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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暗渡(4)

    苏旷见他就要开口呼喊,身形一动已欺到他身前,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扼住他喉咙,低声威胁道:“若要活命,最好别说话!”

    使者眼中露出迟疑之色,最后仍是缓缓地点点头。苏旷松开左手,但扣在他喉咙上的手却紧了一些,低声喝道:“把梁王和晁氏签订的文书交出来,我就不伤你性命!”

    使者死死地瞪着苏旷,突然大悟似地说道:“你是苏旷!你是苏旷!嘿,我真是瞎眼了一直没认出你。”苏旷默然不语。梁国使者气得胡须颤动,冷笑道:“遇见你我算认栽了!嘿嘿,但是你永远别想得到文书!”

    苏旷见他言行有异,担心生变,抽出短刀在使者眼前晃了晃,冷冷地道:“勾结外族,企图颠覆我大宸江山,简直是无耻之极!快点交出文书,或许还可以减轻你的罪孽,不然我手上的刀子可不长眼。”

    “无耻?罪孽?”使者仰头一笑,轻蔑地道:“当今皇帝不顾手足之情,竟要对自己的亲生兄弟下手,不知这算不算无耻?说到罪孽,苏大将军,我可比不过你。你的大将军封号,难道不是踏在无数的白骨上得来的吗?你杀人如麻,双手染满鲜血,罪孽深重之极,死后必定打入十八次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苏旷听他骂得如此恶毒,不禁一怔,随即斥道:“满口胡言!快把文书交出来!”不知为何,闻到了一股烧灼之气。

    梁国使者大笑道:“喏,你瞧,文书不就在你身后吗?”

    苏旷手上力道不减,顺着使者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火红的炭盆中火舌吞吐,已将一张文书烧得只剩灰烬。苏旷顿时醒悟过来,原来刚才他破口大骂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他趁自己不备早已把文书投入炭盆中打算来个毁尸灭迹。苏旷没想到他行事竟如此干脆利落,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我知道你拿了文书,必会呈给皇上。皇上等了那么多年,终于找到了王爷通敌卖国的证据,还不趁此机会赶尽杀绝?哈哈,可惜啊可惜,我绝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的。你杀了我消消气吧,反正我也没打算从你手中逃走。”使者毫无畏惧之色,坦然笑道。

    苏旷虽然气极,但仍是佩服他的果断镇静,一时竟下不了杀手。他在使者脑后重重一击,使者立刻晕倒在地。苏旷踹了他身子一脚,气哄哄地道:”妈的!老子还奈何不了你了!”

    苏旷担心事久生变,便一口吹灭了油灯,坐在榻上静思。他心想:“这使者虽罪大恶极,但毕竟也是一条人命,我若轻易杀他,反倒成了他口中的杀人狂魔了。可若是放了他,待他回了梁国,岂不打草惊蛇?唉,真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没了文书,口说无凭,梁王必定不会认罪的。先看看这厮身上还有没有什么梁王府的信符之类的东西。”

    他蹲下身去搜使者的衣袋,摸索半天,终于找出一块令牌,上面写着“涵城无阻,便宜行事”,正是梁王府亲造。苏旷卸下心头大石,畅快无比,笑道:“哈哈,有了这块牌子,还怕扳不倒你梁王?”

    正高兴间,忽听帐外有人低声喊道:“使者大人,我来了,你睡了没有?”

    苏旷大吃一惊,听出那是二王子哲塬的声音,皱眉自语道:“这么晚了他怎么会来?”他担心哲塬马上就要进来,于是用晁氏语含含糊糊地回话:“这么晚了,二王子有事吗?”

    哲塬听使者还没有睡下,大喜道:“使者大人您忘了,是您叫我来的呀!您不是说等帐篷灭了灯我再来,那样就没人会看见了。”

    苏旷恍然大悟似的大声道:“噢,对了!我居然忘了这事。可是王子,已经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吧,我困得很。”

    “可是明早您就要走了……”哲塬的语气甚是焦急,“明早负责送您走的又是大王子,我没机会再见您了!”

    苏旷听他的语气很是迫切,不由得感到十分奇怪,心想:“他这么急着见梁国使者,莫非……莫非他有断袖之癖?那么他深夜才来的目的是……”想到这里,苏旷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是哲塬这般恳求,再无拒绝之理,苏旷只好说:“你等一等,我穿上衣服。”说着,又去扒下使者的外衣和自己的互换,再把使者藏到塌下。他撕下一块衣角包在脸上,对着帐外的哲塬说:“二王子请进。”

    哲塬急忙掀开帐帘快步走近,黑暗中见到“使者”正拿着火绒准备点灯,急忙拦住,低声道:“万万不可!我本是悄悄过来的,若是被他们发现了我在这里,父汗会罚我去北方放牧的!”

    苏旷听他说不要点灯,正中下怀,想着没有光亮哲塬便瞧不出自己是冒牌的。但随即又想到万一哲塬真的和梁国使者有染,不点灯岂不是危险得紧?他挪了挪位置,和哲塬保持着距离,打定主意若是他敢做什么自己便立即反抗。

    “承蒙不弃,大人对哲塬高看一眼,哲塬实在是感激不尽。”二王子激动地说道,听得出来他还是尽量把声音压在了喉咙里。

    苏旷不知他所谓何事,不敢接话,只是喃喃地道:“高看一眼?”

    哲塬听他声音有异,以为使者又改了主意,急忙关切地问道:“您的声音怎么变了?是不是伤风着凉了?哎哎,您要不要先听听我的答复再去向梁王回话?我可是很有诚意的!”用力拍拍胸脯。

    “咳咳。”苏旷咳嗽几声掩饰过去,沙哑着嗓子道:“没事没事,只是有些着凉了。二王子请说,在下洗耳恭听。”他本来想说自己困倦得很,尽快将这位莽王子送走的,但是一听此事和梁王有关,便有兴趣听他继续说下去。

    哲塬大喜,戒备地去看帐子左右,才发现一片漆黑之中什么也看不见,便打算凑到使者耳边去说。苏旷被他的突然亲近之举吓得一跃而起,问道:“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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