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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九章 风过后,还会有一如既往的承诺吗

    又过了一个月,那阵房地产搞的很热,都是买地盖房子,陶子家的院子也卖了,说是那一个院子能换好几层的楼房,陶子父母搬去了庄里的老房子,陶子来学校住校,东子为了能陪媳妇也搬到学校住校,天天跟我们说陶子帮他写作业,给他做饭吃,给他洗衣服,这好那好的幸福的不得了。

    又赶上了十一,学生们放长假都回家,陶子没地方去也就留在学校住校,整个女宿舍就留下陶子一人,九高是村里的高中,放假了也没人管,东子直接就去女宿舍和陶子住了。

    也就十一那两天,叶红约我们,说是为了上次的事要跟我们道歉,还是以前那个东北饭店请我们去吃饭,胖子那会拿了人家五百块钱,一直觉得不好意思,说这顿饭得他请,不过不能去那家饭店了,上次的事挺丢人了,就换了家叫做川里川外的菜馆。我和胖子东子都去了,这次说什么不能带上陶子,东子费了好些劲儿,又发誓又答应给带好吃的,才劝下陶子自个儿在宿舍里看书,陶子也嘱咐东子不能跟那女人多说话,别太晚,我等你回来。

    升到高二以后分文理班,我们在文班,叶红自己去了理班,之后和她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这次见叶红感觉她变了不少,成熟了,学着化妆了,和她一起的有两个朋友,也是理科班的女同学,叫不上名但都一起闹过,长得都不难看。

    吃完饭又去唱的歌,那是我东子和胖子三个人第一次去KTV,看得出叶红是常来的,那天玩的很开心,一直到夜里零点,KTV关门了我们才走的。把叶红和两个女同学送回了家,我们才往回走,强哥问东子不去找你媳妇去了?东子说太晚了,不打扰她了,喝多了想吐,先回家睡一觉明天再说。

    而在宿舍里等东子回来的陶子,怎么也等不到人,看着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这么大一个屋里就自己一个女孩,怕黑也不敢关灯,怕东子回来的时候进不了楼道,也没敢关楼道门,但确实太困了,陶子想东子可能不回来了,我先睡吧,合上了手中刘子枫的小说,换上睡衣,检查了下宿舍门确定锁好了。

    可就刚躺上床的时候,就听见有人上了走廊,听脚步还不只一个人,想是东子他们几个喝多了一起回来了吧,就想去接一下,穿上鞋去开了门,可这门一打开,却再也没能关上。

    ***

    因为睡的太晚又喝了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而且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打开门门口站的是强哥和两个陌生人,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看上去都像三四十岁,女的好像是哭过,眼圈红红的。强哥见我开门却没跟我说话,先是回头跟那男的说,“他就是刘二,昨天跟我和赵东在一起的”。

    我想坏了,准是东子出事儿了,大事儿。那男的看了看我,说”我是分局的,你家大人在不在“。我说不在有什么事跟我说吧。他说是来了解下情况,和他一起的是东子的母亲,强哥和东子妈是认识的,但我是第一次见,东子妈看着挺年轻的,穿的也年轻,小西装工服,可能是刚准备去上班就被警察请来了解情况了。

    那警察问我,昨天跟你一起喝过酒的赵东,昨晚没回家你知不知道。我说不知道,我反问他你怎么没穿警服,他说是十一假,这次出这事临时来加班的,我说那咱去局子里说吧,我不想在我家谈这事。

    那警察盯着我看了一会,说那更好。

    在车上胖子跟我说的第一句话让我差点从车里站起来,“东子杀人了”,东子杀人了,胖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东子妈一路上问我和强哥最近学校里是不是总有人欺负东子,昨晚上是不是有人请东子吃饭让东子帮他办事情,我和强哥一路劝东子妈别着急。

    可以看得出东子妈是个挺有主见的女人,虽然是挺着急但是一路都是跟我们问东子的事,也不是想象中那样哭哭啼啼的跟警察求情,东子妈对东子挺有信心的,知道儿子绝不是惹是生非做事没分寸的人,至于杀人,肯定是遇到歹徒防卫过当或着见义勇为失了手。

    东子妈说她也是刚知道的这事,刚才警察来找她说赵东杀了人,但目前来看赵东也是受害者,劝她不要着急,问昨天晚上谁跟赵东在一块呢,东子妈就带着警察找到了强哥,强哥又来找了我。一路上我和强哥劝着东子妈,东子脑子不差,没事的,倒是那警察一路上一句话没说,他大概也是刚接到命令去找的人,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分局,见到东子的时候警察正带着东子出来,说暂时没事了,让回家等通知,暂时不要去外地,过些天需要东子出庭作证。我和强哥问东子怎么回事,他摇摇头,什么也没说。临别的时候东子咬着牙跟我说,二哥,我真没用,我真恨没能把那三个王八蛋一个一个全杀了。这是我跟东子的最后一次见面。

    十一假的最后一天陶子约我和强哥见了面,问我们见东哥了没,我们说东子出大事了,她说她知道,东哥杀人了,因为她。就在我们喝酒的晚上,当时过了十二点了,她听见走廊里有人以为是东哥回来了,去开门结果进来的不是东子,是三个魔鬼,有一个是她们班的学生,另外一个也见过,是这个学校的,还有个不认识。

    三个人看见屋里有东子的鞋和衣服,邪恶的笑着说她跟别的男人玩也是玩,跟我们玩也是玩,只要听话就不会伤害她。她反抗着喊救命却没有人回应。喊叫声更刺激了这三个禽兽的兽欲,三个人按住她的手脚把她压在桌子上,睡衣一把就被撕破。丝质的睡衣被撕破的声音就像撕破心脏的声音一样,盖过了她的嘶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东子和我们分别之后溜达着回到了家门口,吹了一路风酒劲去的差不多了,想起陶子说要等他,就往陶子宿舍打过去电话问问媳妇睡了没,没想到刚通的电话就被挂了,之后再打就是占线,东子想这小丫头肯定是生气了,走的时候答应给她带好吃的,她一定还饿着肚子等他呢。还是去学校找她比较好。在街上通宵营业的四川老麻里点了几样她喜欢的麻辣烫。

    学校宿舍里的三个人都快活完了,虽然刚刚宿舍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把他们吓了一跳,但没想到这小妞居然是第一次,做的时候还有点障碍,不过也不是自己的媳妇,当然用不着疼爱呵护,这感觉太刺激了太过瘾了,这三个禽兽里除了老大比较有经验,两个小弟都是废了半天劲才弄进去的,不过有了老大前面的铺垫,现在这漂亮清纯的小妞已经长发散乱和着汗黏在身上,疼晕了几次了,不用费劲去按着她,没几下的功夫两个小弟也都完事了。

    陶子疼得几近窒息,泪水和血水把身下的床单浸湿,想去那电话丝毫挪动不了身体,她就那么躺着,看着身前在用纸巾擦着下体的三个禽兽,她拉扯着床单,可床单就像钉在了床上一样一动不动,眼前的三个禽兽正盯着她裸露的身体指着自己身下的黄稠的血迹笑着,她想自己要是有一瓶汽油那该多好,她要烧死这帮禽兽,也烧掉自己肮脏的身体,她不敢想别的,只想消失,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连同着她留下过的任何痕迹,最好连回忆也抹掉,就像她从没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

    耳中嗡嗡作响,又听见对面的人笑着说,你那个男人真是废物,都住一屋了,连你那层膜都没破,还得老子帮忙,哈哈。说话的是她的同班同学,是和她相处了三年的同学,可他现在的样子,就好像自己从未见过恶魔,比恶魔还要恶心。

    又想到她的东哥,她还用力的拉扯着床单,她的身体已经完全麻木,自己就好像一个无耻的展品,宿舍门开着,三个禽兽已经走了,走的时候用手机拍了她很多照片,各种角度的,摆着她做了很多的姿势,拍照,快门咔咔声,让她更加无力,眩晕。三人威胁她说如果敢报警,这些照片就会被发放在学校的每个课桌上,然后他们笑着走了。宿舍门开着,刮进来的风就像尖刀一样划过她的裸露的身体,如果真的可以消失,多好。

    ***

    东子赶到学校的时候正好看见三个人从学校院墙里翻出来,有说有笑的,里面一个人他认识,之前那人也是住校的。奇怪这么晚了怎么还从学校出来,不过想想自己不也是这么晚来的吗,没多想翻进了院子就去了楼上,看见女生宿舍的门没关,东子就生气了,这么大的人睡觉还记不住关门,那我就悄悄进去吓吓她。

    刚进门的那一刻,东子脑袋就炸了,他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屋里一片凌乱,陶子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一丝不挂,身下床单殷红凌乱,陶子的眼睛盯着站在门口的东子,眼睛里空空的,一片漆黑,屋里潮潮的腥臭味刺激着东子脑子里的每一根神经。

    他扑到陶子身前给陶子披上衣服,嘴里不停地在说什么,东子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陶子盯着东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东子,嘴里使劲的憋出一句话,你滚,我讨厌男人。东子站起来问,是不是刚才那三个人。陶子看着床单上的血迹,眼睛泪水早已流干,茫然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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