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世·逢此生 024
“此话何解？”杨晔一问，我笑而不语，这就回头，“明轩！你召集府东人手，前往苍山！务必混淆父皇眼线，将此事摆明而做，父皇自然晓得是宫中内斗！反而不会出手清查此事！”我言明，见了卓明轩抱拳一礼而走，便又道，“天色已晚，本王明日应了二哥的约，前往四巷赴宴，你们都歇了吧！”
三人见我罢手闭目，不再追问，这就退了身，走的轻微。
“小柳子！”须臾，我言。
“奴才在！”我听了他的近身，询道，“几更天了？”
“四更已过！”小柳子答言，半刻，见我闭目沉默，复又近身，再道，“殿下不歇么？如今虽已四更，但殿下应以圣体为重！不如……便在书房后苑稍作歇息，如何？”
“不必……”我懒散抬眸，瞅了小柳子轻巧一笑，语道，“你传本王的话，到小陆子跟前，就说本王在书房后苑早洗沐浴，令他传了人过来见吾！他自会明白！”我挑指身侧几案灯盏，见了薄纱光晕昏黄，懒懒轻唤，“钗儿！替本王准备沐浴更衣！”
此话一出，安静的外室，突兀脚步声四起，这就听得少女推门而入，娇小的身子端庄一礼，却令退身半步的小柳子僵立原地，霎时匍匐了我脚底，很是惶恐。
我瞥眼俯视他压抑的脑袋欲笑不得，了然他的惊惧与不安，自知予他来讲，由主子亲自下令打点过的书房，怎生容得外人在侧，究竟是自己得罪他人找来的事端，还是此前检查门禁的失职，都难以预料，这宫廷半分过失，且能要人性命，怎敢犯下疏忽大错。
“奴婢已经令人奉了朝晨的梨花入浴，殿下可满意？！”钗儿近了我身，未斜眼半分小柳子的惊惧，自当空气一场，言语甜腻，方又接了我的旨意，掺我起身，续道，“后苑浴池那边，奴婢早已准备妥当，殿下何时动身？”
我未开口言语，自顾踱步穿后堂而过，见了钗儿眼带笑意，轻巧戏言，“本王令你姐姐去待选秀女，你倒是滴点未见得担心嘛？！”
“殿下又拿我们这般奴才戏耍！姐姐如今入了百里侯府，不久便要服侍二皇子，担心她将来荣华富贵，还不如担心奴婢自个儿身在宫中，伴君如伴虎！”钗儿眼见四下无人，言语便也胆大，嗲怪的笑意却一闪而过，犹若微光疾掠。
我摇头浅笑，不与她计较唇舌，入罢后苑露天浴池，得服侍的宫娥近身，退去一身荣华。
良久，我枕了温泉里光怪陆离的玄武雕刻，端看星光尽退的朝晨夜空，有了半刻失神，直至被贴上来的光滑手臂圈住腰身，这才了然是石歆毓的近身，瞥眼就瞅到对坐金角镜里，小柳子隐约的一个身影。
“你倒是越来越大胆了……”我抽身些微不乐，续语，“三日后二哥在匚回亭，将会钦点此次入宫待选的名媛秀女，若得幸，便会直接入住四巷王府，成为侧妃人选之一！你要好好把握机会！此次除了你，还有百里侯府的千金，万嘉县主；夏侯侯府的千金，端和县主；仲长侯府的千金，琉夏县主；以及乐正侯府的千金，香芸县主；此四人与你，身份地位不相伯仲，希望你心中有数！至于待选的其他人等，正南王的次女安平郡主和安顺王的长女西襄郡主，都是二哥的表妹，此二人不是你能堪比，你也无需计较，她们二人不论匚回亭是否决选，都已是二哥内定的侧妃人选，你需谨言慎行！除此之外，其他人等在出生背景上，都不是你的对手，以二哥对朝堂势力的态度讲来，你也无需过多忧虑！”
“歆毓明白，定当不负殿下所托！”我回首见罢水雾里，石歆毓赤裸的身体隐约，叹道，“你该懂得谨守分寸，以后莫要在做这等混事！二哥对女人不会抱有太多留恋，你若想留下他的心，就得明白他的为人！你可知昨晚发生何事？”
“歆毓已从钟妈妈处得知！”石歆毓言罢，起身裹了宫娥递上的绒毯，这就恭敬拜了身，等着我的后话。
“本王会在你匚回亭钦点之后，令你父亲亲自送你前往四巷王府入住，届时你不仅要好好服侍二哥，得到他的青睐，还要从王府里打探到大姐的下落！当然，本王自会安排联络人与你会合，希望你不要辜负本王这些年对你的栽培！”
“歆毓明白！定当不负殿下所托！只是歆毓尚有一事，还望殿下能亲口承诺！”石歆毓抬了首，牢牢看定我。
“你讲罢！”我闭目，直想将记忆里，这少女哀绝祈求的面孔抹杀。
“歆毓若不幸身死，还请殿下将家母的灵牌，供入石家宗祠！”我听罢想笑，又颇觉苦涩，一时难以开口，胸闷。半响，我睁眼，见了石歆毓满面悲绝的泪水，语道，“如你所愿！”
离罢宫阙楼，蜕身金陵殿，怪石飞瀑之后，四巷的一切，点缀似是如画江南，琼花烟云。我委身下马，在重剑御林军的随行里穿堂过院，这就见了老二面上带笑，遥遥暴露在阳光里，难得灿烂。
“还真是难为你了！没想出趟宫如此不易！”老二见我挡了随行跟走，拉罢我调侃起来，直往内院而去。
“你算是知道我的难处了！若不然当初大哥纳妾，我还真想去凑个热闹！”我闻言摇头惨烈，很是伤神。
“你没去算是好的！上次五弟大吵着闹洞房！结果硬是将人家新娘子欺负的哭起来！”老二笑罢，回过头来寻上一句，“过两日匚回亭钦点秀女，要不要过来凑个热闹？”
“别！上月婉容表姐进宫大闹！硬是把子房塞给母后，说是为了将来能服侍我，早些入宫学习礼仪！结果我在郁芳院和子伊说了会儿话，就给告到老太太哪里了！若真陪你去匚回亭看秀女，还不闹到翻天了！”我摇头大恐，便见得老二笑岔气。
“此次既然来了，就住上一宿再走，明儿一早，我让尉迟送你去平安殿赶早课！”老二说罢，吩咐女婢种种，又回过头来，拉上我穿庭过院，对着王府里的假山楼阁，一一指点介绍。而后寻了一处楼台，点上半壶陈年老酒，一桌好菜，拽了我同卧榻上，絮絮叨叨起来。
酒过三旬，微醺，这又唤了伶人出台，唱段才子佳人，游龙戏凤。
“没想你酒量见长，到不似年前在游春宴上，醉倒的一塌糊涂！”老二退罢外衫，荣华尽敛，衣襟半开，一倾乌发袭地，散乱半壶美酒。这就毫无顾忌的枕了美婢在靠，难得困倦。我眯了眼，嗤笑未答，卧罢他身侧，些许迷糊。
“还记得上次我给你讲的那位红倌吗？”须臾，老二见我不答，推罢怀中美姬，翻身倚靠，拉了我的手臂便躺，似是用惯的枕头。
“你这破毛病能改不！你头又重！上次在玉清殿也是，一睡就是半日，我胳膊疼了老久！”老二见我骂咧，这就赌气像个孩子，拽过酒壶来饮。我见他不再言语，知晓他的傲气，便接了他的话，续道，“你说京城飞凤楼的那个小倌嘛！知道！老五说了不下百次了！他又不好那口！真不知道跟着瞎起什么哄！”
“昨日我请了他来府上做客，想见见么？”老二听我说罢，面上作怪，拉了我软声细语，吹的我直起鸡皮疙瘩。
“你我现在衣冠不整的，再叫个小倌来，传出去，那还了得！恐怕明儿一早，宫里的娈童们，就都得寻来了！”我闻言罢手，夺了老二手中酒壶来斟。
傍晚时分，天降小雨，梦回之后，我由淅沥的水声里转醒，寻了钗儿方才知道，午后醉酒，老二令人服侍我入住客房，人便也混沌离去，如今厨房煮了醒酒汤，正待命屋外。
我起身，收拾细琐，袭得素衫，便执油伞一把，罢手了随从，一路闲庭信步楼台回廊，端看一园秋景。院深林茂，峰回路转，突兀就耳闻了雨中轻微冷傲的抚琴之音，在院中兜转一圈，便远远得见枫林楼台中，隐约的身影成双。
“玄羲……”我举步踩跌枫叶窸窣，琴声即止，黑发少年起身，唤了我的名字，声色沉沉，踏雨奔来，与我同挤一伞，我鼻尖掠过他发丝里暗淡的龙隐香，这就得见他沾湿的睫毛微颤，如蝶羽扑扇，突兀笑出声来，戏言道，“好个美人在靠！”
“来！这是姮之！”少年拽了我的手臂上前，扶手幔纱香帘，庭中清绝的少年俯身而礼，击落雨幕馨音，一言，“见过太子！”
“天下百寻不得见，飞凤楼中藏娇颜，回首催尽琼花泪，姮娥清影弄人间！”我笑，扶手少年起身，而后侧身戏语，“好个二哥！在我面前装醉！却是跑到这里来寻欢作乐了！”
“莫要在姮之面前说我的笑话！”老二负手上前，拉我在庭中落座，这就请手了少年同桌，我寻眼望去，见了他薄衫羽衣袭地，微温一笑，便已暗淡方圆美景，一时了然老五的八卦，很是苦涩。
“看来民间所言不虚，果真是回首催尽琼花泪，姮娥清影弄人间……”少年见我叹来，但笑不语，双眸之中狡黠难测，想必亦是身怀武功之人，难知深浅。
“姮之，难得我七弟也在，唱一曲罢！”老二声色清冷，似命而非命，却意外叫我捕捉一丝声色暧昧。
“不知太子殿下喜欢听些什么？”少年起身，回转琴台散座，倒是问得烂漫。
“若说你平日所唱……红烛酒巷的倒是坏了气氛……随意一曲清淡的小曲便可！”我摇头，不想为难他人，便是随意了。
不想少年却是巧笑，神色之中意料我会如此言语般，眸子里光影流转，瞥眼颔首老二，见他罢手不闻，便是默许。敛了青丝端袖，执手琴弦，歌声便来，溶进雨中，如酒纷繁。
作者上班族~身兼数职~更新每月20-25日~一月一更~作者《九阴真经》同人或COSPLAY作品欢迎关注新浪微博【羯毗伽罗】：http://weibo.com/jpjl
三人见我罢手闭目，不再追问，这就退了身，走的轻微。
“小柳子！”须臾，我言。
“奴才在！”我听了他的近身，询道，“几更天了？”
“四更已过！”小柳子答言，半刻，见我闭目沉默，复又近身，再道，“殿下不歇么？如今虽已四更，但殿下应以圣体为重！不如……便在书房后苑稍作歇息，如何？”
“不必……”我懒散抬眸，瞅了小柳子轻巧一笑，语道，“你传本王的话，到小陆子跟前，就说本王在书房后苑早洗沐浴，令他传了人过来见吾！他自会明白！”我挑指身侧几案灯盏，见了薄纱光晕昏黄，懒懒轻唤，“钗儿！替本王准备沐浴更衣！”
此话一出，安静的外室，突兀脚步声四起，这就听得少女推门而入，娇小的身子端庄一礼，却令退身半步的小柳子僵立原地，霎时匍匐了我脚底，很是惶恐。
我瞥眼俯视他压抑的脑袋欲笑不得，了然他的惊惧与不安，自知予他来讲，由主子亲自下令打点过的书房，怎生容得外人在侧，究竟是自己得罪他人找来的事端，还是此前检查门禁的失职，都难以预料，这宫廷半分过失，且能要人性命，怎敢犯下疏忽大错。
“奴婢已经令人奉了朝晨的梨花入浴，殿下可满意？！”钗儿近了我身，未斜眼半分小柳子的惊惧，自当空气一场，言语甜腻，方又接了我的旨意，掺我起身，续道，“后苑浴池那边，奴婢早已准备妥当，殿下何时动身？”
我未开口言语，自顾踱步穿后堂而过，见了钗儿眼带笑意，轻巧戏言，“本王令你姐姐去待选秀女，你倒是滴点未见得担心嘛？！”
“殿下又拿我们这般奴才戏耍！姐姐如今入了百里侯府，不久便要服侍二皇子，担心她将来荣华富贵，还不如担心奴婢自个儿身在宫中，伴君如伴虎！”钗儿眼见四下无人，言语便也胆大，嗲怪的笑意却一闪而过，犹若微光疾掠。
我摇头浅笑，不与她计较唇舌，入罢后苑露天浴池，得服侍的宫娥近身，退去一身荣华。
良久，我枕了温泉里光怪陆离的玄武雕刻，端看星光尽退的朝晨夜空，有了半刻失神，直至被贴上来的光滑手臂圈住腰身，这才了然是石歆毓的近身，瞥眼就瞅到对坐金角镜里，小柳子隐约的一个身影。
“你倒是越来越大胆了……”我抽身些微不乐，续语，“三日后二哥在匚回亭，将会钦点此次入宫待选的名媛秀女，若得幸，便会直接入住四巷王府，成为侧妃人选之一！你要好好把握机会！此次除了你，还有百里侯府的千金，万嘉县主；夏侯侯府的千金，端和县主；仲长侯府的千金，琉夏县主；以及乐正侯府的千金，香芸县主；此四人与你，身份地位不相伯仲，希望你心中有数！至于待选的其他人等，正南王的次女安平郡主和安顺王的长女西襄郡主，都是二哥的表妹，此二人不是你能堪比，你也无需计较，她们二人不论匚回亭是否决选，都已是二哥内定的侧妃人选，你需谨言慎行！除此之外，其他人等在出生背景上，都不是你的对手，以二哥对朝堂势力的态度讲来，你也无需过多忧虑！”
“歆毓明白，定当不负殿下所托！”我回首见罢水雾里，石歆毓赤裸的身体隐约，叹道，“你该懂得谨守分寸，以后莫要在做这等混事！二哥对女人不会抱有太多留恋，你若想留下他的心，就得明白他的为人！你可知昨晚发生何事？”
“歆毓已从钟妈妈处得知！”石歆毓言罢，起身裹了宫娥递上的绒毯，这就恭敬拜了身，等着我的后话。
“本王会在你匚回亭钦点之后，令你父亲亲自送你前往四巷王府入住，届时你不仅要好好服侍二哥，得到他的青睐，还要从王府里打探到大姐的下落！当然，本王自会安排联络人与你会合，希望你不要辜负本王这些年对你的栽培！”
“歆毓明白！定当不负殿下所托！只是歆毓尚有一事，还望殿下能亲口承诺！”石歆毓抬了首，牢牢看定我。
“你讲罢！”我闭目，直想将记忆里，这少女哀绝祈求的面孔抹杀。
“歆毓若不幸身死，还请殿下将家母的灵牌，供入石家宗祠！”我听罢想笑，又颇觉苦涩，一时难以开口，胸闷。半响，我睁眼，见了石歆毓满面悲绝的泪水，语道，“如你所愿！”
离罢宫阙楼，蜕身金陵殿，怪石飞瀑之后，四巷的一切，点缀似是如画江南，琼花烟云。我委身下马，在重剑御林军的随行里穿堂过院，这就见了老二面上带笑，遥遥暴露在阳光里，难得灿烂。
“还真是难为你了！没想出趟宫如此不易！”老二见我挡了随行跟走，拉罢我调侃起来，直往内院而去。
“你算是知道我的难处了！若不然当初大哥纳妾，我还真想去凑个热闹！”我闻言摇头惨烈，很是伤神。
“你没去算是好的！上次五弟大吵着闹洞房！结果硬是将人家新娘子欺负的哭起来！”老二笑罢，回过头来寻上一句，“过两日匚回亭钦点秀女，要不要过来凑个热闹？”
“别！上月婉容表姐进宫大闹！硬是把子房塞给母后，说是为了将来能服侍我，早些入宫学习礼仪！结果我在郁芳院和子伊说了会儿话，就给告到老太太哪里了！若真陪你去匚回亭看秀女，还不闹到翻天了！”我摇头大恐，便见得老二笑岔气。
“此次既然来了，就住上一宿再走，明儿一早，我让尉迟送你去平安殿赶早课！”老二说罢，吩咐女婢种种，又回过头来，拉上我穿庭过院，对着王府里的假山楼阁，一一指点介绍。而后寻了一处楼台，点上半壶陈年老酒，一桌好菜，拽了我同卧榻上，絮絮叨叨起来。
酒过三旬，微醺，这又唤了伶人出台，唱段才子佳人，游龙戏凤。
“没想你酒量见长，到不似年前在游春宴上，醉倒的一塌糊涂！”老二退罢外衫，荣华尽敛，衣襟半开，一倾乌发袭地，散乱半壶美酒。这就毫无顾忌的枕了美婢在靠，难得困倦。我眯了眼，嗤笑未答，卧罢他身侧，些许迷糊。
“还记得上次我给你讲的那位红倌吗？”须臾，老二见我不答，推罢怀中美姬，翻身倚靠，拉了我的手臂便躺，似是用惯的枕头。
“你这破毛病能改不！你头又重！上次在玉清殿也是，一睡就是半日，我胳膊疼了老久！”老二见我骂咧，这就赌气像个孩子，拽过酒壶来饮。我见他不再言语，知晓他的傲气，便接了他的话，续道，“你说京城飞凤楼的那个小倌嘛！知道！老五说了不下百次了！他又不好那口！真不知道跟着瞎起什么哄！”
“昨日我请了他来府上做客，想见见么？”老二听我说罢，面上作怪，拉了我软声细语，吹的我直起鸡皮疙瘩。
“你我现在衣冠不整的，再叫个小倌来，传出去，那还了得！恐怕明儿一早，宫里的娈童们，就都得寻来了！”我闻言罢手，夺了老二手中酒壶来斟。
傍晚时分，天降小雨，梦回之后，我由淅沥的水声里转醒，寻了钗儿方才知道，午后醉酒，老二令人服侍我入住客房，人便也混沌离去，如今厨房煮了醒酒汤，正待命屋外。
我起身，收拾细琐，袭得素衫，便执油伞一把，罢手了随从，一路闲庭信步楼台回廊，端看一园秋景。院深林茂，峰回路转，突兀就耳闻了雨中轻微冷傲的抚琴之音，在院中兜转一圈，便远远得见枫林楼台中，隐约的身影成双。
“玄羲……”我举步踩跌枫叶窸窣，琴声即止，黑发少年起身，唤了我的名字，声色沉沉，踏雨奔来，与我同挤一伞，我鼻尖掠过他发丝里暗淡的龙隐香，这就得见他沾湿的睫毛微颤，如蝶羽扑扇，突兀笑出声来，戏言道，“好个美人在靠！”
“来！这是姮之！”少年拽了我的手臂上前，扶手幔纱香帘，庭中清绝的少年俯身而礼，击落雨幕馨音，一言，“见过太子！”
“天下百寻不得见，飞凤楼中藏娇颜，回首催尽琼花泪，姮娥清影弄人间！”我笑，扶手少年起身，而后侧身戏语，“好个二哥！在我面前装醉！却是跑到这里来寻欢作乐了！”
“莫要在姮之面前说我的笑话！”老二负手上前，拉我在庭中落座，这就请手了少年同桌，我寻眼望去，见了他薄衫羽衣袭地，微温一笑，便已暗淡方圆美景，一时了然老五的八卦，很是苦涩。
“看来民间所言不虚，果真是回首催尽琼花泪，姮娥清影弄人间……”少年见我叹来，但笑不语，双眸之中狡黠难测，想必亦是身怀武功之人，难知深浅。
“姮之，难得我七弟也在，唱一曲罢！”老二声色清冷，似命而非命，却意外叫我捕捉一丝声色暧昧。
“不知太子殿下喜欢听些什么？”少年起身，回转琴台散座，倒是问得烂漫。
“若说你平日所唱……红烛酒巷的倒是坏了气氛……随意一曲清淡的小曲便可！”我摇头，不想为难他人，便是随意了。
不想少年却是巧笑，神色之中意料我会如此言语般，眸子里光影流转，瞥眼颔首老二，见他罢手不闻，便是默许。敛了青丝端袖，执手琴弦，歌声便来，溶进雨中，如酒纷繁。
作者上班族~身兼数职~更新每月20-25日~一月一更~作者《九阴真经》同人或COSPLAY作品欢迎关注新浪微博【羯毗伽罗】：http://weibo.com/jpj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