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女频小说 > 娘子,俺稀罕你(种田)

正文 不懂怜香惜玉,爱护动物……(捉虫)

    “我和他……”

    “我和他……啊,阿女,好久没见着你了,你去哪了?”伍行如同见着救命草般,近乎放声大喊地冲着不知从哪冒出来,一脸莫名其妙的阿女招着手,开心地看着她凤眉倒竖,一张脸瞬间黑下,大步朝窗前走来。

    “闭嘴!阿女是你叫的吗?我和你不熟。”

    “怎么会不熟,”伍行淡定地站起来,斩钉截铁,肯定非常地说道:“我当阿子是亲妹妹,你是她姐姐,不就也是我妹妹吗?阿女妹妹?”

    “啪!”

    “登徒子!”阿女一个反手,一记耳光已经送上,看着眼前错愕的青年,一丝快意委屈愤恨瞬间涌上,抬手还要再打,阿子已经一声惊叫挡在了伍行面前,眼眶红红的,脸白的不像话。

    阿女手一顿,就被人从旁握住手腕狠狠一扯,丢了出去。

    “好痛!谁不要命了,敢摔姑奶奶!”阿女趴在地上疼的眼直冒金星,手掌膝盖一阵火辣辣的疼,估计已经磨破了皮,手腕剧痛无比,不知折了没有,却还不安静,一定要在嘴上逞逞威风。

    才说完,就有些后悔,因为她突然想到一个敢在她院子里对她动手的人,果然头皮被人用力往上一拉,一个压迫力十足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因为疼痛,阿女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模糊了双眼,以致看不清那男人的样子,只能看到一只同样举起的大手,,他要打我?!

    阿女恐惧的直往后缩,他会杀了我的!男人往日徒手撕裂野兽的画面历历在目,她不要死在他手里!她不要在他面前死的那么难看!伍行,伍行,都是他害的!是他!是他!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一定!

    眼前的一幕发生的太快,伍行根本反应不过来,他本意只是想通过和阿女说的话,间接提醒那两个人,却没想到这句话的效用这么大,不仅达到了原始目的,还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当成了,呃,登徒子?他不过是说多认一个妹妹好呗,哥哥妹妹……

    好吧,在这礼教森严的时代,他的话是有些歧义,被个小姑娘打上一巴掌他也认了,可是怎样,还想再来一巴掌?那种眼神,让他心中惊悚的同时也有些莫名其妙,仿佛他真的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天人共愤的事。

    直到于釜动手,将人抛了出去,伍行才回过神来,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家伙想要做什么?!

    而阿子早已经跑了出去,死死抱住于釜抬起的手臂,小脸憋的通红,连话都说不出。

    “于釜!你要做什么?!你给我住手!”

    眼前的一幕没有任何变化,于釜抬着手半蹲着,阿子紧抱着于釜的胳膊不撒手,阿女被他们挡住了看不着,伍行在窗内急得团团转,想想这样不行,赶紧一瘸一拐地出了内室,从前厅拐到后院,急促的动作是他现在还吃不消的,索性转到后院时他们还维持着同样的动作没有变化。

    伍行有些明了,于釜看来是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忙走向前去,脚步声才响起,于釜已经迅速回了头,惊怒交加地看着他:“谁让你出来的?!”

    手臂一松,一甩,两姐妹便摔成了一团,而于釜已经一个拦腰将伍行抱了起来,大步朝外走去。

    也许习惯成自然,不管是自愿还是不自愿,伍行在于釜的臂弯里第一个动作,不是反抗,而是顺势趴上他的肩头朝后看去,见阿女虽然摔的不轻,但是并没什么大碍,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阿子倒是一直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流泪,流得伍行心慌慌的,连忙回头,没话找话。

    “你要带我去哪?”

    “回家。”瓮声瓮气的声音惹得胸膛一阵鼓动,伍行不适地将脑袋偏离了些,眉头一皱。

    “你要回山上?”难道他又要被囚禁了?想到那个密闭的石室,伍行一阵躁动。

    “不是,”于釜紧了紧手臂,用手掌将怀里的脑袋固定在胸膛,才满意地说道,“我在村边新建了一个,以后咱们住那。”

    “……石头的?”惊恐。

    “木头的。”遗憾。

    于釜的新家就建在山脚下,虽然说是在村边,其实已经远到只能看到点点的炊烟,拐进一个山坳子,更是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小天地,说是隐居也不为过,一栋崭新的木屋矗立其中,门口支起一个大大的木架子,上面铺满了兽皮,在阳光的照射下,那猩红的血渍衬着暗淡的皮毛,折射出一种诡异的美丽。

    伍行没来由的一阵头皮发麻,几乎可以想象这个粗鲁野蛮的男人是如何活活撕拉野兽,开膛破肚,挖肝取胆,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也许最后还要烧尸成灰,令其死不瞑目?打住打住,这都哪跟哪了,再想下去,于釜成了侩子手,他则成了幕后主使了,可还是忍不住疑神疑鬼地看向山上,那重重影影中会不会就藏着一只等待报复的野兽?

    他不由的想起前世,那时他的身体还好,过中秋的时候,爸爸买了一头小狗,那可真小啊,还不会吃饭,胖嘟嘟的身体,短小不稳的四肢,低低的呜咽声配上湿漉漉的无辜眼神,简直可以萌杀一干人等,他瞬间就心软了,想要饲养它,少吃一头狗肉并没有什么,对不对?

    他的父亲却没有支持他的想法,他家那时很小,又是平房,于是父亲就在门口“嚯嚯”地磨着刀,然后比划在小狗的脖子上,不确定地说:“杀狗和杀鸡应该一样吧?”

    伍行当时就懵了,老爸不会杀狗?

    “还是应该先把它敲晕了?”划拉了半天,老爸还是不确定。

    伍行的冷汗已经下来了,那是杀鱼啊,老爸。

    最终老爸还是直接动手了,剪掉了小狗脖子上短毛,而小狗还是用那无辜的神情微微挣扎着,它并不知道它将面临的是什么,伍行不忍地转过头去,直到听到小狗疼痛的惨叫声,然后,伍行便看到了他一辈子不会忘记的场景……

    五头、六头、七头……

    越来越多的狗从四面八方跑来,咆哮着,低吼着,有身体后压的,有来回踱步的……

    狼狗,田园狗,哈巴狗,甚至还有不知谁家跑出来的京巴……

    已被人们驯化的狗们并没有攻击,只是伍行也不知道它们能忍到什么时候,狗并不是人类,它们不懂得虚伪,但它们懂得仇恨。

    伍行敢发誓他在它们眼中看到了威胁与仇恨,他不敢想象被一群狗惦记着会是什么滋味,而他的父亲居然还无知无觉地抱怨道:“刀太不利了,割了半天割不开,它老是挣扎,小行,你来帮我按住它。”

    伍行那时还小,他简直是惊恐的扑过去抱住老爸的手,“爸,别杀了,这么多狗围过来,我好怕。”

    “怕什么,没用的小子,”老爸直接给了他一个锅盖贴,握着菜刀的手对着四周威胁地扬了扬,“滚滚滚,过来宰了你们!”

    伍行看见四周的狗狗因为菜刀离开小狗的脖子而放松了下来,对老爸的威胁完全不予理会,只是没有再那么紧绷着了,而随着老爸重新动手,它们的包围圈子跟着缩小,吠声更加低沉而紧迫。

    不能让老爸动手,它们不伤人是因为小狗并没有真的见血!

    这个莫名其妙的认知瞬间占据了伍行的脑海,狗,太过人性化了。

    伍行紧紧抓住父亲的手腕,另一只手本能地去抢菜刀,吓得老爸赶紧松手,最后还是在他的坚持下将小狗送人,并换回了一腿羊肉。

    伍行知道,小狗最后的下场一定好不了,可是他无能为力,将小狗放生的事只能在电视上,或是有钱人家里,他只能虚伪的保证,小狗不是死在他父亲的刀下,当过去了大半天,依旧时不时有狗狗过来闻过小狗撒下的尿,在四周徘徊不定,伍行不由得再次庆幸。只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无法吃狗肉了,对他而言,太过人性化的动物,与人无异——那不是食物,而是尸体,是他伪善的证明。

    一阵干呕涌了上来,想到每天餐桌上那一块块半生不熟的烤肉,想到自己曾经咬过它们,胃水就不断翻涌着,脸色一片苍白。

    伍行苦笑,精神洁癖是最要不得的,得,在缓过来以前,别说狗肉了,估计是肉他就吃不下。

    于釜不出所料紧张到不行,几个大步就将他抱进屋,放在了床上,扯着被子就往他身上盖,熟悉的摆设和熟悉的场景让伍行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就着于釜帮他盖被子的姿势就扯住他的兽皮下摆,果然,手上一阵拉扯,那粗人已经直起了身子往外走,速度迅猛的几乎将他从床上扯下来,还一脸无辜焦急的表情说道:“乖,娘子别闹,俺去给你找药。”

    谁是你娘子!谁要你找药!!伍行一脸愤怒,手上一个用劲,谁知于釜不知又想到哪里去了,一个大力将他按回床上,“啪叽”一声在他嘴上大力啃了一口,傻乐地对着他发痴:“娘子,你舍不得我。”

    娘子,你舍不得我……

    娘子……

    娘……

    伍行也很想喊娘了,说他是粗人,他还能在脑袋里绕上几个弯子,嘴唇上麻麻痒痒的,满是口水,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

    “娘子,你等等,我去采几株药草,你吃了就没事了,然后……”于釜一脸渴望地轻摸他的嘴角,本就血红的眸色更是浓的化不开,颜色腻的伍行心惊胆战,大惊失色,这家伙不会是玩真的的吧?仔细打量他的表情,不是憨傻,不是阴狠,而是沉稳到不行的大哥模样,伍行顿时心中一突,急忙辩解,“不,不是……”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