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绿鬓红颜卷 第十四章 一嘴油
白豆腐虽然好吃，就怕是油炸的，投机不成一嘴油，白费功夫。
想了半天，孟晴决定且看且行，毕竟在这个形势并不明朗的小朝廷，若是提早表明自己的立场，怕是下场很惨。
墙头草什么的，最有爱了。
勾一勾手指，孟晴弯起一个笑容对着一脸跃跃欲试表情的罗有才道：“过来，不要管闲事。”
说来这个家伙也算地上是上京三好青年了，好管闲事，好花钱，好啰嗦，但是胜在善良，商陆也善良，但是太硬，罗有才不同啦，好好学生，这种人，不多了。
十分值得拉拢。
罗有才此时正看着商陆，他被一圈人围在中间，脸色不好，口中不知说些什么，大约是一些反驳的话。
他心情有些奇特，毕竟商公子是他自小的偶像，就差没有挂在墙头瞻仰。
他老爹罗大富视钱如命，但唯独对于独生儿子的教育是十分重视的，该花的银子一分不少，不该花的银子也是一分不少，对于上京的文化产业，罗大人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商陆自小文字出众，十岁时候一篇《朱雀赋》誉满上京，一时间众人传阅，颇有一些洛阳纸贵之意，罗大富为了显示对大才子的关注，特意求购《朱雀赋》真迹，喊价一字千金。
据说为了激励不上进的儿子。
一字千金什么意思？相传秦相吕不韦叫门客著《吕氏春秋》，书写成后出布告，称有能增减一字的，就赏给千金。
如此高价，还真给他求到了。
吕氏春秋的一字，只是增加或者减少一字，而且属于噱头，可是《朱雀赋》全篇二百三十四个字，便是二百三十四千金，实打实的钱啊。如此血本，让罗有才生生记住这位奇才以及挣钱能手商公子。
其实他是冤枉商陆了，那篇文章是商陆表舅求了去的，没想他会卖掉。
后果就是罗有才记住是记住了，文笔还是没长进。
罗大富很忧伤。
“罗兄，你的眼神有些奇特。”孟晴看罗有才不回应自己，问道。
能不奇特么，从小被老子念道“你若是有商陆半分好。你爹我就死也瞑目了！”以及“你必须每日把这篇文章念三遍。三遍！”
如此怨念，没有生成杀意，实属不易。正面侧面以及反面都证明了罗有才是个好人。
“走吧。”孟晴见比赛差不多了，骚乱又一触即发，想着赶紧避开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正要装怂离去。耳畔响起清冽声音，带着一丝撒娇意味：“你们不看看我的投箭就走，真是没有同门同室之谊啊，好凉薄。”
鸡皮疙瘩一起，银牙一咬，孟晴怒目回视无耻的人：“是吗？那还请善公子快些，我……不，罗兄要去茅房。”手一拉罗有才，那位立刻捂住肚子叫喊：“哎哟。肚子疼。”十分配合。
想来即使是狼狈为奸，不过如此，孟晴有些得意。
挑起眉头看向善秀，却不见他离开，而是眯着眼睛，似乎看到了危险的东西，正在孟晴疑惑不解时候。他突然说：“唇亡齿寒这个道理想必学富五车的孟兄弟是很明白的吧？”
学富五车他说地有些重，孟晴冷哼：“你在讽刺我？”
“只是提醒。”善秀语气淡淡，似乎一语双关，他将手中的五根长箭一支一支拨开，又合起来。姿态优雅，全然不似一个做过山贼的人。
他幽幽道：“你们说。我要是想折断它们，怎样才会容易一些？”
废话，话题转移好快，孟晴不由白他一眼，但是人心又不由被吸引，此时一边的罗有才也忘记了本身装虚弱的重要任务，直起了身子，带着一丝疑惑道：“自然是一支一支折断比较快了，一起很难的。”
“很好，在这司成馆中，楼东篱一家独大已是不争的事实，而他想对付你也是不争的事实。”他突然手一指，琉璃一般的眼睛盯着孟晴，似乎要将她看穿。
孟晴倒吸一口气，稳住脚步，耸耸肩膀：“故技重施，无聊。”
知道她是重提那山林旧事，善秀皱眉，若有若无回答说：“有些事情并非你看见那样，有些人也并非你所想。”
见他突然悲秋伤春的，满目悲意，孟晴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于是支支吾吾道：“有什么话快说，有……”后面一句在善秀眼神中打住没说，太粗俗。
善秀笑笑，道：“你是皇帝亲点，虽然不明白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被点上，但是姑且认为你有些手段吧。”他眼眸很黑，带着一丝眼高于顶的傲气，此时负手而立，倒是看不出醉了。
孟晴点头，故意做出了然神色，示意他往下说。
“楼东篱这个人虽然高傲，但是倒不是太坏，坏就坏在他身边的人，你也知道，司成馆的学生都不简单，不是有钱，便是有权，才学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只是此二样东西，是个人价值也是祸端。”
“嗯？”虽然有些明白，但还是希望他能细细说来。
“朝廷势力之争，朝夕变换，唯有从微末培养，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这也是司成馆历来为人所诟病之处了——与前朝接触过密，斗争太多，小团体严重，反而削弱了学术之气。”
“那又如何，进来的本就很有才学了。”说到这里，气势有些软，孟晴知道这是P话，看看罗有才，看看郭文才，文不成武不就，简直是耻辱。
“你以为说出这样的话就能心安？”善秀摇头，他将手中的青色竹箭拢在一起，用手一折，啪，随着一声脆响，五支箭都断了，露出白色的内部筋络。
“皮之不存，毛将附焉？商陆是京兆伊的儿子，且不同流合污，现在已经被他们排斥，你是皇帝亲点，但你的身份地位，即使去示好也没用，早就成为众矢之的，你呢……”他点到郭有才，略作思考。
“空有钱，没有脑，若是依附楼党，怕是会被拆吃入腹，啧啧啧，可惜可惜。”
罗有才一惊，双腿一软，啪嗒差点跪下。“善公子救我。”好像已经被害的模样。
孟晴明白了：“你是要我们结党营私，合伙对付楼东篱他们？”
“啧啧啧，何必说话如此难听，只是我们几个志趣相投而已，不免多接近了一些，何来结党？”
“那怎么做？”
善秀手一指，拨开扇子掩住唇角。“先去救那个呆子！”
孟晴肩膀一垮：“这次就是不想吃也是免不了一嘴油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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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突然悲秋伤春的，满目悲意，孟晴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于是支支吾吾道：“有什么话快说，有……”后面一句在善秀眼神中打住没说，太粗俗。
善秀笑笑，道：“你是皇帝亲点，虽然不明白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被点上，但是姑且认为你有些手段吧。”他眼眸很黑，带着一丝眼高于顶的傲气，此时负手而立，倒是看不出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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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进来的本就很有才学了。”说到这里，气势有些软，孟晴知道这是P话，看看罗有才，看看郭文才，文不成武不就，简直是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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