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第六十七章 内部矛盾
“姐姐。”
“姐姐、飞扬哥哥，你们在哪里？”
没多久，如愿客栈就如了我的心愿，婉婉青青带着哭腔冲入客栈，抱着我哭的死去活来。
对于这热情过头的两姐妹，我是相当的宽慰。遂摆出一副大姐的派头，满不在乎地说：“别哭，别哭，姐姐都不曾觉得委屈，你们何苦哭成这般？”
“姐姐。”婉婉抽抽搭搭地说：“爹娘已经将那狗东西逐出了山庄，还骂过容华了，你就跟我们回去吧。”
我一听芳心大悦。
当然，表上我依旧一副屈到病的样子：“姐姐回去是不难，可是他。。。。。。”我指了指沈飞扬，无比委屈地说：“他是你们未来的姐夫，在山庄内遭人如此欺负，我怎不难过？”
青青抹了抹眼泪，急得俏脸通红：“谁这么大的胆子，我废了他？”
我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姐姐曾拜托过你们，可你们是怎么照顾人家的？”
婉婉青青垂头不语。
“我不想回去了，反正踏雪山庄如今是他容华的天下，我回去还有什么意思？”我继续下猛药。
“胡闹！”忽然门外一声怒喝打断了我的瞎扯，吓得我浑身一阵哆嗦。
“爹、娘。。。。。。”婉婉青青娇滴滴地扑过去，这门口站的不是陈叔陈姨还有谁？我一见之下无比头痛，对付那两姐妹我绰绰有余，但是遇到两只道行高深的老狐狸，我一直就是屈居下风。
我转头装没看见，暗暗盘忖应对之策。
“见过陈叔陈姨。”沈飞扬老老实实地拱手作揖：“今日是飞扬的不是，闹的大伙不愉快，在此我向两位老人家赔礼了！”
我冷哼一声，以示不服。
陈叔陈姨没理他，径直向我这边走来。
“蝶儿，我一向以为你明事理，可如今怎么越大越不懂礼数？”陈叔张口就是教训，听的我又是一肚子火。
我按捺住性子淡淡地欠身回话：“陈叔，这是我的事情，您既然看不惯，就无需操心。”
陈叔没料到我这么不给面子，一下子瞠目结舌，愣在那里接不上话来。
“蝶儿，姨知道你受委屈了，有事我们回家说，外面人多嘴杂，怕人家看笑话。”陈叔陈果真天生一对，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唱的有模有样。
“嗤——”我冷笑：“我脸皮厚，不怕人听，不怕人笑。”
“你这孩子。”陈姨嗔怒。
“蝶儿。”沈飞扬悄悄伸过一手捏住我的小拇指：“我们回家再说吧。”
“婉婉青青，快带上你姐姐一起回家。”陈姨耳尖，赶紧招呼两姐妹过来接我。
“且慢。”我甩开沈飞扬的手掌，狠狠瞪了他一眼：“各位，你们请回吧，那里再不是我的家，明儿起自会派人去收拾我的细软，我欧阳蝶兮就在这里跟大伙儿告个别吧！”
此言一出，满屋忽然静下来。
婉婉青青捂着嘴无声地哭泣，我瞅着那些泪珠子争先恐后地从她们的眼眶里掉落下来，心里如猫爪似地难受，赶紧上前握住她们的柔荑劝慰说：“别哭了，又不是生离死别，我只不过是在杭州城内再找个落脚之处罢了。”
“蝶儿，你何苦要如此不可理喻，谁都知晓这偌大的踏雪山庄是属于你的家宅，而我们这些老少爷们只不过是跟着你沾光。”呆立了良久的陈叔终于缓过气来，焦灼地开了口。
“事实如此。”陈姨接过话去：“你要是搬出去住，那我们这些白吃白住的闲人情何以堪？”
说完，陈姨掏出锦帕也开始抹泪。
“娘——”婉婉青青一看陈姨哭了，更是哭的惊天动地。
我暗暗叫苦，戏演过头了，不好收拾啊！
“好吧，素红（陈姨的闺名）我们这就回家收拾东西，不要让蝶儿为难。”陈叔面朝我拱手：“蝶儿，是陈叔无能，没管好下人，让你和你的贵宾深受委屈，在此向你陪个不是。”
说完居然弯下腰去，深深地朝我和沈飞扬鞠了一躬。
我大惊失色，赶紧侧身避开。
还没等我回神，陈叔又接着说：“踏雪山庄是你的家，你快回去吧，该离开的是我们。”
我一口玉牙差点咬碎，心道算你狠。
“慢着。”就在屋里头乱成一团的时候，门口又是一声高喝。
我撇了撇嘴皮子：正主儿也该上场了，要不这戏真的不好收场了。
“陈叔陈姨，一切都是我的错，连累二老，容华实在无地自容。”容华满脸丧气，一进来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容华。”陈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着声音说：“你起来再说话。”
“容华不敢。”咣当一下，他又磕了个响头。
站在我身旁的婉婉嘤嘤地又哭了起来。
我咬了咬牙，干脆转身捂住耳朵，眼不见耳不听为净。
这时站在门口看戏多时的阿穆终于发挥了作用：“容华兄弟，你理应再向沈大夫陪个礼，你的下人不懂礼数，全是你之过。”
屋里又安静下来，婉婉也收起了眼泪，默默地用袖子猛擦眼睛。
“沈大夫，对不起，这狗东西已经被我赶出了山庄，从今后再也不会对你无理。”良久良久，容华才瓮声瓮气地开口说道。
“没事没事，我早就不生气了。”沈飞扬忒没出息，猫着腰跑过去，很狗腿地扶起跪在地上的容华。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今日就到此吧，否则就会过头不好收手了。
“蝶儿。”容华又殷殷看向我：“我们回去吧。”
我冷冷地白了他一眼，甩了下袖子，径自走到陈叔的面前说：“陈叔，沈飞扬不好吗？”
一语中的，陈叔被我问的老脸发红：“这个。。。那个。。。也不是不好，就是有一点，我问了阿穆，年岁居然比你还小，这如何与你相匹配？”
闻言我翻了个白眼：陈叔您老人家是不是在暗示我不要老牛吃嫩草？
“这很重要吗？”我故作迷茫地反问。
“当然重要。”插嘴的是陈姨：“再说了这沈飞扬不务正业游手好闲，除了脸白一点，我真瞧不出来他有其他长处？”
我差点晕倒：陈姨他老人家意思不就是说沈飞扬是我养的小白脸么？
这话可真损，把沈飞扬的小白脸气得通红：“陈姨，在下略懂医药之术，怎能说是不务正业？再说我遇到蝶儿之时，并不清楚蝶儿是如此的富有？”
我点头附和：确实他遇到我之时，我显得比较落魄凄惨，完全靠他的帮助才撑得过去。
“好了，好了。”阿穆又打起了圆场：“回家说吧，你看把蝶儿累的。”
这个提议正得时，大伙儿缓和了脸色，陈姨过来执去我的小手殷勤地说：“好孩子，先回家吃饭，一切都好商量。”
这个台阶让那我下的很舒坦。
“容华不许进门。”到了踏雪山庄，我手掌一翻，制止了刚要跨步进门的容华。
“蝶儿，我都磕过头，赔过理了，你还想怎样？”容华边说边向婉婉使了个眼色，可惜后者并不买账，低头装没听见。
我大乐。
抬脚踢了腿他的腿：“站在门外，面壁思过。”
“多久？”一直跟在容华身后的容夜探头探脑地问。
“看我的心情。”我不动声色。
“蝶儿，你为了这等小白脸真狠心如此为难我？”估计大公子当久了，容华的脾气也大了不少。
“小白脸？”我眉一挑，怒意又聚：“如果没有这个小白脸，我估计早就病死在大街上！没有这个小白脸，在上虞城内我已经遭歹人加害！没有这个你说的小白脸，你和婉婉如今也不会有这般逍遥快活！”
后面的那句话我是咬牙切齿才说的出口。
我简直已经气得口不择言。等我恢复理智，心下大悔，急忙偷摸看向婉婉：“婉婉，我真是气昏头了，你别怪姐姐乱说话。”
“我不怪姐姐。”婉婉霎时又红了眼圈：“而且姐姐说的都是事实。”
“事实？”容华深深地看着婉婉：“婉婉你告诉她，事实到底是什么？”
“容华，你一定要让我如此无地自容吗？”婉婉泪流满面：“即使我从未讨得你欢心，难道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颜面吗？”
呃——这什么跟什么。
我疑惑地看着容华：“你俩这唱的是哪一出？”
“你别管我们之事，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这个沈飞扬并非是你可以依托终生的良人。”容华大吼。
“沈飞扬是不是适合我，我的确不能确定，但是我今天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就算他不是我的良人，可容华你也不会有一丁点儿机会。”我紧紧地盯着他的双眼，吐字清晰一字一顿。
容华脸色发白，紧紧握起了双拳，半响不作声。
“还有容华，这么多天来你处处挤兑沈飞扬，纵容下人刁难他，可是他并没有任何怨怼，沈飞扬他心胸宽阔，心地善良，这一点比起你容华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我一把推开他，一手拉起婉婉：“我们走。”
请赐予我永不磨灭的灵感！
“姐姐、飞扬哥哥，你们在哪里？”
没多久，如愿客栈就如了我的心愿，婉婉青青带着哭腔冲入客栈，抱着我哭的死去活来。
对于这热情过头的两姐妹，我是相当的宽慰。遂摆出一副大姐的派头，满不在乎地说：“别哭，别哭，姐姐都不曾觉得委屈，你们何苦哭成这般？”
“姐姐。”婉婉抽抽搭搭地说：“爹娘已经将那狗东西逐出了山庄，还骂过容华了，你就跟我们回去吧。”
我一听芳心大悦。
当然，表上我依旧一副屈到病的样子：“姐姐回去是不难，可是他。。。。。。”我指了指沈飞扬，无比委屈地说：“他是你们未来的姐夫，在山庄内遭人如此欺负，我怎不难过？”
青青抹了抹眼泪，急得俏脸通红：“谁这么大的胆子，我废了他？”
我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姐姐曾拜托过你们，可你们是怎么照顾人家的？”
婉婉青青垂头不语。
“我不想回去了，反正踏雪山庄如今是他容华的天下，我回去还有什么意思？”我继续下猛药。
“胡闹！”忽然门外一声怒喝打断了我的瞎扯，吓得我浑身一阵哆嗦。
“爹、娘。。。。。。”婉婉青青娇滴滴地扑过去，这门口站的不是陈叔陈姨还有谁？我一见之下无比头痛，对付那两姐妹我绰绰有余，但是遇到两只道行高深的老狐狸，我一直就是屈居下风。
我转头装没看见，暗暗盘忖应对之策。
“见过陈叔陈姨。”沈飞扬老老实实地拱手作揖：“今日是飞扬的不是，闹的大伙不愉快，在此我向两位老人家赔礼了！”
我冷哼一声，以示不服。
陈叔陈姨没理他，径直向我这边走来。
“蝶儿，我一向以为你明事理，可如今怎么越大越不懂礼数？”陈叔张口就是教训，听的我又是一肚子火。
我按捺住性子淡淡地欠身回话：“陈叔，这是我的事情，您既然看不惯，就无需操心。”
陈叔没料到我这么不给面子，一下子瞠目结舌，愣在那里接不上话来。
“蝶儿，姨知道你受委屈了，有事我们回家说，外面人多嘴杂，怕人家看笑话。”陈叔陈果真天生一对，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唱的有模有样。
“嗤——”我冷笑：“我脸皮厚，不怕人听，不怕人笑。”
“你这孩子。”陈姨嗔怒。
“蝶儿。”沈飞扬悄悄伸过一手捏住我的小拇指：“我们回家再说吧。”
“婉婉青青，快带上你姐姐一起回家。”陈姨耳尖，赶紧招呼两姐妹过来接我。
“且慢。”我甩开沈飞扬的手掌，狠狠瞪了他一眼：“各位，你们请回吧，那里再不是我的家，明儿起自会派人去收拾我的细软，我欧阳蝶兮就在这里跟大伙儿告个别吧！”
此言一出，满屋忽然静下来。
婉婉青青捂着嘴无声地哭泣，我瞅着那些泪珠子争先恐后地从她们的眼眶里掉落下来，心里如猫爪似地难受，赶紧上前握住她们的柔荑劝慰说：“别哭了，又不是生离死别，我只不过是在杭州城内再找个落脚之处罢了。”
“蝶儿，你何苦要如此不可理喻，谁都知晓这偌大的踏雪山庄是属于你的家宅，而我们这些老少爷们只不过是跟着你沾光。”呆立了良久的陈叔终于缓过气来，焦灼地开了口。
“事实如此。”陈姨接过话去：“你要是搬出去住，那我们这些白吃白住的闲人情何以堪？”
说完，陈姨掏出锦帕也开始抹泪。
“娘——”婉婉青青一看陈姨哭了，更是哭的惊天动地。
我暗暗叫苦，戏演过头了，不好收拾啊！
“好吧，素红（陈姨的闺名）我们这就回家收拾东西，不要让蝶儿为难。”陈叔面朝我拱手：“蝶儿，是陈叔无能，没管好下人，让你和你的贵宾深受委屈，在此向你陪个不是。”
说完居然弯下腰去，深深地朝我和沈飞扬鞠了一躬。
我大惊失色，赶紧侧身避开。
还没等我回神，陈叔又接着说：“踏雪山庄是你的家，你快回去吧，该离开的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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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就在屋里头乱成一团的时候，门口又是一声高喝。
我撇了撇嘴皮子：正主儿也该上场了，要不这戏真的不好收场了。
“陈叔陈姨，一切都是我的错，连累二老，容华实在无地自容。”容华满脸丧气，一进来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容华。”陈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着声音说：“你起来再说话。”
“容华不敢。”咣当一下，他又磕了个响头。
站在我身旁的婉婉嘤嘤地又哭了起来。
我咬了咬牙，干脆转身捂住耳朵，眼不见耳不听为净。
这时站在门口看戏多时的阿穆终于发挥了作用：“容华兄弟，你理应再向沈大夫陪个礼，你的下人不懂礼数，全是你之过。”
屋里又安静下来，婉婉也收起了眼泪，默默地用袖子猛擦眼睛。
“沈大夫，对不起，这狗东西已经被我赶出了山庄，从今后再也不会对你无理。”良久良久，容华才瓮声瓮气地开口说道。
“没事没事，我早就不生气了。”沈飞扬忒没出息，猫着腰跑过去，很狗腿地扶起跪在地上的容华。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今日就到此吧，否则就会过头不好收手了。
“蝶儿。”容华又殷殷看向我：“我们回去吧。”
我冷冷地白了他一眼，甩了下袖子，径自走到陈叔的面前说：“陈叔，沈飞扬不好吗？”
一语中的，陈叔被我问的老脸发红：“这个。。。那个。。。也不是不好，就是有一点，我问了阿穆，年岁居然比你还小，这如何与你相匹配？”
闻言我翻了个白眼：陈叔您老人家是不是在暗示我不要老牛吃嫩草？
“这很重要吗？”我故作迷茫地反问。
“当然重要。”插嘴的是陈姨：“再说了这沈飞扬不务正业游手好闲，除了脸白一点，我真瞧不出来他有其他长处？”
我差点晕倒：陈姨他老人家意思不就是说沈飞扬是我养的小白脸么？
这话可真损，把沈飞扬的小白脸气得通红：“陈姨，在下略懂医药之术，怎能说是不务正业？再说我遇到蝶儿之时，并不清楚蝶儿是如此的富有？”
我点头附和：确实他遇到我之时，我显得比较落魄凄惨，完全靠他的帮助才撑得过去。
“好了，好了。”阿穆又打起了圆场：“回家说吧，你看把蝶儿累的。”
这个提议正得时，大伙儿缓和了脸色，陈姨过来执去我的小手殷勤地说：“好孩子，先回家吃饭，一切都好商量。”
这个台阶让那我下的很舒坦。
“容华不许进门。”到了踏雪山庄，我手掌一翻，制止了刚要跨步进门的容华。
“蝶儿，我都磕过头，赔过理了，你还想怎样？”容华边说边向婉婉使了个眼色，可惜后者并不买账，低头装没听见。
我大乐。
抬脚踢了腿他的腿：“站在门外，面壁思过。”
“多久？”一直跟在容华身后的容夜探头探脑地问。
“看我的心情。”我不动声色。
“蝶儿，你为了这等小白脸真狠心如此为难我？”估计大公子当久了，容华的脾气也大了不少。
“小白脸？”我眉一挑，怒意又聚：“如果没有这个小白脸，我估计早就病死在大街上！没有这个小白脸，在上虞城内我已经遭歹人加害！没有这个你说的小白脸，你和婉婉如今也不会有这般逍遥快活！”
后面的那句话我是咬牙切齿才说的出口。
我简直已经气得口不择言。等我恢复理智，心下大悔，急忙偷摸看向婉婉：“婉婉，我真是气昏头了，你别怪姐姐乱说话。”
“我不怪姐姐。”婉婉霎时又红了眼圈：“而且姐姐说的都是事实。”
“事实？”容华深深地看着婉婉：“婉婉你告诉她，事实到底是什么？”
“容华，你一定要让我如此无地自容吗？”婉婉泪流满面：“即使我从未讨得你欢心，难道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颜面吗？”
呃——这什么跟什么。
我疑惑地看着容华：“你俩这唱的是哪一出？”
“你别管我们之事，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这个沈飞扬并非是你可以依托终生的良人。”容华大吼。
“沈飞扬是不是适合我，我的确不能确定，但是我今天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就算他不是我的良人，可容华你也不会有一丁点儿机会。”我紧紧地盯着他的双眼，吐字清晰一字一顿。
容华脸色发白，紧紧握起了双拳，半响不作声。
“还有容华，这么多天来你处处挤兑沈飞扬，纵容下人刁难他，可是他并没有任何怨怼，沈飞扬他心胸宽阔，心地善良，这一点比起你容华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我一把推开他，一手拉起婉婉：“我们走。”
请赐予我永不磨灭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