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一章
这是我第一部拍得很累却还能如此开心的戏。
巾艺公司之所以每年高产几十套剧集，除了人手众多之外，紧密的行程以及高强度的拍摄也是一大要点。一套二十五到三十集的剧本，往往三四个月就能完成拍摄，而后期制作最长也不会超过两个月。
如此多的内容，如此重的工作量要控制在几个月内完成，可想而知，演员以及工作人员的会有多大的压力。虽然剧组会经常分成两组或三组进行同时拍摄，但即使如此，也免不了要熬夜或者开通宵。有时一个演员因为剧份重，甚至还要赶完A组赶B组，开完内景赶外景，一连开几天工都不得休息。
‘红粉’的拍摄也同样分了两组，内景组与外景组。因为我的外景比较多，因此这一个多月以来，我几乎天天都要顶着那个大太阳。虽然天哥命人专门准备了防暑降温的饮品给大家，但却无法改变这让人燥热的天气。
而苏纹以及蒋家那帮女眷就舒服得多了。虽然苏纹偶尔会出外景，但她们的戏绝大多数都集中在蒋家大宅子里，几乎很少出摄影棚。
而每当我顶着一身汗回到场内时，苏纹就会冲我说一句‘辛苦咯’，然后搂着小红姐和心姐笑得一脸没心没肺。
每次见到她们如此笑，我不仅不会生气，反而会觉得身体以及内心的疲惫轻减了很多。或许就像前人说的那样，愉悦的心情是消除疲惫的最好方法。
熬了一个半月之后，除了最后几集的剧本还没有写出来以外，其他已经写好的外景我们都已经拍得七七八八了。与内景组汇合的那天，也不知是谁先提议，让每个人都亲手做一个菜带来剧组，晚上一起吃饭热闹一下。
大家的神经已经绷了一个半月，都想要轻松一下，因此一听到这个提议众人纷纷赞好。
乍一听，只是一人一个菜，似乎觉得也不是很多。然而当这天晚上，在拼了三张桌子都放不下那些盆盆碟碟的时候，才惊觉原来我们剧组有这么多人。
看着那些挤满了桌面的菜肴，天哥笑道：“哇，这哪里还叫晚餐，干脆叫大食会算了。”
熬纪年在一旁拦住天哥的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管它名字叫什么呢，有得吃，那就赶快动手啊！”说完，便抛下天哥，第一个冲到了放餐具的桌前。
一语惊醒无数人，眼见纪年已经拿好了餐具准备冲回来，剧组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艺人都如梦初醒般也纷纷挤了过去。
“停手！那块蹄筋是我先看上的！”
“交换，蹄筋归你，你盘里的虾肉归我了！”
“啊啊，不要抢我的肉！”
“吃啥肉啊，你要保持身材，吃青菜吧，来，我给你夹一个。”
“这个，你能看出这盘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吗？”
“容我仔细研究研究……”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炭，一会儿会有烤肉吧？”
“真的有烤肉咩？”
“应该，有吧……”
‘啪！啪！啪！’“混小子！什么炭！我只是不小心烧糊了而已！”
……
想不到一直看起来正正经经的大家放松起来会是这个样子。
不过虽然男人们闹得很厉害，但也还是不忘关照下那些没有上前‘参战’的女士们。似乎每一个女士都会有一个乃至很多个男士帮她们拿菜，而性格豪爽一点的，就会自己端着餐盘挤到人群中去。
渐渐的，站在外围‘观战’的女士们手上端着的碟子已经堆满了各种食物，看着那些还在不断向自己走来的男人，她们开始纷纷摆手，或者干脆提步跑开。
“不要了不要了！我吃不下啦！”
“等一下，再试试这个嘛，真的很好吃的。”
“我都说不要了嘛！”
“再吃一点嘛。”
“你不要再过来啦！”
“别走啊，你怕我下毒咩。”
……
端着餐盘同天哥坐在一边，看着这群笑闹不止的人，我也不由得勾起嘴角。
“我还是头一次吃饭吃得这么闹。”天哥笑着摇了摇头，“也都是第一次闹得这么开心。”
回头看看天哥，我也笑道：“大家辛苦了一整天，现在放松下也挺好的。”
“这套剧的内容是沉重了些。”天哥看着闹成一团的几个男艺人，想了想，说：“不如以后多办点这类大食会吧，让大伙儿聚在一起轻松下，也能培养出很好的团队精神。”
“只要不会影响到拍摄进度，我当然说好。”举起饮料杯碰了碰天哥的，我仰头一饮而尽。
“天哥，梨生，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一抬头，便看到端着一满碟食物的苏纹正笑望着我们。
“天哥说，以后有时间还要搞像今晚这种大食会呢。”笑着回答，我反手将身后的椅子拉过来，推到苏纹面前。
在我身边坐下，苏纹对天哥说道：“那很好啊，不过天哥，下次一定要定个规矩。”指了指她手中满到已经堆不下的食物，“当女士说停的时候，男士必须得听。”
知她已经吃不下，我笑着在她盘中叉起一块鸡腿肉放进嘴里，“有人帮你夹菜不好啊？我跟天哥可都享受不到这份待遇呢。”
索性将整个餐盘都递给我，“那也要我能吃得下才行啊。”
天哥一言不发地笑望着我们，好半晌后才开口说道：“你们在这儿坐会儿，我得去找找华表。”起身刚走几步，又忽然折回头，对苏纹问道：“你刚刚有看到他么？我好像今晚整晚都没见到他。”
抬手指了指旁边一间亮着灯的房间，苏纹说：“在工作室，我刚还给他送食物去了的，好像还忙着改剧本呢。”
“我过去找他，你们聊。”
天哥走后，苏纹忽然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真是两个工作狂。”
“别光说他们，你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
回头看我，她抗议道：“那怎么一样，他们两个连吃饭都还挂着剧本的事，我只是拍戏的时候‘比较’认真而已。”强调着‘比较’两个字，她还不忘点头表示自己说的是对的。
帮她消灭着盘中的食物，我漫不经心地说：“听你助理小胖说，你专注起来是直接忘记‘吃饭’这件事的。”
“有吗？”她眨眨眼，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叉起一块里脊，我递到她面前，在她连连摇头之后收回，然后一口咬下去，“我还亲眼见过你拿剧本当‘作料’下饭呢。”
无法反驳，她只能拿眼睛瞪我一下。
笑了笑，也不再逗她，将口中的食物吞下去后，我才开口说道：“我见你拍戏时总是把自己绷得很紧，为什么不放松些，那样多累啊。”
“我的角色跟你的不一样，蔡九平时就是一副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摸样，四奶奶就不行。且不说她是大家闺秀，单单是一个女人挑起整个家，还有家族生意来说，就能想象她的生活会有多沉重。再加上大姐对我那串象征身份的大钥匙的觊觎，以及外面那些商家对一个女人掌权的不满。”摇了摇头，她忽然就不再继续说下去。
见她一谈起角色就又回到了那种沉重、压抑的情绪中，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戏中沉重就够了，戏外你就让自己放轻松些嘛。”想起她给灯光师打灯时站得笔挺的身子，我放下手中的食物，站起了身，“来，你过来这边。”
见她在坐在那里一脸迟疑，我忍不住一把将她拉起来。
“我这招可以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放松身体，身体一舒，心境同头脑也就自然而然通透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真的假的？这么厉害？”
挑了挑眉，我说：“那是自然。你之前不是经常问我，为什么我看起来总是那么轻松吗，就是因为我这套‘摇摇神功’。”
掩嘴笑着，她道：“这么难听的名字。”
“理它是什么名字，能放松就行了。”与她站成一排，我一边说，一边做着动作，“首先，双腿自然分开，不用太开，自己觉得舒服就行。手臂就让它垂着就好了，对，自然点。然后放松身体，放松，放松。最后是重心，先移到左脚，对，然后慢慢移回来，到右脚，左脚，右脚……”
见她整个晃动的身子，我突然笑了出来，“哈哈，你这是被风打了吧。”
“索梨生！”跺着脚，她气结地瞪着我。
勉强收了笑，我摊出双手投降，“好好，我不笑了，真的，不会笑了。”
她又瞪了瞪我，然后开口说：“你是不是故意耍我的，这东西真的有用吗？”
“当然是有用的。”走到她身后，我双手按在她肩上，“肩膀不要这么硬，放松。晃动幅度也不要太大，不然我一推你就倒了。”
“你敢推一下试试。”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能猜出她咬牙切齿的摸样。
勾起唇角，我笑着说：“你再按我说的试试吧。”
身前的苏纹动了动身子，原本还能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肉紧紧绷着，此刻，已慢慢松了些。她开始轻轻左右摇晃，幅度依然有些大。控制着手上的力道，让她晃动的幅度一点点缩小。
“很简单的对不对，其实不用我教你自己也会的嘛。”松了手，我站在她面前，脑袋随着她的身子一起左歪右歪，“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确实挺有用的。”似乎觉得我跟着她晃头的动作很好玩，她偷笑着，慢慢加大了自己晃动的幅度。
光是头部的摆动已经跟不上她的幅度，于是我也开始摇了起来。
当小红姐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我们面对面，一起左摇右晃一脸傻傻的摸样。
“噗，你们这是练的什么功？”
苏纹一边摇一边笑着对小红姐招手，“三姐，三姐，来啊，你也来试试，很好玩的。”
小红姐连连摇头，“哇，不要，这么傻的动作。蔡九，你不要把我家四妹带坏了啊。”
“没事没事，真的很轻松啊，蛮开心的。”依然慢慢晃着，苏纹说得一脸轻松。
“是咯，三奶奶你也应该试试，不要逼得自己那么紧啦。”
见小红姐一脸怪异地撇了撇我们，然后逃也似的离开，我和苏纹对视一眼，不由得同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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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纹以及蒋家那帮女眷就舒服得多了。虽然苏纹偶尔会出外景，但她们的戏绝大多数都集中在蒋家大宅子里，几乎很少出摄影棚。
而每当我顶着一身汗回到场内时，苏纹就会冲我说一句‘辛苦咯’，然后搂着小红姐和心姐笑得一脸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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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一个半月之后，除了最后几集的剧本还没有写出来以外，其他已经写好的外景我们都已经拍得七七八八了。与内景组汇合的那天，也不知是谁先提议，让每个人都亲手做一个菜带来剧组，晚上一起吃饭热闹一下。
大家的神经已经绷了一个半月，都想要轻松一下，因此一听到这个提议众人纷纷赞好。
乍一听，只是一人一个菜，似乎觉得也不是很多。然而当这天晚上，在拼了三张桌子都放不下那些盆盆碟碟的时候，才惊觉原来我们剧组有这么多人。
看着那些挤满了桌面的菜肴，天哥笑道：“哇，这哪里还叫晚餐，干脆叫大食会算了。”
熬纪年在一旁拦住天哥的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管它名字叫什么呢，有得吃，那就赶快动手啊！”说完，便抛下天哥，第一个冲到了放餐具的桌前。
一语惊醒无数人，眼见纪年已经拿好了餐具准备冲回来，剧组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艺人都如梦初醒般也纷纷挤了过去。
“停手！那块蹄筋是我先看上的！”
“交换，蹄筋归你，你盘里的虾肉归我了！”
“啊啊，不要抢我的肉！”
“吃啥肉啊，你要保持身材，吃青菜吧，来，我给你夹一个。”
“这个，你能看出这盘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吗？”
“容我仔细研究研究……”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炭，一会儿会有烤肉吧？”
“真的有烤肉咩？”
“应该，有吧……”
‘啪！啪！啪！’“混小子！什么炭！我只是不小心烧糊了而已！”
……
想不到一直看起来正正经经的大家放松起来会是这个样子。
不过虽然男人们闹得很厉害，但也还是不忘关照下那些没有上前‘参战’的女士们。似乎每一个女士都会有一个乃至很多个男士帮她们拿菜，而性格豪爽一点的，就会自己端着餐盘挤到人群中去。
渐渐的，站在外围‘观战’的女士们手上端着的碟子已经堆满了各种食物，看着那些还在不断向自己走来的男人，她们开始纷纷摆手，或者干脆提步跑开。
“不要了不要了！我吃不下啦！”
“等一下，再试试这个嘛，真的很好吃的。”
“我都说不要了嘛！”
“再吃一点嘛。”
“你不要再过来啦！”
“别走啊，你怕我下毒咩。”
……
端着餐盘同天哥坐在一边，看着这群笑闹不止的人，我也不由得勾起嘴角。
“我还是头一次吃饭吃得这么闹。”天哥笑着摇了摇头，“也都是第一次闹得这么开心。”
回头看看天哥，我也笑道：“大家辛苦了一整天，现在放松下也挺好的。”
“这套剧的内容是沉重了些。”天哥看着闹成一团的几个男艺人，想了想，说：“不如以后多办点这类大食会吧，让大伙儿聚在一起轻松下，也能培养出很好的团队精神。”
“只要不会影响到拍摄进度，我当然说好。”举起饮料杯碰了碰天哥的，我仰头一饮而尽。
“天哥，梨生，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一抬头，便看到端着一满碟食物的苏纹正笑望着我们。
“天哥说，以后有时间还要搞像今晚这种大食会呢。”笑着回答，我反手将身后的椅子拉过来，推到苏纹面前。
在我身边坐下，苏纹对天哥说道：“那很好啊，不过天哥，下次一定要定个规矩。”指了指她手中满到已经堆不下的食物，“当女士说停的时候，男士必须得听。”
知她已经吃不下，我笑着在她盘中叉起一块鸡腿肉放进嘴里，“有人帮你夹菜不好啊？我跟天哥可都享受不到这份待遇呢。”
索性将整个餐盘都递给我，“那也要我能吃得下才行啊。”
天哥一言不发地笑望着我们，好半晌后才开口说道：“你们在这儿坐会儿，我得去找找华表。”起身刚走几步，又忽然折回头，对苏纹问道：“你刚刚有看到他么？我好像今晚整晚都没见到他。”
抬手指了指旁边一间亮着灯的房间，苏纹说：“在工作室，我刚还给他送食物去了的，好像还忙着改剧本呢。”
“我过去找他，你们聊。”
天哥走后，苏纹忽然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真是两个工作狂。”
“别光说他们，你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
回头看我，她抗议道：“那怎么一样，他们两个连吃饭都还挂着剧本的事，我只是拍戏的时候‘比较’认真而已。”强调着‘比较’两个字，她还不忘点头表示自己说的是对的。
帮她消灭着盘中的食物，我漫不经心地说：“听你助理小胖说，你专注起来是直接忘记‘吃饭’这件事的。”
“有吗？”她眨眨眼，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叉起一块里脊，我递到她面前，在她连连摇头之后收回，然后一口咬下去，“我还亲眼见过你拿剧本当‘作料’下饭呢。”
无法反驳，她只能拿眼睛瞪我一下。
笑了笑，也不再逗她，将口中的食物吞下去后，我才开口说道：“我见你拍戏时总是把自己绷得很紧，为什么不放松些，那样多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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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在坐在那里一脸迟疑，我忍不住一把将她拉起来。
“我这招可以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放松身体，身体一舒，心境同头脑也就自然而然通透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真的假的？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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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它是什么名字，能放松就行了。”与她站成一排，我一边说，一边做着动作，“首先，双腿自然分开，不用太开，自己觉得舒服就行。手臂就让它垂着就好了，对，自然点。然后放松身体，放松，放松。最后是重心，先移到左脚，对，然后慢慢移回来，到右脚，左脚，右脚……”
见她整个晃动的身子，我突然笑了出来，“哈哈，你这是被风打了吧。”
“索梨生！”跺着脚，她气结地瞪着我。
勉强收了笑，我摊出双手投降，“好好，我不笑了，真的，不会笑了。”
她又瞪了瞪我，然后开口说：“你是不是故意耍我的，这东西真的有用吗？”
“当然是有用的。”走到她身后，我双手按在她肩上，“肩膀不要这么硬，放松。晃动幅度也不要太大，不然我一推你就倒了。”
“你敢推一下试试。”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能猜出她咬牙切齿的摸样。
勾起唇角，我笑着说：“你再按我说的试试吧。”
身前的苏纹动了动身子，原本还能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肉紧紧绷着，此刻，已慢慢松了些。她开始轻轻左右摇晃，幅度依然有些大。控制着手上的力道，让她晃动的幅度一点点缩小。
“很简单的对不对，其实不用我教你自己也会的嘛。”松了手，我站在她面前，脑袋随着她的身子一起左歪右歪，“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确实挺有用的。”似乎觉得我跟着她晃头的动作很好玩，她偷笑着，慢慢加大了自己晃动的幅度。
光是头部的摆动已经跟不上她的幅度，于是我也开始摇了起来。
当小红姐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我们面对面，一起左摇右晃一脸傻傻的摸样。
“噗，你们这是练的什么功？”
苏纹一边摇一边笑着对小红姐招手，“三姐，三姐，来啊，你也来试试，很好玩的。”
小红姐连连摇头，“哇，不要，这么傻的动作。蔡九，你不要把我家四妹带坏了啊。”
“没事没事，真的很轻松啊，蛮开心的。”依然慢慢晃着，苏纹说得一脸轻松。
“是咯，三奶奶你也应该试试，不要逼得自己那么紧啦。”
见小红姐一脸怪异地撇了撇我们，然后逃也似的离开，我和苏纹对视一眼，不由得同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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