你系我花安唯一皇储,但凭你还有些良心,都不该辜负寡人与你娘亲对你的一番栽培!”一口气说完这些,似有些累了,花安皇帝闭上眼睛深吸口气,一旁宫人忙给她递上茶杯,她轻轻推开,睁眼直视韦钰,再道:“你娘身为风望皇后,再做我花安大祭司已是勉强,你也不必指望她能给你掌局;再者韦歌本就无皇族血统,现下又出了这些事,更是无药可救;至于旁系那些残枝败柳,你连想都不要想。韦钰,如今能继承大统的,就只有你而已。”

    “……”这是一个陈述句,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连“韦钰”都出来了啊……

    韦钰眨眨眼睛,别过脸,吞了吞口水,无辜的坐在那处,没意识的摸着微隆的小腹。脑袋一片空白。这皇帝把她没说出来的想法全部驳回了,她还能再说什么?

    “你跟你娘还真像。”

    正在某人发呆放空之际,上头又忽然传来一阵低笑。韦钰茫然的抬头看向那多变的帝王,只听她笑道:“这方法也不是不可行,但那之前你还是要挑梁子,再者。可要抓好教育。别又培养出一个与你母女雷同的储君。”舒口气,叹道:“不过这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也不是寡人可以操心的了。”

    顺着皇帝的视线,韦钰低下头。这才豁然开朗。感情皇帝以为她琢磨自己孩子呢?!心中忽然亮起一盏明灯:对呵!培养一个出来不就完了?反正不管给谁生,自己总是要留一个来继承这该死的皇位的。偷偷瞄一眼皇帝,顺便看了看站旁边的两位美男夫侍。韦钰心虚之余忍不住暗自窃喜起来……

    巫羽和石砺皆是一脸好笑外加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别开。如是妻主,他们为夫的又能左右什么?

    第二日。韦歌的马车进城后便连人带车直接被压进深山皇陵,皇帝始终还是不忍下杀手;只巫奇斩立决,及一系列被波及之人的处置。原来那些所谓回乡安老的叛臣其实早早就被安置软禁,只等这韦歌出现才一并解决了;到了城内,巫奇那厮发现不妥,立刻散毒企图逃逸,终被巫羽当场破解。并手刃其性命。也算是为巫医族雪恨了罢;再然后,用韦钰的理解就是:全国戒严。

    没有意想中的轩然大波。一切都在平静而有序的进行。韦钰再一次拜倒在上位者的果决和雷厉风行。摸摸良心,还真不是她不愿坐这老虎凳,亚历山好大啊!换位思考一番,今日之事若由她韦钰面对,只怕她还在犹豫不决,举棋不定吧……又或者被她那一票全能老公强抢搞定罢……唉,能跟谁叫苦?哀家真真不能胜任兮!

    只怕是那韦歌事件直接刺激了巫婆女王,刚想喘一口气,夜阎国却忽然正面宣战!曰:花安皇帝心怀不轨,夺其嫡女,害她夜阎国主母女分离十五载余,如今老天有眼,让她揭穿花安皇帝这个蛇蝎心肠的阴谋诡计,她要为她和她可怜的女儿——阎歌公主讨回公道!

    这帽子扣得莫名其妙,听完来使读报,韦钰一头雾水的看着花安皇帝和韦钦,却见两人同时目光一沉,韦钰怔了怔,这才恍然过来什么,收回目光,与巫羽对望一眼后,无声叹了口气。冤孽啊!

    所幸,花安皇帝早有准备,从容应对,一时那巫婆也讨不到好处。只是韦钰这厢是再也逃避不了了。

    再一日,望钰公主宣布:与夜阎九王子解除婚约。

    虽说早已做了这心里准备,却还是忍不得那绞心疼痛,摸摸隆起的小腹,心间百感交集……

    这时,巫羽忽然神神秘秘将韦钰领到一偏静居所。

    拨开云雾般的珠帘,韦钰泪流满面。

    躺在那床榻上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男子,不是兰鹤又是何人?

    此时的妖孽已经被清理干净,穿着干净的白色里衣,静静躺在那床榻上呈昏睡状态。五官还是那般精致,皮肤还是那般细腻,只是苍白的颜色和削瘦的轮廓让他少了与身俱来的那份妖媚。

    看来韦歌是不舍坏了那张妖媚的脸蛋,这才让这妖孽幸免于难。

    韦钰漂浮般走到床边,伸手想碰触,可又不知到该放在何处,一时间心中纠结汹涌翻滚起来。只见她轻轻在那床沿坐下,看着那张缺少生气的精致脸庞默默流泪。

    都是她的错,若她不那么冲动,在言语上刺激到他,他也不会那么大意的被人暗算。要知道,他可是天下第一轻功门第的青鸟族后裔。世上又哪会有困得住他的牢笼?若不是怕她被牵连,只怕他早就逃出生天了,何苦受这非人的罪?

    “皇上早几日已经密令放人了,”巫羽轻笑道:“只是当时伤势狼狈,他不让我们告诉你。如今状况稳定,只要你不再刺激他也无大碍。”

    伤势狼狈是什么概念?韦钰担忧的看着巫羽问:“是伤到什么地方了?我又要注意些什么?”

    巫羽犹豫一阵,才开言道:“外伤内毒罢。伤口细密,遍布全身,需细细调养,不能大动作……再就是长时间服用一些伤身的毒物,得一段时间才能排干净。”

    这话说完,韦钰的泪腺又开始忙活儿了,抿着唇,泪眼婆娑的看着那连睡觉也不安稳的人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巫羽轻叹口气,说:“你陪陪他吧,我就在外面守着。”见韦钰点点头,他便出去了。这丫头最近压抑的厉害,有个由头让她发泄会儿才是好的,孕妇最忌抑郁,可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儿却是一桩更比一桩刺激人,偏他又帮不上什么,只能想办法治个标了。兰鹤,对不住了,兄弟。

    韦钰越哭越畅快,似要把心中的纠结统统排山倒海,又怕吵醒床榻上的人,便把指节伸进齿间用力的咬住。

    不知过了多久,手背传来一阵冰凉,韦钰下意识的反手握住,对上一双干净而满是疲惫的眼眸。韦钰愣了愣,才抹掉满脸的水珠,扯开个难看的笑容问道:“你要什么?想喝水么?”

    定定看她一瞬,兰鹤不答反问道:“你,是在为我难过么?”

    这话说的,泪水再次如泉涌般溢出来,韦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轻打他的手一下,嘴硬道:“谁为你难过了?我是为自己难过。怎么娶了个这么笨的夫侍,傻傻的被人关起门来凌虐。你不知道跑么?”

    兰鹤眼光闪过一抹异样,问道:“你,不怀疑我了么?”

    “你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回事?”韦钰这回真是有些上火了:“上回我也只是说我来自异世,跟你的贞操有毛关系?你老这么自己给自己扣帽子是怎么回事?”

    “可上次那些女的……你不是说……”兰鹤犹疑的看着韦钰,眼中满是赤果果的不信任。

    韦钰翻翻白眼,没好气道:“那不是之前的事吗,我就故意要把你气跑啊,现在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还计较那些……”说到后面,韦钰脸上难得的爬上红晕。

    兰鹤这才松了口气,可转眼又是满脸的苦楚,他苦笑道:“可如今我却是没有贞洁可言了。”

    “咣——”一口大钟敲一下,韦钰愣愣地问了声:“什么?”

    兰鹤神色复杂的别开眼,轻忽其轻地说道:“承蒙公主厚爱,兰鹤不忠在先,不配再伺候公主……请公主,将兰鹤除名罢。”

    请休?!韦钰愣愣的看着兰鹤,那韦歌到底是怎么他了?

    ……上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

    韦钰抽抽嘴角:“我不介意。”

    一个男人一生之中只有一个女人,那是多丢人的事啊?

    多一个太正常了吧?

    她说不介意?!

    骄傲的望钰公主不介意她的夫侍婚后跟别的女人苟且?!兰鹤愕然的回过脸来看着韦钰,久久不能言语。

    “呃,你不用这么看着我,真不介意。”韦钰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说:“先不说你是为了我再被别人强行……那什么的。以我从小的认知和社会熏染来说——就根本不在意一个男的一辈子有几个女人。”说完又觉得似乎不对,忙又补充道:“当然,是在跟我之前……呃,被强迫的不算……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哎哟,反正你这次我不计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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