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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长江之底(阴谋的开始) 22王三耀

    还没醒来就感觉脖子没完没了的痛,连动都不想动,好像是落枕了,同样觉得异样的还有我的下身,凉飕飕的感觉似乎是……什么都没穿!

    我一个激灵睁开眼,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

    庄剑的俊脸在眼前无限放大,连浓密的睫毛抖了一抖我都看的清清楚楚,而我,本人竟然以无比暧昧的姿势躺在他的臂弯里!我就说我的脖子好好的怎么会落枕了!原来是在庄剑的胳膊上搁着了!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我们两人都一-丝-不-挂!

    一-丝-不-挂!

    昨晚?昨晚!

    我‘腾’的坐起来,还未从震惊中回神,某人睡意惬然的醒来了,睡眼稀松的将圈在我腰上的手臂一收,犹带笑意的脸随即靠在我大腿旁,温暖的呼吸撩得我浑身汗毛起立,但是某人似乎还不自知,慵懒的问道“醒的那么早?”

    早你大爷!我顺手在庄剑额头上一推,和他保持了一点正常的距离,绷着脸问道“你怎么不回你房间睡?昨晚我……?”

    “你喝醉了!”庄剑半眯着眼,散漫的微笑。

    我眯了一眼满地散乱的衣服,震惊!再看看庄剑脖子上胸口上青紫的吻痕,酒后乱性?再瞟了一眼床单上浊白色的斑斑液迹,顿时五雷轰顶!

    “我……我们?……我和你……”我无语伦次的指指自己、再指指他。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庄剑坐起来,轻轻地将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不正经的说道“难道你期待会发生一些什么?”

    期待个屁!我‘啪’的一声拍掉他的爪子起身穿衣服,哪知脚刚沾地,一阵酸麻便从腰腹上传遍全身,将我重新跌回床上,我死盯着不争气的两条腿,不就是多喝了几杯么?至于这么不给力么?

    我一咬牙,刚想着不能让庄剑看笑话,一双温暖的大掌贴上了我的后腰,力道适中的揉捏着,紧接着是庄剑低沉的嗓音“别勉强自己!我替你揉揉!”

    “揉你大爷!我不就醉一次吗?醒来的后遗症怎么那么多?!”我用力的推开他的手臂,质问道“还是你对我做了什么?”说着意有所指的瞄着床单上的污痕。

    “做了!”庄剑坦然的对上我的视线,将眼笑的弯弯,瞟了一眼我晨勃的部位“看你憋得太难受,所以替你解决了几次,我可是很卖力的,你竟然忘记了!”

    几次?我倒吸了一口气,怪不得我会手脚发软!卖力?说的我跟女人一样!一想他话里的意思我顿时恼羞成怒“谁他妈需要你解决啊!要跟着我的小美人前仆后继不多的是么!我要是憋得慌不会找吗?你就是存心欺负……”

    我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个大男人竟然用特无辜的眼神看着我!这种善良无害的表情中竟然还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好像是我强=暴了他一样!我气结,捞起地上的衣物穿上,正在扣扣子的时候庄剑说话了。

    “虽然我帮你清洗了,但你最好还是去洗洗澡!”

    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用你管!”我咬牙切齿的挤出四个字转身下楼。

    后面传来庄剑犹带笑意的声音“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负责个头!老子是大男人难道需要你负责!?这话留给你媳妇儿说去吧!

    下楼的时候正巧看见商队要走,领头的伙计一看我下来,顿时喜笑颜开的递给我一大把草药,说焚烧起来可以驱赶蚊虫,友好叮嘱之后目送他们远走。

    吃过早饭收拾停当我们也该上路了,问了一下大概的路径,我们在老板不舍的惜别之中往河滩的方向走去,要去神臂山,我们非坐船不可。

    还隔着老远就已经听到了江水的咆哮,走近了一看更觉壮观,几个房屋大小的漩涡席卷着一些破船死牲口之类的玩意儿,平时清澈见底的江水中泥沙翻滚、汹涌澎湃,叫嚣着往下游奔去。

    河岸上横置着几条小船,几位农人愁容满面的抽着旱烟,为洪水淹没的庄稼惋惜不已,见我们几人带着背包看着对岸,有一人好心的提醒道“几位是要过河么?这时候恐怕过不去了呢!你没看见么,对岸淘沙的大船都不敢出来了!”

    我眯着眼看着翻滚的江水,转身问他们道“几位老大爷,小侄想打听打听这附近有没有敢出汛的船工?”

    “问他做甚?稍年长的农人戒备的瞟了我几眼,好像我是坑蒙拐骗的坏人一样。

    “我是他远房的亲戚?”我扯了个谎。

    几人对视了一眼,那人说道“有是有,不过,这人是个绝户,哪里来什么亲戚啊?你莫不是想叫他带你过河吧?瞧瞧这洪水,再好的船工说不得都得让河神给翻到江里去!”

    “是与不是见了不就知道了!老大爷放心,我不想寻死!”我微笑,恭恭敬敬的请那位说话的老大爷带路。

    顺着农人的指引,我们走进了河岸不远处的一片竹海,穿过青石板铺成的小径,我们停在一座吊脚楼前。

    这是一栋全由竹子搭建的房屋,下面一层完全镂空,由一个简单的竹楼梯上去二楼,这样的吊脚楼看似简单却是大大的实用,不但可以隔绝潮气还能预防蚊虫。

    房子边上放着一只铁皮船,比寻常船只厚两倍的船底被打磨的雪亮,通常情况下只有带着沙土的江水才能有这个效果,看来这是一个习惯在汛期出船的老手。

    我沿着楼梯走上去敲门,里面懒懒的声音问道“谁啊?”

    我一听到那熟悉的大嗓门顿时一乐,笑言道“王师傅,是我!季宇!”

    门迅速的打开了,黄包车师傅那双有神的眼睛满是惊喜,搓了搓手说道“小老板你怎么亲自来了……你看我这里简陋的……”

    “这不是你希望的么?”我笑。揽着他的肩头走进去,一看之下果然是简陋啊!

    屋里除了一张木塌,连半个椅子都没有,索性都是爽快人从来不计较这些,当即一屁股坐到竹编的地板上,笑眯眯的看着他忙来忙去的端茶倒水。

    冬瓜满脸不解的走进来挨着我坐下,用探究的目光追着王师傅看,冬瓜这厮估计是思考了很久才幽幽的说道“这个人我看着怎么那么面熟呢?”

    “曾经在麒瑞行典当过东西的黄包车师傅!”庄剑似乎有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接过王师傅倒好的水递给我,我瞥了一眼,没接。

    庄剑轻笑出声,伸着的手停在原处,似乎我不接他就打算这么端着了。

    我看着他执着的举动,轻轻的哼了一声。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冬瓜顺手把水接了放在我面前,絮叨道“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么?这又是闹什么啊?季宇不是我说你,剑人对你好的我都羡慕了!你别的了便宜还卖乖啊!”

    “谁得了便宜……谁清楚!”我底气不足的哼道。

    到底是谁得了便宜?要是问冬瓜,冬瓜那厮绝对会说是季某人享受了所以是季某人得了便宜!天知道本人的俩腿从醒来一直酸软到现在!并不是季某人那方面不行!而是庄某人实在是太狠了!太可恶了!谁知道他一晚上究竟帮我那啥了几次……

    虽然事后是恢复了一部分记忆,也想起了是我主动扑倒的某人,可是那完全是因为头晕目眩行动不能自理……可是某人呢!明明清醒着还要任由我上下其手!

    那也算是季某人不清醒的情况下猥-琐了庄某人?说出去谁信啊!这么肌肉发达的猛男哪是我这种文弱书生能够随便放倒的啊?分明就是庄某人故意让本少爷吃瘪!

    我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要是三儿在就好了!三儿绝对会跟着我炮轰无耻的庄某人!

    我‘哧溜’喝了一口开水,拿眼神惩罚着庄剑。

    庄剑老老实实的喝着水,时不时的拿余光瞟我一眼,那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格外的欠抽。

    冬瓜狐疑的眼神在我和庄剑身上转来转去,最终被神经大条的某人打断。

    “小老板,你这次是为着咱给你说过的那个事来的么?”王师傅单刀直入。

    “正是!想必你很清楚,不请自来的那些淘沙大船,恐怕都是奔着这些个稀罕物件来的!咱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是盗宝者,应该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我不给他任何含糊而过的机会,直说道。

    他可能没想到我会那么直接的猜出他的身份,愣了老久才说道“原来小老板连这都知道!”

    “我还知道你是镇上王家客栈的老三!”看到他瞪大眼我补充说道“要是不弄清楚我也不敢来找你!既然找你了,那就是诚心和你合作!”

    王师傅“嗯”了一声看着地面,似乎还有些顾虑,我知道他的脾气急不得,于是干坐在一边等着。

    等了有一会儿,王师傅才抬头道“小老板能把我王三耀的家底翻出来,说明小老板是有能耐的人!我老三别的本事没有,打闷子下水还有几把手,只要小老板不嫌弃,以后随便小老板差遣!”

    “王师傅哪里的话!我年轻不懂事,有得罪的地方还要王师傅多担待着!”我笑眯眯的笼络人心“别叫我什么小老板,叫我季宇就行!你比我年长,我便称你一声王哥吧!”

    王三耀老脸一红,谦虚道“那使不得!我王三耀哪受得起小老板叫一声‘哥’……”

    “甭客气了!”冬瓜紧跟着往拉拢人的方面使劲儿,一巴掌拍得王三耀肩膀一沉“王哥,你在道上是前辈,咱们一窍不通,你多提点!”

    估计王三耀是被冬瓜那一巴掌拍的开窍了,于是喜笑颜开点了点头,而后的我们交谈全是奔着长江底下去的。

    自从第一批淘沙者从长江底下捞出古物这个消息在行内不胫而走,大批的淘沙者便蜂拥而来,原本铁矿贫瘠的神臂山附近无端的多出了十来艘淘沙船,但是说来也奇怪了,自从汛期一过,那些水底的宝物就再也没捞上来过,渐渐地,便有些淘沙船不干了,剩下零散的几艘在这边瞎转悠。

    王三耀也曾经跟着淘沙船混过,但是他跟着那条船忙活了半个月,一件古物都没捞上来,那些沉船后的破铜烂铁倒还捞着不少,来回折腾了几天终于在神臂山边上的险滩上把船给折腾沉了。

    那晚夜黑风高,正好是阴气鼎盛的月食之夜,所以让王三耀碰了巧,王三耀水下功夫本来就好,这一遭跟着船沉到水底,竟让这个盗宝者出生的汉子发现了江底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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