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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23]常伴左右

    白夜凤眸大开,像受了惊的小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为什么发生,已被陆恒一这野狼叼在嘴里按在爪下,剥了个干干净净。

    上次是酒后失了心神,这回他头脑可清醒得很,就像初常一般,不免有些紧张慌乱。倒不是欲拒还迎,他没这技巧手腕,不知所措本能的便会有些抵触。不过一来身子虚乏,二来自知生米已熟,也就不故作清高了,任由陆恒一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

    白夜本就倾心动情,再加陆恒一身经百战床上功夫早练得炉火纯青,在其娴熟的引领挑逗下,也跟着渐入佳境飘飘欲仙……感受其似燃的手掌如火的唇舌,在自己凝冻脂膏般滑腻的肌肤上摩擦出一片片滚烫,熔化开一汪汪酥麻……

    但白夜身子到底尚如含苞花蕾,陆恒一提枪贯穿之时,还是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终是沦陷在快然欲境不能自拔,娇喘难抑,喉咙中呜吟自出。

    陆恒一闻声欲罢不能,狂热入眼邪笑上唇,别想他会轻易放过这勾魂的小人儿!

    论功力持久,白夜哪里能比得过陆恒一,几番云雨骨头仿佛散了架般,心道这人怎么不止不倦不知疲惫呢……

    凤眸微睁,迷醉的望向专注的陆恒一,心思柔软。虽见其睁着分明的黑目有简短的异感,但白夜原就不知做这等事时该是如何,当然不晓得异从何来。

    专注,至少能说明,自己这身子,他还满意罢?

    眷恋细视,陆恒一邪魅黑目中除了狂热、贪恋、玩味,竟还有一丝哀戚……如针刺心,疼得白夜瞬间清醒,温笑坍塌。

    他伸手摸了摸陆恒一的脸,想这人虽口无遮拦举止浪荡,肯定还是有不为人道径自埋的难过事罢……

    陆恒一看白夜眼中宠溺关切,身子一僵,狠声道:“别这么看我!”

    他竟为了白夜一个眼神方寸大乱!

    白夜乖乖闭起眼睛,知这自负狂妄的陆大教主应不愿意被人窥得软处、无端疼惜。

    疼惜,怜惜,怜悯。自负之人,往往更容易感受到最后那种。

    即便白夜听话,陆恒一仍是觉得,这是白夜在宠他,宠得他浑身不自在。他不要这种忍让般的包容,更不要包容后的顺从,他不稀罕!他要的,自会去争去抢去斗去夺,去凭本事握在鼓掌之间!

    “不玩了,无趣!”陆恒一不看白夜,穿好衣服头也不回的出了门,看不到白夜浑身一僵,怔然疼痛的表情。

    不玩了……无趣……是真话,还是气话?……我是不是该马上消失?把这屋子留给那个见他时,他怀里搂的女子才算识相?

    白夜面无表情的睁着眼睛,却哪里都没看。没了那人的温度,突然间好冷……方才不觉得,怎么现在哪里都痛,他碰过的地方都痛,尤其后面……

    白夜费力的翻了个身,他现在只能侧躺着休息。轻咬着唇伸臂去够被陆恒一踹到脚底、乱作一团的锦被,自行拉过来盖好,眼睛有些酸胀有些烫……

    清晨,白夜醒来眼还未睁就莫名叹了口气,起身下床敛起地上的衣物玉佩穿戴整齐。屋子里空凄凄的,让他胸口发酸发紧。后面堵胀不适,他垂着眼调了些化瘀消肿的软膏,用屋子角落铜盆中的凉水清理过后涂上。

    那人又是一夜贪欢便消失无踪了……

    他手抚在琴上,无心无力拨动一弦,兀自苦笑,怎么会牵挂这般放浪不羁的人呢……

    忽见地上一枚秀花香囊,责怪自己怎可如此粗心把解兄相赠之物忘得一干二净,垂手拾起别回腰际。

    “那夜儿做我的娘子可好?”

    解清秋说这话时逸中藏执的眸子浮现在白夜脑海,换了白夜哀怅中片刻莞尔失笑。

    戏言也好,如若能从那人口中听来,假亦真信……

    白夜背上药箱抱起瑶琴,竟不知何去何从……还是得去寻那陆大教主罢,尚未劝他退出江湖呢……

    白夜认定陆恒一是走了,垂头丧气目不斜视的下楼直奔门口,不料身后传来一声含糊不清的“去哪儿?”

    回头,确是正欲起身,摇摇晃晃站不稳的陆恒一,拧眉不悦脸色阴沉。

    白夜忙放下琴迎过去扶住,无可奈何的看着周围东倒西歪的酒坛,“你醉了。”

    这人莫不是喝了整夜的酒?为何?

    “我?”陆恒一大笑,也不管会不会扰了他人好梦,“十几坛酒就想喝倒我陆恒一?可笑!”

    “你可是一夜未眠?”

    “是又如何!”陆恒一挑着下巴高傲犹然。

    “我扶你上去休息。”

    陆恒一黑目狡黠,冷哼一声,“想等我睡下后你好悄然离去?我以为你是来寻我的,原来还是路见不平!”

    陆恒一手下发力,攥得白夜眉头紧锁手臂生疼。

    “我以为你走了,这是要去寻你。”

    “当真?”陆恒一黑目润泽莹亮,似是不希望白夜走。

    白夜温笑道:“当真。”

    陆恒一卷白夜入怀,舔舐轻咬他耳垂低语道:“我知你恋我……随了我可好?”

    这难不成是在说,我在你心中在你身边皆有一席之地?你愿与我朝夕相处,日日相伴?

    白夜脸红,忧愁顿消,柔声回曰:“常伴左右。”

    陆恒一大笑,埋首玉颈一口咬上,疼得白夜身形一颤,被陆恒一更紧的拥住。

    “此作誓成,终不得毁!你若弃我叛我无情在先,就莫怪我无义于后!”

    白夜正沉在陆恒一的霸道占有中辨不清方向,言甚厉,是否代表在意甚浓?

    白夜温笑驻留,心中丰盈,扶陆恒一上楼就寝,四五级台后阶骤然止步道:“此处惹眼,理应换地而居。”

    “我陆恒一想住哪里就住哪里,惹眼又如何了!”

    白夜神色凝重,“武林盟主下了道诛杀令,号召各路豪杰共剿你炼月教……昨日十四人你尚可应付,如若下次来了二十四、三十四呢?你可知自己身陷险境,欲取你项上人头者不可估量!况且昨日那帮人武功不算高……”说到此处白夜不禁暗自鄙夷,那些个人在名将楼中相互吹捧得都快上天了,他还以为定是身怀绝技之人呢!

    陆恒一看白夜满目忧虑发自肺腑,担心的并不虚假,不觉温热满胸却并不高兴。眼中毒邪狡黠,狠声道:“哼!我早知诛杀令一事!要取我陆恒一性命谈何容易,莫说是项上人头,就是我一根头发他们都别指望能拿走!柳溟倒是替我着想,助我立威,让那些个武林人士自己送上门倒省了我挨个问候的麻烦。诛杀令,呵,等我做了武林盟主下它十几二十道叫他们去讨去杀!”

    “武林盟主?!”白夜惊呼出口。

    陆恒一竟是想做武林盟主?!殊不知他一个声名狼藉的魔教教主,如何能做得这武林盟主的宝座,被天下英雄认可?无疑是痴人说梦!

    陆恒一黑目凌厉徒增,“夜,你不信我会成?我就是要做武林盟主整改这武林中人的虚伪造作!世人皆不认可之事,我陆恒一偏做来给他们瞧瞧!不是要围剿炼月教、诛灭魔教教主么,那我便骑到他们头上,看谁人还敢诽我是魔谤我不端!”

    白夜语塞,怔怔的望着面前笃定自负之人,到底是天生反骨离经叛道,桀骜凌世目空一切……可做武林盟主哪里想说得这般容易?纵然他武功卓绝乃至举世无双,可武林盟主并非强技当立,还肖德仁智明以服众。他这般急功近利,行事放浪不羁,言辞咄咄逼人,只怕有这念头是引火自焚……

    “夜,你只管看着,等我成了武林盟主,容不得你不信!”陆恒一说完甩手先行上楼,脚步还有些凌乱。

    白夜本是忧心忡忡,但看着他志在必得的背影,竟无端笑了起来。兀自叹了口气,到底是恋他的笃定不移、他的无累世俗、他的自持真性、他的……他的一切他的所有。虽然有些一意孤行,不达目的不言休……

    以后自己大概无法置身事外,远离江湖了罢?

    只因自言,常伴左右……

    白夜凤眸含思,转身下楼叫醒杂役讨了热水,回房沏一壶解酒护肝的清茶。

    陆恒一面墙而卧,但听气息,白夜知他未眠,便唤他喝些茶再睡。

    “哼……”陆恒一不理,像个赌气的孩子。

    白夜哭笑不得,也不知他这是唱得哪出,伸手轻轻抚弄他的发丝,“怎么了?”见他还不理,便揉揉他的耳朵戳戳他的背,让他不得安宁。

    半晌,陆恒一翻身过来,斜他一眼埋怨道:“连你都不信我……”

    白夜温笑道:“我信。”

    又是那种纵容那种宠溺……陆恒一‘腾’就坐了起来,窝火嗔道:“你骗我!你明明就是不信!”

    白夜递上手中热茶,“你不是说,做到了容不得我不信吗?我等着便是。”

    陆恒一接过茶碗仰脖喝了个见底,跟喝酒一样,白夜垂目摇了摇头。

    陆恒一皱着眉,喝完张嘴吐着舌头明显是烫着了,眼珠一转坏笑道:“喝茶烫着了……你不得安慰它一下?”说着吐出舌头勾了勾舌尖。

    白夜不解,这……这怎么安慰?

    “小呆子!”陆恒一拉过白夜一记探喉深吻,翻江倒海一番白夜已软软入怀。

    陆恒一顺势抱着白夜滚到床上,把脸埋进白夜玉颈,呢喃了句“好香……”而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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