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江镇距离琏磐山那叫一个千里迢迢，路漫漫矣。
如今，落在某处山头歇脚的空挡，我尤其地怀念起当年还是雏形的那只小鹏鸟。
师父说，这鹏鸟长得极快，若是需要，便留下给我当坐骑，出躺远门，每每比翼总是抱怨连连。
那时，我贪恋从身后环住师父的感觉，便果断回绝了这只漂亮的小鹏鸟，比翼指着我的鼻子歇斯
底里道‘你会后悔的……’
我心虚地摸脖子‘为何要后悔’
‘七七……求您了，要个坐骑吧，每每出躺远门，你可知我几多辛酸，你这些年来体重渐长，你都没个自知之明的么？’小鸟泪悬于眼眶，这般控诉我。
如今，我悔得肠子都青了，拥有坐骑那种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感觉，我一刻也没能享受过。
如今，我望着西沉的圆月，枯锁枝桠间，浓雾袭来，掐指一算，唉，琏磐山依旧远在千里，怪小鸟实在会躲，琏磐山在最西边，距离东海远得那叫一个令人发指啊手颤啊。
拎着包袱，我颓然地跳上云朵，继续一路往西。
西行了大概三五日，我终于望见那一片枫林成海，山脚下，一块硕大的青石上书‘琏磐山’，山前一条湍急的大河。
大河旁，一朵猎猎的粉衣女子神色忧愁地慢步，我落到女子身后，喊住她‘九公主……’
女子回头，果然是那化成灰我也会认得，果然是那个终日守在汜林出口，每每我路过总塞些好吃的给我，托我带些书信给小鸟的东海九公主。
九公主颇有些惊诧，敛了眼角那一抹忧郁，扬起一丝笑意唤我‘小七，你怎来了？’
‘哦，这个，有些事要请教非哥哥……’哦，非哥哥就是小鸟，外人面前，况且是迷恋他的外人面前，我总还是要给他些颜面的。
‘能否代我问声好，顺便告诉他，我走了，从今尔后，再不会在他眼前出现了。’清风掠过河岸，带来一阵寒意，我怔怔地看着九公主，看着她眼角一抹泪珠随风飘散。
‘九公主……何出此言？’我拉起九公主的手，伸手替她擦眼泪，心中某处有些动容。
‘小七，唤我苏景罢，我从前一直以为是我做的不够，让他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我如今知晓，是我做的太多，他心中却没有半分挂念于我，我做的这些便都成了徒然，成了笑柄……’
苏景的泪扑簌扑簌往下落，我只能用衣袖替她拭泪，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却还是张口问‘为何这般认定他呢？’
据我所知，小鸟没有哪点能让人对他这般在毫无回应的情况下死心塌地了千万年，莫非小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人之处？
‘有些人，你见到的第一眼，你便知，为了他，舍却你的所有，你也甘愿，他便是，头一回见他，他坐在东海岸边逗只小海龟，我从未见过如他笑得那般纯净透明，仿若天下间最快乐的事便是如此，心无旁骛的摸样从此深植于我心间，旁人再无法踏入，果断如我，我以为只要我伸手去抓了，便是会属于我，奈何，他却离我越来越远，我跟自己说，我爱他，只一万年，你看，今时今日，便是万年期满，他依旧躲得我远远的，我便心死了，你说，为何有人会如此绝情？仿若我做了多少十恶不赦的错事一般，情爱这种事，我弄不明白，如今，也不想明白了。’
苏景这般淡淡的口吻，我却能知晓她内心千疮百孔，痛不成形。
‘可以先不走么？我进去跟非哥哥说说看，指不定如今他已回心转意了呢。’我拉着苏景，不忍让她就这般离开。
苏景却摇头‘小七，不用了，父王为我定了门亲事，我觉得甚好，甚好。’
我还想再多做挽留，却见身后惊现一群人，为首的男人身着绛色长袍，缓步走到苏景身边，执起她的手，道‘景儿，走罢……我不会再等一个万年了……’
苏景垂着头，同我道了别便随那绛色男子离去了，河面归于一片平静……
她等他万年，他又等她万年，人生有多少个万年禁得住 这般蹉跎，我有些怅惘地往山内走去，即刻有小仙子迎出来‘未知仙子找谁？’
那小仙子长得还颇周正，浓眉圆眼，一身素袍难掩些由内而外散发的贵气。
‘子非在吗？’小鸟这还做了道门禁，难怪九公主无法入内，果真是做绝了。
‘君上在冥想，说了不见客。’小仙子许是不知来者何人，不敢对我无礼。
‘小鸟……比翼，快出来见客啦……’趁着小仙子一个不防备，我钻了空子，顺着石道往里冲去，一路冲一路喊小鸟。
小仙子慌不迭地在身后追赶‘仙子，仙子，快站住，君上知道了该怪我了……’
我不理会那小仙子，继续一路狂奔，我跑起来，师父都自愧不如呢，那小仙子哪是对手，片刻，被我甩了大截。
忽而就听得小鸟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你先下去吧，这是本君的妹子。’
小仙子红着脸，喘着气，欲要张口在比翼跟前数落我两句，见比翼不打算理他，便退下了。
‘小……’我正欲张口，见小鸟挑着眉，用鼻腔发出‘嗯？’的声音后立刻改口‘哥，好久不见了。’
‘妹子，许久不见，怎么越发像年画了？不是离了你二师兄吃得不好么？’
‘小鸟，许久不见，你怎么越发恶毒了，怪不得九公主等不下去了，要你这种人回心转意，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回嘴。
小鸟脸色一沉‘她终于回去了么？’
‘嗯，回去了，是一个俊逸的男仙带她走的，长得不比你难看，真的。’我随着比翼走进一光线充足的山洞，惊叹于比翼那么爱讲排场的人，为了九公主竟然屈尊于如此落魄的山洞。
‘嗯，回去了甚好，本君终于不用再住这破山洞了。’比翼拈起石桌上的石杯，一口茶一饮而尽。
‘非哥哥，我觉得九公主跟那男仙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幸好没糟蹋在你手上。’我也端起杯子，饮了一口，苦涩异常。
‘哦？妹子，我还觉得仙衣跟归鸿上神也登对的很呢。’小鸟总是见不得我好，总是不甘于在口头上落败于我。
‘你知道我此番来找你的事由？’我立刻端起一个石墩，掸了掸上头的灰尘，放到小鸟屁股下。
小鸟大爷地坐下，指了指肩膀，我即刻抡起两只拳头，殷勤地问‘力道如何？’
‘妹子，有待加强。’
‘是，非哥。’
‘要说仙衣跟你师父那一段六界仙妖皆知的情事，那简直就是说来话长啊……’比翼卖了个关子。
我着急‘不碍事，你讲故事向来动听，况且我也没个急事，您慢慢讲。’
‘你看，这壶里的茶也用完了。’比翼继续拿乔。
‘没事，我不渴。’
‘哦，妹子，其实是我渴了，下山帮我提壶涧水上来罢。’比翼这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摸样确实叫我怒火中烧。
我忍‘不是外头有位打下手的仙子么？叫他下去提水罢？’
‘我可不敢用他。’
‘何出此言？’
‘他是西海三皇子，轻易不帮我打下手的。’
‘嗯？西海三皇子，何以也落魄到露宿荒野？’
‘这个，其实也是说来话长。’喜欢讲故事的人都好这一口么，这般吊人胃口。
‘那便长话短说罢，这个故事不是重点，你要想一语带过，我也不会有意见。’我捏着空空的茶壶，很想一壶砸到小鸟脸上去。
那西海三皇子不是说小鸟这些年都在冥想么，都在想些什么才能让他这般越发地能促动我动粗的欲望？
‘你先去打水罢。这个故事稍稍显得有些长。’小鸟摆摆手。
我提着沉重的石壶飞快地往山下奔去，这年头，竟沦落至要伺候师父的坐骑，世事难料矣。
当我提着一壶清冽的泉水回到石洞时，却没能瞧见小鸟的身影，遂继续沿着石路往山顶前去，一株古松下，小鸟人模狗样地坐在树下的一块大石上，似确是在冥想。
比翼不开口的时候，却也是能排的上仙界美男排行榜的，名次自也是不低，我这么看着得时候，觉得也是美事一桩。
奈何我心中那强烈的求知欲迫使我打破这唯美的意境，‘哥，您要的水来了，快，趁凉得喝。’
比翼睁开眼，没再为难我，直接就进入了正题‘仙衣，青丘帝君最宠爱的小女儿，一次误打误撞受伤倒在汜林之岛外头，被你大师兄救了回去，于是，归鸿上神的容颜得以被她瞧见，这一瞧，仙衣说她的眼便再无法移开……
比翼饮了口水，皱了眉头，我紧张‘我问了西海三皇子，那处泉水是你这琏磐山上最甜的水了。’
‘妹子，几百年不见，连哥的喜好都不记得了，哥最忌甜食。’比翼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却接连饮了好几杯。
‘哥，你说，仙衣怎的就没能瞧上我大师兄呢？照你一贯的戏本，剧情不该这样发展么？
‘妹子，生活若是能跟戏本一样，还会有人看戏本么？’
‘哥，从你口中道出如此感性的话语，我委实有些不适应，你继续讲故事罢。’
‘归鸿上神有一事处理不当，那便是对仙衣不理不睬，那是完全的，彻底的不理睬。’
挺对呀，我在心中默默念道。
如今，落在某处山头歇脚的空挡，我尤其地怀念起当年还是雏形的那只小鹏鸟。
师父说，这鹏鸟长得极快，若是需要，便留下给我当坐骑，出躺远门，每每比翼总是抱怨连连。
那时，我贪恋从身后环住师父的感觉，便果断回绝了这只漂亮的小鹏鸟，比翼指着我的鼻子歇斯
底里道‘你会后悔的……’
我心虚地摸脖子‘为何要后悔’
‘七七……求您了，要个坐骑吧，每每出躺远门，你可知我几多辛酸，你这些年来体重渐长，你都没个自知之明的么？’小鸟泪悬于眼眶，这般控诉我。
如今，我悔得肠子都青了，拥有坐骑那种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感觉，我一刻也没能享受过。
如今，我望着西沉的圆月，枯锁枝桠间，浓雾袭来，掐指一算，唉，琏磐山依旧远在千里，怪小鸟实在会躲，琏磐山在最西边，距离东海远得那叫一个令人发指啊手颤啊。
拎着包袱，我颓然地跳上云朵，继续一路往西。
西行了大概三五日，我终于望见那一片枫林成海，山脚下，一块硕大的青石上书‘琏磐山’，山前一条湍急的大河。
大河旁，一朵猎猎的粉衣女子神色忧愁地慢步，我落到女子身后，喊住她‘九公主……’
女子回头，果然是那化成灰我也会认得，果然是那个终日守在汜林出口，每每我路过总塞些好吃的给我，托我带些书信给小鸟的东海九公主。
九公主颇有些惊诧，敛了眼角那一抹忧郁，扬起一丝笑意唤我‘小七，你怎来了？’
‘哦，这个，有些事要请教非哥哥……’哦，非哥哥就是小鸟，外人面前，况且是迷恋他的外人面前，我总还是要给他些颜面的。
‘能否代我问声好，顺便告诉他，我走了，从今尔后，再不会在他眼前出现了。’清风掠过河岸，带来一阵寒意，我怔怔地看着九公主，看着她眼角一抹泪珠随风飘散。
‘九公主……何出此言？’我拉起九公主的手，伸手替她擦眼泪，心中某处有些动容。
‘小七，唤我苏景罢，我从前一直以为是我做的不够，让他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我如今知晓，是我做的太多，他心中却没有半分挂念于我，我做的这些便都成了徒然，成了笑柄……’
苏景的泪扑簌扑簌往下落，我只能用衣袖替她拭泪，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却还是张口问‘为何这般认定他呢？’
据我所知，小鸟没有哪点能让人对他这般在毫无回应的情况下死心塌地了千万年，莫非小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人之处？
‘有些人，你见到的第一眼，你便知，为了他，舍却你的所有，你也甘愿，他便是，头一回见他，他坐在东海岸边逗只小海龟，我从未见过如他笑得那般纯净透明，仿若天下间最快乐的事便是如此，心无旁骛的摸样从此深植于我心间，旁人再无法踏入，果断如我，我以为只要我伸手去抓了，便是会属于我，奈何，他却离我越来越远，我跟自己说，我爱他，只一万年，你看，今时今日，便是万年期满，他依旧躲得我远远的，我便心死了，你说，为何有人会如此绝情？仿若我做了多少十恶不赦的错事一般，情爱这种事，我弄不明白，如今，也不想明白了。’
苏景这般淡淡的口吻，我却能知晓她内心千疮百孔，痛不成形。
‘可以先不走么？我进去跟非哥哥说说看，指不定如今他已回心转意了呢。’我拉着苏景，不忍让她就这般离开。
苏景却摇头‘小七，不用了，父王为我定了门亲事，我觉得甚好，甚好。’
我还想再多做挽留，却见身后惊现一群人，为首的男人身着绛色长袍，缓步走到苏景身边，执起她的手，道‘景儿，走罢……我不会再等一个万年了……’
苏景垂着头，同我道了别便随那绛色男子离去了，河面归于一片平静……
她等他万年，他又等她万年，人生有多少个万年禁得住 这般蹉跎，我有些怅惘地往山内走去，即刻有小仙子迎出来‘未知仙子找谁？’
那小仙子长得还颇周正，浓眉圆眼，一身素袍难掩些由内而外散发的贵气。
‘子非在吗？’小鸟这还做了道门禁，难怪九公主无法入内，果真是做绝了。
‘君上在冥想，说了不见客。’小仙子许是不知来者何人，不敢对我无礼。
‘小鸟……比翼，快出来见客啦……’趁着小仙子一个不防备，我钻了空子，顺着石道往里冲去，一路冲一路喊小鸟。
小仙子慌不迭地在身后追赶‘仙子，仙子，快站住，君上知道了该怪我了……’
我不理会那小仙子，继续一路狂奔，我跑起来，师父都自愧不如呢，那小仙子哪是对手，片刻，被我甩了大截。
忽而就听得小鸟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你先下去吧，这是本君的妹子。’
小仙子红着脸，喘着气，欲要张口在比翼跟前数落我两句，见比翼不打算理他，便退下了。
‘小……’我正欲张口，见小鸟挑着眉，用鼻腔发出‘嗯？’的声音后立刻改口‘哥，好久不见了。’
‘妹子，许久不见，怎么越发像年画了？不是离了你二师兄吃得不好么？’
‘小鸟，许久不见，你怎么越发恶毒了，怪不得九公主等不下去了，要你这种人回心转意，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回嘴。
小鸟脸色一沉‘她终于回去了么？’
‘嗯，回去了，是一个俊逸的男仙带她走的，长得不比你难看，真的。’我随着比翼走进一光线充足的山洞，惊叹于比翼那么爱讲排场的人，为了九公主竟然屈尊于如此落魄的山洞。
‘嗯，回去了甚好，本君终于不用再住这破山洞了。’比翼拈起石桌上的石杯，一口茶一饮而尽。
‘非哥哥，我觉得九公主跟那男仙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幸好没糟蹋在你手上。’我也端起杯子，饮了一口，苦涩异常。
‘哦？妹子，我还觉得仙衣跟归鸿上神也登对的很呢。’小鸟总是见不得我好，总是不甘于在口头上落败于我。
‘你知道我此番来找你的事由？’我立刻端起一个石墩，掸了掸上头的灰尘，放到小鸟屁股下。
小鸟大爷地坐下，指了指肩膀，我即刻抡起两只拳头，殷勤地问‘力道如何？’
‘妹子，有待加强。’
‘是，非哥。’
‘要说仙衣跟你师父那一段六界仙妖皆知的情事，那简直就是说来话长啊……’比翼卖了个关子。
我着急‘不碍事，你讲故事向来动听，况且我也没个急事，您慢慢讲。’
‘你看，这壶里的茶也用完了。’比翼继续拿乔。
‘没事，我不渴。’
‘哦，妹子，其实是我渴了，下山帮我提壶涧水上来罢。’比翼这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摸样确实叫我怒火中烧。
我忍‘不是外头有位打下手的仙子么？叫他下去提水罢？’
‘我可不敢用他。’
‘何出此言？’
‘他是西海三皇子，轻易不帮我打下手的。’
‘嗯？西海三皇子，何以也落魄到露宿荒野？’
‘这个，其实也是说来话长。’喜欢讲故事的人都好这一口么，这般吊人胃口。
‘那便长话短说罢，这个故事不是重点，你要想一语带过，我也不会有意见。’我捏着空空的茶壶，很想一壶砸到小鸟脸上去。
那西海三皇子不是说小鸟这些年都在冥想么，都在想些什么才能让他这般越发地能促动我动粗的欲望？
‘你先去打水罢。这个故事稍稍显得有些长。’小鸟摆摆手。
我提着沉重的石壶飞快地往山下奔去，这年头，竟沦落至要伺候师父的坐骑，世事难料矣。
当我提着一壶清冽的泉水回到石洞时，却没能瞧见小鸟的身影，遂继续沿着石路往山顶前去，一株古松下，小鸟人模狗样地坐在树下的一块大石上，似确是在冥想。
比翼不开口的时候，却也是能排的上仙界美男排行榜的，名次自也是不低，我这么看着得时候，觉得也是美事一桩。
奈何我心中那强烈的求知欲迫使我打破这唯美的意境，‘哥，您要的水来了，快，趁凉得喝。’
比翼睁开眼，没再为难我，直接就进入了正题‘仙衣，青丘帝君最宠爱的小女儿，一次误打误撞受伤倒在汜林之岛外头，被你大师兄救了回去，于是，归鸿上神的容颜得以被她瞧见，这一瞧，仙衣说她的眼便再无法移开……
比翼饮了口水，皱了眉头，我紧张‘我问了西海三皇子，那处泉水是你这琏磐山上最甜的水了。’
‘妹子，几百年不见，连哥的喜好都不记得了，哥最忌甜食。’比翼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却接连饮了好几杯。
‘哥，你说，仙衣怎的就没能瞧上我大师兄呢？照你一贯的戏本，剧情不该这样发展么？
‘妹子，生活若是能跟戏本一样，还会有人看戏本么？’
‘哥，从你口中道出如此感性的话语，我委实有些不适应，你继续讲故事罢。’
‘归鸿上神有一事处理不当，那便是对仙衣不理不睬，那是完全的，彻底的不理睬。’
挺对呀，我在心中默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