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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此文重写!<hr size=1 /></div>  第 1 章

    我提着一袋刚从沃尔玛采购回来的零食从公车上跳下来,头发稍儿汗湿,人群像是着了魔的往前挤,掩着肚子的我被挤到了人群之外,真是疯狂,我轻叹一声。抬头,血色夕阳映着血色横幅,法国流行天王Terry来校演唱会。

    校门口贴了张巨大的海报,黑白交替的颜色,男人强劲的背脊□,回眸嗜血的丰润性感嘴唇,Terry那张勾人心魄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我轻嗤一声:败类,人渣,种马。

    穿过学校大门还没缓过气儿来,迎面出来一位气质美女,细肩带的裙子,袅袅娜娜,过来狠狠地拍我的肩,“死丫头,怎么在这里?”看了一下我手提的袋子,“哟,又买这么多零食,胖鹌鹑还不怕吃成死胖子。”

    “哎哟,真是看的起我。”老子胖鹌鹑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名字就是外语学院大名鼎鼎的女神袁嘉上起的,要不是她是我的soulmate,我恨不得一拳头揍扁她有木有。我动了动肩膀,吴蒙蒙这一拳打的我可真疼啊,揉了揉肩膀,哭丧着脸说,“雾蒙蒙,你轻点儿会死人啊。”又够我疼好久的了,吴蒙蒙出手一向不分轻重,哪一次不是打的让人吃不消?

    见我一脸痛苦的样子,吴蒙蒙将信将疑,半眯着眼睛做调皮可爱状,“不会真的很痛吧?才那么一下下呢?”

    我贼贼笑了两声,一拳挥过去,直击人家肱二头肌,“你说痛不痛?”我曾翻过吴蒙蒙的手心,左手是断掌,都说断掌打人疼,依着她打我的经历,我敢肯定是了。

    回答我的是吴蒙蒙的龇牙咧嘴小白牙。

    我和吴蒙蒙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一路吵过来,一路像螃蟹横着走,有哭过有笑过,算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主儿。

    “回宿舍?”吴蒙蒙点点我。

    “不然咧。”

    吴蒙蒙和我不是一个宿舍的,我法文系,大三。她美术系,大四,她比我大一个月,我比她小一届,转学造成的偏差。高中读完后我去了法国,在法国读了一年法文专业,后来的后来,我可谓挥泪回故土呀。

    我父母都是国家公职人员,爸爸路涛是F国参赞,妈妈秦颂随从翻译,F国是个战火缭乱的国度,在一次外出考察时,F国突发局部战乱,他们双双罹难,至今尸骨无存啊。我也是个悲了个催的,爷爷没了,爸妈也没了。亲人的接二连三去世,真真让我再世为人。

    回国后的我以为我会因无家可归而窘迫不堪,但我很幸运,在我回来没几天后,盛川大学外语学院院长乔振华就找上了我,二话没说将我插入了法文系继续深造,过程的始终,我都有些莫名。奇怪就奇怪,总比一个人在外流离好吧,我又干不了什么讨吃的营生,于是我糊里糊涂的来上课了。

    抬头看看天色,夕阳红彤彤的挂在天际,将垂未垂,残留下余温,但五月南方的天气,已经出离的闷热。外语学院距离学校大门不远,我迈步往里面去,想休息会儿,肚子痛的实在不行了有木有?MC前来像血崩,还痛苦难当啊,痛经的女纸伤不起。

    吴蒙蒙涂着丹寇的纤纤玉手搭上我的肩,“嘿,你告诉我,你多久没回学校了?电话打不通,找人又找不到,这学校就没看到你的踪影,前些天我又看到了帅锅原非轻,本找你一起去欣赏来着,这座城市却突然没了你,我还以为你人间失踪了呢。”

    “哎哟,讲的这么文艺巴巴的。我还打电话问上上看到你了没呢,你老实交代你干嘛去了,居然联系不上。”

    前不久我在旅行社找了份工作,随团翻译,最近五一黄金周,来了一批法国游客,我带他们到云南逛了一圈。我没去过丽江,这次着实被丽江风景给迷住了,若不是得负责这些老外,本打算玩几天。

    团里有个波浪卷的法国漂亮女游客帕兰,一口法语说的优雅至极,她喜欢和我聊天,她知道我在法国读过书,觉得奇怪我为什么又回来了,我说我家里发生了一些大事情。

    我们聊了很多疑胜天堂的地方,聊到了普罗旺斯飘香的熏衣草地,聊到了金碧辉煌的凡尔赛宫,聊了许许多多的风土人情,帕兰很会描绘山水画卷,法国在她动听的声音里栩栩如生了。她后来介绍我去丹枫白露,说那是个好地方。后来我查网说的那里像人间的paradis(法语:天堂),也就动了心。

    许是太过于耀眼,帕兰人一到丽江就成了众人的艳遇对象,她是有老公的人,老公丹尼尔,是个帅气优雅的法国贵族,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很容易就联想到了吸血鬼,不要怀疑,古堡里的伯爵一直是人极容易产生幻想的对象。

    帅气的男人向来是女人躲不起的劫难。所以我对他的幻想也仅止于此。

    漂亮是错误。所以每每有人过来询问帕兰,我都要很努力才能让人打退堂鼓,我告诉他们身边那护驾的白马是她的丈夫,足够让众人皆自惭形秽。

    言归正传。

    “做什么去了那么久?”她问。

    “带团旅游,云南丽江,山清水秀,古老传承,很美。”我很夸张的向她描绘那边的美景,描绘雪山,描绘风土,描绘人情,告诉她那边有各种各样的外国人,而且外国人似乎更理解中国的文化。

    “带团旅游,你成吗?”

    “你什么语气啊你,瞧不起我?诸葛亮出山前,也没带过兵!凭啥我就要工作经验?你看蹲在肚子里的人能跑吗?但一生出来,他照样能唱能跳。”

    吴蒙蒙一脸哀怨。“唉哟,我才说了几个字,就被你教训,少给我装老成,你路知乐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一假正经的女人。我呸。”

    “吴蒙蒙,你给我点淑女形象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一爆粗口,小心你的校花头衔被人揭。”

    “恩哼,我还稀罕了。”

    “是,你不稀罕,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诅咒吴筱,恨不得她早晨掉茅坑晚上掉厕所。”

    吴蒙蒙囧了,“你懂什么?我就只是看不惯她而已,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就玩弄男人,我气愤。如今校花头衔被我摘下,叫她自卑去。他奶奶的,我吴蒙蒙不发威,她还真当天下男人是病猫啊。”

    我无语叹息,吴蒙蒙是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的soulmate她多美啊,就她吴蒙蒙小样儿还唧唧歪歪。

    吴蒙蒙拉了拉我的袖子,兴奋的嚷嚷:“哎,知乐,今天晚上有明星演唱会,你要不要去呀?”

    我不语,神色有些莫名的黯然。

    “去不去?”她推我,“八要做副死样子啦行不行?”

    “不去不去,我要睡觉,累死了累死了,N天没睡个好觉了。”

    “超级帅哥Terry呢,法国来的呢,这Terry,不仅是美男,还是猛男哟,喽,这澎湃的胸肌呀……啧啧……”

    我翻了个白眼,哥们儿晨曦喜欢上这样的女人,绝对的失败人生。

    “是吗?”我不清不淡的笑着,想到Terry那张近乎妖孽的脸,我又想到了曾经那个一度让我形销骨立的男子。“帅气的男人是只毛皮披的好一点的禽兽,这样才更可怕,多少女人掉进了那个可怕的华丽陷阱。娱乐圈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现在所指的这个男人更不是好东西,Terry,Terry啊,风流债一堆,还不定有多少私生子呢。”连披着神圣外衣的乔教授都不是好东西,演艺圈那个大染缸里的Terry能好到哪里去了。如果这两人之间关于风流没有必然的等式,那么我告诉你们,他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乔穆梵是巴黎大学金融学教授,人前,文质彬彬,谦谦君子,人后,禽兽不如。

    夕阳浸染了血色,红彤彤的悬在西天,林荫道旁香樟树上知了犹自不知疲倦的叫着,我恨极了他们的悲鸣。

    三年过去了,那个男人,他如一根刺,时时扎得我心里难受。不想到他还好,想到他,彷徨,孤寂,猜忌,怨恨,种种情绪爬上我的心头。

    我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在前,有微风拂面,知了没完没了的叫声让我心里更加烦躁。吴蒙蒙跟在后头,不屈不挠的劝我去,被轰炸的没法,我终于停下了脚步,“真的那么想去?”

    她从包包里掏出两张票,“你看票都买好了,就等你答应。”

    我看了看票面,几个大字:国际巨星Terry世界巡演。版面设计新颖,很时尚,果然符合Terry引领潮流风格。

    来到学校的万人体育馆,灯光师还在灯光设计,馆内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到如今我还不知道,Terry怎么就选择了在我们学校开演唱会,中国那么大,什么地儿不可以开呢。

    有人朝我打招呼,是和我同宿舍的姐妹喜儿,长的珠圆玉润颇有喜感,嘿嘿,三一二宿舍不是只有一只胖鹌鹑的,她身边有个混血儿男生,她的男友希利。

    她叫我过去,我看到人家男朋友不情不愿的样子,我才不干电灯泡那缺德事儿呢。朝喜儿摆摆手,拖着吴蒙蒙走了。

    “那小帅哥我见过,和别的女生亲吻。”吴蒙蒙冷不丁的说。

    “他劈腿?”我反过身去,想揪起人家揍一顿,吴蒙蒙拉住我,“路知乐,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冲动?”

    “她是我姐妹。”

    “既是姐妹,那就让她亲眼看到事实,让她死心,虽然残忍,但比你无凭无据的揭露要好。”

    我想想似乎也是的,“那就这么放过他?”我的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

    “静观其变。”一拉我,“走啦。”

    我们在第三排的第五六个座位上坐下。

    没出五分钟,名主持人洋洋洒洒介绍Terry完毕,Terry在万人翘首的目光中,终于千呼万唤出来。

    Terry的卖相是极好的,歌喉相当不错,今天他唱的格外深情,中文咬的超级棒,以前相处的时候我怎么就不知道他有这么好的中文造诣?

    在众人的欢呼声里,幕后缓缓走出一个高大的西装男,白色的衬衫,鎏金的扣子,领带稳稳当当的夹在灰黑色的西装里。那样的身材,那样的长相,即便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乔穆梵,这个人是乔穆梵。

    心扑通扑通的跳,日历撕过一本又一本,分开两年零二百五十三天,他重新出现在了我面前。

    可是……他堂堂一个金融学教授来我们学校凑什么热闹,漂洋过海,只为彰显自己是个伟大的作曲家?

    这不符合他的个性的,他只有对经济有极大地爱好,并且极大耐心的玩弄着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数字。他的法语极好,且是斯特拉斯堡一大出来的法语硕士生,学校当年留他下来任教,他走了,去了英国剑桥,修经济学院的金融学学分,一年后他毕业,在巴黎大学教金融学,然后,开公司。

    我拉了拉吴蒙蒙的衣袖,“怎么会是他?”我的手微微有些抖,真像个暗恋的孩子,看到自己喜欢的人,那么激动,但我知道我现在绝不单单是那种感情。

    吴蒙蒙高深莫测的瞥了我一眼,“你知道他?”

    我也可以当个骨灰级演员呀,把自己装成一个面瘫,非常淡定的说,“我曾在法国学习一年,那时候他在巴黎大学任金融学教授,课讲的很好,我慕名前去听过。”

    “就这么简单?想你这种看到美男就血脉贲张的变态人种,就没发过花痴?”

    “你什么话呢你?我像是那种发花痴的人吗?”一般我对男人不发花痴,我要是迷上了一个男人,我会迈着坚定的步子走上去和他聊天,然后用些不着调的言语刺激他,等他生气怒吼,我就可以彻底幻灭。这种法子百试不爽的。

    吴蒙蒙摆明了不信,“信路知乐一张嘴,不如相信世上有鬼。”又说:“他真的好帅呀。”又怒道:“谁说中国人长的不好的,以后就放乔教授。”

    我笑了。

    乔穆梵是长的帅的,白皮肤,眼睛黑亮,鼻子高挺,嘴巴周正,身材又高,算是魔魅天生,我尤其喜欢他指导我法语语音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栀子香,女人喜欢的花味道,但用在他身上一点也不突兀。我还喜欢他笑,这个对人尤其是对女性温文儒雅的男人,笑起来那是何等的清冽。

    他此刻站在主席台上,含笑而立,温文尔雅,他像个不错的演讲家,节奏把握的当,言辞声情并茂;而作为商人,他又格外长袖善舞,现场的气氛很好,我拄着头,望着台上,目光灼灼。

    吴蒙蒙要是看到我发红的眼球,一定会吓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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