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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性教育课

    我和怀江岳在门口又抱又拍肩,小叙了一阵后,让他在门口稍等,回去给阿婆写了个药方,又嘱咐烟儿去给老太太抓药,这才招呼着怀江岳去了苏云墨家。

    苏云墨还躺在床上,但是已经醒了,听见我推门回了回头,然后又把头扭了回去。

    “云墨,我大哥来看你了。”

    苏云墨躺在床上头也不回,冷冷道:“还是老模样,有什么好看的。回家照镜子去吧。”

    我不由得会心一笑,一听他这口气,就知道他的神志已经恢复正常了。也不知昨晚的事情他还记得多少——照常理来讲,醉得再厉害,醒来也多少是会有些记忆的。

    怀江岳显然已经对他这臭脾气习以为常了,也不生气,而是走到床跟前伸手拍了他屁`股一下,“倾国毋嫁,太阳都照炕头了,这可不像是你风格啊。”

    “把你的手拿开。”

    “哼,你把我的瑜弟弟抢走,可是占了我的大便宜,怎的,我这占你个小便宜都不肯?”

    苏云墨不说话了,自己把怀江岳的手扔开了,末了还狠狠白了他一眼,又继续扭头闭目。怀江岳回过头来,委委屈屈地问我:“他这是怎么了?”

    我尴尬地一笑,只告诉他:“今儿身体有点不舒服。”

    “哎,瑾瑜,虽然我不甘心,但你既然选择了他,就照顾好他。轩逸生前与我是结拜兄弟,我不希望他死后还安不下心。”怀江岳一边说着一边走近了我,“另外,我跟你商量个正事,我要在云州待上一阵子,待到什么时候说不准——哎呀你别这么看我,我去陆凡表哥那里住,不打扰你们两个,顶多白天闷得慌过来瞧瞧你。你只要别把大哥在云州的事情招出去就行了,昂。”

    我就奇怪了,忙问:“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惹上仇家了?睡了不该睡的男人还是被不该睡的男人给睡了?要么就是欠了别人钱没的还了?”

    怀江岳嘴一撅,伸手就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扭扭捏捏道:“这个——你还是别问了,总之大哥被一个难缠鬼给缠上了,连着好一阵子了,我走哪他就在哪里出现。我见了他不自在,担心会出事,出了事,那可就不好了……”

    听他这口气就是叫我不要多问了,于是我只能强迫自己压下了好奇心。

    那日,送走了叨叨个不停的大哥,苏云墨才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我问他还记得昨晚的事情么,他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什么话也不说。他不想提,我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给他熬上药,又微笑着看他喝下去、给他递水。

    喝完水,他终于说了一句:“昨晚丢丑丢大了……”

    我说:“酒后失态很正常,不过恕我直言,你酒品也忒差了点。不过应该没事,大晚上的,熟人都未必能认出是你来,别想了。以后你可得长个记性了,再也别喝那么多酒了,知道了吗?”

    他点了点头。

    我又说:“不过云墨啊,你可真让我吓了一跳,昨晚你的表现,跟你本人差忒远了。”

    “有时候我也觉得,我的身体中还有着另一个我……”他轻声说道,“昨晚我说过的话,你就当没听见,全忘了罢……”

    我点了点头,没留意到他前半句话,只是微笑着看向他,伸手蹭了蹭他的下巴。见我笑,他低下头不好意看我了,而我却凑到他跟前“啾”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小声跟他说:“你让我忘,我就忘。不过昨晚我答应教你的东西,还是会教的,只不过,要等过几天你身体好些再来。”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没说什么,脸却红了。

    在守着他养病的这些日子里,我一边照顾老是吃不下东西的他,一边“重操旧业”,把苏云墨家的小客厅开成了门诊,给附近的人看病。苏云墨倒也不排斥,拿着我扔给他的书一看就能看半天,起初我挺高兴,结果后来一问才知道,他压根儿不识字,只是装样子发愣想事……

    我为自己这几日没有陪他一起消磨时光而懊恼不已,虽然行医治病让我很充实,却也不能让苏云墨一个人无聊呀。于是,没人来找我看病的时候我就教他写字,简体中文,有点小囧。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苏云墨居然现学现卖起来,我刚教完他,他就教烟儿——这个老师还当得很严肃很正经、有模有样的。每每看到,我都不由得会心一笑。

    这些天来,老阿婆的支气管炎好转了,邻村小张的偏头痛轻快多了,就连县令他侄女花粉过敏的症状也被我用药压下去了。掌握现代医学理论基础的我成了所谓的“神医”,整个云州都在说我,说我又有本事人又好,收钱收的还比别家都少,连写药方时字的笔画都比别人少(虽说有在练习古文但还是会偶尔写出几个简体中文来,哎)。我突然特别有成就感,感觉自己实现了前世所没有实现的人生价值——要知道,前世的我,正是在刚念完本科后,收到中国中医药大学临床专业硕士研究生录取通知书的那天,被戴上冰冷的手铐的。

    当然了,最让我有成就感的“作品”还是我的苏云墨——经过我一番细心的调养,他的身体恢复得好多了。胃的毛病基本上没有了,也不经常咳血了,脸色和体力也都更接近正常人了。我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正巧,今儿没人来看病,我突然就想起不久前对他的承诺来了,于是自己在心里头琢磨起晚上怎么教他与男子行房事的事情来,想着想着,脸就热得通红了,偏就在这时,怀江岳又闲的蛋疼来找我了。

    我问他:“大哥,你何时离开云州啊?”

    怀江岳不高兴地往我旁边的椅子上一坐,白了我一眼,道:“小混蛋,有了新欢便立刻把旧爱忘干净,也不知是谁养了你,这么没良心。”

    “大哥,我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人家只是想关心你一下么。你老是不跟我说你出了什么事,我也担心你呀。”

    “先担心你自己吧。”怀江岳说着,轻轻叹了口气,“瑾瑜,算了,我也不跟苏云墨那倒霉孩子吃飞醋了。他要是真能接纳了你,从此打起精神来,也算是替我了结了轩逸兄弟最后的心愿。瑾瑜,大哥问你,你和他,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我实话说:“亲过了。”

    “那……睡过了没?”

    “那要看你说的是怎么个睡法了。”

    “别给我装傻。”

    我咯咯一笑,道:“你说的那种,还没有过,不过,也快了。”

    怀江岳突然握住了我的手,“瑾瑜,过来,大哥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我被难得正经的怀江岳拉出了屋门。坐在篱笆院中的石头凳上,挨着小石桌,怀江岳说:“瑾瑜,苏云墨甚是可怜,你可要对他好点。”

    “大哥,这你放心。”

    “行事之时,切不可像上次……对我那般……”

    我脸一红,说:“大哥,我真不记得咱们之前那一茬了。”

    “你——你那次真快弄死我了……哎,算了,旧事不提也罢。”怀江岳说道,“苏云墨和我不一样,他可经不起折腾,所以你对他一定要悠着点。”

    我挠头道:“大哥,其实我对这种事也真没什么经验……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担心自己一个弄不好,伤了他。”

    “其实,倒也不必害怕。”怀江岳脸红红地说道,“你知道,男人的那里和女人的那里不一样的,女人头次都会痛,男人就更别提了。男人的那处,若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你连根小拇指都别想进去,更别说是那活儿了,所以就算你憋得再难受,想不伤害到他,也得慢慢地帮他开拓,猴急不得。”

    “大哥说的是……”我的脸也开始红了。

    “还有……”怀江岳继续道,“就算……就算进去了,也别急着动,要问问他数不舒服,若是正好不舒服,那真的是很要命的,你必须得抽出来换个法子再进去;他要是觉得舒服了,你也别就一股脑地只顾自己舒服了,还是要时不时问问他的感受的。还有,那个……尽量别射在里面,会很麻烦。他不是女人,你射里面也没用啊,不是?”

    “嗯,我我我——我记住了。”我不好意思地说道。

    怀江岳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最后,别忘了,完事后帮他用淡盐水洗干净,这件事他自己是做不了的。你从小就学医,这种事情应该知道,若是不清洗干净,麻烦多着呢。”

    我点了点头。

    怀江岳笑了笑,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些只是我说到的,没说到的,你还得自己悟。瑾瑜,尽量做个温柔的好情人吧。”

    我抬头看了看怀江岳,第一次觉得他真的像个大哥了。不知为何,看着他真诚的笑,我突然觉得有几分伤感,于是我很应景地说道:“大哥,相信我,你也一定会找到一个真心待你好的人的。”

    “哎,一切随缘吧。”——这话不是我大哥说的,只有大陆产爱情肥皂剧中的男猪才会说出这么缺钙的话来。事实上,我家大哥只是仰头哈哈一笑,说了这么一句:“我也这么觉得!”然后,他就松开我肩膀,半兰花指托着腮自己美得冒泡去了。

    我真是败给他了。

    终于打发走他的时候,已是日落夕已暮。这天晚上,我搓着手心儿走到了坐在床边擦头发的苏云墨身边,笑得很是神秘。

    “你在搞什么名堂?”苏云墨问道。

    我说:“今晚,我来教你你想知道的那件事,好吗?”

    苏云墨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不疾不徐地把他推倒在了床上,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他脸也红了。

    “瑾瑜……”

    “嗯?”

    “你……是不是真的很难受……”

    “嗯,是呀。所以咱们迫切要寻一个让两人都舒服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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