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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八十八章 秦薄误会

    “莫怕,莫怕,都是本王不好,不该如此对你,你醒醒可好。”枭隼方才一时被激怒,却不想云泥竟突然一股蛮力冲破穴道,犹如中魔一般,双眼紧闭,泪雨成河,双手胡乱抓着胸口衣物,口中不住嘶喊,风声鹤唳,委地躲避,那般无助,那般绝望,令他心中顿生不好之感,她怎会是这般反应,此刻论他不断揉搓她冰凉肩臂,如何安抚,她均是闭着双眸哭得撕心裂肺,这让枭隼素来坚硬之心,亦是难以抵挡,只能半跪于地紧紧抱着她,

    “无人再敢伤你,本王保证,云泥,醒醒。”枭隼此刻银牙紧咬,却是从未如此动怒,云泥不知哭了多久方缓缓睁开双眸,眸光难抑恐惧,却是从未有过脆弱之态,枭隼见之方抬手轻抚她脸庞,垂首低语道,

    “云泥,你可醒来?”云泥恍惚之中,便觉眼前雾气浓重,枭隼俊颜,晃动难平,耳畔传来他关切之声,

    “本王保证,定不会再这般,你可原谅本王。”云泥缓缓眨动双眸,收声不动,神情呆滞,双手紧紧攥着胸口衣衫几欲揉碎,眼角泪珠不曾间断,深深望着枭隼方觉清醒几分,回到现实,却见他神色惊痛,恨极道,

    “告诉本王…他…是何人,本王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云泥闻言,陡然一动,缓缓合眸,喉中不住滚动,口唇久久翕动,不住压抑心中悲恨,那是她内心最深之伤,亦是最不愿他人知晓秘密,可此刻闻得枭隼这般,心中竟突觉一股悲怆的苍凉,云泥压住哭声,却难抑泪水,低低哽咽,却是痛彻心扉。

    而自云泥昏倒,天空便骤然下起瓢泼大雨,此刻湖面一片凌乱,院内一片雨声交杂着抽泣之声,令人更觉悲凉。

    枭隼见之心中更是阴沉,口唇不住轻吻云泥额头,双手紧紧抱她,口中不住道,

    “本王不会让任何人再伤你。”云泥浑身瘫软,仅能靠于枭隼怀中,难止低泣,却无法摆脱心中深处,那种慑人的恐惧与刺痛。

    不知哭了多久,直至雨停风驻,云泥方被枭隼抱着回了寝院,到了门口,云泥方挣扎下来,扶门而立,几分虚弱道,

    “今日之事王爷可否当做未曾发生?”云泥双眼通红,眸光望着院内一处,枭隼闻言神色收起惯常笑意,满眼恨色道,

    “可以。”云泥闻言微微颔首,

    “多谢王爷。”云泥说完便欲向院内走去,却惊觉枭隼出手,返身将她拉回,紧紧抱入怀中,低声道,

    “跟本王走。”云泥闻言,浑身不觉一震,每次见枭隼他都是满脸笑意,让人无法认真对待,可是今日之他,却是异常不同,云泥不觉几分慌乱,微微推拒开他,神色疲惫道,

    “王爷…”却见枭隼伸手轻抚她嘴唇,微微摇头道,

    “你之心绪,本王均知,今日之事本王不会同他人提及半字,但是这般伤害你之人,本王绝不会轻饶,你若不说,本王也有得手段亲查。”云泥闻言,心中一时波动,她平日仅是觉得枭隼危险,不愿过多靠近,而对他是何情愫,却也当真未曾想过,可是今日他竟这般颠覆,让她不知所措,

    “欠我之人,云泥会亲自讨还,王爷莫要费心,多谢王爷。”云泥无力多言,便欲回屋,却见枭隼竟不肯松手道,

    “如若有得一天,他弃你不顾,本王愿守护于你。”枭隼说完,便骤然松手,返身几步便消失于林木之中,云泥闻言,方觉头重脚轻。

    其实自那日云锦哑然说话,秦薄毫无所觉,云泥便知秦薄失聪,这也便解释了为何从她们相识以来,秦薄抗拒接触漠视一切,无论何人当面抑或背后说话,他均面无表情,冷酷以对,因为只有这样,他人才仅会以为他生性如此,而非有甚隐疾,而他身旁总跟着肖仲,且室内八面均有铜镜装饰,这便是他如何应对自如,是以方才亭中,她以为那人是秦薄,方敢于他身后道尽心声,却不想引出这般,云泥叹息出声,转身刚欲向内,便见秦薄一脸阴沉,立于院中,云泥见之顿时心惊,不知方才二人之言,他见到多少。

    云泥不觉叹息,直觉自己此刻心力交瘁,可见秦薄那般气势自然是误会了去。再见他眸光下移,骤然凌厉于自己脖颈,满眼狂怒,低头一望方心中一惊,抬手急忙收拢衣领,脸色几分窘迫,垂眸道,

    “王爷何时到的,怎会此刻在此?”云泥立于秦薄面前,心中郁结,却闻他冷到极致,

    “是你太会演戏,还是本王太过愚蠢?”云泥闻言,思及枭隼方才之言,秦薄与公主如何缠绵,心中委屈之后亦是生起一股暗怒,抬眸正视冷笑道,

    “王爷何必如此生气?王爷也言,相识月余,如何情深?既然如此,王爷又何必在乎云泥是真心还是假意?既然王爷隔日便另觅新欢,那云泥有得真心相对之人,又有何不可?”云泥心中积蓄太多,深埋太多,她以为她可独自承受,却发觉一切终有尽头,她再是坚强也仅是个女人,见秦薄如此,直觉满心委屈无从宣泄,秦薄见她眸光氤氲,语气却是几分刻薄,被她激怒几分,抬手勒住云泥双肩,拉紧怒道,

    “你敢背叛本王,当真以为本王不忍杀你?”云泥闻言,轻抬眉头,无惊无惧道,

    “背叛?王爷又何时从一而终,真诚以对?若你当真钟情公主,又何必强娶云泥?自然,云泥不会以为王爷对云泥当真有情。可王爷不惜欺骗襄王,执意嫁娶,为何?无非便是将云泥变成王爷手下死士之棋,来日为王爷大计祭奠成灰,粉身碎骨罢了。云泥是甚?做了云泥又如何?对着王爷忠心不二,肝脑涂地,又如何?王爷可会心生半丝怜惜?不会,王爷便是王爷,孜然一身,遗世独立,却可孤芳自赏,甘之如饴,云泥是会伪装,是欲博取王爷之心,可惜,王爷技高一筹,早将云泥看穿戳透,既然如此,王爷不若全然将云泥抛之脑外,仅要时机来时,令云泥身先士卒,死而后已,不就皆大欢喜万事圆满?”云泥几分摇晃,说得无疑多半气话,秦薄闻言,浑身气势冷冽冰寒,抓着云泥肩臂咯咯作响,低声喝道,

    “这便是你所希望,这便是你历时十五载,不甘所得?”云泥闻言,不禁猛然抬眸,却见秦薄当真盛怒,可那十五载,

    “你怎知?”云泥心念一转,惊错交加,他竟早看出自己身份,她是何时露出马脚,云泥神色惊愣,却见秦薄几分隐忍,

    “是你先言愿做云泥?本王便欲给你机会,可惜你真心浅薄,满腹戾气,你所做一切,无非多年不甘,你又有何资格要求本王真心以对?”云泥闻言,方觉可笑,自己以为瞒的天衣无缝,却不想秦薄太过了解于她,即使她形貌均换,他仍是能感知她存在,竟然当真摒弃常理认出她,此刻云泥不知该喜该悲,神色复杂望着秦薄,

    “既然早知是我,为何还要娶?不怕我缠你一世?”云泥心中涌动,却闻秦薄怒气减得几分,脸色却仍旧冰冷,

    “本王原本欲信云泥,仅可惜,你仍是你,十年未变。”秦薄说完便几分失望,欲转身离去,刚走出几步,便觉腰上骤然一紧,背后一阵轻撞,便闻云泥骤然变换气势道,

    “别走,我不愿最后惜别是这般收场。你我较量多年,未分胜负,十年之别,犹似半生,三日之后,入宫途茫,栖吾,可否与之静心而处,无得算计,无得争吵,即使两不相见,也可平心静气。”云泥双手紧致,秦薄却不知她说甚,低头回眸,便见云泥反应,骤然松手,转身向屋内奔去,令秦薄眸光一时复杂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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