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章 萌芽
小学毕业了，两个月的暑假到了。没有暑假作业，但水木金仍旧坚持看书学习。这当然是利用空余时间去做，因为他还要帮家里放牛、捡柴，还要练武术，有时还跟人打乒乓球 ——总之，日子过得轻松，惬意，快乐。
然而，这期间发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让十二岁的水木金惹上一桩心事，在本该清纯洁净的情感世界里开始萌发出关于男女之情的胚芽，并最终生成日后不该发生的一段孽缘。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塆子里有个女人，水木金叫她美娇嫂。美娇嫂人长得漂亮，眉清目秀，娇小可人，一如她的名；只是皮肤在女人圈里显得有些黝黑，牙齿微暴——但这些丝毫不影响她的整体美，反而更张扬出她的泼辣和精明。
美娇嫂大水木金12岁。就在他5岁那年，哦，也就是美娇嫂17岁时，她嫁给了比她大整整十岁的屠夫木头哥。木头哥一如他的名，大块头，傻面相，笨呼呼的；只是他祖父当过保长，父亲是塆里同辈人中读书最多的人，会算命、卜卦、还会看地理，家境比较富裕，才成就了他与美娇嫂的婚事。奇怪的是，结婚以后，这两口子竟不吵不闹，日子倒过得平平稳稳波澜不兴，真应了“憨汉身边睡娇妻”的古语，只是，鲜花插在那*上让人生出许多妒意来，这妒意又常常催出些*念来。
水木金家里很穷。爷爷奶奶，爹妈，三个姐姐，加上自己，一家7口人挤在两间旧瓦屋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他出生那会儿正是三年自然灾害不久，农村经济十分落后，家里穷得时常揭不开锅。由于营养不良导致身体发育不良，显得矮小瘦弱。到了12岁还是不见长仍是十来岁的孩子样，没想到也就因为这个“孩子样”才导致不该发生的事。
原来，那年夏天，下雨的日子，父亲满49岁，三个姐姐带了三个孩子前来给父亲做50大寿。因午饭吃得晚，回家路程又比较远，所以三个姐姐当晚都没有回家。家里住不下，母亲父亲再三讨论，最后决定安排金木水跟二姐和她的女儿到美娇嫂家住。美娇嫂有个小女儿，年龄与水木金相仿，所以美娇嫂就安排二姐和两个女孩一头睡，叫水木金跟她一头睡。“鬼点大细伢，懂啥！”说完还和二姐笑了半天。
夏夜燥热，难以入眠。美娇嫂和二姐闲扯了半夜。水木金听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便蒙头睡了。半夜醒来，竟发现自己的一只手放在美娇嫂坚挺圆满的*上。他先是吓得一颤，连忙把手缩回来。待“咚咚”直跳的心稍稍平定之后，听到美娇嫂轻微的均匀的呼吸声，他的手又重新放在那他觉得特别新鲜特别具有诱惑力特别舒服的圆球上。开始他放在上面不动，后来就慢慢地摩挲着，再后来竟伸进衣服里面去了。美娇嫂身子猛地动了一下，分明是醒了，但奇怪接下来便没有动静，反倒平躺了身子，呼吸声好像也变快变重了。金木水吓得不敢动弹，见美娇嫂没反应，他的胆子就开始大起来。手在*上开始用力摸捏揉搓起来。手在*上动着，心在蹦蹦直跳，脸上发烧，背上冒汗，整个人像是得了重感冒一样，时而昏糊糊的，时而轻飘飘的。他就这样在两*间来回摸着揉着，后来又不知不觉地将嘴慢慢凑了上去，衔住*头儿，像小孩似的贪婪地吮吸起来……
水木金没有想到，这段“*遇”对他日后的生活和性格都产生很大的影响。
水木金从那次以后就害怕见到美娇嫂，甚至害怕见到其他的女人，因为一见到她们他就心跳加速，呼吸加重，耳根发热；好在他不久就上学了，注意力慢慢被神奇的书本世界所牵引，女人的事便渐渐淡忘了。
进入初中，不知什么原因，老师又让水木金当班长。虽然他觉得自己不大适合当干部，心里老大不愿，但还是硬着头皮耐着性子坚持着干。
水木金的话越来越少了，但学习却越来越认真了，学习成绩一直是班上的第一名。
水木金虽然瘦小，但坚持练武术、经常参加劳动，所以皮肤黝黑，肌肉结实，体质较好，爆发力和弹跳力都好。
初一下学期，全地区（当时的乡级行政单位）要举行中小学生秋季运动会，水木金被学校指定参加跑步和跳高项目比赛。两天时间的准备，没怎么训练就参加上片（山区）选拔赛，不想竟得了两个第一；参加全地区比赛，还是没人超过他，便又轻松获得两个第一名。于是他又被选进参加县比赛的集训队。
参加集训队的头一天，水木金就遇到了一件使他心慌意乱的事情——他碰到了邻校的一个女生。
这个女生水木金是在上一年全地区小学文艺会演上认识的，当时他们都是各自学校的报幕员（相当于现在的节目主持人）。水木金觉得她长得特别漂亮，两个小酒窝笑起来特别迷人——这让他很快又想起美娇嫂来。
女孩姓徐，名叫木香。巧的是，她参赛的项目也是短跑和跳远，只是分属男女组而已。于是他们在一起训练，有时还在一起进餐，他便觉得对她有些又想又怕了；女孩似乎也很喜欢她，经常和他一起说笑。
水木金发现自己暗恋上了她。
集训结束的前一天，领导决定让队员放松一下，安排在电影院看一场电影。
水木金蓄了心思，觅得良机，终于“如愿以偿”地坐到了徐木香的旁边。
电影放了一大半，水木金一直是心跳耳热头昏脑胀的，根本不知电影放的是什么。这时，好像是徐木香的肘碰了他一下，他先是一惊，接着是头脑一热，最后竟鬼使神差般一下子抓住了徐木香的手。
“啊！做么事呀？！……”女孩一声惊叫，惊醒了水木金的梦，也宣告了他的初恋的结束。
受了“失恋”的影响，水木金参加县里的比赛成绩便“一塌糊涂”：200米跑因抢道犯规被取消成绩；跳高也只得了个第八名，没有奖状和奖品……
运动会以后，水木金有好长一段时间害怕见人，比赛没有拿奖不说，而且还出了那段丑事，好像人人都知道——他于是真的觉得自己很丢人……
水木金一段时间情绪低落，有如失魂落魄一般。
不知哪位伟人说过：忘却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水木金很幸运，他在初中又遇上一位好语文老师，这让他很快从阴影中走出，果断地掐掉畸形生长的胚芽，一头扎进语文学习的快乐的海洋。
这位语文老师姓王，名燕翔，也是水木金进班时的班主任。他是那种属于“面目凶狠心地善良”的人。粗而黑的眉毛，大而亮的眼睛，高而直的鼻梁，还有凸出的颧骨，短硬的头发。水木金觉得他上课特有魅力：知识渊博，语言风趣，表情丰富，手法多样；讲到动情处，常常是自己先笑出声，或是突然紧闭双唇，翘起，再半闭着眼睛连点两下头。他的课深深地抓住了水木金一颗充满好奇、渴望和钦慕的心。
更让水木金感动的是，王老师特别喜欢他。王老师发现他的作文写得好，有天赋，就经常给书他看，对他写的每篇作文都细加评点，每次讲评课时王老师总是把他的作文当着范文读，同学们都特别羡慕他。
有一次作文课，王老师布置写《难忘XXX》。金木水写的是《难忘我的语文老师》，而“语文老师”就是王老师。王老师又是眉批又是波浪线的，光是评语就有满满的一页，倒有“喧宾夺主”之嫌，结果有同学说，王老师那是为了标榜自己；只是后来，这篇作文发表在《中学语文》杂志上，同学们才从内心佩服那是文章本身写得好。
然而，有一次作文评讲课大出水木金意料之外，也让他终生难忘。
那次上课，当王老师抱着作文本走上讲台时，水木金便竖起耳朵半眯着眼等着王老师“情不自禁”的赞语。他却给我当头一棒：“水木金，站起来！你也懒得真可以！——变鬼！粘粘贴贴，箭头东指西划，还大段地抄袭——就凭你这样想考学想当作家？！——见鬼！重做！”
原来，寒冬之夜水木金为赶写因事拖延而第二天必交的作文，于是只得东抄西摘，“粗制滥造”；发现一处“漏洞”而旁边又补插不下便想出粘贴的办法……
水木金当时只怕是恨不能钻入地缝，觉得无地自容。放学后我一个人呆坐在教室里想补作文，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教室一空，便更觉得刺骨的寒冷。正在沮丧、悔恨之际，王老师走进来了，正准备说话却突然停住，捏捏水木金的衣袖，出人意料地说：“怎么穿这么少？——走吧，先到我那里烤把火喝点热水再说……”
水木金使劲地咬着嘴唇，可是一行行热泪还是禁不住夺眶而出……
初二下，王老师调走了。临走前他送给水木金一本《作文例说》，并鼓励他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大学在文学创作上有所成就。
水木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在心中暗暗下决心：王老师，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习，将来报考师范，也做一名像您一样的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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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若你也是个教书的，那就请您捧个情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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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娇嫂大水木金12岁。就在他5岁那年，哦，也就是美娇嫂17岁时，她嫁给了比她大整整十岁的屠夫木头哥。木头哥一如他的名，大块头，傻面相，笨呼呼的；只是他祖父当过保长，父亲是塆里同辈人中读书最多的人，会算命、卜卦、还会看地理，家境比较富裕，才成就了他与美娇嫂的婚事。奇怪的是，结婚以后，这两口子竟不吵不闹，日子倒过得平平稳稳波澜不兴，真应了“憨汉身边睡娇妻”的古语，只是，鲜花插在那*上让人生出许多妒意来，这妒意又常常催出些*念来。
水木金家里很穷。爷爷奶奶，爹妈，三个姐姐，加上自己，一家7口人挤在两间旧瓦屋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他出生那会儿正是三年自然灾害不久，农村经济十分落后，家里穷得时常揭不开锅。由于营养不良导致身体发育不良，显得矮小瘦弱。到了12岁还是不见长仍是十来岁的孩子样，没想到也就因为这个“孩子样”才导致不该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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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金没有想到，这段“*遇”对他日后的生活和性格都产生很大的影响。
水木金从那次以后就害怕见到美娇嫂，甚至害怕见到其他的女人，因为一见到她们他就心跳加速，呼吸加重，耳根发热；好在他不久就上学了，注意力慢慢被神奇的书本世界所牵引，女人的事便渐渐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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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金虽然瘦小，但坚持练武术、经常参加劳动，所以皮肤黝黑，肌肉结实，体质较好，爆发力和弹跳力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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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水木金感动的是，王老师特别喜欢他。王老师发现他的作文写得好，有天赋，就经常给书他看，对他写的每篇作文都细加评点，每次讲评课时王老师总是把他的作文当着范文读，同学们都特别羡慕他。
有一次作文课，王老师布置写《难忘XXX》。金木水写的是《难忘我的语文老师》，而“语文老师”就是王老师。王老师又是眉批又是波浪线的，光是评语就有满满的一页，倒有“喧宾夺主”之嫌，结果有同学说，王老师那是为了标榜自己；只是后来，这篇作文发表在《中学语文》杂志上，同学们才从内心佩服那是文章本身写得好。
然而，有一次作文评讲课大出水木金意料之外，也让他终生难忘。
那次上课，当王老师抱着作文本走上讲台时，水木金便竖起耳朵半眯着眼等着王老师“情不自禁”的赞语。他却给我当头一棒：“水木金，站起来！你也懒得真可以！——变鬼！粘粘贴贴，箭头东指西划，还大段地抄袭——就凭你这样想考学想当作家？！——见鬼！重做！”
原来，寒冬之夜水木金为赶写因事拖延而第二天必交的作文，于是只得东抄西摘，“粗制滥造”；发现一处“漏洞”而旁边又补插不下便想出粘贴的办法……
水木金当时只怕是恨不能钻入地缝，觉得无地自容。放学后我一个人呆坐在教室里想补作文，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教室一空，便更觉得刺骨的寒冷。正在沮丧、悔恨之际，王老师走进来了，正准备说话却突然停住，捏捏水木金的衣袖，出人意料地说：“怎么穿这么少？——走吧，先到我那里烤把火喝点热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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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在心中暗暗下决心：王老师，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习，将来报考师范，也做一名像您一样的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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