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73 章
玉藻前脸色略微变了变，变得更糟糕了些。
“不知火，魔刀不知火。一直以来都盛传这把刀丢了，甚至我在天皇身边的时候都没有再见过的刀，没想到在你手上。”
“眼色不错，不愧曾经是三妖之一。”不知火点点头，着重强调了曾经二字。
玉藻前却没有像面对我的时候一样发怒，而是冷静了下来，重整了容貌之后，笑靥如花。
“你明明是妖怪，为什么总是要站在人类的那一边呢？”她一脸不解，虽然知道她是可怕的，要杀死我的妖怪，可是却还是让我不由自主地觉得她的表情如此天真无邪，让人不忍心去怀疑她的任何话。
这就是狐妖之首的力量么……？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太可怕的一种力量。
都说人心难以操控，可她却几乎做到了这点。
不知火似乎也有写困惑，没回答她的话。
于是她继续说下去。
“明明是妖怪，明明如果以妖怪的身份做事情的话会有比现在多得多的成就，明明如果站在我这边的话，会有更加美好的未来……”玉藻前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不知火，最后挽住他的手臂，“为什么喜欢的不是我，而是那边的小丫头呢？明明还是我比较好对不对……？”
不知火的眼睛里一片迷茫。
“为什么……”
“是啊是啊，为什么？果然其实你心里也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果然你其实是想要和我在一边的对不对？来，和我一起干掉那边的那个小丫头，然后我们一辈子在一起生活，好不好？”
“一辈子……？”不知火问道。
“恩，一辈子哦！永生永世，千年万年，永远都在一起哦！”玉藻前持续地诱惑着不知火。
不知火于是点了点头，玉藻前的唇角便露出美丽而诡异的微笑。
“来，去干掉那个小姑娘吧。”她轻启朱唇，依旧用诱惑的语调，向着不知火发令。
可不知火却只是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来。
“干掉什么的……”他挥刀，方向却不是我，而是依旧挂在他手臂上的玉藻前，“无论你怎么说，我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干掉兰若，而是干掉你。”
玉藻前险险躲开这一击，脸上早已花容失色。
“怎……怎么可能？！”她一脸惊讶。
“你可能弄错了一点。”不知火再次挥刀，“我要求的从来都不是美色，或者千万年的时光，之类没有什么意义的东西。”
“没有意义？！”被逼的走投无路的玉藻前挥手一个狐火火球，却被不知火轻易打散。
“恩，没有意义。”不知火点头，“我要求的从来不是把她束缚在身边，她只是人类，也总有进入轮回的那一天，而我绝对不会因为思念就擅自扰乱她的轮回，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
“你胡扯！都是鬼话！”玉藻前突然爆发，挥手一片狐火，暴雨一样向着不知火打去。
攻势太猛，连不知火都不得不暂时跳出战圈躲避源源不断的狐火。
而玉藻前的反攻却没因为目标离开而停止，她再次挥手，又是源源不断的狐火。
不知火瞬间从追着玉藻前打的地位翻转成了被玉藻前追着打的那一个，情况瞬间变得狼狈了起来。
而我无论怎么也都想不出阻拦这狐火的方法，只能干着急。
不过虽然我在这里着急，可是处于被追打地位的不知火却一副轻松的样子。
“玉藻前，你扰乱的轮回还少么？狐妖薄情，这句话果然不只是胡说而已。”
玉藻前没有说话，回应不知火的只有一波一波，无尽的狐火。
玉藻前似乎是铁了心想要置他于死地，已经完全没了之前还能冷静听人说话的气定神闲。
如果他是想要靠着语言来扰乱玉藻前的心神的话，似乎做得很成功。
太成功了，反而让玉藻前提前暴走，似乎变得难对付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的玉藻前还可能因为某些原因中计，现在的她就只剩下一味的进攻，甚至是放弃了防守的进攻。
这种时候，实在是让人有种不上去插一脚进攻简直是浪费好时机的感觉。
连我这种半吊子都有点开始蠢蠢欲动。
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灵力，已经恢复了一部分了，大概上去插一脚没问题。
于是欢乐地掏出符咒准备上去，见缝插针。
刚一动身，却被人拉住了。
“……酒吞童子？你怎么又出现了……？”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这家伙刚刚不是已经走了么？为什么突然又出现了？
这次倒是没有再怀疑他。
如果他像害我的话，他完全没必要拉住我。
“刚刚走了之后不太放心，于是回来了。”他点点头，然后皱着眉头看着不知火与玉藻前的战斗。
那表情让人看着挺不舒服的。
“……你心疼你老婆的娘家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说完就想抽自己一下。
果然，酒吞童子露出难过的表情，却一闪而过，瞬间又没有了。
可是就算那表情只是瞬间，看着人心里却还是很难受。
为什么我总是没办法和酒吞童子好好说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反应过来之后，我立刻道歉。
“恩，没什么。”他叹了口气，“别去，现在的玉藻前只剩一个方法可以阻止她了。”
“封印？”
“已经没有人有那么庞大而纯粹的灵力可以封印她了。”酒吞童子摇摇头，“当年安倍晴明封印她的时候都几乎耗尽灵力，而现在，你们已经没有那么庞大的灵力了。如果想要封印……”
说到这里，他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酒吞童子表情不太好，我也就没敢再多问。
我几乎从来没看见过酒吞童子这样的表情，完全没有原先那么美丽的笑脸的影子，只是一味地严肃着，甚至眉宇间还带着一点忧虑。
“你……”我刚想说话，却不知道要怎么说好。
我怎么能要求同为三妖的酒吞童子也站在我这一边，帮我对付他的同类？
我没有这个资格。
可酒吞童子却听懂了我没说出来的话。
“不是我不想去，只是我不能去。”酒吞童子叹气，摸了摸我的脑袋，然后伸手点上我的额头，“闭上眼睛。”
我听话地照做，闭上眼睛之后，眼前出现的是一片陌生的经脉。
非常混乱的情况，灵力乱窜，不时地在某处发生冲撞，然后爆炸，最后变成更多的细小的灵力碎片，在新的地方冲撞。
酒吞童子的手指离开我的额头之后，眼前的混乱景象就不见了。
可是我却还在震惊着。
“这是……你的状况？”我不敢相信地看着酒吞童子。
其实是期盼他摇头的，可是他却点了头。
“所以我不能去，我只能在这里拦住你。”他说，“兰若，你要知道，你不能去送死。”
“我……我不是去送死，你看玉藻前现在的状况，一定有可乘之机的……”我指着远处的玉藻前。
“没错，或许我们之中任何人去了都是机会，可是你去不行。你的层次根本到不了那个地步，或许力量足够，可是身体的承受能力却不行。玉藻前现在在孤注一掷，身为人类你去了，甚至会被她身周的妖力直接撕碎身体也说不定。”
“怎么会这样……”我再看了一眼那边的状况，却还是看不出酒吞童子所说的妖力。
“所以你不能去。”酒吞童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紧紧抓住，“乖乖在这里等着。”
既然那边的空隙怎么看我都不能上前，干脆也就不看了。
否则会更加惋惜为什么没有人能给玉藻前重重一击。
反正不知火虽然一直处于被攻击的状态，可是因为玉藻前的攻击乱无章法而显得很游刃有余。
于是眼前还剩下一个问题。
“酒吞童子，你是怎么回事？”我拽住他的袖子，“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的？你的灵力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彻底毁了你。”
“笨蛋，是妖力，我是妖怪。”酒吞童子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敲了敲我的脑袋，“妖怪和人类都分不清楚么？傻姑娘？”
“我不是傻姑娘！”我反驳，然后继续锲而不舍地追问同一个问题，“酒吞童子，你的妖力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也会崩溃的。”
“我不会。”酒吞童子的样子笃定，“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这段时间不能用妖力而已，过了这段时间就会好起来。”
“你还没说是什么原因！”
“问太多问题不好哦……”
“当然要问，酒吞童子也是很重要的人啊，家人一样的存在，怎么可以放任。”
酒吞童子沉默了半晌。
“家人……啊……”他笑了，“嘛，算了，这样也好。我告诉你。”
“恩恩，我听着。”
“只是妖力提升速度太快，暂时没法消化这么多妖力而已，等它们最后都细小到不成气候的时候就可以一次性收服了哟，所以不用担心，乖孩子。”
说罢，酒吞童子重重地拍了拍我的头。
“别拍了……你都拍了那么多下了会笨的啊混蛋！”
这下太重，我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你都觉得我是家人了，家人拍一下没什么的吧？”酒吞童子嬉皮笑脸，又拍了一下。
“你太糟糕了……”我掩面。
“不知火，魔刀不知火。一直以来都盛传这把刀丢了，甚至我在天皇身边的时候都没有再见过的刀，没想到在你手上。”
“眼色不错，不愧曾经是三妖之一。”不知火点点头，着重强调了曾经二字。
玉藻前却没有像面对我的时候一样发怒，而是冷静了下来，重整了容貌之后，笑靥如花。
“你明明是妖怪，为什么总是要站在人类的那一边呢？”她一脸不解，虽然知道她是可怕的，要杀死我的妖怪，可是却还是让我不由自主地觉得她的表情如此天真无邪，让人不忍心去怀疑她的任何话。
这就是狐妖之首的力量么……？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太可怕的一种力量。
都说人心难以操控，可她却几乎做到了这点。
不知火似乎也有写困惑，没回答她的话。
于是她继续说下去。
“明明是妖怪，明明如果以妖怪的身份做事情的话会有比现在多得多的成就，明明如果站在我这边的话，会有更加美好的未来……”玉藻前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不知火，最后挽住他的手臂，“为什么喜欢的不是我，而是那边的小丫头呢？明明还是我比较好对不对……？”
不知火的眼睛里一片迷茫。
“为什么……”
“是啊是啊，为什么？果然其实你心里也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果然你其实是想要和我在一边的对不对？来，和我一起干掉那边的那个小丫头，然后我们一辈子在一起生活，好不好？”
“一辈子……？”不知火问道。
“恩，一辈子哦！永生永世，千年万年，永远都在一起哦！”玉藻前持续地诱惑着不知火。
不知火于是点了点头，玉藻前的唇角便露出美丽而诡异的微笑。
“来，去干掉那个小姑娘吧。”她轻启朱唇，依旧用诱惑的语调，向着不知火发令。
可不知火却只是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来。
“干掉什么的……”他挥刀，方向却不是我，而是依旧挂在他手臂上的玉藻前，“无论你怎么说，我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干掉兰若，而是干掉你。”
玉藻前险险躲开这一击，脸上早已花容失色。
“怎……怎么可能？！”她一脸惊讶。
“你可能弄错了一点。”不知火再次挥刀，“我要求的从来都不是美色，或者千万年的时光，之类没有什么意义的东西。”
“没有意义？！”被逼的走投无路的玉藻前挥手一个狐火火球，却被不知火轻易打散。
“恩，没有意义。”不知火点头，“我要求的从来不是把她束缚在身边，她只是人类，也总有进入轮回的那一天，而我绝对不会因为思念就擅自扰乱她的轮回，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
“你胡扯！都是鬼话！”玉藻前突然爆发，挥手一片狐火，暴雨一样向着不知火打去。
攻势太猛，连不知火都不得不暂时跳出战圈躲避源源不断的狐火。
而玉藻前的反攻却没因为目标离开而停止，她再次挥手，又是源源不断的狐火。
不知火瞬间从追着玉藻前打的地位翻转成了被玉藻前追着打的那一个，情况瞬间变得狼狈了起来。
而我无论怎么也都想不出阻拦这狐火的方法，只能干着急。
不过虽然我在这里着急，可是处于被追打地位的不知火却一副轻松的样子。
“玉藻前，你扰乱的轮回还少么？狐妖薄情，这句话果然不只是胡说而已。”
玉藻前没有说话，回应不知火的只有一波一波，无尽的狐火。
玉藻前似乎是铁了心想要置他于死地，已经完全没了之前还能冷静听人说话的气定神闲。
如果他是想要靠着语言来扰乱玉藻前的心神的话，似乎做得很成功。
太成功了，反而让玉藻前提前暴走，似乎变得难对付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的玉藻前还可能因为某些原因中计，现在的她就只剩下一味的进攻，甚至是放弃了防守的进攻。
这种时候，实在是让人有种不上去插一脚进攻简直是浪费好时机的感觉。
连我这种半吊子都有点开始蠢蠢欲动。
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灵力，已经恢复了一部分了，大概上去插一脚没问题。
于是欢乐地掏出符咒准备上去，见缝插针。
刚一动身，却被人拉住了。
“……酒吞童子？你怎么又出现了……？”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这家伙刚刚不是已经走了么？为什么突然又出现了？
这次倒是没有再怀疑他。
如果他像害我的话，他完全没必要拉住我。
“刚刚走了之后不太放心，于是回来了。”他点点头，然后皱着眉头看着不知火与玉藻前的战斗。
那表情让人看着挺不舒服的。
“……你心疼你老婆的娘家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说完就想抽自己一下。
果然，酒吞童子露出难过的表情，却一闪而过，瞬间又没有了。
可是就算那表情只是瞬间，看着人心里却还是很难受。
为什么我总是没办法和酒吞童子好好说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反应过来之后，我立刻道歉。
“恩，没什么。”他叹了口气，“别去，现在的玉藻前只剩一个方法可以阻止她了。”
“封印？”
“已经没有人有那么庞大而纯粹的灵力可以封印她了。”酒吞童子摇摇头，“当年安倍晴明封印她的时候都几乎耗尽灵力，而现在，你们已经没有那么庞大的灵力了。如果想要封印……”
说到这里，他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酒吞童子表情不太好，我也就没敢再多问。
我几乎从来没看见过酒吞童子这样的表情，完全没有原先那么美丽的笑脸的影子，只是一味地严肃着，甚至眉宇间还带着一点忧虑。
“你……”我刚想说话，却不知道要怎么说好。
我怎么能要求同为三妖的酒吞童子也站在我这一边，帮我对付他的同类？
我没有这个资格。
可酒吞童子却听懂了我没说出来的话。
“不是我不想去，只是我不能去。”酒吞童子叹气，摸了摸我的脑袋，然后伸手点上我的额头，“闭上眼睛。”
我听话地照做，闭上眼睛之后，眼前出现的是一片陌生的经脉。
非常混乱的情况，灵力乱窜，不时地在某处发生冲撞，然后爆炸，最后变成更多的细小的灵力碎片，在新的地方冲撞。
酒吞童子的手指离开我的额头之后，眼前的混乱景象就不见了。
可是我却还在震惊着。
“这是……你的状况？”我不敢相信地看着酒吞童子。
其实是期盼他摇头的，可是他却点了头。
“所以我不能去，我只能在这里拦住你。”他说，“兰若，你要知道，你不能去送死。”
“我……我不是去送死，你看玉藻前现在的状况，一定有可乘之机的……”我指着远处的玉藻前。
“没错，或许我们之中任何人去了都是机会，可是你去不行。你的层次根本到不了那个地步，或许力量足够，可是身体的承受能力却不行。玉藻前现在在孤注一掷，身为人类你去了，甚至会被她身周的妖力直接撕碎身体也说不定。”
“怎么会这样……”我再看了一眼那边的状况，却还是看不出酒吞童子所说的妖力。
“所以你不能去。”酒吞童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紧紧抓住，“乖乖在这里等着。”
既然那边的空隙怎么看我都不能上前，干脆也就不看了。
否则会更加惋惜为什么没有人能给玉藻前重重一击。
反正不知火虽然一直处于被攻击的状态，可是因为玉藻前的攻击乱无章法而显得很游刃有余。
于是眼前还剩下一个问题。
“酒吞童子，你是怎么回事？”我拽住他的袖子，“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的？你的灵力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彻底毁了你。”
“笨蛋，是妖力，我是妖怪。”酒吞童子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敲了敲我的脑袋，“妖怪和人类都分不清楚么？傻姑娘？”
“我不是傻姑娘！”我反驳，然后继续锲而不舍地追问同一个问题，“酒吞童子，你的妖力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也会崩溃的。”
“我不会。”酒吞童子的样子笃定，“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这段时间不能用妖力而已，过了这段时间就会好起来。”
“你还没说是什么原因！”
“问太多问题不好哦……”
“当然要问，酒吞童子也是很重要的人啊，家人一样的存在，怎么可以放任。”
酒吞童子沉默了半晌。
“家人……啊……”他笑了，“嘛，算了，这样也好。我告诉你。”
“恩恩，我听着。”
“只是妖力提升速度太快，暂时没法消化这么多妖力而已，等它们最后都细小到不成气候的时候就可以一次性收服了哟，所以不用担心，乖孩子。”
说罢，酒吞童子重重地拍了拍我的头。
“别拍了……你都拍了那么多下了会笨的啊混蛋！”
这下太重，我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你都觉得我是家人了，家人拍一下没什么的吧？”酒吞童子嬉皮笑脸，又拍了一下。
“你太糟糕了……”我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