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梧桐醉君心

第1卷 第八十九章 拯救肖仲

    秦薄早便怀疑云泥身份,多次派人去云国暗查,却无功而返,他心知能做到如此,定是云逸凡所为,他为了将她掩藏,竟将她踪迹全然抹去,好似云宫之中从未有她一般,虽然他曾多次怀疑云泥便是云宫中女孩,可中间确是有的太多离奇难解,直到那日二人同眠共枕,云泥睡迷口中呢喃‘栖吾’出声,他才发觉一切不会如此巧合,只因这小字除了秦牧歌及哑娘无人会知,而这小字是清妃为他所取,一直被他讳莫如深,是以二人绝不会对她提及半字,如此便是仅有她会知,如此便也解释,为何他为蓝图之时,她总说他同她一位故人性情相似,又道‘纵使天下弃焉,己不自弃’,亦是解释了为何梧桐苑内二人首次相见,云泥那般失魂落魄,又肯以身相护,而后为救云逸凡性命,肯牺牲至此。

    一切一切,无论性情,抑或她作为,无一不提示于他,她便是当年云宫相伴之人,若他未猜得错,她便是那云梓桐。当年她用一方手帕误导于他,间接告知她是云锦,实则是气他相处五年,却从未有心探她姓名。而这期间他仍是不明,为何她形貌变换如此,连云逸凡好似对她也诸多猜测,竟亦是暗中派人查访云泥身世,这是他兄妹二人计谋,还是内里有着不为人知变换。而他出言之时,云泥即刻便反应过来,他已然认出,秦薄便就此确认无疑。

    秦薄仍觉腰间紧致,好似方才那双手臂从未离去,多年相交,他心知肚明,云泥绝非那种故意侨情,投怀送抱之人,她示弱伪装手段,不是博人怜悯,仅是令他心生内疚,不断延续二人牵绊,而今日这般,却是令他始料不及,思及方才枭隼之言,毫无戏谑,貌似深情似海,可仅有他知枭隼之心究竟有多深不可测,而云泥同他竟有不能言说秘密,且二人气息竟是那般诡异暧昧,心中不禁更加深沉。

    第二日云泥醒来,便早早去了不羁房间,见旁侧有人把守,便悄然轻叩后窗,果然不会儿,便见不羁开启内窗,探出头来,见了是她便四处张望一番,急急让她入内。

    云泥拉了二人隐于床内,放了帘布,低声示意不羁莫要出声,便闻不羁不明道,

    “晋王府上,怎还如此?”云泥闻言方急忙伸手探他脉搏,不羁感知不禁几分发窘,却见云泥神色渐渐惊疑道,

    “你体内之毒,居然解了?”不羁闻言方清咳几声不解道,

    “毒?本王中得并非迷药?”云泥摇头道,

    “若中了迷药仅会浑身无力,渐渐毫无知觉,可你竟然冲破穴道,连我银针麻痹也毫无所觉,这绝非迷药所致。”云泥不明,

    “兄长为何骗我?”不羁剑眉紧蹙,云泥反复思索心中几分不解,见他满眼懵然,方试探道,

    “那日之事不羁可记得?”不羁闻言,方摇摇头道,

    “琐碎片段,难得连贯,思及头痛便不愿再忆。”云泥闻言,不觉松口气道,

    “想是王爷身体大愈,且那日发生之事,惊险余悸,晋王不愿王爷担忧,如此倒是云泥多言了。”云泥心中明知,此事诸多蹊跷,可不羁面前,自己还是少说为妙,果然不羁闻言微微颔首,

    “哎,难为兄长,仅是听闻肖仲受伤,险些丧命,倒是令本王吃惊不小,以肖仲那般绝顶高手竟也被重伤至此,倒是令人心惊。”云泥闻言,方觉多日未见肖仲,连哑娘也鲜少能见,原来如此,心中不禁担忧几分,

    “云泥不知?”不羁见云泥神色,便知她不知此事,

    “我这几日有得它事,未在府上。”云泥心道既然不羁不记得,便不欲让他知晓自己受伤,不羁闻言方道,

    “原来如此。”

    “云泥今日得来兴致,欲要出府观戏,不羁可愿同来?”云泥神色收敛,望着不羁笑言,不羁闻言笑道,

    “自然,云泥之请,哪有不从之礼。”云泥闻言便望着门口两抹人影笑道,

    “此戏异常不同,云泥只愿同不羁观之。”不羁闻言心领神会,笑容一展,微微颔首。二人就此说定,云泥先行去探肖仲,定好午时于院外汇合。

    云泥一路来到肖仲房外,却见几位医者模样,神色凝重,纷纷背着药箱向外而去,哑娘则一路追去,却被那几人摇头婉拒,云泥心生不安,急速而去,入得屋内便闻一股冲天血腥混杂着药物浓郁,令人作呕,云泥快步而上,转过屏风便见肖仲赤、裸上身,四处包扎,静卧床上,脸色青灰,却是将尽之态,口唇紫黑,却是毒入五脏之状,云泥心惊,俯身搭上脉搏,更是惊疑难定,这毒同不羁之毒,如出一辙,仅是不羁发狂之时便被人救下,而肖仲却被人强行折断手臂腿骨,此刻失血过多,方才呈此昏迷之态,云泥不禁猜测究竟是何人这般残忍,竟生生将他打成残废,这于心气高傲肖仲而言,无疑是致命打击。

    云泥见之,急速从怀中寻出银针,刚欲施针,便闻身后秦薄低声道,

    “即便救活于他,虽生犹死。”云泥返身,

    “王爷当真忍心见他就此离去?”云泥心知信任一人,于秦薄而言,便是生死托付之大事,而肖仲跟随他十年,即使他再是冷血,也不该这般,却见秦薄步入,剑眉紧蹙望着床上肖仲,神色复杂道,

    “这是他唯一遗愿。”云泥闻言,回眸望向肖仲,神色愤恨,回眸对秦薄道,

    “即使天下弃焉,己不自弃,可是你当初所言,事到如今,为何眼见你真心关切之人离去,而袖手旁观,肖仲我定要救他,即使机会渺茫,即使来日他憎恨于我,云泥也不能见死不救。”云泥说完便转身垂眸,开始手上动作,秦薄仅是凝视二人,未再作声。

    云泥唤来侍卫帮忙,却也得秦薄默许,整整忙得一日一夜,方将肖仲体内之毒部分排除体外,亦是搞清肖仲所中何毒,居然是云国宫廷秘制‘铅华之毒’,此毒若无原始母毒做解,便仅能等死,云泥心中不断更迭,难道是云国人所为,此刻她方明白,为何秦薄不让她去医治不羁,因他早便知晓自己是云国之人,多半怕自己加害不羁。

    而不羁既然得救,那便是秦薄得到了母毒解药,却是令云泥猜测其中手段,怕是见不得光,而肖仲未曾服食解药,自然便是无法面对已残自己,

    “解药何处?”秦薄一日一夜一直未曾离去,云泥突然开口,却见秦薄神色凝重,

    “被他打翻,再无多余。”云泥闻言骤然起身,不禁双手握拳,满心生怒,若非他此刻重伤昏迷,她定要给他几拳,让他清醒清醒,思付片刻,灵光一闪,人便提裙转身,直直去了不羁之处,跟着不羁几句耳语,二人便一路回到肖仲住处。秦薄未想云泥竟将不羁带来此处,神色阴沉,起身冷道,

    “你要做甚?”云泥闻言,回眸坚定,

    “救他,以免来日王爷后悔莫及。”云泥抽出匕首,抬眸望着不羁,见他神色亦是坚定,将自己手臂伸出给她,不禁微微淡笑感谢,下一刻,手起刀落,便见不羁手腕一抹绚丽骤然鲜红,秦薄见之眸光微眯起身喝道,

    “你敢伤他?”云泥闻言,冷哼一声道,

    “若不伤他,何来解药?”说着便将床边瓷碗拿来盛放,滴至半碗,方抽出白色丝绢,为他简单包扎,附身跪下,将身旁已备草药悉数放入,搅拌均匀,起身走向秦薄,将碗递与给他道,

    “如何喂药,王爷该是见过,无需云泥示范。”云泥说完将药碗放入秦薄手中,返身便拉着不羁翩然而去。

    留得秦薄一副冷颜,久久未动。

    全本预计60万字左右,现已完成47万字。求收藏、求推荐。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