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女频小说 > 汉武娇后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再次的相见

    刘彻。。。有些愧疚。。。

    体力加脑力的付出,让他觉得疲倦。

    疲倦加愧疚的他,在当天晚上到陈阿娇的椒房殿,是抱着一丝亲近讨好,更多的是想从她那儿汲取平日里觉得舒适的宽慰。

    然而,结果让他失望了。

    休说预料中的恼怒,陈阿娇异常的平静。。。平静到根本就是无视他。。。

    淡漠到,连他终于失去耐心、恼羞成怒、怒意冲冲的离去,都不加理会。

    第二天。。。

    刘彻开始想反过来冷落陈阿娇。。。

    好在他政事繁忙,连续几天在对椒房殿动静的观察中与政事军务的忙碌中渡过了。。。

    终于。。。

    已经连续半个月了。。。

    边境处大队人马已经到了,并且送来的前线战报都是好的,布局也进行的十分顺利。

    轻松、与心情愉悦的他,再次想到了她。

    不禁,开始有些莫名的不安。。。还有一丝烦燥。。。

    他有什么错,不就是小小的捉弄了她吗?

    作为帝王,身为帝王的后、妃,此时不是应该借着他有一丝愧疚时,撒娇讨好吗?

    况且,他如此做。。。

    一方面是惩罚她跑去见刘非。。。另一方面,她完全也可以理解成他对她的变相示好。

    因为,他也是想借着此事,让她明白,他对卫姓舞姬的宠爱,多半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果然,经历了许多事后,本性难移的她,性格就是那么不愿意服输。

    对了。。。她定然是拉不下脸面。。。

    想到这,沉默而坐的刘彻,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议,这么愚蠢的结论,既然也能出自于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大脑。

    一个火大,将面前已经放置了近半个多时辰,也没有看完的竹简给划拉出了几案。

    竹简掉地的声音,让侍立在第一层帐幔外的夏怀礼,浑身为之一振,然后急急的脚步声才发出没几声,想往里冲的夏怀礼就被刘彻一声接近于怒喝的声音制止住:“不许进来。”

    生生止住脚步的夏怀礼,正欲慌忙退至原处,刘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赶紧进来!”

    心中暗暗叫苦的夏怀礼,只能再次调整方向,再次往内殿快步疾行,刘彻又下了最新指令:“去椒房殿通传,就说朕要至椒房殿用膳。”

    “诺!”微微愣了一会,虽然疑惑于此时刚用完午膳,正是各宫下午休憩小睡的时候,皇上与皇后要用的是哪门子的膳。但是毕竟是常年跟在刘彻身边的宦官,反应还是挺快的,赶紧应了一声后,再次迅速的转了方向,一路望殿外急行而去。

    只是,当他到了殿门口,正要跨出殿门槛时,故意慢了一慢,抬起的脚定在门槛上、侧耳仔细听了听,确定刘彻不会再变主意。

    他身形一顿,转眼就消失了宣室殿外。

    -----------

    低头禀报的夏荷,唯唯诺诺的样子,仍旧是无法改变陈阿娇看向她冰冷到陌生人的眼神。

    而冬梅几乎是用恨意的眼神望向她。唯一让她还觉得温暖的是,春兰的样子,还算是亲切。

    但这份亲切,却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明白,夏荷到底是因为什么而遭受到了皇后娘娘的冷遇与冬梅的敌意。

    春兰只是隐隐觉得夏荷做了错事,同时又恰逢皇后娘娘心情极糟糕的时候。

    其它的,因为想不明白,她也就不想在没明白事情之前,将人情世故做的太绝,仅此而已。

    “夏荷!”久久不语、或者说是很多天都没怎么见她的皇后娘娘,此时长吁一口气,似是想明白什么似的道:“你家乡的情况如何了?”

    夏荷几乎有些受宠若惊,她有些激动的叩首回道:“虽然淮城那儿洪水时不时的还会摧毁奴婢老家,但是奴婢一家老小,都已经因为娘娘的赐恩,脱了那儿,于城外安下家了。”

    “救得了一家,终是救不了那所有居住的百姓。”陈阿娇再次叹了口气道。

    “皇上已经派了官员治理,据奴婢的幼弟所言,那儿的情况比前几天要好上许多了。”夏荷低着头回道。

    “家中一老一小,生活总是有些不得力吧!”陈阿娇调整了一个跪坐的姿势,经过这半个多月的清静,她经过刘彻激情刺激的身体,养好了许多,至少腰酸与□的肿痛也消退了不少。

    夏荷闻言浑身不由的紧绷起来,憋了半天,喉咙处带着些微的哽咽,似是期望、又似是绝望道:“娘娘不要赶奴婢走。”

    “哪儿是赶你!”见夏荷如此,陈阿娇纵是原先对她有再多的怜惜与期望,也被她所做的背叛而消去了,而且,为了夏荷能保命,她也只能狠下心来道:“这宫里,若是你看中哪殿的主子,大可与本宫说,本宫替你做主。”

    “娘娘!”哽咽的夏荷终于还是哭了出来,哀求道:“奴婢只想跟着娘娘,求娘娘将奴婢留下,奴婢再也不敢了。”

    “你没有做错。”陈阿娇扭头不再看她道:“若我是你,可能也会选择如此做的。”

    “娘娘。。。”哭泣的夏荷也只能轻声、且无力的、无谓的唤着。

    “本宫已经想好了,反正一会儿陛下就要来,本宫会将你安排到陛□边侍候的。”陈阿娇看向远处殿门渐行渐近的刘彻身影幽幽的呢喃道:“想必,也只有在他的身边,你才能活得下去。”

    这句话,也只有离她最近的冬梅听得到。

    见冬梅似有所思的看向她,陈阿娇视线转向冬梅,里面含着劝告。

    别以为刘彻是傻子,若是刘非当真在宫中将夏荷给处理了,那么,刘彻势必会对这宫庭内进行大清洗,而且将来一旦真正得势,刘非很有可能会成为刘彻撤藩的第一目标。

    “都退下吧!”看着夏怀礼在殿外自动守着,且并没有像平日里大声喊着‘陛下驾到’,陈阿娇起身走向一旁的矮塌,半躺了上去,显出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吩咐道:“明日里,夏荷就搬去宣室,这事就让大长秋田仁去办。”

    “谨诺!”冬梅与春兰应了一声后,将已经哭了发软的夏荷一左一右的搀扶了出去。

    远远的看着这样的场景,刘彻瞳孔微眯了一下,随即故作随意、轻松的跨进了椒房殿内室。

    看着那半眯半醒半睡的陈阿娇,他尴尬的站在原地,确定了陈阿娇跟本没有行礼的打算。

    他只能故意清清喉咙,发出些响声,然后走向她。

    眼中之人总算动了动,但让他失望的是,陈阿娇也只是微睁开眼,像近二十天前那样,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后,就转过身背对着他。。。

    继续无视。。。

    这样的动作,按说刘彻要发怒才对,可是相反的,他却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笑了起来。

    因为,相对于之前,算是有了改变。

    至少,她转过身了,落在他眼里,这个动作像极了赌气闹别扭!

    很有自觉性的刘彻决定原谅她的无视与无礼,他径自跪坐于一旁的塌几上,仿佛自言自语道:“今天的天气不错,果然是快要开春了。”

    “不出去走走吗?”

    “娇娇,这样躺着什么也不盖,会着凉的。”

    “这几天,朕没来,娇娇在做什么?”

    “娇娇的精神不佳?可是身体有恙?”

    “要不要唤太医?”

    没回应。。。没回应。。。

    刘彻的脸都快挂不住了。。。

    脸色自然也就越来越难看。。。

    终于,他的语气也冷了下来道:“江都王,朕已经让他先回封地了。”

    陈阿娇对于刘彻的自言自语,起初是无视,但是经不住他一直在耳边唠叨,总是能听进去不少的。

    而且,关于刘非与各藩王的事情,她虽然身在宫中椒房殿,可也不代表,她什么也不知道。仅管知道的并不完全。

    刘彻借着此次攻打匈奴,将进长安城的各藩王请到原先在长安城的住所,或者另外安排驿馆,就是不让他们马上回去。

    但是,为何偏偏下诣将刘非给派遣回封地,难道,他防着别的藩王乘机,就不怕刘非,也会乘机谋乱?

    或者说,刘彻真的介意,她这个皇后与诸候王接触?

    “而且,朕免了他三年的回长安述职。”刘彻见陈阿娇仍旧无动于衷的背景,继续着释放冷气道:“你们也就别想着见面了。”

    听冬梅说是一回事,听刘彻亲口说,又是另外一回事。

    再加上刘彻的口气委实不善,这让她心中开始翻滚。

    泄愤般的说出自己的所做所为,刘彻并没有感觉到一丝快感,尤其是陈阿娇那终于有所反应、而显得有瞬间僵硬的背影,刘彻的胸口郁积之气,更是觉得无法宣泄。

    几乎是咬牙切齿,刘彻站起身,再次走近她的塌边,直到能看到她侧脸时,他道:“怎么?伤心了?可惜了?”

    闭了闭眼,陈阿娇能够揣测出刘彻此时的心境,并且也确定了刘彻对于她的心思。

    差不多可以了,不能再继续如此,真的刺激到了刘彻,而彻底让他远离自己,让一切回到原点,对她的未来没什么好处。

    在刘彻几乎要冒火的目光中,她缓缓起身,自顾自的梳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裙褶皱。

    当她的动作停下时,她自塌上站了起来,微微抬首,眼中含着一丝迷离、与哀伤,仿佛心碎般的让刘彻的心为之一动,轻启朱唇,她道:“陛下,除了要告诉娇娇这些,难道没有其它要与娇娇说的了吗?”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