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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回天挽日功

    酒吧内,闪烁的灯光、迷离的音乐,狂乱的人群在舞动,一些悠然地坐在一旁看bar tender玩弄酒瓶的人目光不经意的在人群中搜索。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中年女人与一青年男子正耳鬓厮磨,男子轻搂女人柔细的腰身,低声的说着不知有多么肉麻的甜言蜜语。一旁不远处,中指带着戒指,穿着松垮服饰、运动跑鞋的药贩喝着手中的啤酒,目光游离的物色着他们的新顾客。

    一个食指带戒指,不戴项链,穿一身性感裙装的女子坐到吧台前,涂着唇彩的口唇轻开,点了一杯烈酒。稍有经验的人就不难看出,这是出台小姐的标志。当她卖弄风情的向你回过头来妩媚的微笑时,千万不要误会,她看上的绝不会是你,而绝对是你口袋中装着的钞票。她看你,品评你的档次,来判断你是否有可能成为她今晚的一个客人,而所谓的档次,也就是卡一大堆,钱一大堆,情人也一大堆的那种。这种人不会在意在女人身上花钱,只要你能让他达到满意,再贵他也付得起,不必担心他是不是有身份的人,越上流的人就越下流。

    一个身穿纯棉半袖T恤的青年人走过来,将一杯鸡尾酒送到女子面前:“可以吗?”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浑身上下的名牌,媚笑着点头,不一会,青年带着女子双双出了酒吧,来到附近的一家酒店,直接到了楼上的一间套房。

    门开处,一个长发垂肩、长眉凤目的男子懒散的仰靠在房内床头的枕头上,看到他们进来,侧过身来将手中的烟按熄在床头柜上的烟缸内,女子吃惊的向后退了一步:“你们……我…我不做双响炮的!”

    长发男子微微一笑,凤目轻轻一转,穿T恤的青年微一躬身,退了出去。

    女子惊魂稍定,微笑着走向前:“我叫莲茜,老板贵姓啊?”

    “莲茜?名字不错。”冯杰薄唇一抿,微笑着伸出了手,向她招了招。莲茜妖娆的走到了床前,冯杰温柔的拉着她坐在床边,自己依旧半卧在床上,拇指缓缓抚弄着她指上的那枚大得有些夸张戒指:“很漂亮,如果是钻石的就更漂亮了。”

    莲茜似是微怔了一下,定了定神,方笑道:“老板不是来玩的?”

    “你说呢?”冯杰侧头笑眯眯的看着她,莲茜笑道:“这个我怎么知道?老板看起来是有身份的人呢,又这么年轻帅气,一定有大把的女朋友吧?”说着身子妖媚的凑向他,“怎么?嫌她们太矜持,出来偷腥啊?”

    “是啊,”冯杰笑着用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这么说,你能让我满意?”

    “要看老板要什么样的服务了,不过……”莲茜白嫩的手指头轻轻摸上了他衬衫的扣子,眯起一双如丝的媚眼,俯向他耳边吃吃的笑着,“我很贵的哦。”

    “是吗?”冯杰凤眼含笑:“有多贵?值4克拉的钻石?”

    莲茜腾的一下跳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转身向门口逃了两步,想到刚才出去的人,一下子僵住,身子靠向墙壁,哆嗦着看向冯杰。

    冯杰依旧懒散的半卧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她:“钻石是富贵的象征之一,拥有得起这样的钻戒的女人不应该还做这一行的,况且,拿着一颗4克拉大的上等南非钻石四处兜售,未免太过嚣张了吧?” 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手撑在墙上,一手的食指在她涂擦了高级粉底的面上轻轻滑动着,声音低柔魅惑却让她止不住的打着冷战:“别怕,我不会打女人的,不过,四海的货,不是别人可以动的,明白吗?来吧,这张美丽的小嘴巴应该可以告诉我,谁长了这吞天的胆子!”

    东区,凌晨一点,夜幕正浓,富豪花园的铁艺围墙外,一个瘦小的身影低声哼着一□邪的小调,假做喝醉了酒的样子,摇摇摆摆的来回转了几圈,确定四下无人之后,用手捏住口中含着的烟蒂用力吸了几下,扔下来狠狠踩熄,然后以极轻灵的动作飞快的跳入了院中。

    夜静更深,云破月来,半小时左右,身影带着满载的财物得意的从墙内翻了出来,向前方黑暗处窜去。

    “咳,”身后的一声轻咳在这寂静的午夜如同晴天一声霹雳,身影一个哆嗦,迅速的转身。

    “兄弟,你失风了。”几个人从暗处走了过来,冯杰眨着一双凤目,嘲弄的看着眼前慌乱得不知所措的小个子男人。

    桑拿房内,蒸腾的雾气弥漫在四周,苏维侠拉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后继续仰靠在板壁上,三十七岁的他比起他那已四十三岁、有些中年发福的哥哥来,他的皮肤更白皙紧致一些,肌肉也更结实,相貌说不上英俊,但也还算得周正了,鼻子颇高,眉毛有点淡,配上一双间距过窄、白眼仁儿多,黑眼仁儿少的细眼,整个人便有些阴阳怪气的感觉。

    “呯呯”两声响起,桑拿房的门被撞开,一个人直跌了进来,苏维侠惊跳而起,看撞进来的正是自己手下的一个兄弟,另一个不知是生是死的仰躺在外面的地上。

    “侠哥好会享受啊?”声音中透着不羁的懒散,冯杰围着一条浴巾,很随意的坐在了他对面,带着微笑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怒:“侠哥外面的兄弟很不礼貌,不肯为我通报,小弟多事,代你小小的惩戒了他们一下。”

    正说着,几个人闻声从外面冲进来,地上的那个人也爬起身冲向冯杰,冯杰右腿轻抬,在那人小腿迎面骨上狠踹了一脚,站起身满意的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后,看着他惨叫着倒在了地上。另几个人已经冲到跟前,一人手中的匕首向他胁下刺了过来,冯杰一掌劈在他手腕上,夹手夺过匕首,手指转动,匕首在手中转了几个圈儿,右手在身前画下一道优美的弧线,瞬间那几个人几乎是同时被匕首在腕上划了一下,还没等他们感觉到疼,冯杰左手带过一人,扔在长椅上,匕首插入他的大腿,反腿将另一个扫倒在地上,抓住一个挥刀过来的人的胳膊用力一扭,将他整个人按在了桑拿炉的火山石上,在他的惨叫声中接住他手中掉落的刀子,挥手掷出,插在苏维侠正逃向的桑拿房门的门框上,然后笑眯眯的歪头看着他惊恐的转过身,“侠哥不必谢我了,就算是我答谢侠哥代我保管那批钻石的恩德吧。”

    苏维侠惶怒的看着他半晌,想到自己的这几个人都是硬手,居然几下就让他摆平了,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是否伏的有人,自己这样出去会不会有危险,僵硬的脸上便努力的缓缓挤出了一丝笑容:“你们四海太不小心了,这么大批货竟被小偷给顺了去,我要是不帮你拿回来,你们的损失就大了。”

    冯杰笑容不减:“是啊,本来我想和傲哥说,要他亲自向维哥说声谢谢的,不过,后来想一想,咱们兄弟之间能解决的事,还是别惊动他们二位了,你说呢?”

    “啪!啪!啪……”随着竹板的起落,刑床上颤抖着辗转的冯杰发出短促的“嗯,嗯…”的声音,在寂静的厅内显得犹为凄楚,白皙的俊颜上,汗珠滚滚滴落,长长的头发被性感的薄唇无力的含在了口中。

    “杰哥……”一旁的许诺,摇摇晃晃的哭跪着,他刚刚被责了四十家法,疼得他几乎昏死过去,而现在,这样的板子却打在了杰哥的身上,原因却是为着他所犯下的过失。是他太大意了,以为将钻石锁入保险柜就万无一失了,没想到半夜却被人串通了公司的内线掉了包,货没从他手上交出去,就是他的责任,如果不是杰哥将这批货找了回来,他此番小命休矣。可是杰哥就苦了,明明是这回天挽日的功劳,却被他牵连着受这样的刑责。

    舒同低头看着因过度疲惫而难以抵抗痛楚的冯杰,四天三夜,他几乎没合过眼,拚死累活查到了线索,又只身入虎穴,擒住了苏维侠,才胁迫他将这批钻石送了回来。要不是那个小偷贪心,在开保险柜后偷拿了一颗钻石给他相好的那个□,而那个□又无知的去和道上的人交易,希望卖个好价钱,事情决不会这么快就查出来,或者等查到一些眉目的时候,这批货只怕已不知被卖到哪里去了,而许诺恐怕也早已被正了家法了。

    舒同咬了咬唇,虽然这批货最终找了回来,但许诺的轻忽大意,冯杰的轻信和失察仍是不能免责的过失,如今他是四海的当家之人,他知道自己该怎样做,眼前的冯杰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是他一直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和生命去回护的人,但是法无偏私,他现在在这个位子上就得行使他的责任。

    四指阔的毛竹大板,沁过水后韧而且重,几板下来臀腿上就是一片通红的肿痕,慢慢的转为暗紫,冯杰的皮肤白皙细嫩,对比犹为强烈,再下来的每一板都打在原来的板痕上,重复的伤害让细嫩的肌肤胀起近一指厚的僵痕,疼的冯杰来回转动着他那颗漂亮的头,并不时的发出:“嗯……嗬……”的呻吟,数日来历尽辛苦,既心焦于无端让公司蒙受了这么大一笔损失,又担心许诺会因此而赔上了小命,人在思虑中奔波,连口水几乎都没好好喝过,偏生精神上越脆弱,越是对痛楚感受的强烈,那竹板仿佛在拚命的撕扯着肌肤,连心的疼痛不断的升级……

    三十板不到,肌肤上开始出现细小的裂纹,而接下来的十几板便要真正的皮开肉绽了,冯杰死命咬着牙,两手无助的握紧刑床的边缘,“嗯啊……呃……”真要感谢萧让这一年来残酷的极限训练让他变得坚强,若是在一两年前,这撕心裂肺的痛楚势必会让他众人面前极没面子的哭出声来。

    身体一阵阵的颤抖着,他实在太疲累了,没有体力再承受这样的重责,眼前开始渐渐的昏黑了。被汗水侵得冰冷的手上忽然一暖,冯杰在剧痛中震颤的抬起头,舒同黑如点漆般的眸子中含着泪光,两手将他的手紧紧的握在手中。知道舒同的难处,也知道他心中的疼惜和不舍,冯杰努力的想向他挤出一丝笑容,不提防身后一杖打下来,正落在臀腿交界的嫩肉上,本来细小的裂口一下绽了开来,钻心的痛让刚露出笑容的他不自禁的低叫了一声“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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