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第十一章
“谁是你大哥？！”白千烈黑着脸一把从萧白驰手中抽出衣摆，嫌弃的抖了抖。
萧白驰目光呆滞的扬着一张肿得没人样儿的脸：“大……大哥，你……”
“我再说最后一遍！不要叫我大哥！”
染千柔在一旁叉着腰：“大美人，你这么凶干什么？”
“我没凶啊。”白千烈无辜的眨眨眼。
“大大……大美人……”萧白驰似乎想坐起来，使了半天劲儿又重重摔了回去。
染曛拿着烟袋在床头磕了磕，不耐烦道：“大什么大？大美人也是你能叫的么？！闭嘴！”
“……”那我到底该怎么称呼恩公啊？萧白驰纠结了。
“咦，小白痴，你再说两句话。”染千柔似乎突然来了兴致，咧着嘴露出一排白得反光的小牙。
“说什么？”萧白驰继续迷茫。
“随便，做个自我介绍什么的也行。”
“哦。”想了想，萧白驰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我叫萧白驰，今年十八岁，以前一直和师父住在山上，这是第一次进城……”
打断萧白驰，染千柔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周：“原来你不结巴啊？那你刚才大大大半天干嘛？”
“我一激动就口齿不清，师父以前也常因为这个骂我，但是后来习惯了就好了。”
“白痴。”白千烈从鼻子里挤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大大……大哥，你叫……啊叫我？”
白千烈扶额：“难道你只有跟我说话才结巴？”
“好……好像是，大大……大哥，你武功高……高强，为人也也……也好，我十分钦……钦佩。”萧白驰张着干裂的嘴唇，使劲眨眼睛，短短一句话说了足足五分钟。
“啊，是是……是么？你怎……怎么知道我为为……为人好的？”白千烈也对着他使劲眨眼睛。
“我我……我看出来的，大大……大哥，你路见不不……不平，拔刀相……相助，肯肯……肯定是个好人。”一口气说完，萧白驰的脸都憋红了。
白千烈刚要开口，染曛就一把捂住他的嘴：“行了，大大大哥，你让他歇会儿吧，就这么两句话我站这儿听得腿都酸了。”
“喂，白痴！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救你的！你脑子摔傻了吧？”染千柔不满的撇着嘴。
转头仔细瞧了瞧，萧白驰的目光更呆滞了：“妹子，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呢？”
……妹子？还当着我的面呢，就玩起这种哥哥妹妹的把戏了？！你小子活腻歪了吧？！
一向淡定的白千烈瞬间炸了毛，飞起一脚直接向萧白驰的脸上踩去。
“干什么！”染千柔一声大喝，白千烈又不争气的石化，浑身僵硬的怔在原地。
顿了顿，染千柔挠着下巴问：“小白痴，你为什么被逮进余府？他们不是只抓漂亮姑娘么？”
“不是被抓的，是我自己进去的。”
“因为迷路走错了门儿，结果被人砍成这样？小子，你运气还真是好啊。”白千烈悻悻的站在一旁，双手搭在染千柔肩上，下巴慵懒的支在她的头顶。
“大大……大哥，我不是迷……迷路……”
“等会儿！”染曛吐了一排整齐的烟圈：“我再重新问你一遍，你看着我回答。你为什么进余府？为什么被他们围攻？”
“因为师父有令，要我提余兴的人头回去见他，所以我就进了余府，但是没想到余府有那么多护卫，而且武功都很高强。”萧白驰抬头认真的看着染曛。
染曛得意的笑笑：“看看，这小话儿说得多溜。烈，以后你要跟他说话就先告诉我，我帮你转达。”
“小子！你为什么撒谎？”无视染曛，白千烈一把钳住萧白驰的下巴，将他从床上拎了起来。
“没没……没有啊。”萧白驰扯着一个痛苦的表情猛摇头。
“没有？你把我们都当傻子么！你见过有人暗杀是大白天去的？再说余兴当时也没在府里。说，你到底是什么人？”顿了顿，白千烈阴森一笑：“否则我会杀了你哦。”
“我我……我没撒谎！男子汉大……大丈夫，怎么能做些暗算偷偷……偷袭的勾当？所以我……我清晨去叩门，报上了姓名，并说明我要要……要取余兴的人头。然后……”不知是急得还是疼得，萧白驰出了一头汗。
白千烈扶额：“然后你就差点让人给千刀万剐了？”
点头。
“呵呵，你真聪明。”
萧白驰憨厚状傻笑，不好意思道：“多多……多谢大哥夸奖，我愧……愧不敢当。”
再次扶额，白千烈都气乐了。
“我我……我说错什么了么？”萧白驰懵懂的眨眼。
“白痴，我才发现你这么可爱。”染千柔弯着眼睛笑得很开心。
……可爱？！白千烈的头上顿时飘来一朵黑色的乌云。
转头瞧了瞧白千烈，染千柔的心莫明的紧了一下。从小到大一直知道他很好看，不管是笑眯眯的样子，懒洋洋的样子，抑或是生气时撅着嘴的样子，都好看得无可挑剔。但此刻忽一回眸间，仍忍不住为他勾人精魄的容貌所惊艳。
“大美人，你身上也有伤，回去躺会儿吧。”染千柔的声音很温和，带着甜蜜的笑意。
“我不走。”都说那傻小子可爱了，现在还轰我走，哼。
白千烈决绝的扬着头，阳光透过窗纱斑斑驳驳的映在他身上，似是谪仙降世，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染千柔没再分辩什么，只是悄悄搬了个凳子放到白千烈腿旁。
白千烈愣了一下，转而将染千柔紧紧拥进怀里，双手用尽全力的箍着她。
……如果可以，他想就这样囚她一辈子。
“勒死我了！大美人，你抱这么紧干嘛？！”染千柔挣扎了两下，又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只好乖乖的束手就擒。
“别动，让我就这么抱一会儿。”白千烈闭着眼睛将头深深埋在染千柔的颈间。
染千柔也出奇的老实，不仅不再挣扎，还反手回抱住他：“大美人，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很怀念这种抱在一起相濡以沫的感觉。
“啧啧啧，你们俩能不能别总这么旁若无人的？”染曛打开香囊，捏了一小撮烟丝填进纤细精致的烟袋里。
染千柔突然觉得脸上好烫，尴尬的扇了扇，打岔道：“大美人，你渴不渴？受伤了应该多喝点儿水。”
白千烈弯着明媚的眼眸，轻轻点头。
染千柔忙从白千烈腿上跳下，大步走到桌前倒了满满一杯水，又晃晃悠悠的端了回来。
一把按住染千柔的额头，染曛疑惑道：“没发烧啊，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呢？”
“走开！别挡道儿！”
“柔柔啊，你的兄长大人也渴了，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染千柔一句噎了回去：“想喝水自己倒去！”
染曛翻了个白眼儿：难道是白千烈更有母性的光辉？要不柔柔怎么会从一出生就那么喜欢粘着他呢。啧啧啧，像我这么具有男性魅力的人，就不跟他一般计较了。
“哈哈，小温柔过来，别搭理他。”白千烈瞥了染曛一眼，笑得春风得意。
染千柔又乖乖坐回了白千烈腿上，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不敢与他对视，也许是怕面对那双柔情似水墨眸，心底的慌张更加难以掩饰。
“小温柔，你好像长高了点儿。”白千烈抱着她捏了捏，又摇了摇：“也沉了点儿。”
染千柔黑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又在嘲笑我胖么？！”
“没有啊，只不过守着你一天天长大，我觉得很开心。”白千烈的笑容总是那么温和，似一道春风，让人不知不觉就迷醉其中。
“咳咳咳……咳。”萧白驰非常不合时宜的猛咳了一阵，侧头吐出一大口血来。
染千柔吓了一跳，忙站起身跑过去，满满一杯水全洒在了白千烈身上。
“小白痴，你不是就被砍了几刀么？又没受内伤，吐什么血啊。”染千柔抬手拍了拍萧白驰的背。
杯子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白千烈怔怔的坐在原地，双手还保持着刚才抱她的姿势，伤口外的纱布湿透了，又殷出血来。
染曛叹了口气，低声道：“我陪你回去换件衣服再重新处理一下伤口吧。”
“不，这是小温柔亲手给我包扎的……”白千烈的声音很轻，似是在喃喃自语。
垂下头将被水打湿的蝴蝶结理了理，白千烈弯腰将地上碎裂的杯子一片片捡起，捡完了便痴痴的站在那里，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此刻黯淡得没有一丝光芒。
“你说什么？”在萧白驰挣扎着强忍咳嗽重复了四五次后，染千柔依然瞪着两只大眼睛，什么也没听清。
“啊？你就不能大点声儿么？！我都说了半天我听不见了！”染千柔不耐烦的差点挥拳揍他：“你刚才不都没事了么？现在怎么又病怏怏的，难道是回光返照？”
“他应该是想喝水了。”白千烈静静走到床旁将水杯递到染千柔面前，声音亦如往日般温软：“小温柔，以后不要把水倒那么满，洒出来会烫到手。”
仔细看了看他垂下的眸：“大美人，你不开心了？”
“……没有。”白千烈浅笑着摇头。
……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你，只有你不知道，这是多么心酸而又幸福的一件事。
接过水杯，无意间触到白千烈微凉的指尖，染千柔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忙敷衍的将杯子放到床旁：“给你，自己喝吧。”
转身捧起白千烈冰冷的手缓缓揉搓呵气，染千柔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步，紧紧拥抱住他。
“别抱我……我身上湿。”白千烈缓缓动了动唇，却只说出了这几个字。
萧白驰目光呆滞的扬着一张肿得没人样儿的脸：“大……大哥，你……”
“我再说最后一遍！不要叫我大哥！”
染千柔在一旁叉着腰：“大美人，你这么凶干什么？”
“我没凶啊。”白千烈无辜的眨眨眼。
“大大……大美人……”萧白驰似乎想坐起来，使了半天劲儿又重重摔了回去。
染曛拿着烟袋在床头磕了磕，不耐烦道：“大什么大？大美人也是你能叫的么？！闭嘴！”
“……”那我到底该怎么称呼恩公啊？萧白驰纠结了。
“咦，小白痴，你再说两句话。”染千柔似乎突然来了兴致，咧着嘴露出一排白得反光的小牙。
“说什么？”萧白驰继续迷茫。
“随便，做个自我介绍什么的也行。”
“哦。”想了想，萧白驰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我叫萧白驰，今年十八岁，以前一直和师父住在山上，这是第一次进城……”
打断萧白驰，染千柔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周：“原来你不结巴啊？那你刚才大大大半天干嘛？”
“我一激动就口齿不清，师父以前也常因为这个骂我，但是后来习惯了就好了。”
“白痴。”白千烈从鼻子里挤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大大……大哥，你叫……啊叫我？”
白千烈扶额：“难道你只有跟我说话才结巴？”
“好……好像是，大大……大哥，你武功高……高强，为人也也……也好，我十分钦……钦佩。”萧白驰张着干裂的嘴唇，使劲眨眼睛，短短一句话说了足足五分钟。
“啊，是是……是么？你怎……怎么知道我为为……为人好的？”白千烈也对着他使劲眨眼睛。
“我我……我看出来的，大大……大哥，你路见不不……不平，拔刀相……相助，肯肯……肯定是个好人。”一口气说完，萧白驰的脸都憋红了。
白千烈刚要开口，染曛就一把捂住他的嘴：“行了，大大大哥，你让他歇会儿吧，就这么两句话我站这儿听得腿都酸了。”
“喂，白痴！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救你的！你脑子摔傻了吧？”染千柔不满的撇着嘴。
转头仔细瞧了瞧，萧白驰的目光更呆滞了：“妹子，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呢？”
……妹子？还当着我的面呢，就玩起这种哥哥妹妹的把戏了？！你小子活腻歪了吧？！
一向淡定的白千烈瞬间炸了毛，飞起一脚直接向萧白驰的脸上踩去。
“干什么！”染千柔一声大喝，白千烈又不争气的石化，浑身僵硬的怔在原地。
顿了顿，染千柔挠着下巴问：“小白痴，你为什么被逮进余府？他们不是只抓漂亮姑娘么？”
“不是被抓的，是我自己进去的。”
“因为迷路走错了门儿，结果被人砍成这样？小子，你运气还真是好啊。”白千烈悻悻的站在一旁，双手搭在染千柔肩上，下巴慵懒的支在她的头顶。
“大大……大哥，我不是迷……迷路……”
“等会儿！”染曛吐了一排整齐的烟圈：“我再重新问你一遍，你看着我回答。你为什么进余府？为什么被他们围攻？”
“因为师父有令，要我提余兴的人头回去见他，所以我就进了余府，但是没想到余府有那么多护卫，而且武功都很高强。”萧白驰抬头认真的看着染曛。
染曛得意的笑笑：“看看，这小话儿说得多溜。烈，以后你要跟他说话就先告诉我，我帮你转达。”
“小子！你为什么撒谎？”无视染曛，白千烈一把钳住萧白驰的下巴，将他从床上拎了起来。
“没没……没有啊。”萧白驰扯着一个痛苦的表情猛摇头。
“没有？你把我们都当傻子么！你见过有人暗杀是大白天去的？再说余兴当时也没在府里。说，你到底是什么人？”顿了顿，白千烈阴森一笑：“否则我会杀了你哦。”
“我我……我没撒谎！男子汉大……大丈夫，怎么能做些暗算偷偷……偷袭的勾当？所以我……我清晨去叩门，报上了姓名，并说明我要要……要取余兴的人头。然后……”不知是急得还是疼得，萧白驰出了一头汗。
白千烈扶额：“然后你就差点让人给千刀万剐了？”
点头。
“呵呵，你真聪明。”
萧白驰憨厚状傻笑，不好意思道：“多多……多谢大哥夸奖，我愧……愧不敢当。”
再次扶额，白千烈都气乐了。
“我我……我说错什么了么？”萧白驰懵懂的眨眼。
“白痴，我才发现你这么可爱。”染千柔弯着眼睛笑得很开心。
……可爱？！白千烈的头上顿时飘来一朵黑色的乌云。
转头瞧了瞧白千烈，染千柔的心莫明的紧了一下。从小到大一直知道他很好看，不管是笑眯眯的样子，懒洋洋的样子，抑或是生气时撅着嘴的样子，都好看得无可挑剔。但此刻忽一回眸间，仍忍不住为他勾人精魄的容貌所惊艳。
“大美人，你身上也有伤，回去躺会儿吧。”染千柔的声音很温和，带着甜蜜的笑意。
“我不走。”都说那傻小子可爱了，现在还轰我走，哼。
白千烈决绝的扬着头，阳光透过窗纱斑斑驳驳的映在他身上，似是谪仙降世，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染千柔没再分辩什么，只是悄悄搬了个凳子放到白千烈腿旁。
白千烈愣了一下，转而将染千柔紧紧拥进怀里，双手用尽全力的箍着她。
……如果可以，他想就这样囚她一辈子。
“勒死我了！大美人，你抱这么紧干嘛？！”染千柔挣扎了两下，又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只好乖乖的束手就擒。
“别动，让我就这么抱一会儿。”白千烈闭着眼睛将头深深埋在染千柔的颈间。
染千柔也出奇的老实，不仅不再挣扎，还反手回抱住他：“大美人，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很怀念这种抱在一起相濡以沫的感觉。
“啧啧啧，你们俩能不能别总这么旁若无人的？”染曛打开香囊，捏了一小撮烟丝填进纤细精致的烟袋里。
染千柔突然觉得脸上好烫，尴尬的扇了扇，打岔道：“大美人，你渴不渴？受伤了应该多喝点儿水。”
白千烈弯着明媚的眼眸，轻轻点头。
染千柔忙从白千烈腿上跳下，大步走到桌前倒了满满一杯水，又晃晃悠悠的端了回来。
一把按住染千柔的额头，染曛疑惑道：“没发烧啊，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呢？”
“走开！别挡道儿！”
“柔柔啊，你的兄长大人也渴了，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染千柔一句噎了回去：“想喝水自己倒去！”
染曛翻了个白眼儿：难道是白千烈更有母性的光辉？要不柔柔怎么会从一出生就那么喜欢粘着他呢。啧啧啧，像我这么具有男性魅力的人，就不跟他一般计较了。
“哈哈，小温柔过来，别搭理他。”白千烈瞥了染曛一眼，笑得春风得意。
染千柔又乖乖坐回了白千烈腿上，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不敢与他对视，也许是怕面对那双柔情似水墨眸，心底的慌张更加难以掩饰。
“小温柔，你好像长高了点儿。”白千烈抱着她捏了捏，又摇了摇：“也沉了点儿。”
染千柔黑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又在嘲笑我胖么？！”
“没有啊，只不过守着你一天天长大，我觉得很开心。”白千烈的笑容总是那么温和，似一道春风，让人不知不觉就迷醉其中。
“咳咳咳……咳。”萧白驰非常不合时宜的猛咳了一阵，侧头吐出一大口血来。
染千柔吓了一跳，忙站起身跑过去，满满一杯水全洒在了白千烈身上。
“小白痴，你不是就被砍了几刀么？又没受内伤，吐什么血啊。”染千柔抬手拍了拍萧白驰的背。
杯子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白千烈怔怔的坐在原地，双手还保持着刚才抱她的姿势，伤口外的纱布湿透了，又殷出血来。
染曛叹了口气，低声道：“我陪你回去换件衣服再重新处理一下伤口吧。”
“不，这是小温柔亲手给我包扎的……”白千烈的声音很轻，似是在喃喃自语。
垂下头将被水打湿的蝴蝶结理了理，白千烈弯腰将地上碎裂的杯子一片片捡起，捡完了便痴痴的站在那里，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此刻黯淡得没有一丝光芒。
“你说什么？”在萧白驰挣扎着强忍咳嗽重复了四五次后，染千柔依然瞪着两只大眼睛，什么也没听清。
“啊？你就不能大点声儿么？！我都说了半天我听不见了！”染千柔不耐烦的差点挥拳揍他：“你刚才不都没事了么？现在怎么又病怏怏的，难道是回光返照？”
“他应该是想喝水了。”白千烈静静走到床旁将水杯递到染千柔面前，声音亦如往日般温软：“小温柔，以后不要把水倒那么满，洒出来会烫到手。”
仔细看了看他垂下的眸：“大美人，你不开心了？”
“……没有。”白千烈浅笑着摇头。
……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你，只有你不知道，这是多么心酸而又幸福的一件事。
接过水杯，无意间触到白千烈微凉的指尖，染千柔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忙敷衍的将杯子放到床旁：“给你，自己喝吧。”
转身捧起白千烈冰冷的手缓缓揉搓呵气，染千柔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步，紧紧拥抱住他。
“别抱我……我身上湿。”白千烈缓缓动了动唇，却只说出了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