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第十二章
风轻云淡，破晓的晨光悄悄洒进屋里。
染千柔迷迷糊糊的睁眼，对上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又不自然的低下头去。
鬓云肆洒，白千烈笑眯眯的注视着她，声音有些慵懒：“小温柔，睡在我右边还习惯么？”
“还好。”砰砰砰……心为什么会跳得这么快？
一定是饿了。
埋头又往白千烈身边偎了偎，忽然觉得心里甜甜的，好像吃了蜜一样。染千柔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这些年只要有白千烈在身边，无论做什么事她都会觉得很踏实，即便是天塌下来，也用不着担心。因为他会守着她护着她，而她只要安心靠在他的怀抱里便好。
“还睡懒觉？”白千烈抬起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捏了捏染千柔的脸。
“别……别捏我。”
“怎么了？”白千烈眨眨眼，表情似是很受伤。
“没……没怎么。” ￥*%#，都是那个白痴害的，我怎么结巴了。
想了想，白千烈轻抚上她的发：“今晚你还睡回左边吧，我的伤没事，不疼了。”
“不是因为这个……”呃，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白千烈低下头，疑惑的看着她，桃花玉面，灼灼其华，即便日日朝夕相对，这份惊艳仍动人心魂。
“呃……我饿了，咱们去吃早饭吧。”染千柔用力挣脱开白千烈的怀抱，慌张的坐起来。
“小温柔，你生我气了？”白千烈一把抓住逃跑中的染千柔，声音淡淡的，有些小心翼翼。
“我没生气，就是饿得有些心慌。”一把抓起搭在一旁的衣裙，染千柔胡乱的开始系扣子。
“我帮你穿吧。”白千烈抿唇轻笑，也站起身来。
一直觉得白千烈很高，但是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头顶还没到他的肩膀，染千柔有些落寞的低下头。
……为什么最近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好呢。
鹅黄色流彩云锦月裙，外罩缀花烟罗薄衫，染千柔静静站着那里，豆蔻华年，未施粉黛颜色却如朝霞映雪。
白千烈笑眯眯的望着她，眼底露出藏不住的宠溺。
回过神来，染千柔低头一看，不禁低吼：“大美人！你怎么又把我穿成这样了？怎么走路！”
“嘘，还没好哦。”白千烈弯腰在她的眉心轻轻一吻。
“你……”染千柔捂着额头，像个煮熟了的大虾一样，浑身冒着热气儿，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
拉着染千柔到铜镜前坐下，白千烈挑起一缕头发放在手中，开始认真的梳起来。
“你要干什么？”染千柔惊讶的睁大眼睛。
“今天我给你梳头吧。”白千烈静静的垂着眸，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你会么？”
白千烈没再说话，只是浅浅的笑着，心神有一瞬的恍惚，尘封在心底三百年的记忆又一次汹涌而出。
“烈，从今以后，你每天早上都在我屋外等着，我睡醒了你就进来给我梳头，梳一辈子，好不好？”
“我不会啊，你让侍女梳不就得了。”
“不会就去学呀，我就要你梳。”
“不干，天天来给你梳头，我得起多早啊。”
“那我以后晚点儿起，睡醒了也赖在床上，等你来了我再睁开眼，这样每天早上我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你了。”
……
揉了揉眼睛，白千烈深深吸了一口气，温声道：“小温柔，以后我每天都给你梳头，梳一辈子，好不好？”
“哼，看你表现吧。”染千柔有些不耐烦的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大美人，你好了没？我要饿死了。”
“好了。”放下木梳，白千烈静静的站在一旁望着她。
扭头仔细照了照，染千柔不禁目瞪口呆：“大美人，你怎么会梳头的？真好看，比青柠梳得还好看。”
“练了很多年，自然就会了。”白千烈的声音淡淡的，略带一丝黯然。
“你是不是像我哥一样，扎在女人堆儿里练会的？！”染千柔撅着嘴，脸鼓得像个小肉包子。
“我日日陪在你身边，哪有时间去花天酒地。”
“那我出生以前呢？你是不是也给别人梳过头？！”染千柔不依不饶的揪着白千烈的衣袖，几乎快要挥拳揍他了。
沉默了片刻，白千烈云淡风轻的笑笑：“走吧，小温柔，你不是饿了么，咱们吃饭去。”
“你准备就穿成这样出去？”
低头瞧了瞧，上身只缠了绷带，下/身只着一条薄薄的素白长裤，这样出去定然会引起围观吧。
白千烈尴尬的笑笑，利落的穿上一件绯色乌金锦袍，头发用绛红色绸带随意一绑，松散的披在身后。
染千柔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不由自主的凑过去缓缓牵住了他的手。
整理好衣服，白千烈弯腰将染千柔抱了起来，就像很多年前那样，屈起手臂，让她坐在上面。
刚出了房门，就撞上在院子里晃晃悠悠的染曛。
“哎呦，你们俩穿得这么艳，要去成亲啊？”
“……”
嘬了口烟，染曛眉飞色舞的走过来揪了揪染千柔的衣服：“我瞧瞧，这是谁啊？这么漂亮，以前怎么没见过。”
“走开！”狠狠瞪了染曛一眼，染千柔转头紧紧搂着白千烈的脖子。
“柔柔啊，你都多大了还让他抱着，而且还用这种抱小孩儿的姿势，啧啧啧，我都替你害羞。”
“你……”染千柔气得直磨牙，想了想，诡异一笑：“哥，你欠的钱什么时候还啊？”
“……”染曛望天对手指。
“去王老板家给我买金丝杏仁酥，晚上我要吃，不买回来就还钱，你挑一样儿吧。”染千柔悠闲的抓着白千烈的头发在手里玩，居高临下的瞥着染曛。
染曛一脸黑线：“那么远……你杀了我吧。”
“你现在出发，晚上肯定就回来了，快去。”
染曛满脸堆笑：“……不吃不行么？那个太甜，吃了长胖。”
“不行！我想吃金丝杏仁酥很久了，今天晚上必须吃到！你去不去？不去就还钱！”
“……”至于这么狠么？我是你亲哥啊。
“嘭”的一声，萧白驰推开房门，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
“喂，小白痴，你干嘛去？”
“师父命我去取余兴的人头，我……”
打断萧白驰，染千柔猛地从白千烈怀里跳下来，瞪着眼怒吼：“就你现在这德行，出去走不了十步就得倒，我们还得把你救回来。你不嫌麻烦，我还嫌呢！”
“可是……师命难违。”说着萧白驰用剑撑着地，一步步向外挪。
“站住！”
染千柔突然一吼，萧白驰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就摔在了地上。
染千柔忙跑过去用脚轻轻踢了踢他：“要杀人也得先保证自己不被杀啊！你有没有点脑子？”
“可是师父给我限定一月之内完成，要不就别回去见他。现在已过了半月，算上回去的路程，不能再耽搁了。”萧白驰一脸正直。
“你看看人家这师父当的，多有威严，再看看你。”染曛磕了磕烟袋，鄙夷的瞧着白千烈。
白千烈偷偷瞥了染千柔一眼，低声道：“这个和师父没关系，主要在徒弟。”
“你们俩又偷偷摸摸说什么呢？”染千柔插着腰，一脸愤怒：“大美人，你过来劝劝这个白痴，他太死心眼儿了。”
“傻小子，你要是不听小温柔的话，我杀了你。”白千烈笑眯眯的走到染千柔身旁，语气却格外冰冷。
“……”这是劝么？明明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大大……大哥，我我……我……”萧白驰使劲眨着眼，脸又憋得通红。
染千柔不耐烦的打断：“别我了，你就说是不是非要去？”
萧白驰茫然的点头。
“那好，不就是杀个糟老头子么？我替你去，正好很久没好好打场架了。”染千柔活动了一下手腕，眼里冒着兴奋的光芒。
“不行，救命之恩已经无以为报了，怎么能……”
再次打断，染千柔皱着眉：“别废话了！我已经决定了！”
拉住染千柔的手，白千烈静静的看着她：“真的要去么？”
“嗯。”
“……为了他？”顿了顿，白千烈弯着眼睛笑笑，眸里却带了一丝殇然：“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行，你身上有伤，乖乖在屋里躺着等我回来。”
“……那好吧。”白千烈抬手疼惜的揉了揉她的头：“小温柔，你先去屋里换件行动方便的衣服吧，我在这儿等你。”
染千柔点点头，兴奋得跑远。
白千烈静静的望着她的背影，绯色衣衫随风翩跹起舞。
……小温柔，此生，我定不会再让你失望。
“咦，大美人呢？”换好了轻便的衣服，染千柔欢快的跑出来，却不见了白千烈的踪影。
染曛嘬了口烟，幽幽道：“他去杀余兴了。”
“啊？！他昨天刚受了伤，你怎么就这样让他去了？！万一再受伤怎么办！”染千柔两眼冒火，冲着大门飞奔而去。
一把抓住染千柔，染曛轻叹：“他说你饿了，让我先带你去吃饭，他晚饭前就回来。”
“不行！你放手！我要去找他！”染千柔拼命挣扎着，急得出了一头汗。
“别闹了，柔柔。”染曛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温和：“你要知道，他做一切都是为了你……”
染千柔迷迷糊糊的睁眼，对上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又不自然的低下头去。
鬓云肆洒，白千烈笑眯眯的注视着她，声音有些慵懒：“小温柔，睡在我右边还习惯么？”
“还好。”砰砰砰……心为什么会跳得这么快？
一定是饿了。
埋头又往白千烈身边偎了偎，忽然觉得心里甜甜的，好像吃了蜜一样。染千柔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这些年只要有白千烈在身边，无论做什么事她都会觉得很踏实，即便是天塌下来，也用不着担心。因为他会守着她护着她，而她只要安心靠在他的怀抱里便好。
“还睡懒觉？”白千烈抬起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捏了捏染千柔的脸。
“别……别捏我。”
“怎么了？”白千烈眨眨眼，表情似是很受伤。
“没……没怎么。” ￥*%#，都是那个白痴害的，我怎么结巴了。
想了想，白千烈轻抚上她的发：“今晚你还睡回左边吧，我的伤没事，不疼了。”
“不是因为这个……”呃，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白千烈低下头，疑惑的看着她，桃花玉面，灼灼其华，即便日日朝夕相对，这份惊艳仍动人心魂。
“呃……我饿了，咱们去吃早饭吧。”染千柔用力挣脱开白千烈的怀抱，慌张的坐起来。
“小温柔，你生我气了？”白千烈一把抓住逃跑中的染千柔，声音淡淡的，有些小心翼翼。
“我没生气，就是饿得有些心慌。”一把抓起搭在一旁的衣裙，染千柔胡乱的开始系扣子。
“我帮你穿吧。”白千烈抿唇轻笑，也站起身来。
一直觉得白千烈很高，但是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头顶还没到他的肩膀，染千柔有些落寞的低下头。
……为什么最近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好呢。
鹅黄色流彩云锦月裙，外罩缀花烟罗薄衫，染千柔静静站着那里，豆蔻华年，未施粉黛颜色却如朝霞映雪。
白千烈笑眯眯的望着她，眼底露出藏不住的宠溺。
回过神来，染千柔低头一看，不禁低吼：“大美人！你怎么又把我穿成这样了？怎么走路！”
“嘘，还没好哦。”白千烈弯腰在她的眉心轻轻一吻。
“你……”染千柔捂着额头，像个煮熟了的大虾一样，浑身冒着热气儿，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
拉着染千柔到铜镜前坐下，白千烈挑起一缕头发放在手中，开始认真的梳起来。
“你要干什么？”染千柔惊讶的睁大眼睛。
“今天我给你梳头吧。”白千烈静静的垂着眸，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你会么？”
白千烈没再说话，只是浅浅的笑着，心神有一瞬的恍惚，尘封在心底三百年的记忆又一次汹涌而出。
“烈，从今以后，你每天早上都在我屋外等着，我睡醒了你就进来给我梳头，梳一辈子，好不好？”
“我不会啊，你让侍女梳不就得了。”
“不会就去学呀，我就要你梳。”
“不干，天天来给你梳头，我得起多早啊。”
“那我以后晚点儿起，睡醒了也赖在床上，等你来了我再睁开眼，这样每天早上我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你了。”
……
揉了揉眼睛，白千烈深深吸了一口气，温声道：“小温柔，以后我每天都给你梳头，梳一辈子，好不好？”
“哼，看你表现吧。”染千柔有些不耐烦的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大美人，你好了没？我要饿死了。”
“好了。”放下木梳，白千烈静静的站在一旁望着她。
扭头仔细照了照，染千柔不禁目瞪口呆：“大美人，你怎么会梳头的？真好看，比青柠梳得还好看。”
“练了很多年，自然就会了。”白千烈的声音淡淡的，略带一丝黯然。
“你是不是像我哥一样，扎在女人堆儿里练会的？！”染千柔撅着嘴，脸鼓得像个小肉包子。
“我日日陪在你身边，哪有时间去花天酒地。”
“那我出生以前呢？你是不是也给别人梳过头？！”染千柔不依不饶的揪着白千烈的衣袖，几乎快要挥拳揍他了。
沉默了片刻，白千烈云淡风轻的笑笑：“走吧，小温柔，你不是饿了么，咱们吃饭去。”
“你准备就穿成这样出去？”
低头瞧了瞧，上身只缠了绷带，下/身只着一条薄薄的素白长裤，这样出去定然会引起围观吧。
白千烈尴尬的笑笑，利落的穿上一件绯色乌金锦袍，头发用绛红色绸带随意一绑，松散的披在身后。
染千柔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不由自主的凑过去缓缓牵住了他的手。
整理好衣服，白千烈弯腰将染千柔抱了起来，就像很多年前那样，屈起手臂，让她坐在上面。
刚出了房门，就撞上在院子里晃晃悠悠的染曛。
“哎呦，你们俩穿得这么艳，要去成亲啊？”
“……”
嘬了口烟，染曛眉飞色舞的走过来揪了揪染千柔的衣服：“我瞧瞧，这是谁啊？这么漂亮，以前怎么没见过。”
“走开！”狠狠瞪了染曛一眼，染千柔转头紧紧搂着白千烈的脖子。
“柔柔啊，你都多大了还让他抱着，而且还用这种抱小孩儿的姿势，啧啧啧，我都替你害羞。”
“你……”染千柔气得直磨牙，想了想，诡异一笑：“哥，你欠的钱什么时候还啊？”
“……”染曛望天对手指。
“去王老板家给我买金丝杏仁酥，晚上我要吃，不买回来就还钱，你挑一样儿吧。”染千柔悠闲的抓着白千烈的头发在手里玩，居高临下的瞥着染曛。
染曛一脸黑线：“那么远……你杀了我吧。”
“你现在出发，晚上肯定就回来了，快去。”
染曛满脸堆笑：“……不吃不行么？那个太甜，吃了长胖。”
“不行！我想吃金丝杏仁酥很久了，今天晚上必须吃到！你去不去？不去就还钱！”
“……”至于这么狠么？我是你亲哥啊。
“嘭”的一声，萧白驰推开房门，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
“喂，小白痴，你干嘛去？”
“师父命我去取余兴的人头，我……”
打断萧白驰，染千柔猛地从白千烈怀里跳下来，瞪着眼怒吼：“就你现在这德行，出去走不了十步就得倒，我们还得把你救回来。你不嫌麻烦，我还嫌呢！”
“可是……师命难违。”说着萧白驰用剑撑着地，一步步向外挪。
“站住！”
染千柔突然一吼，萧白驰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就摔在了地上。
染千柔忙跑过去用脚轻轻踢了踢他：“要杀人也得先保证自己不被杀啊！你有没有点脑子？”
“可是师父给我限定一月之内完成，要不就别回去见他。现在已过了半月，算上回去的路程，不能再耽搁了。”萧白驰一脸正直。
“你看看人家这师父当的，多有威严，再看看你。”染曛磕了磕烟袋，鄙夷的瞧着白千烈。
白千烈偷偷瞥了染千柔一眼，低声道：“这个和师父没关系，主要在徒弟。”
“你们俩又偷偷摸摸说什么呢？”染千柔插着腰，一脸愤怒：“大美人，你过来劝劝这个白痴，他太死心眼儿了。”
“傻小子，你要是不听小温柔的话，我杀了你。”白千烈笑眯眯的走到染千柔身旁，语气却格外冰冷。
“……”这是劝么？明明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大大……大哥，我我……我……”萧白驰使劲眨着眼，脸又憋得通红。
染千柔不耐烦的打断：“别我了，你就说是不是非要去？”
萧白驰茫然的点头。
“那好，不就是杀个糟老头子么？我替你去，正好很久没好好打场架了。”染千柔活动了一下手腕，眼里冒着兴奋的光芒。
“不行，救命之恩已经无以为报了，怎么能……”
再次打断，染千柔皱着眉：“别废话了！我已经决定了！”
拉住染千柔的手，白千烈静静的看着她：“真的要去么？”
“嗯。”
“……为了他？”顿了顿，白千烈弯着眼睛笑笑，眸里却带了一丝殇然：“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行，你身上有伤，乖乖在屋里躺着等我回来。”
“……那好吧。”白千烈抬手疼惜的揉了揉她的头：“小温柔，你先去屋里换件行动方便的衣服吧，我在这儿等你。”
染千柔点点头，兴奋得跑远。
白千烈静静的望着她的背影，绯色衣衫随风翩跹起舞。
……小温柔，此生，我定不会再让你失望。
“咦，大美人呢？”换好了轻便的衣服，染千柔欢快的跑出来，却不见了白千烈的踪影。
染曛嘬了口烟，幽幽道：“他去杀余兴了。”
“啊？！他昨天刚受了伤，你怎么就这样让他去了？！万一再受伤怎么办！”染千柔两眼冒火，冲着大门飞奔而去。
一把抓住染千柔，染曛轻叹：“他说你饿了，让我先带你去吃饭，他晚饭前就回来。”
“不行！你放手！我要去找他！”染千柔拼命挣扎着，急得出了一头汗。
“别闹了，柔柔。”染曛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温和：“你要知道，他做一切都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