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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下之争 148迟来的剖白(上)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凌晨夏静静地坐在床边,失神的望着陷入沉睡中的萧然,仅仅两天,那一头灰白相间的发丝,彻底雪白!

    “还有三天那些人就要进谷,你们各自的事情都不少,不用全守在这里。”回头看了看疲惫的几人,沉默了两天的凌晨夏,终于开口了,“回去吧,都好好休息,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见他总算说话了,松了口气的几人皆是放心了不少。

    两日前已经痊愈的火,正准备给凌晨夏一个惊喜,哪知刚踏出院门,就撞上浑身血迹斑斑的萧然被慌不择路的凌晨夏横抱回来。

    一片人仰马翻后,火只得按捺住疑惑与心疼,不善言辞的他唯以自己独有的方式默默的安慰着失魂落魄的晨夏,寸步不离。只是如此一来,这沉默的两天里,火就仿佛回到当初作为凌晨夏暗卫的角色一般,不声不响,却对晨夏的吩咐奉行的一丝不苟。

    此刻凌晨夏逐客令以下,他便转身看着那几个面面相觑的家伙,平静而清泠的双眼明确的透着送客两个字。

    “凌小子,你都接受他们两个了,再接收一个也不难吧?”一脸颓意胡子拉茬的忘尘罕见的没有嬉皮笑脸,只是桃花眼近乎怨愤的盯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火,眼角又偷瞄了瞄守在晨夏身后的皇甫昱寒,摸着光头,一劲儿苦恼哀叹:“你就这么嫌弃萧然?他好歹长的也不比这俩个差吧?”

    “闭嘴!”最反感有人评论长相的皇甫昱寒,薄唇一抿,微咪的凤眸一斜,杀气四溢的眼刀瞬间将忘尘刷刷刺了透心凉。

    “呃……”心有戚戚的忘尘一见他开口顿时噤若寒蝉。这家伙无理还搅上三分的本事可是连一向自命不凡的慕容羽都吃蹩的,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嘛?空有一副祸国殃民的脸,偏偏性子傲的没边,脾气还差的要死,光这冻死人的眼神,还真没几个人受得了,萧然啊萧然,哎,摊上这么个情敌,歹命啊,忘尘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落慌而逃。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纵然他犯过错,但现在变成这副样子你也该解恨了吧?”心中有火的慕容羽看着床上那赤目的雪色长发,布满血丝的双眸隐隐带着痛惜和无奈,“你也是习过武的,应该知道心神损耗一空对练武之人有多严重。这次算他命大,庄主救治的及时。不过,如果你还不想要他的命,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折磨他了。”说罢,看也不看凌晨夏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

    “慕容只是担心萧然,你别往心里去。”不同于慕容羽的愤怒,一脸倦色司马玉反到是有些心疼晨夏这两天来的沉默。近几日谷中气氛渐渐凝重,夏侯玄月安排的防务琐事让他忙的脚不沾地,同时又放心不下,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体两头跑,只要一有机会就过来,现在见晨夏情绪冷静下来,分的清事情轻重的他也就不再坚持守在这里,准备滚回去休息,安慰的拍了拍凌晨夏的肩膀,又看了一眼沉睡不醒的萧然,轻轻一叹转身绕过屏风,快步跟上慕容羽,想来是打着劝那位消消火气的主意。

    没有了‘外人’在侧,早就担心坏了的皇甫昱寒瞬步上前,双臂一展,拥紧了晨夏,心疼的蹭了蹭那细腻嫩滑的小脸,轻声道:“臭小子,居然两天不理我。既然那个庄主都说了萧然没事,你也该放心了。”

    说着,又斜眼看了看不远处桌上原封未动的食物,一双沁润的凤眸顿时溢满担忧,旋即又闪过一抹恼怒,对着那圆润小巧的耳垂就是一口,没好气道:“我也不惹你心烦,马上就走。但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我拿去叫他们放在炉上热着,你若是饿了,就吩咐他们给你端来。别没等到他醒过来,你自己就倒下了。”

    “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只是暂时没什么味口。”耳朵传来的酥痒微疼总算让凌晨夏从失神中回过神来,对于皇甫昱寒的担心,凌晨夏即感自责,又是温暖,勉强牵出一丝安慰的笑:“放心吧,若是饿了我会吃的。”

    皇甫昱寒怜惜的吻了吻晨夏苍白的唇角,半拥着的双臂紧了紧,抬眼入目的便是榻上沉睡中的萧然,对这个男人的用情之深,他是即羡且佩。

    他曾是一国之主,霸道独裁成习惯的他对晨夏下意识便有着属于帝王的独占欲,可惜,经过这么久的了解,他十分清楚晨夏的性子非他所能撑握,所以他开始学着适应,迁就,学着理解,他非常清楚只有退一步才可能赢得晨夏的心。

    出于妥协与算计,他容忍了晨夏身边有一个火,同样容忍了一个倒贴上来的司马玉,更甚者也能容忍那个尚且对感情懵懂摇摆不定的慕容羽,因为他知道,他退的越多,在晨夏的心里他的分量不旦不会渐渐减少,反而会牢牢占据一席之地。可是,这里面却不包括萧然。

    他无法不忌惮萧然的存在,原本早就怀疑他与凌晨夏之间的关系,所以在得知凌晨夏有着上一辈子的记忆时,他就有了终会有一天要面对此劲敌的觉悟。

    对于凌晨夏的接纳,他虽欣喜若狂,却并不表示感情已经磨平了属于他的心机与城府。他比谁都看得清楚,不论是火,还是自己,晨夏对他们不过是感动多过于感情。可唯有萧然,让他警惕万分,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曾让从容不迫的晨夏在他怀里掩饰不住情绪的颤抖。

    这是个能左右晨夏情感的存在。他的出现,严重的破坏了自己与火之间竞争的平衡。而且,这个人除了给他带来的威胁与不安之外,更多的还是愤怒。当初在戌州城,这小子发疯害得自己受伤不说还刺了晨夏一剑,简直是个不要命的疯子。所以,在来参王谷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尽一切可能使拌子的准备,一心想让萧然尝尝苦头,哪知事难以预料,他没想到,这小子对晨夏用情至此,竟在众人的眼皮底下,一夜白头!

    视觉的震撼冲击着他冷漠自私的心防,这个男人心里该有着怎样的绝望?本着出于某种同病相连的感慨,在看到那雪白的长发时,突兀的,心中的敌意与不甘,转眼间,竟莫明的消失了个干净。

    “他,值得让你珍惜。”想想这两天晨夏失魂落魄的模样,再想想当初的自己,皇甫昱寒不由得微微心软,神情温柔而落漠:“没有什么比来不及这三个字更让人悲哀,这种滋味,我曾尝过,天下,好好想想,我不想你将来后悔。”

    来不及,对相爱的人而言,最残忍也最痛不欲生的便是两个人陡然阴阳相隔。既然彼此相爱,又有什么比活着相依相偎更难原谅的错?皇甫昱寒不否认他的自私,但他的自私却是理智的。他爱晨夏,所以,他更不愿晨夏将来背负着他曾尝过的痛苦。

    不可思议!

    凌晨夏瞬间凝固,扭过脸看着眼前这个最不可能说出这句话的人,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般,万般感动萦绕于心,却无法诉之于口。

    这个向来不择手段的男人呵,为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妥协和委屈着自己,他该怎么偿还?眼中似有什么将要汹涌而出,用力的眨了眨眼,握住他拥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故作轻松的调侃道:“难得你这个醋坛子大方一回,不怕我有了新人忘旧人?”

    “……”原本还想看看凌晨夏被感动的可爱模样,哪知反而被‘醋坛子’三个字呛的一噎,小混蛋,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脸色精彩纷呈的皇甫昱寒顿时恶狠狠的瞄准耳垂又是一口。

    “嘶!”猝不及防被偷袭,凌晨夏反手掐住他的下巴,死死的抵住,这家伙动不动就乱咬,忍不住翻个白眼,“你属狗的啊……”

    “别胡思乱想太多,我和火都不会让你难做。”见他总算恢复了些活力,皇甫昱寒微松口气,长臂一抬,轻轻握住晨夏反抗的手背放在唇边吻了吻。

    傻瓜,我和张睿横隔的那道墙,恰恰就是你与火的出现啊!心中苦涩的凌晨夏脸色微黯,又强打起精神道:“三天后,不但天翔,天鹏会来,还有南宫惠也被他们带了过来,依我看,说不定天赐也会跟来凑热闹。”

    “他们的父亲是皇甫傲龙,相对于我现在的这张脸,只是一个陌生人,我叫陆昱寒,不是吗?”皇甫昱寒一脸淡然的把玩着晨夏修长而纤细的手指,他知道晨夏不想深谈关于萧然的事,也就聪明的顺着他转移话题。

    反正不该劝的他也劝了,至于晨夏会如何决定,还真不是他能左右的,这样的认知,让皇甫昱寒颇感自嘲和无奈,谁叫自己就摊上这么个小妖精了呢?

    “是不是你一离开皇宫,怎个人就变成了白痴?你也太想当然了吧?陌生人会和我这张脸相似这么多?他们三个又不是傻子,肯定会怀疑。”对某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彻底无语,虽然两人都不承认彼此之间血缘的关系,但他这身皮囊里确实留着某人的血,两人的长相虽不说一模一样,可相似的脸形,眉毛,鼻子,无一不让人怀疑他们之间是否有着血缘关系,“还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这种认真的语气让本来毫不在乎其他人看法的皇甫昱寒微微一楞,“什么事?”

    “皇甫天赐,是假的。”与其到时侯一切拆穿,不如他早些说出来的好,凌晨夏深深的看着他,“你也知道,火的身份,还有南宫一族复兴东境的野心,真正的皇甫天赐,其实,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为什么不骗我?哪怕你说他们目前打着利用天赐身份的主意,我也会相信你。”皇甫昱寒呼吸一窒,低垂下眼帘:“就算,早在你们告诉我南宫一族的身份时我就已经猜测到那孩子死了,但只要你说他还活着,我一样选择相信你。”

    “抱歉,在我的世界里,欺骗就是欺骗,它不分善意与恶意,只等于背叛。关于,那个孩子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没有多余的解释,凌晨夏是个对感情比较霸道的人,他不希望将来这件事会成为别人利用二人之间信任的把柄,所以他选择坦白,不论如何,做过的,哪怕因此会让对方痛苦,他也绝不会逃避责任。

    这种另类的坦白,足以让皇甫昱寒目瞪口呆:“……”

    一直紧盯着皇甫昱寒的火,见他脸色不对,立刻是像个护着崽子的母鸡般插口道:“不论如何,错都不在晨夏,他当时也只是想活下去。如果不将你一心保护的皇甫天赐透露出来,死的,一定就会是他。”

    “时过近迁,现在讨论谁对谁错,追究十年前的恩怨是非还有必要么?”渐渐平息惊诧的皇甫昱寒一听火的解释,到是少见的没有与他争锋相对,反而渐渐扯出一抹淡然的微笑“我很高兴你能毫不辩解的对我坦言,不过,我一向是个比较冷血自私的人,哪怕天赐现在还活着,如果现在有人告诉我,他能换得你的命,就算是他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杀掉他。十多年来的自我赎罪,真的已经够了,我亲手将皇甫国交到了天赐的手上,我完成了对他的诺言。如今,这个天赐是真是假,对于我来说,意义已经并不重要。虽然,天赐是他唯一的血脉,活着也不过只是换我一个心安理得罢了,说到底,我已经不再欠他什么。”

    “你这家伙,还真是……”对皇甫昱寒的自私冷血凌晨夏早就比谁都清楚,既然接受了这样的家伙,也从没想过会将他改变成另外一个人。同样的,他从未想过,明明是一句冷血无情的话,却反而让他更清晰的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近乎全部的感情。

    火眼中的清泠缓缓地消逝不见,第一次如此专注的打量着他,那隐在心底的那丝反感,开始渐渐地褪色。

    “冷血?还是无情?”皇甫昱寒凑上前,抵着他的额头,“帝王的生涯注定我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以利益来衡量一切的准则,让我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别人的生死,为数不多的那么点感情,便是我的软肋,它足以要了我的命,我怕死,所以我只能将全部的小心放在我的软肋上,疼着,哄着,宠着,让着。”

    “少拿肉麻当有趣。”听着听着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虽然心中柔软的不可思议,可凌晨夏还是不愿承认某人不经意的甜言蜜语奇效显著,佯装一脸的不耐烦,推开他道:“回去好好休息,别看你伤口好了,就以为没事了。你与火不同,中毒这么久,身体受损太过,还是要小心调养。”

    “放心,我不像你,会照顾好自己。”皇甫昱寒好笑的松开他:“关于那几个小子,你放心,只要我我不露出马脚,任他们想破头也不会怀疑到我真实身份的。这些其他琐碎的事情,自有我们这些人担着,你呢,就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早点休息。”不舍的放开了晨夏,乖乖的转身端起托盘向外间走去。

    自从两人确定关系以来,也就此刻气氛最佳,偏偏床上还躺着一个昏睡的萧然,一脸幽怨的皇甫昱寒心中微苦的同时,也唯有摇头一叹,时机不对啊!

    微感好笑的火的将无限怨念的皇甫昱寒送出门外,踏出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屏风内隐约身影,许多安慰的话他想说,可却又不能不忍下来,一根筋的他,实在不想自己再给晨夏添上内疚的包袱,少倾,才将门轻轻带上离开。

    听着门外渐渐离开的脚步声,凌晨夏没来由的,竟有了一丝想喊住他们解释的冲动。

    对萧然与他之间的事,他没有宣之于口,而火和皇甫昱寒同样什么也没问,但在这种时侯,这二人却表现出惊人一致的默契,默默的包容。

    世有解语花,凭谁解花语?恋人之间,解意远不如会意,只是一个眼神,就已知他难以启齿的心意,不用他多言,便已经为他下了决定,不需寻问,不需解释,感动中默契已生。

    不论是火,还是皇甫昱寒,就连司马玉也是如此。他凌晨夏何德何能让这几个人为他如此默默付出?但这也让他更加无地自容,明知伤害难以避免,可他却无法可解。

    理智告诉他,与其纠结,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情之一字,最难骗过的便是自己,割不断,是情愁,欲放难休。

    张睿啊张睿,我究竟该怎么对你?

    看着床上觉睡如初的萧然,恍惚间凌晨夏此刻竟有种他再也不会醒来的错觉。

    白色的中衣,雪白的发丝,映着苍白而消瘦的脸颊,若非那一缕微若呼吸存在,他都以为睡在这里的,是一具尸体。

    那个坚强的男人,转眼间竟变的如此脆弱。仿佛只需轻轻一碰,便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蓦然间,耳边响起几日前他痛苦的质问,“你知道当我抱着你的尸体时,是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当初一心以死来解脱的他又如何不清楚,只是不曾感同身受,无法真正体会那种冰冷。

    但,想起昨日惊慌失措的司马玉抱着血迹斑斑的张睿朝他直追而来。只一眼,侵袭而来的黑暗和寒冷顷刻间便淹没了他,就连悲伤也来不及的撕心裂肺,这种感觉,现在只是想想,他便忍不住战栗。

    这种寒冷的绝望,是自己亲手堆积的,直到此刻,他都无法相信,十年里,萧然就是在这种近乎崩溃的漩涡中,不停的追寻着渺茫的希望,只为等待着一个近乎不可能的奇迹,这需要怎样的勇气?

    爱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么辛酸那么苦痛,只要还能握住它,到死还是不肯放弃,到死也是甘心。

    往事如风,将平生飞落如雪的悲苦,尽数吹散开来,如同蝴蝶的翅膀掠过干涸的心海,凌晨夏缓慢而有力的握住萧然垂放在侧的大手,心痛如绞。

    “我总认为了解你甚过你自己,可是直到今日我才发觉,其实,你一直比我想像中还要执著,还要坚强。”

    “虽然我一直不愿承认,但是,面对爱情,我才是懦弱的那一个。”

    “这两天,我想了很多。突然发现,你所有的痛苦根源都在我身上,是我的胆怯毁了我们俩个人。”

    “人都是会变的,我一直以为变的人是你。可事实上,是我变了。”

    “我以为你不懂我,固执的认为你的怀疑是对我所有付出的否认与伤害,可是,十年后我才明白,我所不能接受的不是你的怀疑,而是对于这段不容于世的感情,我已经失去了自信。”

    “越是站的高,看得越远。但同时,反而越不相信自己当初的判断和坚持。也不再单纯的去相信,只要相爱,两个人就能够永远。”

    “你一定不知道,伯母找过我吧?她是个好母亲,她可以因为你的感受,逼迫自己来认同我,可站在长辈的角度,她希望她的儿子不必遭受流言蜚语,她盼望你可以结婚生子。我能够理解她,但我做不到她安排的那样,只做一个隐居你身后的男人。”

    “也许,你会埋怨我不告诉你,但是,你不懂,亲情,是我不曾体会过的感情,所以我倍感珍惜你母亲对我的包容。她很爱你,我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存在,让你左右为难。也是这个时侯,我深刻的知道,我与你在一起,给你的家人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不是一句简单的相爱,就有勇气无视一切的荆棘。我是个孤儿,所以我可以坦然的面对周遭各色眼光,可是你呢,你有着爱你的母亲,关心你的父亲,难道你可以自私的不顾及他们?”

    “这样的认知,就像一座大山压在我的心口,连我都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何谈身在其中的你?”

    “不知道能够和你走多远,一面悲观的随时准备着将来的各奔东西,掩饰着所有的不安。一面又仿佛临近世界末日般倒数着日子,压抑着所有的感情,偏偏又丑陋的将未来寄望于你能够坚持。”

    “越是如此优柔寡断,我越不能容忍自己去想将来。反而却没有去替你想过,面对感情,就算强势如你也会同我一样都充满了不安,害怕失去的,又怎么会只有我一个人。”

    “这种不安,仅在一念之间,怀疑这根刺,便不由自主的刺伤彼此。它让你变的激进,也让我变的懦弱。我曾偏执的无法容忍你与我之间有丝毫的分歧,害怕因为它,而让你有了离开我的借口,那么,到时侯就算我将仅有的尊严捧上,也无法挽回早已既定的结局。”

    “但话又说回来,这又何尝不是我对你的怀疑?我不只一次的想过,也许你终有一天会因亲情而不得不选择离开我。”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看不见的未来,它同时折磨着我们两个人,只是我太自私,将选择权留给了你。”

    “你说你将要结婚,虽是试探,可这句话还是将我逼上了悬崖。我无法想象,当这种伤害真实的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时,我能否平静的面对。若是在将来的某一天,你带着妻子出现在我面前,对我施舍一句好聚好散,我该怎么办?”

    “这种想像就是我的噩梦。可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又该如何?不知廉耻的缠着你破坏你的家庭?想了又想,好像除了成全,我别无选择,尽管我除了你一无所有。”

    “其实,你没有错,也没有对不起我。是环境不对,心境不对,在那种情形下,你问我到底有没有爱过你,本来就已经失去自信的我,如何能够接受你再怀疑我对你所有的感情。对当时的我而言,那不是讽刺是什么?心灰意冷之下,我甚至已经没有了继续坚持的理由。在亲情与爱情之间,这种争夺让我畏惧,所以,我下意识的退缩了,也……放弃了。”

    “那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一直安静握在掌心的大手倏然间反握过来,晨夏微微一颤,愕然抬头,那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的双眸,早已经布满泪痕,“我要抓住的东西,我永远都不会放手,即使偶尔失手,最后还是会紧紧握在我的手心,除非我死!” 暗哑的声线,却一如既往的坚定与执著。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看大家的选择,没想到属于萧然的票票最高。

    虽然这个的难度目前来说算是最高的,可某七还是十分想满足大大们的味口,某七开始绞尽脑汁的想,最后,还是打算提前收掉萧然……咩……大大们HP么……?

    PS:啧啧……前世一直被某人压的说……难道大家之所以选择萧然的原因是出于,想让晨夏一雪前耻?压回来?囧……

    话说,咳,这个念头,8素应该灰常有爱滴么?

    但为毛,明明这一世晨夏还是处,可还是让偶想到了反攻一词……O M G!

    特别PS:咳,尘大,知道某七为啥突然这么拼么?今年的7.12是某七的生日!虽然某七没有吃蛋糕,没有人陪着热闹,甚至没几人知道这天是某七生日。但是,乃居然给了某七一个意外惊喜咧,长评!陡然看到乃哗啦啦的长评,某七当场鸡冻!热血上涌,马达全开,恨不能通宵码字,两天内,冲破七千字大关!

    尘大,呜,好感动滴说!看到这效果,某七突然很想高嚎一句,请不要大意的用长评鞭策偶吧!让长评来滴更猛烈些吧!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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