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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无计(1)

    温暖的阳光均匀地洒在桑达米亚王城中,人们把它当做神的恩赐,虔诚地沐浴其中。不远处的牧民坐在自己家的帐篷前弹唱起古老的歌谣,翻来覆去便只有那几句歌词,但歌声却像是从飘渺的另一端时空中传来的,质朴而沧桑。

    丹颜看见苏旷手持一大把鲜花向她走来,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她的心狂跳起来,幸福的笑容饱满地就快从脸上洋溢而出,她张开双臂便要去拥抱苏旷。

    岂止手刚伸出,丹颜就醒了,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苏旷、微笑、鲜花都没有了,只有脸蛋上兀自挂着灿烂的笑容。

    她心情好极了,赶紧唤来女仆问:“况肃来过没有?”女仆回答还没有。丹颜轻笑道:“真是个懒虫,肯定还睡着呢。”她让女仆出去为她打水洗脸,恨不得立刻出现在苏旷的帐子外笑他起得迟。

    洗漱完毕之后,丹颜便开始梳妆打扮。她是个天生的美人,从来不需涂脂抹粉便能引无数英雄折腰。但女卫悦己者容这句话总是对的,方才还火急火燎的丹颜,此时又对着铜镜开始认认真真地梳头描眉了。她拿着精致温和的象牙梳缓缓地梳理肩上的长发,仿佛生平从不知道自己竟有这样一头秀发,今日要把往日欠下的所有珍惜呵护全都补上。

    老牧人的歌声随风飘摇,隔着帐子听来又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丹颜的脑中突然冒出这个念头:自己像是因羞怯躲在帐里不肯被丈夫接走的新娘,借口还没有打扮好不肯出去,而父亲为嫁女而感慨不已,又是激动又是不舍,唱着嫁女歌迎接各位来宾。她的脸发烧似的变得滚烫火红,害怕身旁的女奴看破心事,赶紧稍作整理快步出帐。

    “况肃,起床啦!吃午饭的时间就快到了,你快起来,我们还要出去玩的啊!”丹颜冲着帐内大喊。

    没有回应。

    丹颜伸手去捧金灿灿的阳光,在原地转了个圈,裙摆如湖面的微波随风飘摆。她大声笑着道:“今天的天气很好啊,你快出来看看!暖洋洋的,好像春天来了一样。”

    帐内依旧没有声息。

    丹颜侧耳倾听却连况肃的鼾声也没听见,不禁有些慌乱,对身后的仆人焦急地道:“你快进去看看况肃怎么了。”

    仆人急忙进去低头查看。丹颜远远看见“况肃”朝内侧卧,一动不动,紧张地大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仆人看到了“况肃”的正脸,惊讶地道:“公主,他不是况先生,他是阿卡啊!”

    “什么?”丹颜大吃一惊,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头冲了进去。平时伺候自己的奴仆阿卡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丹颜又气又急,命人叫醒他。好一会儿阿卡才从梦乡中恋恋不舍地醒来,揉着眼睛抱怨着吵醒他的人,一睁眼就看见公主怒气冲冲地站在床头,吓了一跳,连忙跪下问好。

    丹颜拧着眉毛焦急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况肃呢?”

    阿卡这才发现身处陌生的帐子里,身上穿着别人的衣服。他的吃惊不亚于任何一人,瞠目惊叫道:“我怎么会在这儿?这不是我的衣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你自己竟然不知?”丹颜疑惑地问,“昨夜我不是叫你送况肃回来吗,后来发生了什么?况肃去哪里了?你怎会穿着他的衣服?”

    阿卡觉得头疼得厉害,不停地揉着太阳穴,忽然想起什么,大声道:“我想起来了!昨晚小人送况先生到了帐子外,况先生说帐子有一道很大的裂缝,但小人看不见,他就指给我看。后来……后来……”皱眉不语,拼命回忆。

    丹颜急着问:“后来怎样了,快说!”阿卡脑海中闪现出自己被人捂住口鼻的情景,顿时惊悚地大喊:“有人突然伸手蒙住了我嘴巴和鼻子,我拼命挣扎、拼命挣扎……”

    “然后呢?”丹颜大吃一惊,担心况肃的安危,忙急不可耐地问。

    阿卡红了脸,不好意思地道:“然后我就晕了,连弄晕我的人是谁都没看清。”

    “况肃呢?况肃有没有危险?”丹颜带着哭腔急问,她最想知道的便是况肃是否平安。

    阿卡摇摇头,只把丹颜的心逼到了嗓子眼,只听他老实回答:“小人昏倒之时况先生在身后,并不能看见。”

    这样的回答和没有回答没什么分别,丹颜又气又急,反手一掌将阿卡掴倒在地,怒道:“没用的奴才,连客人也保护不好,留着何用!”话音未落,快步出帐。

    她找来王帐大将赫托图,令他派人全城寻找苏旷,务必在天黑前带他回来。赫托图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照办了。他和苏旷只有一面之缘,对他的相貌并没有记得十分清楚,回去之后便对万夫长道:“在王城里找出一个名叫况肃的汉人,天黑前一定要带回来。”万夫长觉得差事并不好办,于是赫托图大手一挥,改了命令:“把王城里所有的壮年汉人男子都带来见公主!”万夫长觉得这下痛快了许多,立刻领命去了。

    阿木腾和柯勒听见帐外人声渐起,仿佛是兵马在调动,吓了一跳,赶紧出帐查看原因。只见几队骑兵迅驰而过,往四面八方去了。赫托图匆匆赶来禀告:“天汗请安坐王帐!是丹颜公主命赫托图派人到王城各处寻找况肃。”

    “况肃?”阿木腾有些诧异,“他不是应该好好得在帐子里呆着吗?”柯勒讥笑道:“说不定一大早就去偷回姑娘了。我看这小子钻帐篷,吃白食,准干不出好事……”

    “大哥在说谁?”丹颜努力地使自己看起来很平静,但紧蹙的柳眉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焦虑和紧张,缓步走向王帐。

    你只看到我的文字,却没看到我的努力;你有你的爱好,我有我的坚持;你否定我的文风,我写出我的未来;有人嘲笑我的小说没有深度剧情拖沓,我可怜他们总是被动等待;写作注定是灵魂的孤独旅行,一路上少不了质疑和嘲笑,但那又怎样?哪怕屡屡受挫,也要心怀梦想。我是南冠小客,我为自己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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