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第六章
“我要下山去收保护费！大美人，昨天你都答应我了！”
白千烈无辜的眨眨眼：“没有啊，我什么时候说过？”
“宫主，咱们焱珩宫素来就没有收保护费的规矩，再说山下住的大半都是宫里人的亲眷，人家小本生意不容易，咱们这样堂而皇之的去欺压，成何体统啊blabla……”墨煌不厌其烦的在一旁讲道理，但听在染千柔耳朵里，却像是一只惹人厌烦的老苍蝇。
打断墨煌，染千柔颐指气使道：“别说了！这儿谁是老大？！”
众人默。
“其实下山玩玩倒也没什么不好。”不知何时叶翎也来到了大殿。
一道凌厉的目光向叶翎扫去。
“小白，你斜眼瞪我干嘛？有本事瞪宫主去！”
转头看看染千柔，正好染千柔也抬头盯着白千烈。那彪悍得近乎凶残的目光，迫使白千烈乖乖闭上了嘴巴，一声不吭。
“现在赞成下山的两票，不赞成的两票，那么还是老规矩吧。”说着染千柔将右手背在身后，恶狠狠的瞧着白千烈。
“石头剪刀布！”
“哈哈哈，小温柔，我赢了。”白千烈弯着眼睛，笑得春风得意。
“我又没说谁赢了听谁的！你笑什么？”染千柔撅着嘴，一副我就跟你耍无赖了，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叹了口气，白千烈幽幽道：“那好吧，我同意你下山去玩，但是你要保证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不可以随便乱跑。”
“好！成交！大美人，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是你知道我最好欺负吧。
白千烈转头向行动力最强且办事速度最快的叶翎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叶翎点点头，示意：我办事，你放心。
“还等什么呢，咱们走吧。”染千柔将自己的招牌武器九环大刀往肩上一扛，拉着白千烈一路向外飞奔。
顿了顿，染千柔似乎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着白千烈：“大美人，你穿得这么迎风招展的，像个花蝴蝶似的，出门会好不方便的。去去去，换件低调的衣服。”省得像以前一样招来那么多花痴女恶心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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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的集市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异常。
白千烈换上了一袭素白长衫，头发也仅用一根淡青色丝带松松的绑着，加上本就白皙的皮肤，倒真像是个不问世事的冰山美男。
染千柔扛着大刀在人群中大摇大摆的溜达，不时还瞪着眼睛警告那些偷偷向白千烈抛媚眼的姑娘们。
“大美人，你瞧她们看你那眼神，要是没有我在这儿保护你，恐怕你早被她们给吃了吧。要我说下次出门就让青柠给你缝个黑布袋，你掏两个洞套头上。”说着染千柔气哼哼的大步走进布庄。
“……”那回头率岂不是更高了。
白千烈掀开门帘优雅的跟在染千柔身后，一副谦谦君子之姿。
“老板，出来！”染千柔将九环大刀往柜台上一拍，皱着眉头在屋内环视了一周。
“哎，哎，来啦来啦。”一个长得像肉丸子一样的中年男子满脸堆笑的走了出来。
“我是来收保护费的！”
瞥了跟在身后的白千烈一眼，肉丸子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带毕恭毕敬的递到染千柔手上：“想必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染爷吧？今日光临小店真是三生有幸蓬荜生辉啊，小小心意望染爷笑纳。”
打开袋子瞧了瞧，染千柔疑惑道：“你怎么这么老实就交钱了？”
“呃……因为小人仰慕您的大名已久了，而且小人全家老小上至八十老母下至七岁小儿都很崇拜您呢。”肉丸子强咧着嘴傻笑，紧张得出了一头汗。
“噗”白千烈闻言不禁轻笑出声。
“真没意思，这么随便就给钱了一点乐趣也没有。”染千柔悻悻的咂咂嘴，转身准备出去，余光瞥见门口一匹桃粉色底带白花瓣图案的锦缎，突然觉得如果穿在白千烈身上肯定很好看。
刚伸手要去拿，锦缎就被别人抢先一步抱了起来。
一把抓住那人胳膊，染千柔竖着眼睛低吼：“喂！是我先看见的，你给我放手！”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礼数！冲撞了我家小姐怎么办？”丫鬟打扮的纤瘦女子被吓了一跳，也怒视着染千柔。
“凉拌！”抢过锦缎，染千柔挥起右手一拳将那丫鬟打飞了出去。
“哪来的野丫头？竟敢动手打人！”站在一旁衣着光鲜的女子双手叉腰，丝毫不像丫鬟口中那样弱不禁风的小姐模样。
“不光打她，我还要打你呢！”染千柔又挥起一拳迎面向那女子打去。
女子双手一挡，虽看得出也是个练家子，但力气和速度都比不上染千柔。
踉跄着退了几步，那女子狠狠撞到门框上。
“哈哈哈，想跟我打再回去好好练两年吧。”染千柔一手扛着大刀，一手夹着锦缎大摇大摆的向外走。
“喂，小短腿儿，你给我站住！本姑娘还没允许你走呢！”
小短腿儿……
染千柔怒气冲冲的转过身，周身似乎都燃起了火焰：“你&*…￥#说谁是小短腿儿！”
“没点名没点姓的，是你自己承认了。”
“长了张破烧饼脸还好意思在这笑话别人！”染千柔怒目圆睁，挥着亮闪闪的九环大刀劈头盖脸的向她砍去。
白千烈迅速抬手接住，又顺势将染千柔抱在怀里笑眯眯道：“小温柔，你看烧饼脸那两条罗圈腿中间都能过马车了，多可怜啊，你还跟她置什么气呢。走吧，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哈哈哈哈，对啊，好可怜。”染千柔刻意笑得很大声。
被白千烈看似轻描淡写实则直戳要害的一说，那女子气得浑身发抖，拉着丫鬟转身羞愤的泪奔出去。
“大美人，我才发现你好坏哎，完全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温柔。”
“那是因为我只对我喜欢的人温柔。”
“咦，不对！”染千柔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老板刚刚孝敬的布袋仔细瞧了瞧。
“怎么不对？”
“这个小玉如意是咱们焱珩宫的！我去过珍宝阁，这个我见过！”
“啊？不可能啊。”那么多宝贝，为什么去过一次你就能记得住？！
“我绝对不会看走眼的！这个是由上好的和田白玉雕成的，看成色至少有一二百年了，这么值钱的东西区区一个布庄老板怎么可能有？”染千柔的神情异常坚定。
“……”贪财贪到鉴赏家的地步，小温柔你也算是胜利了。
白千烈尴尬的笑笑，赶紧把话题往别的方向引：“你想多了吧，咱们焱珩宫守卫那么森严，怎么会有东西失窃呢。应该就是相似而已。”
“既然不是偷出来的，那……就是有人故意给他的。”染千柔狐疑的上下打量着白千烈。
“大美人！是你找人先布置好了再哄着我来收保护费的对吧？”
“……”
“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儿，所以你就可以这样一直把我当傻子似的骗来骗去是不是？！”所以以前你说的所有话都是假的是不是？！
染千柔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敏感得因这样的小事就变得如此激动，甚至是有些刻薄，只是心里浓浓的失落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
“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开心而已。
白千烈静静的垂首站在染千柔身旁。
深深看了白千烈一眼，染千柔扔下为他抢来的锦缎，转身飞奔出去。
不知跑了多久，只觉得肺里凉凉的，突然听到路边两个醉汉在说话。
“传说染澈娶了个面目狰狞的妖怪做娘子，还生了个四处为患的小妖怪呢。啧啧啧，他肯定是年轻的时候造孽太多，现在遭了报应，那些被他杀了的人这下在地底下可以安心喽。”说罢他又晃晃悠悠的打开酒壶喝了一口。
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染千柔大刀一挥，刚想冲上去将他大卸八块。
只听“嘭”的一声，顿时血光四溅。
一口酒还没咽下去，那人便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直直栽倒在地。
一块带着血的碎金子从他的胸口贯穿出来，滚到染千柔脚下。
染千柔迅速弯腰捡起金子在袖口上蹭了蹭揣进怀里，又伸着脖子四处张望：“哥，你现在这么有钱啊，杀人都用金子了？”
一个温暖的怀抱轻轻将染千柔拥住，染千柔冷着脸别过头去：“白千烈，你还跟着我干嘛？”
“你答应过我出来以后会跟在我身边，不随便乱跑的。”
“可你也答应过不会骗我不会让我伤心！”
“小温柔，你觉得伤心是因为你喜欢我啊。”白千烈低头看着染千柔，眼底如一汪秋水般泛着层层波澜。
“我也喜欢我娘，也喜欢爹爹，但从来就不会觉得伤心。”
白千烈一怔：“你对我的喜欢和对他们的喜欢一样？”
“应该不一样么？”
“呃，没……”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白千烈暗暗叹了口气。
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也许等你再长大点就会明白吧。
“咳咳，大白天的是谁在这调情啊？”打了个哈欠，一个手持纤细精致烟袋的男子慵懒的走了过来。
一把红色纸伞，一袭宽大的墨色绣暗花锦袍，衣襟微敞，光滑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
会穿得这么风骚，还大晴天打把伞的人还能有谁。
“哥，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染千柔向来人扬声质问。
绕过染千柔，染曛目视前方径自走到白千烈面前。
“烈，好久不见啊。”染曛张开双臂向白千烈展开一个大大的熊抱。
“是啊，好久不见。”打了个冷战，白千烈伸手推住染曛的胸口，和他保持着一臂距离。
“哥！你有没有看见我啊？我在这儿呢！”
“烈，谁在叫我？”染曛茫然的四下环视了一周。
“……那你欠的钱，我缓你两天再还还不行么。”
染曛笑眯眯的揉了揉染千柔的头顶：“啊！柔柔你竟然也在啊！刚才我还想问烈你在哪呢，这么久不见，哥哥好想你哦。”
“……”多贱是贱啊。
白千烈无辜的眨眨眼：“没有啊，我什么时候说过？”
“宫主，咱们焱珩宫素来就没有收保护费的规矩，再说山下住的大半都是宫里人的亲眷，人家小本生意不容易，咱们这样堂而皇之的去欺压，成何体统啊blabla……”墨煌不厌其烦的在一旁讲道理，但听在染千柔耳朵里，却像是一只惹人厌烦的老苍蝇。
打断墨煌，染千柔颐指气使道：“别说了！这儿谁是老大？！”
众人默。
“其实下山玩玩倒也没什么不好。”不知何时叶翎也来到了大殿。
一道凌厉的目光向叶翎扫去。
“小白，你斜眼瞪我干嘛？有本事瞪宫主去！”
转头看看染千柔，正好染千柔也抬头盯着白千烈。那彪悍得近乎凶残的目光，迫使白千烈乖乖闭上了嘴巴，一声不吭。
“现在赞成下山的两票，不赞成的两票，那么还是老规矩吧。”说着染千柔将右手背在身后，恶狠狠的瞧着白千烈。
“石头剪刀布！”
“哈哈哈，小温柔，我赢了。”白千烈弯着眼睛，笑得春风得意。
“我又没说谁赢了听谁的！你笑什么？”染千柔撅着嘴，一副我就跟你耍无赖了，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叹了口气，白千烈幽幽道：“那好吧，我同意你下山去玩，但是你要保证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不可以随便乱跑。”
“好！成交！大美人，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是你知道我最好欺负吧。
白千烈转头向行动力最强且办事速度最快的叶翎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叶翎点点头，示意：我办事，你放心。
“还等什么呢，咱们走吧。”染千柔将自己的招牌武器九环大刀往肩上一扛，拉着白千烈一路向外飞奔。
顿了顿，染千柔似乎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着白千烈：“大美人，你穿得这么迎风招展的，像个花蝴蝶似的，出门会好不方便的。去去去，换件低调的衣服。”省得像以前一样招来那么多花痴女恶心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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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的集市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异常。
白千烈换上了一袭素白长衫，头发也仅用一根淡青色丝带松松的绑着，加上本就白皙的皮肤，倒真像是个不问世事的冰山美男。
染千柔扛着大刀在人群中大摇大摆的溜达，不时还瞪着眼睛警告那些偷偷向白千烈抛媚眼的姑娘们。
“大美人，你瞧她们看你那眼神，要是没有我在这儿保护你，恐怕你早被她们给吃了吧。要我说下次出门就让青柠给你缝个黑布袋，你掏两个洞套头上。”说着染千柔气哼哼的大步走进布庄。
“……”那回头率岂不是更高了。
白千烈掀开门帘优雅的跟在染千柔身后，一副谦谦君子之姿。
“老板，出来！”染千柔将九环大刀往柜台上一拍，皱着眉头在屋内环视了一周。
“哎，哎，来啦来啦。”一个长得像肉丸子一样的中年男子满脸堆笑的走了出来。
“我是来收保护费的！”
瞥了跟在身后的白千烈一眼，肉丸子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带毕恭毕敬的递到染千柔手上：“想必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染爷吧？今日光临小店真是三生有幸蓬荜生辉啊，小小心意望染爷笑纳。”
打开袋子瞧了瞧，染千柔疑惑道：“你怎么这么老实就交钱了？”
“呃……因为小人仰慕您的大名已久了，而且小人全家老小上至八十老母下至七岁小儿都很崇拜您呢。”肉丸子强咧着嘴傻笑，紧张得出了一头汗。
“噗”白千烈闻言不禁轻笑出声。
“真没意思，这么随便就给钱了一点乐趣也没有。”染千柔悻悻的咂咂嘴，转身准备出去，余光瞥见门口一匹桃粉色底带白花瓣图案的锦缎，突然觉得如果穿在白千烈身上肯定很好看。
刚伸手要去拿，锦缎就被别人抢先一步抱了起来。
一把抓住那人胳膊，染千柔竖着眼睛低吼：“喂！是我先看见的，你给我放手！”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礼数！冲撞了我家小姐怎么办？”丫鬟打扮的纤瘦女子被吓了一跳，也怒视着染千柔。
“凉拌！”抢过锦缎，染千柔挥起右手一拳将那丫鬟打飞了出去。
“哪来的野丫头？竟敢动手打人！”站在一旁衣着光鲜的女子双手叉腰，丝毫不像丫鬟口中那样弱不禁风的小姐模样。
“不光打她，我还要打你呢！”染千柔又挥起一拳迎面向那女子打去。
女子双手一挡，虽看得出也是个练家子，但力气和速度都比不上染千柔。
踉跄着退了几步，那女子狠狠撞到门框上。
“哈哈哈，想跟我打再回去好好练两年吧。”染千柔一手扛着大刀，一手夹着锦缎大摇大摆的向外走。
“喂，小短腿儿，你给我站住！本姑娘还没允许你走呢！”
小短腿儿……
染千柔怒气冲冲的转过身，周身似乎都燃起了火焰：“你&*…￥#说谁是小短腿儿！”
“没点名没点姓的，是你自己承认了。”
“长了张破烧饼脸还好意思在这笑话别人！”染千柔怒目圆睁，挥着亮闪闪的九环大刀劈头盖脸的向她砍去。
白千烈迅速抬手接住，又顺势将染千柔抱在怀里笑眯眯道：“小温柔，你看烧饼脸那两条罗圈腿中间都能过马车了，多可怜啊，你还跟她置什么气呢。走吧，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哈哈哈哈，对啊，好可怜。”染千柔刻意笑得很大声。
被白千烈看似轻描淡写实则直戳要害的一说，那女子气得浑身发抖，拉着丫鬟转身羞愤的泪奔出去。
“大美人，我才发现你好坏哎，完全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温柔。”
“那是因为我只对我喜欢的人温柔。”
“咦，不对！”染千柔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老板刚刚孝敬的布袋仔细瞧了瞧。
“怎么不对？”
“这个小玉如意是咱们焱珩宫的！我去过珍宝阁，这个我见过！”
“啊？不可能啊。”那么多宝贝，为什么去过一次你就能记得住？！
“我绝对不会看走眼的！这个是由上好的和田白玉雕成的，看成色至少有一二百年了，这么值钱的东西区区一个布庄老板怎么可能有？”染千柔的神情异常坚定。
“……”贪财贪到鉴赏家的地步，小温柔你也算是胜利了。
白千烈尴尬的笑笑，赶紧把话题往别的方向引：“你想多了吧，咱们焱珩宫守卫那么森严，怎么会有东西失窃呢。应该就是相似而已。”
“既然不是偷出来的，那……就是有人故意给他的。”染千柔狐疑的上下打量着白千烈。
“大美人！是你找人先布置好了再哄着我来收保护费的对吧？”
“……”
“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儿，所以你就可以这样一直把我当傻子似的骗来骗去是不是？！”所以以前你说的所有话都是假的是不是？！
染千柔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敏感得因这样的小事就变得如此激动，甚至是有些刻薄，只是心里浓浓的失落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
“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开心而已。
白千烈静静的垂首站在染千柔身旁。
深深看了白千烈一眼，染千柔扔下为他抢来的锦缎，转身飞奔出去。
不知跑了多久，只觉得肺里凉凉的，突然听到路边两个醉汉在说话。
“传说染澈娶了个面目狰狞的妖怪做娘子，还生了个四处为患的小妖怪呢。啧啧啧，他肯定是年轻的时候造孽太多，现在遭了报应，那些被他杀了的人这下在地底下可以安心喽。”说罢他又晃晃悠悠的打开酒壶喝了一口。
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染千柔大刀一挥，刚想冲上去将他大卸八块。
只听“嘭”的一声，顿时血光四溅。
一口酒还没咽下去，那人便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直直栽倒在地。
一块带着血的碎金子从他的胸口贯穿出来，滚到染千柔脚下。
染千柔迅速弯腰捡起金子在袖口上蹭了蹭揣进怀里，又伸着脖子四处张望：“哥，你现在这么有钱啊，杀人都用金子了？”
一个温暖的怀抱轻轻将染千柔拥住，染千柔冷着脸别过头去：“白千烈，你还跟着我干嘛？”
“你答应过我出来以后会跟在我身边，不随便乱跑的。”
“可你也答应过不会骗我不会让我伤心！”
“小温柔，你觉得伤心是因为你喜欢我啊。”白千烈低头看着染千柔，眼底如一汪秋水般泛着层层波澜。
“我也喜欢我娘，也喜欢爹爹，但从来就不会觉得伤心。”
白千烈一怔：“你对我的喜欢和对他们的喜欢一样？”
“应该不一样么？”
“呃，没……”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白千烈暗暗叹了口气。
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也许等你再长大点就会明白吧。
“咳咳，大白天的是谁在这调情啊？”打了个哈欠，一个手持纤细精致烟袋的男子慵懒的走了过来。
一把红色纸伞，一袭宽大的墨色绣暗花锦袍，衣襟微敞，光滑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
会穿得这么风骚，还大晴天打把伞的人还能有谁。
“哥，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染千柔向来人扬声质问。
绕过染千柔，染曛目视前方径自走到白千烈面前。
“烈，好久不见啊。”染曛张开双臂向白千烈展开一个大大的熊抱。
“是啊，好久不见。”打了个冷战，白千烈伸手推住染曛的胸口，和他保持着一臂距离。
“哥！你有没有看见我啊？我在这儿呢！”
“烈，谁在叫我？”染曛茫然的四下环视了一周。
“……那你欠的钱，我缓你两天再还还不行么。”
染曛笑眯眯的揉了揉染千柔的头顶：“啊！柔柔你竟然也在啊！刚才我还想问烈你在哪呢，这么久不见，哥哥好想你哦。”
“……”多贱是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