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西泽•尼古劳斯•奥古斯塔斯觉得自己最近简直是倒霉透了，虽然因为国际法制与贸易条约越来越完善的关系家族的走私生意有所打压，但是这些非法连贯东西大陆的布隆兰却是绝对无法被彻底禁止的共识——巨大的盈利足以让任何人放下对生命安全的担忧，投身到染满了鲜血的金钱海洋之中。
但作为奥古斯塔斯家族刚刚继承的家主，几代前就已经与布隆兰政府合作，通过灰色地带为布隆兰的经济与军事创造收益，并且至今双方交易与联系通通密不可分的巨大产业链首领，西泽完全不担忧自己还需要考虑自己的闲情逸致与安然享受无法达到从头至尾的贯彻。
既然他那个整天只知道傻笑的表兄弟都能当上州议员，直接与高层交易的自己就更没有不去猖狂与高傲的资本。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那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洞里窜出来的老鼠没有袭击王储的座驾！
被手下保护着撞倒躲过擦着头皮呼啸而过的子弹，被搓掉了几根乌黑短发的布隆兰地下教父压抑在胸肺中的怒火已经再也控制不住的喷薄而出。
他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开身体上的尸体，抢夺过前一刻还为自己牺牲了的人留下的武器，双手其上翻滚的予以反击。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毫无见识，大脑空荡的家伙居然还敢威胁和勒索他的武器生意？
因为犯罪情报被掌握而不得不来洽谈，紧接着又要面对警察突袭搜查的尼古劳斯发誓，他这辈子都与恐怖主义分子势不两立！
不过一想到等安全下来后紧跟而来的会是那些趾高气扬黑西装恋物癖来私下调查与审问，闯进一家街头嘈杂的酒吧后门的西泽就觉得自己一大脑一阵阵的晕眩。
就连听见前厅一个烟灰缸掉落的声音，都突然无限放大，让他烦躁的仿佛像听见了炸弹的爆炸……
等等！
警醒起来奥古斯塔斯家主努力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越发鼓动的心脏与急促的呼吸，还有眼前开始扭曲的空间时间幻觉，让他不得不悲哀的认清了现在糟糕的事实。
该死的！竟然是致幻剂！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暗算的！
知道从初期发作到达高峰之间只有短短的一个小时，完全无法保证自己能在接下来长达十二个小时的发作期拥有自主意识的西泽毫不犹豫的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小臂，避开密集的神经与肌肉群狠狠地开了一枪，然后闷哼一声。
终于恢复了短暂的清明，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扯过领带包扎上左臂的伤口。
虽然酒吧的环境十分吵闹，但显然这一声未装消声器的子弹还是吸引了他人的注意力。
倚在墙角喘息的西泽，双眼赤红的看着前方闻声侧头，转过身来的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这个穿着调酒师服饰的人缓缓走过来，在他身前站定，侧头，略微低域的声线平平板板的，就像一个机器一样平铺直叙，“你喝醉了？”
西泽觉得自己的肢体在震颤，抬起头来，努力的维持着冷静的看着来人。
对方沉默了一下，仍旧用那种毫无感情起伏的声音平静道：“瞳孔扩大，结膜充血，流泪流涎，”他一把抓住了西泽的左手腕，丝毫不在意那上面沾染的鲜血，两个指头搭在动脉的地方，“脉搏加快，植物神经紊乱的体现，你吸毒了？这个酒吧不提供非法生意，也不招待瘾君子……”
男人不再继续废话下去了，因为西泽现在已经将他右手的手枪顶住了对方的胃袋，那里破损后迎接的死亡是最痛苦的，酸性的液体会腐蚀掉周围所有的器官。
西泽嘶哑着声音，“给我找个安全的地方！快点！”
“安全？”看看那个威胁了自己生命的武器，完全没有惧怕反应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是一个太过笼统的概念，我需要知道外面有没有人在追你，有多少人才能计算，或者你确定的安全等级是哪一个？依照国际惯例还是布隆兰条例？台风的警报等级还是地震？而且你说‘快点’，究竟多快才能满足你的要求，一分钟还是半小时……”
“闭嘴！”彻底暴躁了的西泽都不能确定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还是不是毒品引起来的，他愤怒的吼道：“找个最近的房间！不许外人进来！否则你就别想你的舌头还能活动！”
对方闭上了嘴，安静的架起西泽，果然找了个最近的空包厢，将人带了进去，关门。
然而等他刚刚将门锁好，西泽就一把扭过了对方的手臂，动作迅速的将人轻易制服，双臂后扭的趴伏着按压在沙发上。
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体温也开始升高，认知到自己可能马上失去意识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开始从每个神经细胞上弥漫出愉悦感的西泽用最后一点清醒的思维，将枪口指上了身下男人的头颅。
不能留下他……不能……
仿佛感觉到什么的瘦高男人机械的扭动了几下，他转过头，唇畔不经意的擦过了西泽的手腕。
任何外界刺激都能在毒品的加成之下引发更加强烈的生理反应，西泽黝黑的眼睛已经沉淀成了不可见底的深渊，看着在自己身体下面无力反抗的猎物。
他知道这是因为致幻剂而产生的冲动性行为，西泽掰过男人那张过分斯文的面容，低下头眯着眼睛，对方此刻也抬头回视着他。
因为刚才暴力对待，眼镜已经不知甩到了哪里，暴露出了那双出奇平静，毫无感情的眼睛。
真想，撕碎了这种平静。
“你有性病么？”
男人眨了下眼睛。
“如果有，你就死定了。”
西泽淡漠的说着，彻底将所有费力维持的理智扔到九霄云外，残虐与暴力的破坏笼罩了所有的神经，他将枪扔最远的角落，就开始撕扯对方身上的衣服。
男人静了一下，然后竟然一反刚刚顺从态度，开始大力反抗起来。
野性的扭打与纠缠让人类某种原始**更加迅速的升温，征服欲与施虐的冲动也开始冲破所有应有的束缚。
“找死！”
看着趁着自己一个疏忽踹开自己跄踉的跌下地板想要逃走的男人，西泽一把抓住的脚腕，然后扼住他的头发将对方的额头狠狠的撞向了桌脚。
男人晕眩着瘫软在地上，西泽将他翻过身，最后残留在清醒中的记忆，就是对方半阖着的眼睛与里面毫无焦距的瞳孔，还有，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的清俊面容。
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将两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的细针从对方颈动脉抽了出来的苏丹推开对方，缓缓的爬起。
“麻醉剂造成的时间无差感是30秒。”
苏丹淡淡的说着，也不顾头发中流下的鲜血，弯腰俯身，拉出藏在座椅之下的行李包。
“还有23秒。”
趁着给充气娃娃加气的时间，苏丹转身回去西泽身边，在他的衬衫上做出了几个因为挣扎而造成的撕裂口子。
“15秒。”
最后检查了一遍放置在仿真生.殖.器与皮肤上的电极，装置好无线控制器，苏丹举起手中的DV机，调试好后，将它摆在了一个能够近距离拍摄全景却又不易被发现的沙发的椅背间隔中。
“3秒。”
拿着记录本，碳水笔与遥控器的苏丹走到角落，将事先布置好的黑帘拉过遮挡住自己。
“倒计时0，那么，实验开始。”
果然，完全没意识到已经流逝了时间间隔的人类实验品开始抓住因为电流刺激而做出高仿生学的应激反应，甚至在某个温暖滑润的洞中还可以给予更加刺激与欢娱的高级充气娃娃，开始了无休止的活塞运动。
还需要改进。
将呼吸频率控制在最低点以让人无法察觉自己存在的苏丹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景象，有些不满的写下了第一手的观察数据。
对方的表现太过兴奋，电极的输出率有点大了。
换好衣服的苏丹用自己头上伤口流出的血液在地板，与已经睡去的可怜的教父身上制造了一些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的痕迹，然后带着所有证据离开，并在一个事先寻找到的隐秘环境销毁。
看着西里尔板着一张脸将车停在了自己面前，换了一副新眼镜站在路边等待的苏丹沉默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一路上，年轻的少尉充分的表现出自己不想交流的意愿，一言不发的苏丹只有到了凡多维亚宫才遇上了第一个愿意与他开口的人。
“康斯坦斯医生，”杰夫看着苏丹唇角的淤青，有些惊讶，“你受伤了？”
苏丹想想，开口，“不，是摔倒了。”
杰夫抽搐了一下嘴角，“摔倒会在这种地方弄出伤痕？”
苏丹严肃的点着头，“这是维伊尔温殿下教的。”
杰夫无言，他再一次认知到，面对康斯坦斯的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但是职责却要求他必须告知这位医生一些情况，“陛下与王后殿下和克拉尔王子晚餐的时候会回来，维伊尔温殿下目前一个人在房间里喝下午茶，你要马上过去么？”
“是的。”
“好的，我会让他们在准备一份差点。”
此时一个侍女正在给维伊尔温蓄茶，并将精致的陶瓷杯子拿起，企图放在小圆桌上。
她轻轻颤抖的手，显示出了一些纷乱的心绪。
维伊尔温一手拿着笔记本电脑不知在敲些什么字，另一只手抬起，伸向了小圆桌。
清脆的一声撞击声突兀的响起，年轻的侍女惊慌的看着被烫红了手背的维伊尔温，眼中流露出恐惧与胆颤，接连向后逃了好几步才站住，僵硬的手足无措。
“维……维伊尔温殿下……”
维伊尔温抬着手静在了原处。
杰夫推开门，正巧看见看见这一幕，愤怒道：“你在干什么！所有的礼仪训练都忘记了么！还在那里站着干什么！”
侍女赶忙俯□收拾茶杯的碎片，颤抖着牙齿道：“对不……对不起，殿下。”
“去拿医药箱来！”杰夫快步走过来，冲着另一个手下吩咐，然后转回头，“殿下，你的手严不严重，快让我看看。”
维伊尔温垂着眼睛让人看不清情绪，他收回了拿着方糖准备将其放进杯子里的手，杰夫立刻将它捧在了手心，看着通红的手背，心面也跟着一痛。
虽然被下达了禁口令，但维伊尔温的精神问题和不定时的暴力发作还是瞒不住凡多维亚宫的一些人，毕竟当时在医院目睹了苏丹被残虐的暴打的一幕并不止一个警卫，并且为了治疗，周围照顾他的人都知道这个真相。
而且自从离开医院后，留在了凡多维亚宫的维伊尔温虽然明言对外是保护，但是实际上，连国王都必须无奈并且痛苦的承认，这是因为惧怕他在外界如此紧张的局势刺激下的突然病发与安排强制治疗所进行的软禁。
一个随时随地会莫名其妙伤人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他宣誓效忠的殿下被人当做了异类，排挤与恐惧着。
给维伊尔温上烫伤药的杰夫淡淡道：“我会将这件事告知国王，你以后可以不用过来了。”
侍女咬住了自己的双唇，眼睛中闪过的不知是委屈还是庆幸，向着维伊尔温微微施礼，迅速退了下去。
“大人，纱布。”
好不容压抑住自己愤怒的杰夫一愣，转头看向身旁一个从坎瑟堡跟来照顾维伊尔温起居的女侍。
“凡多维亚宫的人都不熟悉殿下，”美丽的女侍挺起胸膛，认真的看着维伊尔温，“但是我相信殿下。”
维伊尔温并没有说话，杰夫却接过纱布，为他包扎，微笑道：“我同样相信殿下。”
“我也相信。”
除了维伊尔温之外的所有人都看向突然开口的苏丹。
“他的暴力只在一些特殊刺激与危机感作祟之下才会产生，只要消除所有的不稳定因素，他是可以用理智来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常人的。有我在，我有信心。”
“……那就，麻烦你了。”
因为让人发囧的言论而留下来给维伊尔温治疗的医生，并没有如同杰夫他们所想的进行一系列缓解压力的心理座谈——维伊尔温依旧对苏丹十分冷淡，除了必要的命令与吩咐，他几乎不与他说任何一个多余的字。
“我并没有与他进行□，这会让我在接下来一段时间行动不便，甚至在来凡多维亚的路上惹起怀疑，而且仪器手段能够更加容易的控制进程。”
苏丹将DV在维伊尔温面前摆好，按下播放按钮。
“眼镜我遗留在了现场便于他来找到我，不过我还是要说一点，西泽•奥古斯塔斯被人定义为冷酷无情的黑鸠，接触并且经历过的床伴的数量并不在个位数，如果只是一场强迫性行为，对于你让我勾引他的命令，我很难保证他会爱上我。更何况这并不是童话故事，水晶鞋和眼镜的差别在概率分析计算里单位甚至可以用光年。”
维伊尔温沉默的看了一会儿DV上演示的画面，突然道：“去床上。”
“……？”
“躺到床上去。”
苏丹看着他，点头，“好的，船长。”
他乖乖的走到床边，摆正了自己的身体躺下，维伊尔温也走了过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跨到他身上，缓缓解开了衬衫的纽扣。
一把按住苏丹的下颌与手臂，维伊尔温俯□，先是在苏丹□的肩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重重吸吮，接着唇舌又转战另一个地方，同时修长的手指也揪上了胸口，拧住，转动，充血。
苏丹平静的任由维伊尔温在他身上施为，他当然不会误会对方这是想要与自己□，或者对自己产生了什么性趣。
维伊尔温冷漠的眼睛太多清明，漫不经心的动作仿佛在对待一个玩具或者工具，没有关心，没有宠溺，也不再投入任何感情。
等到自己的裤子被解开，看着维伊尔温拿起了刚刚带过来的烛台，抬起自己的腿时，苏丹平静的开口，“船长，你曾经命令过，不允许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看到我的**。”
拿着烛台要将做工精美，花纹凹凸有致的把手塞进苏丹未经润滑的身体里的维伊尔温闻言抬起头，看向苏丹。
“我不会让人看到自己完整的身体，你不用担心他会检查那个部位。”
维伊尔温看着他，竟然笑了笑，“所以对于看到过你曾经**的埃文，你就可以算计他的生死，以此来要挟我？”
苏丹闭上了嘴，就算是经过最简单的算子，他也知道此刻不能再说出任何一个字。
用王储的生命已经激怒过维伊尔温一次，他还不想目前的这个身体再次报废，与维伊尔温相处多年的苏丹十分清楚对方的底线是什么，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在那一晚用自己的姓氏来加重语言的砝码——活人与死人毕竟不同，如果他敢提起苏维时的父亲哪怕一个字，对于亵渎了死亡的自己，维伊尔温恐怕就不只是一顿让他可以换个身体的暴打，而是直接命令自己远在空间夹缝中的本体自爆。
不过维伊尔温也没再计较多日来一直顺从的苏丹难得的反对意见，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继续实施近乎虐待的揉搓。
整个过程中苏丹安静了片刻，突然道：“船长，你真的没有兴趣？”
维伊尔温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苏丹想了想，淡淡道：“我带了眼镜。”
维伊尔温嘲讽道：“难道我要因为你带了眼镜而上你？”
苏丹看着维伊尔温，“据我分析，你最近对戴眼镜的男人产生浓厚**的倾向很大。”
“……亚撒•亨特只是个巧合。”
“王浩然视力也不好，看远景时会眯眼，这说明他在办公的时候戴眼镜的可能性占到九成，而且上一次在酒店的床上，你的性激素分泌监测……”
维伊尔温直接拿过床头的枕头，狠狠地堵住苏丹平铺直叙的声音。
所以等待着杰夫回来通知国王回来与晚餐准备的时候，看到了刚刚从床上坐起身的坎瑟堡公爵，与面色潮红（被枕头憋的），衣衫凌乱（衣服还没穿好），痕迹**（船长很暴力）的坎瑟堡公爵专属精神病医生时，不由自主的就是眼皮一跳。
杰夫沉默了一刻，“殿下，陛下叫您与他一同共进晚餐。”
作为一个优秀的管家要学会对主人的秘密守口如瓶，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维伊尔温走下地，“我不想去。”
杰夫张了张嘴，刚要继续劝解，就听见了另一个淡漠的声音横生插入。
“今天晚上我睡在这里。”
屋子中的另外两人同时沉默的看向发言者。
“没有你在的其他地方，我睡不着。”
坐在床上的精神病医生看着维伊尔温，虽然脸还是瘫着无表情，但肢体行为却明晃晃的表明，不答应他的话他就不离开这张床。
突然听闻这种直白的爱情宣告，看着维伊尔温瞬间阴沉下来的目光，杰夫叹息着自己再一次经受住刺激的心脏，并且为这位大胆追求王子的Dr.感到惋惜。
难道所有的精神病医生都是只涨智商不涨情商的倒霉蛋？
但作为奥古斯塔斯家族刚刚继承的家主，几代前就已经与布隆兰政府合作，通过灰色地带为布隆兰的经济与军事创造收益，并且至今双方交易与联系通通密不可分的巨大产业链首领，西泽完全不担忧自己还需要考虑自己的闲情逸致与安然享受无法达到从头至尾的贯彻。
既然他那个整天只知道傻笑的表兄弟都能当上州议员，直接与高层交易的自己就更没有不去猖狂与高傲的资本。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那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洞里窜出来的老鼠没有袭击王储的座驾！
被手下保护着撞倒躲过擦着头皮呼啸而过的子弹，被搓掉了几根乌黑短发的布隆兰地下教父压抑在胸肺中的怒火已经再也控制不住的喷薄而出。
他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开身体上的尸体，抢夺过前一刻还为自己牺牲了的人留下的武器，双手其上翻滚的予以反击。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毫无见识，大脑空荡的家伙居然还敢威胁和勒索他的武器生意？
因为犯罪情报被掌握而不得不来洽谈，紧接着又要面对警察突袭搜查的尼古劳斯发誓，他这辈子都与恐怖主义分子势不两立！
不过一想到等安全下来后紧跟而来的会是那些趾高气扬黑西装恋物癖来私下调查与审问，闯进一家街头嘈杂的酒吧后门的西泽就觉得自己一大脑一阵阵的晕眩。
就连听见前厅一个烟灰缸掉落的声音，都突然无限放大，让他烦躁的仿佛像听见了炸弹的爆炸……
等等！
警醒起来奥古斯塔斯家主努力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越发鼓动的心脏与急促的呼吸，还有眼前开始扭曲的空间时间幻觉，让他不得不悲哀的认清了现在糟糕的事实。
该死的！竟然是致幻剂！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暗算的！
知道从初期发作到达高峰之间只有短短的一个小时，完全无法保证自己能在接下来长达十二个小时的发作期拥有自主意识的西泽毫不犹豫的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小臂，避开密集的神经与肌肉群狠狠地开了一枪，然后闷哼一声。
终于恢复了短暂的清明，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扯过领带包扎上左臂的伤口。
虽然酒吧的环境十分吵闹，但显然这一声未装消声器的子弹还是吸引了他人的注意力。
倚在墙角喘息的西泽，双眼赤红的看着前方闻声侧头，转过身来的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这个穿着调酒师服饰的人缓缓走过来，在他身前站定，侧头，略微低域的声线平平板板的，就像一个机器一样平铺直叙，“你喝醉了？”
西泽觉得自己的肢体在震颤，抬起头来，努力的维持着冷静的看着来人。
对方沉默了一下，仍旧用那种毫无感情起伏的声音平静道：“瞳孔扩大，结膜充血，流泪流涎，”他一把抓住了西泽的左手腕，丝毫不在意那上面沾染的鲜血，两个指头搭在动脉的地方，“脉搏加快，植物神经紊乱的体现，你吸毒了？这个酒吧不提供非法生意，也不招待瘾君子……”
男人不再继续废话下去了，因为西泽现在已经将他右手的手枪顶住了对方的胃袋，那里破损后迎接的死亡是最痛苦的，酸性的液体会腐蚀掉周围所有的器官。
西泽嘶哑着声音，“给我找个安全的地方！快点！”
“安全？”看看那个威胁了自己生命的武器，完全没有惧怕反应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是一个太过笼统的概念，我需要知道外面有没有人在追你，有多少人才能计算，或者你确定的安全等级是哪一个？依照国际惯例还是布隆兰条例？台风的警报等级还是地震？而且你说‘快点’，究竟多快才能满足你的要求，一分钟还是半小时……”
“闭嘴！”彻底暴躁了的西泽都不能确定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还是不是毒品引起来的，他愤怒的吼道：“找个最近的房间！不许外人进来！否则你就别想你的舌头还能活动！”
对方闭上了嘴，安静的架起西泽，果然找了个最近的空包厢，将人带了进去，关门。
然而等他刚刚将门锁好，西泽就一把扭过了对方的手臂，动作迅速的将人轻易制服，双臂后扭的趴伏着按压在沙发上。
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体温也开始升高，认知到自己可能马上失去意识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开始从每个神经细胞上弥漫出愉悦感的西泽用最后一点清醒的思维，将枪口指上了身下男人的头颅。
不能留下他……不能……
仿佛感觉到什么的瘦高男人机械的扭动了几下，他转过头，唇畔不经意的擦过了西泽的手腕。
任何外界刺激都能在毒品的加成之下引发更加强烈的生理反应，西泽黝黑的眼睛已经沉淀成了不可见底的深渊，看着在自己身体下面无力反抗的猎物。
他知道这是因为致幻剂而产生的冲动性行为，西泽掰过男人那张过分斯文的面容，低下头眯着眼睛，对方此刻也抬头回视着他。
因为刚才暴力对待，眼镜已经不知甩到了哪里，暴露出了那双出奇平静，毫无感情的眼睛。
真想，撕碎了这种平静。
“你有性病么？”
男人眨了下眼睛。
“如果有，你就死定了。”
西泽淡漠的说着，彻底将所有费力维持的理智扔到九霄云外，残虐与暴力的破坏笼罩了所有的神经，他将枪扔最远的角落，就开始撕扯对方身上的衣服。
男人静了一下，然后竟然一反刚刚顺从态度，开始大力反抗起来。
野性的扭打与纠缠让人类某种原始**更加迅速的升温，征服欲与施虐的冲动也开始冲破所有应有的束缚。
“找死！”
看着趁着自己一个疏忽踹开自己跄踉的跌下地板想要逃走的男人，西泽一把抓住的脚腕，然后扼住他的头发将对方的额头狠狠的撞向了桌脚。
男人晕眩着瘫软在地上，西泽将他翻过身，最后残留在清醒中的记忆，就是对方半阖着的眼睛与里面毫无焦距的瞳孔，还有，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的清俊面容。
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将两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的细针从对方颈动脉抽了出来的苏丹推开对方，缓缓的爬起。
“麻醉剂造成的时间无差感是30秒。”
苏丹淡淡的说着，也不顾头发中流下的鲜血，弯腰俯身，拉出藏在座椅之下的行李包。
“还有23秒。”
趁着给充气娃娃加气的时间，苏丹转身回去西泽身边，在他的衬衫上做出了几个因为挣扎而造成的撕裂口子。
“15秒。”
最后检查了一遍放置在仿真生.殖.器与皮肤上的电极，装置好无线控制器，苏丹举起手中的DV机，调试好后，将它摆在了一个能够近距离拍摄全景却又不易被发现的沙发的椅背间隔中。
“3秒。”
拿着记录本，碳水笔与遥控器的苏丹走到角落，将事先布置好的黑帘拉过遮挡住自己。
“倒计时0，那么，实验开始。”
果然，完全没意识到已经流逝了时间间隔的人类实验品开始抓住因为电流刺激而做出高仿生学的应激反应，甚至在某个温暖滑润的洞中还可以给予更加刺激与欢娱的高级充气娃娃，开始了无休止的活塞运动。
还需要改进。
将呼吸频率控制在最低点以让人无法察觉自己存在的苏丹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景象，有些不满的写下了第一手的观察数据。
对方的表现太过兴奋，电极的输出率有点大了。
换好衣服的苏丹用自己头上伤口流出的血液在地板，与已经睡去的可怜的教父身上制造了一些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的痕迹，然后带着所有证据离开，并在一个事先寻找到的隐秘环境销毁。
看着西里尔板着一张脸将车停在了自己面前，换了一副新眼镜站在路边等待的苏丹沉默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一路上，年轻的少尉充分的表现出自己不想交流的意愿，一言不发的苏丹只有到了凡多维亚宫才遇上了第一个愿意与他开口的人。
“康斯坦斯医生，”杰夫看着苏丹唇角的淤青，有些惊讶，“你受伤了？”
苏丹想想，开口，“不，是摔倒了。”
杰夫抽搐了一下嘴角，“摔倒会在这种地方弄出伤痕？”
苏丹严肃的点着头，“这是维伊尔温殿下教的。”
杰夫无言，他再一次认知到，面对康斯坦斯的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但是职责却要求他必须告知这位医生一些情况，“陛下与王后殿下和克拉尔王子晚餐的时候会回来，维伊尔温殿下目前一个人在房间里喝下午茶，你要马上过去么？”
“是的。”
“好的，我会让他们在准备一份差点。”
此时一个侍女正在给维伊尔温蓄茶，并将精致的陶瓷杯子拿起，企图放在小圆桌上。
她轻轻颤抖的手，显示出了一些纷乱的心绪。
维伊尔温一手拿着笔记本电脑不知在敲些什么字，另一只手抬起，伸向了小圆桌。
清脆的一声撞击声突兀的响起，年轻的侍女惊慌的看着被烫红了手背的维伊尔温，眼中流露出恐惧与胆颤，接连向后逃了好几步才站住，僵硬的手足无措。
“维……维伊尔温殿下……”
维伊尔温抬着手静在了原处。
杰夫推开门，正巧看见看见这一幕，愤怒道：“你在干什么！所有的礼仪训练都忘记了么！还在那里站着干什么！”
侍女赶忙俯□收拾茶杯的碎片，颤抖着牙齿道：“对不……对不起，殿下。”
“去拿医药箱来！”杰夫快步走过来，冲着另一个手下吩咐，然后转回头，“殿下，你的手严不严重，快让我看看。”
维伊尔温垂着眼睛让人看不清情绪，他收回了拿着方糖准备将其放进杯子里的手，杰夫立刻将它捧在了手心，看着通红的手背，心面也跟着一痛。
虽然被下达了禁口令，但维伊尔温的精神问题和不定时的暴力发作还是瞒不住凡多维亚宫的一些人，毕竟当时在医院目睹了苏丹被残虐的暴打的一幕并不止一个警卫，并且为了治疗，周围照顾他的人都知道这个真相。
而且自从离开医院后，留在了凡多维亚宫的维伊尔温虽然明言对外是保护，但是实际上，连国王都必须无奈并且痛苦的承认，这是因为惧怕他在外界如此紧张的局势刺激下的突然病发与安排强制治疗所进行的软禁。
一个随时随地会莫名其妙伤人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他宣誓效忠的殿下被人当做了异类，排挤与恐惧着。
给维伊尔温上烫伤药的杰夫淡淡道：“我会将这件事告知国王，你以后可以不用过来了。”
侍女咬住了自己的双唇，眼睛中闪过的不知是委屈还是庆幸，向着维伊尔温微微施礼，迅速退了下去。
“大人，纱布。”
好不容压抑住自己愤怒的杰夫一愣，转头看向身旁一个从坎瑟堡跟来照顾维伊尔温起居的女侍。
“凡多维亚宫的人都不熟悉殿下，”美丽的女侍挺起胸膛，认真的看着维伊尔温，“但是我相信殿下。”
维伊尔温并没有说话，杰夫却接过纱布，为他包扎，微笑道：“我同样相信殿下。”
“我也相信。”
除了维伊尔温之外的所有人都看向突然开口的苏丹。
“他的暴力只在一些特殊刺激与危机感作祟之下才会产生，只要消除所有的不稳定因素，他是可以用理智来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常人的。有我在，我有信心。”
“……那就，麻烦你了。”
因为让人发囧的言论而留下来给维伊尔温治疗的医生，并没有如同杰夫他们所想的进行一系列缓解压力的心理座谈——维伊尔温依旧对苏丹十分冷淡，除了必要的命令与吩咐，他几乎不与他说任何一个多余的字。
“我并没有与他进行□，这会让我在接下来一段时间行动不便，甚至在来凡多维亚的路上惹起怀疑，而且仪器手段能够更加容易的控制进程。”
苏丹将DV在维伊尔温面前摆好，按下播放按钮。
“眼镜我遗留在了现场便于他来找到我，不过我还是要说一点，西泽•奥古斯塔斯被人定义为冷酷无情的黑鸠，接触并且经历过的床伴的数量并不在个位数，如果只是一场强迫性行为，对于你让我勾引他的命令，我很难保证他会爱上我。更何况这并不是童话故事，水晶鞋和眼镜的差别在概率分析计算里单位甚至可以用光年。”
维伊尔温沉默的看了一会儿DV上演示的画面，突然道：“去床上。”
“……？”
“躺到床上去。”
苏丹看着他，点头，“好的，船长。”
他乖乖的走到床边，摆正了自己的身体躺下，维伊尔温也走了过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跨到他身上，缓缓解开了衬衫的纽扣。
一把按住苏丹的下颌与手臂，维伊尔温俯□，先是在苏丹□的肩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重重吸吮，接着唇舌又转战另一个地方，同时修长的手指也揪上了胸口，拧住，转动，充血。
苏丹平静的任由维伊尔温在他身上施为，他当然不会误会对方这是想要与自己□，或者对自己产生了什么性趣。
维伊尔温冷漠的眼睛太多清明，漫不经心的动作仿佛在对待一个玩具或者工具，没有关心，没有宠溺，也不再投入任何感情。
等到自己的裤子被解开，看着维伊尔温拿起了刚刚带过来的烛台，抬起自己的腿时，苏丹平静的开口，“船长，你曾经命令过，不允许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看到我的**。”
拿着烛台要将做工精美，花纹凹凸有致的把手塞进苏丹未经润滑的身体里的维伊尔温闻言抬起头，看向苏丹。
“我不会让人看到自己完整的身体，你不用担心他会检查那个部位。”
维伊尔温看着他，竟然笑了笑，“所以对于看到过你曾经**的埃文，你就可以算计他的生死，以此来要挟我？”
苏丹闭上了嘴，就算是经过最简单的算子，他也知道此刻不能再说出任何一个字。
用王储的生命已经激怒过维伊尔温一次，他还不想目前的这个身体再次报废，与维伊尔温相处多年的苏丹十分清楚对方的底线是什么，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在那一晚用自己的姓氏来加重语言的砝码——活人与死人毕竟不同，如果他敢提起苏维时的父亲哪怕一个字，对于亵渎了死亡的自己，维伊尔温恐怕就不只是一顿让他可以换个身体的暴打，而是直接命令自己远在空间夹缝中的本体自爆。
不过维伊尔温也没再计较多日来一直顺从的苏丹难得的反对意见，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继续实施近乎虐待的揉搓。
整个过程中苏丹安静了片刻，突然道：“船长，你真的没有兴趣？”
维伊尔温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苏丹想了想，淡淡道：“我带了眼镜。”
维伊尔温嘲讽道：“难道我要因为你带了眼镜而上你？”
苏丹看着维伊尔温，“据我分析，你最近对戴眼镜的男人产生浓厚**的倾向很大。”
“……亚撒•亨特只是个巧合。”
“王浩然视力也不好，看远景时会眯眼，这说明他在办公的时候戴眼镜的可能性占到九成，而且上一次在酒店的床上，你的性激素分泌监测……”
维伊尔温直接拿过床头的枕头，狠狠地堵住苏丹平铺直叙的声音。
所以等待着杰夫回来通知国王回来与晚餐准备的时候，看到了刚刚从床上坐起身的坎瑟堡公爵，与面色潮红（被枕头憋的），衣衫凌乱（衣服还没穿好），痕迹**（船长很暴力）的坎瑟堡公爵专属精神病医生时，不由自主的就是眼皮一跳。
杰夫沉默了一刻，“殿下，陛下叫您与他一同共进晚餐。”
作为一个优秀的管家要学会对主人的秘密守口如瓶，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维伊尔温走下地，“我不想去。”
杰夫张了张嘴，刚要继续劝解，就听见了另一个淡漠的声音横生插入。
“今天晚上我睡在这里。”
屋子中的另外两人同时沉默的看向发言者。
“没有你在的其他地方，我睡不着。”
坐在床上的精神病医生看着维伊尔温，虽然脸还是瘫着无表情，但肢体行为却明晃晃的表明，不答应他的话他就不离开这张床。
突然听闻这种直白的爱情宣告，看着维伊尔温瞬间阴沉下来的目光，杰夫叹息着自己再一次经受住刺激的心脏，并且为这位大胆追求王子的Dr.感到惋惜。
难道所有的精神病医生都是只涨智商不涨情商的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