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长江之底（阴谋的开始） 42鸿门宴（2）
莫非，他就是端贤？
那……他爱的人！我想起老头笔记上那些缠绵悱恻的回忆……难道，他口中所说的那个背叛了他的爱人，就是我家老头？
密室里老头那些笔记不假，与刘喜得之间微妙的关系也看得出来，但是，如果老头真是刘喜得说的那样有断袖之癖，那么我又是从哪里来的？老头那些红颜知己又为何要死缠难打的跟着他？
“你猜到了？”刘喜得仿佛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季凌风一定告诫过你不要离我太近！”
我的猜想被刘喜得肯定，我恍然之间明白了很多事，包括当初在上京的路上遇到劫匪，二人之间那种诡异的相处模式，也肯定了请帖上‘雪山之行’与季如锦所说的雪山之巅有关联。
但刘喜得现在的身份是川南边防军总司令，端贤这个盗墓者的身份早已遗弃，如今他主动说出了端贤与父亲的纠葛，又在请贴上点明了‘雪山之行’，那说明他早就打算好了要跟我摊牌，他的目的到底是……？
“刘司令，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季宇，你很聪明！”刘喜得睁开眼，眼里多了一分凌厉“但有些时候太聪明并不是好事？”
老狐狸的眼神让我如坐针毡，我很想现在就开溜，但似乎刘喜得没有半分要放我走的意思，于是我只好喝着茶，淡定的按兵不动。
“我听说，你现在在做你父亲的老本行？”刘喜得问，之后又安抚道“你不必害怕，我知道你和你父亲之间的立场，今天的谈话，仅你我二人知道！”
我分析着他眼神里夹带的信息，一语双关的轻笑“得到刘司令的密切关注，季宇真是惶恐！”
刘喜得摇头“不，我是关注你父亲才顺带着对你有了一丁点的了解！”
我低头转动了一下杯沿“季宇生性顽劣，偶尔做一些不成气候的小勾当！说出来，倒是有些丢父亲的脸！”
“你太谦虚了！倒斗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不是有盗宝者的存在，那些个古物哪有重见天日、宣扬朝代文明的机会！况且这一行都是代代相传，老手带着新手，你能自学成才说明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刘喜得给我结结实实的给我戴了一个高帽子，照他的说法，我盗墓还成了比较崇高伟大的事情了。
他既然赞了，那我就受着“多谢刘司令夸奖！”
“如今年轻有为的不多了，像你这样的还真不多见！我这里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今天找你来，其实是有事要拜托你！”
不拐弯抹角？你拐弯抹角的还少么？先是拉家常告诉我你就是端贤，让我明白你知道我家的老底，然后左一个‘聪明’右一个‘厉害’的把我捧得飘飘然，趁我不备的时候恩威并施，威胁参半的翻出我的老底，还好意的提醒我要注意我和老头之间的猫腻，让我不好拒绝你的要求，这几道弯，着实安排的环环相扣。
“刘司令请说！”
“我有朋友给我带信，说在雪山之巅发现了一个宝藏，你知道，如今的军阀混战，军队开支非常大，我想挖掘这个宝藏来补充军饷，所以，想找你帮忙！”老狐狸一脸为难的摇头“现在的川南边防军外强中干，其他几大省的军阀又虎视眈眈，情况堪忧啊！”
“这个……”
“季宇，要是真的混乱起来，受苦的也是百姓，说的自大一些，我坐上这个总司令位置一日，就要让川南百姓安居一日，只有川南边防军的威望在，几大省厅才能各谋其政、互不侵犯！你忍心看川南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么？”
“刘司令……”
“季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也生长在川南，难道你不愿意为这个地方尽一点力？”
“愿意……”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就被刘喜得套进去了。
“那就好！”刘喜得欣慰的拍拍我的肩膀“我替整个川南感谢你！我们现在详谈一下出发去雪山的诸多事宜！来……坐下说！”
此时，我终于明白了这是一场鸿门宴。
我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在刘喜得这只老狐狸面前一败涂地，不但自己钻进了他设下的笼子，还把自己给卖了，不，是免费送出去了，就为一句话——为川南尽一点力！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老头肯定是很清楚这个端贤的城府心计，所以才会一再的提醒我要避而远之，可惜我不听话，还是有句俗语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刘司令，季宇斗胆问一句，端贤如果还活着，会恨那个抛下他不管的人吗？”
老狐狸仰天长笑“恨！但这十几年的时间也足够洗净所有的仇恨了！他对那个人，或许是心存感激的！若不是当初的狠绝，还成就不了今天！”
我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但他并不是无爱无恨的语气，他的话，不能全信。
关于雪山之行，老狐狸承诺会给我支配人手，并准备所有的物资，正在核对物资的时候门外一阵喧闹，唐立新拔高的声线带着盛怒“庄先生，没有司令的准许你不能进去！”
“庄剑？”我惊讶，准备起身去开门。
刘喜得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小宇，你和庄剑最近相处的还好吧？”
对于他莫名其妙的问题此时我也没时间探究，因为门外传出打斗的声音，我害怕刀枪无情“很好！”
“和以前一样么？”
“一样！”我着急的挣脱他的挟制。
“没感觉到什么不同？”
“没有！”
“那就好！”刘喜得眼底闪过一丝情绪，朝门外扬高声音“让庄先生进来！”
门外的打斗声停歇，开门声‘吱呀’响起的一瞬间，刘喜得握在我手臂上的手突然用力，我正好不偏不倚的跌坐在他的怀里。
我的衬衣被扯得松散，露出半个胸膛，加上脸上酒意微红，那个搂抱的姿势看起来暧昧非常，刘喜得一手捉着我的手，一手贴在我的腰上，略带责备的笑道“庄小朋友，你打扰我们了！”
庄剑瞳孔一缩，几大步走过来一把将我从刘喜得怀里拉起来，像是一匹发怒的野兽，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刘喜得，你在做什么？”
“我和小宇相处的很愉快！你不该来打扰！”刘喜得慵懒的靠在茶几上，优雅的微笑着。
“庄剑，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知道！”庄剑截断了我的解释，只狠狠的盯着刘喜得，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了。
“庄小朋友，你是在刘府，你这样的态度很危险！不如，你也坐下来喝两杯，看我和小宇聊天？”
“不了！刘司令！天色已晚！我们该告辞了！”我半拖半拽带走了庄剑，刘喜得倒是没有多加阻拦。
气氛不对啊！刘喜得提醒的对，这是在刘府，我们还没到兵刃相向的时候，要是闹僵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一路上庄剑都沉默不语，我一直在解释，从最开始进刘府说道最后他开门我摔倒，直到我回到家，庄剑才说了一句话。
“李嫂，麻烦你烧一锅洗澡水！”
庄剑阴沉着脸的将大澡桶灌满水，再一言不发的脱掉我衣服，然后把我丢进了澡桶里，拿着毛巾将我从上到下的搓了一个来回。
看着他神色不善，我完全没有勇气拒绝，只得任由他再一次把我搓一个来回，在他第三次‘全身搓’的时候我忍不住了“喂，你这是洗干净了煮来吃啊？”
“闭嘴！”
俩字！庄剑从来没有对我说个这两个字！这两个字是他赏给冬瓜的！看来我真的惹恼他了，不过，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啊？
“你这到底是干嘛？”我夺过他的毛巾丢进水里。
“洗澡！”
“洗你大爷！有你这么洗澡的吗？我都让你搓的快要脱皮了！”我咆哮。
庄剑的眼神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冷冷说道“他摸过！”
“摸你妹！”我一边说着一边泼了他一身水“我是那样的人吗？那样任谁都可以摸可以轻薄的人吗？”
“不是！”
“不是你还这么说？敢情你来回搓是嫌我脏？”我气急，将毛巾‘啪’的一声摔到他脑门上。
“我……”
“你！你什么你！你他妈就是一猪！比猪还猪！”我骂骂咧咧的从澡桶里爬出来，刚伸出去一只脚，庄剑大手一挥，我再次跌回桶里，溅起来的水浇了我一脸。
“庄大爷！你又要干嘛？”话音刚断，庄剑的脸压过来了，堵住了我接来下的咒骂“庄……唔……唔唔……唔唔唔……”
呼吸困难！庄剑强势的掠夺着我肺内的空气，我估计把脸都憋红了，四肢酸软的抵在庄剑胸前，庄剑终于亲够了松开我的嘴唇，给了我呼吸的空间。
“你……咳咳……你这是恶意报复！……咳咳……”
庄剑任由我指责，淡定的脱下被我扑腾湿透的衣服，露着精壮的身子一步步朝我走来，他还在脱衣服的时候我就红透了脸，看着他跨进澡桶，我更以火烧屁股的速度要爬出澡桶。
可惜未果！
庄剑的手轻轻一收，我顿时跌回澡桶里，水花四溅，要不是我家澡桶够结实，这一下非得漏水不可。
“庄大爷！你这是闹的哪一出？”我不满的浇他一脸的洗澡水。
庄剑抿紧嘴唇，只是直直的看着我，在目不转睛的对视当中，我竟然发现他的褐瞳渐渐上升起红意，就像是一种自然的变色，在我打算深究那诡异的变色时，庄剑长臂一伸，将我圈进了怀里。
“季宇，你知道吗？”
我被突如其来的温柔惊了一下，轻声反问“什么？”
“我们！——我和你！本来就是天生的一对！独一无二的一对！”
“什么？”我好像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是不可以爱上别人的！你只能和我在一起！”庄剑用一种嘶哑的低音低喃着。
“你怎么了？”我想松开他的怀抱，看看他的脸，却被他狠狠的抱紧，一动也不能动。
“不要看！你听我说就好了！”庄剑说“我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总有一天，我会给你坦白一切！”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突然很疑惑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叫不是我看到的这样？难道说他真的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他没有再接话，我们就这样互拥在澡桶中沉默着，这时候我背后的门被推开了，水桶打翻的声音和李嫂惊慌失措的尖叫同时响起。
“你是谁？快点放开我家少爷——”
是谁？放开？抱着我的不是庄剑么？我正想松开他的怀抱，后颈上突然一痛，眼前顿然一黑，一双血红的眼眸从眼前晃过，再然后，耳边听到重物倒地的声响。
那……他爱的人！我想起老头笔记上那些缠绵悱恻的回忆……难道，他口中所说的那个背叛了他的爱人，就是我家老头？
密室里老头那些笔记不假，与刘喜得之间微妙的关系也看得出来，但是，如果老头真是刘喜得说的那样有断袖之癖，那么我又是从哪里来的？老头那些红颜知己又为何要死缠难打的跟着他？
“你猜到了？”刘喜得仿佛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季凌风一定告诫过你不要离我太近！”
我的猜想被刘喜得肯定，我恍然之间明白了很多事，包括当初在上京的路上遇到劫匪，二人之间那种诡异的相处模式，也肯定了请帖上‘雪山之行’与季如锦所说的雪山之巅有关联。
但刘喜得现在的身份是川南边防军总司令，端贤这个盗墓者的身份早已遗弃，如今他主动说出了端贤与父亲的纠葛，又在请贴上点明了‘雪山之行’，那说明他早就打算好了要跟我摊牌，他的目的到底是……？
“刘司令，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季宇，你很聪明！”刘喜得睁开眼，眼里多了一分凌厉“但有些时候太聪明并不是好事？”
老狐狸的眼神让我如坐针毡，我很想现在就开溜，但似乎刘喜得没有半分要放我走的意思，于是我只好喝着茶，淡定的按兵不动。
“我听说，你现在在做你父亲的老本行？”刘喜得问，之后又安抚道“你不必害怕，我知道你和你父亲之间的立场，今天的谈话，仅你我二人知道！”
我分析着他眼神里夹带的信息，一语双关的轻笑“得到刘司令的密切关注，季宇真是惶恐！”
刘喜得摇头“不，我是关注你父亲才顺带着对你有了一丁点的了解！”
我低头转动了一下杯沿“季宇生性顽劣，偶尔做一些不成气候的小勾当！说出来，倒是有些丢父亲的脸！”
“你太谦虚了！倒斗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不是有盗宝者的存在，那些个古物哪有重见天日、宣扬朝代文明的机会！况且这一行都是代代相传，老手带着新手，你能自学成才说明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刘喜得给我结结实实的给我戴了一个高帽子，照他的说法，我盗墓还成了比较崇高伟大的事情了。
他既然赞了，那我就受着“多谢刘司令夸奖！”
“如今年轻有为的不多了，像你这样的还真不多见！我这里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今天找你来，其实是有事要拜托你！”
不拐弯抹角？你拐弯抹角的还少么？先是拉家常告诉我你就是端贤，让我明白你知道我家的老底，然后左一个‘聪明’右一个‘厉害’的把我捧得飘飘然，趁我不备的时候恩威并施，威胁参半的翻出我的老底，还好意的提醒我要注意我和老头之间的猫腻，让我不好拒绝你的要求，这几道弯，着实安排的环环相扣。
“刘司令请说！”
“我有朋友给我带信，说在雪山之巅发现了一个宝藏，你知道，如今的军阀混战，军队开支非常大，我想挖掘这个宝藏来补充军饷，所以，想找你帮忙！”老狐狸一脸为难的摇头“现在的川南边防军外强中干，其他几大省的军阀又虎视眈眈，情况堪忧啊！”
“这个……”
“季宇，要是真的混乱起来，受苦的也是百姓，说的自大一些，我坐上这个总司令位置一日，就要让川南百姓安居一日，只有川南边防军的威望在，几大省厅才能各谋其政、互不侵犯！你忍心看川南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么？”
“刘司令……”
“季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也生长在川南，难道你不愿意为这个地方尽一点力？”
“愿意……”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就被刘喜得套进去了。
“那就好！”刘喜得欣慰的拍拍我的肩膀“我替整个川南感谢你！我们现在详谈一下出发去雪山的诸多事宜！来……坐下说！”
此时，我终于明白了这是一场鸿门宴。
我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在刘喜得这只老狐狸面前一败涂地，不但自己钻进了他设下的笼子，还把自己给卖了，不，是免费送出去了，就为一句话——为川南尽一点力！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老头肯定是很清楚这个端贤的城府心计，所以才会一再的提醒我要避而远之，可惜我不听话，还是有句俗语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刘司令，季宇斗胆问一句，端贤如果还活着，会恨那个抛下他不管的人吗？”
老狐狸仰天长笑“恨！但这十几年的时间也足够洗净所有的仇恨了！他对那个人，或许是心存感激的！若不是当初的狠绝，还成就不了今天！”
我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但他并不是无爱无恨的语气，他的话，不能全信。
关于雪山之行，老狐狸承诺会给我支配人手，并准备所有的物资，正在核对物资的时候门外一阵喧闹，唐立新拔高的声线带着盛怒“庄先生，没有司令的准许你不能进去！”
“庄剑？”我惊讶，准备起身去开门。
刘喜得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小宇，你和庄剑最近相处的还好吧？”
对于他莫名其妙的问题此时我也没时间探究，因为门外传出打斗的声音，我害怕刀枪无情“很好！”
“和以前一样么？”
“一样！”我着急的挣脱他的挟制。
“没感觉到什么不同？”
“没有！”
“那就好！”刘喜得眼底闪过一丝情绪，朝门外扬高声音“让庄先生进来！”
门外的打斗声停歇，开门声‘吱呀’响起的一瞬间，刘喜得握在我手臂上的手突然用力，我正好不偏不倚的跌坐在他的怀里。
我的衬衣被扯得松散，露出半个胸膛，加上脸上酒意微红，那个搂抱的姿势看起来暧昧非常，刘喜得一手捉着我的手，一手贴在我的腰上，略带责备的笑道“庄小朋友，你打扰我们了！”
庄剑瞳孔一缩，几大步走过来一把将我从刘喜得怀里拉起来，像是一匹发怒的野兽，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刘喜得，你在做什么？”
“我和小宇相处的很愉快！你不该来打扰！”刘喜得慵懒的靠在茶几上，优雅的微笑着。
“庄剑，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知道！”庄剑截断了我的解释，只狠狠的盯着刘喜得，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了。
“庄小朋友，你是在刘府，你这样的态度很危险！不如，你也坐下来喝两杯，看我和小宇聊天？”
“不了！刘司令！天色已晚！我们该告辞了！”我半拖半拽带走了庄剑，刘喜得倒是没有多加阻拦。
气氛不对啊！刘喜得提醒的对，这是在刘府，我们还没到兵刃相向的时候，要是闹僵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一路上庄剑都沉默不语，我一直在解释，从最开始进刘府说道最后他开门我摔倒，直到我回到家，庄剑才说了一句话。
“李嫂，麻烦你烧一锅洗澡水！”
庄剑阴沉着脸的将大澡桶灌满水，再一言不发的脱掉我衣服，然后把我丢进了澡桶里，拿着毛巾将我从上到下的搓了一个来回。
看着他神色不善，我完全没有勇气拒绝，只得任由他再一次把我搓一个来回，在他第三次‘全身搓’的时候我忍不住了“喂，你这是洗干净了煮来吃啊？”
“闭嘴！”
俩字！庄剑从来没有对我说个这两个字！这两个字是他赏给冬瓜的！看来我真的惹恼他了，不过，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啊？
“你这到底是干嘛？”我夺过他的毛巾丢进水里。
“洗澡！”
“洗你大爷！有你这么洗澡的吗？我都让你搓的快要脱皮了！”我咆哮。
庄剑的眼神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冷冷说道“他摸过！”
“摸你妹！”我一边说着一边泼了他一身水“我是那样的人吗？那样任谁都可以摸可以轻薄的人吗？”
“不是！”
“不是你还这么说？敢情你来回搓是嫌我脏？”我气急，将毛巾‘啪’的一声摔到他脑门上。
“我……”
“你！你什么你！你他妈就是一猪！比猪还猪！”我骂骂咧咧的从澡桶里爬出来，刚伸出去一只脚，庄剑大手一挥，我再次跌回桶里，溅起来的水浇了我一脸。
“庄大爷！你又要干嘛？”话音刚断，庄剑的脸压过来了，堵住了我接来下的咒骂“庄……唔……唔唔……唔唔唔……”
呼吸困难！庄剑强势的掠夺着我肺内的空气，我估计把脸都憋红了，四肢酸软的抵在庄剑胸前，庄剑终于亲够了松开我的嘴唇，给了我呼吸的空间。
“你……咳咳……你这是恶意报复！……咳咳……”
庄剑任由我指责，淡定的脱下被我扑腾湿透的衣服，露着精壮的身子一步步朝我走来，他还在脱衣服的时候我就红透了脸，看着他跨进澡桶，我更以火烧屁股的速度要爬出澡桶。
可惜未果！
庄剑的手轻轻一收，我顿时跌回澡桶里，水花四溅，要不是我家澡桶够结实，这一下非得漏水不可。
“庄大爷！你这是闹的哪一出？”我不满的浇他一脸的洗澡水。
庄剑抿紧嘴唇，只是直直的看着我，在目不转睛的对视当中，我竟然发现他的褐瞳渐渐上升起红意，就像是一种自然的变色，在我打算深究那诡异的变色时，庄剑长臂一伸，将我圈进了怀里。
“季宇，你知道吗？”
我被突如其来的温柔惊了一下，轻声反问“什么？”
“我们！——我和你！本来就是天生的一对！独一无二的一对！”
“什么？”我好像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是不可以爱上别人的！你只能和我在一起！”庄剑用一种嘶哑的低音低喃着。
“你怎么了？”我想松开他的怀抱，看看他的脸，却被他狠狠的抱紧，一动也不能动。
“不要看！你听我说就好了！”庄剑说“我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总有一天，我会给你坦白一切！”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突然很疑惑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叫不是我看到的这样？难道说他真的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他没有再接话，我们就这样互拥在澡桶中沉默着，这时候我背后的门被推开了，水桶打翻的声音和李嫂惊慌失措的尖叫同时响起。
“你是谁？快点放开我家少爷——”
是谁？放开？抱着我的不是庄剑么？我正想松开他的怀抱，后颈上突然一痛，眼前顿然一黑，一双血红的眼眸从眼前晃过，再然后，耳边听到重物倒地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