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八、非此即彼
叶敬成离开了，段云袖和叶秀裳看看彼此，都心中不安。
“你爹他，似乎对我很不满意。”
叶秀裳叹了口气，“你已经在天下人面前胜了少谦哥哥，我爹不可能反悔。”
段云袖点头，“但愿如此，”她想到什么，突然又道：“你还叫他‘少谦哥哥’……”
叶秀裳听她的话怨念深重，不由得轻笑道：“你这味儿是不是吃得太晚了点？”
晚了点？你大概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们在一起我就觉得不快了吧，那定胜糕本来是多么甜，可我当时却感觉不到甜味儿……
段云袖心里想到往事，才知道自己早已对眼前的女子动了情，又看着她笑靥如花，心底的一块儿不由变得温柔至极。
叶秀裳的笑容却突然消失了，声音慌乱，“你的肩……”
段云袖此刻才觉得左肩剧痛钻心，刚才竟然都忽略了！又听叶秀裳喊道：“大哥你快去请大夫来！”
叶远襟又好气又好笑，“为了段云就会支使你大哥……”
叶秀裳几乎要跳脚，“你去不去！”
“我去我去，”再不去看你那样子就要咬你亲大哥一口了，叶远襟心里想。
叶远襟正要离开，段云袖却叫住他，“叶大哥等等，麻烦叶大哥去开些药就可以了，段云的伤不碍事……”说完给叶秀裳使眼色。
叶秀裳恍然大悟，也赶紧说道：“大哥你不用请大夫了，你找回春堂的季伯伯开副治肩伤的药回来吧。”
叶远襟心中疑惑，但还是答应下来。
花瞑楼里，叶秀裳小心翼翼地帮段云袖把外衫脱下来，又慢慢地脱掉中衣，最后只剩了亵衣。段云袖有点脸红，可还是咬牙说：“一起脱了吧，”最后上身只剩了纱带缠在胸上，一片雪背□出来。
叶秀裳来不及欣赏眼前的佳人如画，见她的左肩已经变成紫红色，眼泪都几乎要掉下来。
“我以后再叫他少谦哥哥我就不姓叶！”说好点到为止竟然把段云袖伤成这幅模样。
她极小心地段云袖涂上药，然后把一块竹片用纱布缠上固定在段云袖的左肩。虽然疼痛无比，但段云袖咬住牙一声不吭。
叶秀裳死命咬住唇，把衣裳一件件帮段云袖穿上，可没想到最后“啪”地一声，一滴眼泪还是砸在了段云袖放在椅背的手上。
“秀裳，”刚才只顾去抵挡那股疼痛了，段云袖此时才发现叶秀裳眼中一片水雾。
“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她用右手握住叶秀裳柔声劝慰。
“这伤是几天就能好的吗？要是他伤的是你右肩，那你以后恐怕都不能使剑了，当时更不可能反败为胜！你的命……”她说不下去了，几乎要哭出声来。
段云袖答道：“所以说这是不幸中的大幸呢，上天有眼，我还是胜了他，没有把你推到他怀里。”她想起来心里就后怕——如果自己当时伤的是右肩，如果自己没能成功地使出那招“灵鹤无踪”，那现在自己恐怕就在地府了，而秀裳，也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她想起那个画面就觉得无法忍受，不自禁地站起来用还完好的右臂揽住了叶秀裳，“你知不知道我胜了后站在台上见你上来时想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叶秀裳发现段云袖的神情有点奇异，带着一种清澈的却叫做欲望的东西。
“我想吻你，告诉全天下的人你是我的……”段云袖说完便吻了上去。这次不同于以往的蜻蜓点水，她的吻来得温柔而热烈，透着失而复得的后怕和浓浓的占有欲。
当叶秀裳被眼前的人吻住时才知道看上去总是云淡风轻的她其实有多么在意自己，有多么想把自己据为己有，当要失去自己的时候她是多么的不安。她小心地揽住段云袖，将自己的心意都融化在这个绵长深入的吻里。
若不是楼下叶远襟的脚步声响起两人还不知道要痴缠多久，等他上来看到两人面上都染了红晕时禁不住想问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好事，但是想到段云袖左肩有伤还是压住了这个调侃的念头。
“药抓回来了，段云你这待遇可真高啊，不但我亲自去给你抓药，还花费了我一百多两银子。”
叶秀裳把药接过来，恢复了乖巧妹妹的模样，“好大哥，等她好了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然后把药拿去厨房亲自煎熬。
“你看你看，我才知道养女不中用是句大实话！”
段云袖笑道：“叶大哥你就别打趣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秀裳她一颗玲珑心，虽然这会儿向着我多些，但是等我伤好了恐怕还是我服软的时候多……”
叶远襟“哈哈”大笑，为着这“妹夫”的耳朵如此之软还如此甘心服软……
段云袖倒不在乎——喜欢她都到骨子里了，要命都可以给，还在乎服个软吗？更何况自己又不是所谓的“大丈夫”……
整个明远山庄的人都在传大小姐对那个叫“段云”的少年有多喜欢了，因为近来除了夜晚以外叶秀裳几乎和段云袖是黏在一起的，当然，人家都很正当的理由——照顾病患，而且这个病患还即将成为她的“夫君”。
渐渐地段云袖的伤好了，叶秀裳脸上的阴云褪去，变成了盛开的春花，这更惹得山庄的人家长里短都在议论山庄的红事要近了。
但还没有高兴几日，叶秀裳就被叫去了父亲的书房。
叶秀裳推开书房的门时见父亲正盯着书桌上的一幅画发怔，她不用凑过去看也清楚那幅画的内容——画上是一个秀雅的女子在院中赏花。
“爹……”叶秀裳知道父亲心情不佳，因此唤得十分小心。
叶敬成抬起头，“你来了，”声音低沉。
叶秀裳点点头。
“裳儿你从小聪慧过人，应该知道爹想和你说什么。”
叶秀裳再次轻轻点头。
“你有多喜欢段云？”对着自己冰雪聪明的女儿叶敬成也不绕弯而是开门见山。
叶秀裳抿了抿唇，然后开口说了四个字，“生死相许……”
叶敬成的眼神黯了下去，“你就非‘他‘不可吗？你应该知道这天下还有很多好男儿，而且，以你的才貌，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了……”
“爹，这些我明白，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选择她。可是，可是我的心已经放在她那里收不回来……”
“那‘他’呢？你真的清楚‘他’是什么人吗？”叶敬成问出了看似不重要实则最为关键的一句话。
“爹你识人一向很准，前几日比武你也看到了，她宁愿送命也不愿认输，不是因为颜面，而是因为，而是因为她怕输了我……而且，爹你不知道的是，有一次我们遇上刀魔厉焚风，她让我先走，我不愿意，后来我被刀魔一掌打落悬崖，段云她，她不顾性命地跳下悬崖来救我……”想起那撕心裂肺的往事，叶秀裳差点落泪，“爹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觉得和她死在一起也是幸福的……”泪珠儿还是滚落脸庞。
叶敬成摇头，没想到自己的女儿陷得比他想象的还要深。那生死相许的情意有多么深入骨髓，他再清楚不过。
“但是如果，爹是说如果，‘他’是和我们对立的人呢，比如说……比如说‘他’是魔教派来的细作……”
叶秀裳摇头：她的身份的确特殊，但她怎么可能是魔教派来的细作!
“难道不管‘他’是什么人你都认定了‘他’吗？”
“不管她是什么人，我都认定了她！”叶秀裳十分坚定
他深深叹息：罢了罢了，或许我该和上天赌一赌，裳儿那么善良，应该能得到她的幸福吧……
裳儿，不要怪爹，爹也真的很想你幸福，那么，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他思忖良久，终于开口，“既然如此，那爹给你一个选择……”
叶秀裳的心一沉——难道自己的猜想要验证了吗？却听父亲继续说道：“在爹和段云之间，你做一个选择——如果你选择了爹，这明远山庄还是你的家，而你和段云就此永别；如果你选择了段云，爹准你们成亲，但成亲三日后你们便离开明远山庄，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叶秀裳呆住了，反应过来后泪珠滚滚而落，“爹你好狠心……”
看着女儿带泪的脸，叶敬成心里也很痛——从小养在手心的女儿啊，那么乖巧懂事的女儿，那么聪颖优异的女儿，只有八岁却在娘亲离开后反过来安慰自己的女儿……可是爹没有别的办法，因为你选择的人，是所谓的“段云”……
他收敛动摇的心神，沉声说道：“爹主意已定，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答复爹，然后，要么留在山庄和段云分开，要么和‘他’成亲离开山庄！”
他将画一卷，收在袖中离开了书房。
等在花瞑楼里的段云袖里很着急，她不知道叶敬成究竟和叶秀裳说什么，但她知道那一定是关乎两人命运的大事。等她看见叶秀裳红着双眼飘飘忽忽地踏进花瞑楼一把抱住自己时她就知道事情很严重了。
叶秀裳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回花暝楼的，等见到段云袖时就抱住了她，但却浑身失力。
段云袖连忙带着她坐下来，却沉默着不开口。她有点怕叶秀裳开口，怕她说，“我们还是分开吧”，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承受那种结果……
叶秀裳最终开口了。
“我爹他，他让我在你和他之间做一个选择，要么和你成亲然后离开山庄永远不再回来，要么，离开你……”
段云袖的一颗心被打入了湖底——怎么能让秀裳做这么艰难的选择，怎么能这么残忍，要么是自己，要么是亲人，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身就是这种态度，如果知道了自己岂不是毫无机会？
段云袖有点恨这个山庄的主人了——他这么可以这么武断，怎么可以这么折磨秀裳，怎么可以，主宰别人的幸福！
她又凝视着秀裳，心里在问：那你会怎么选？你要选我，还是选你的亲人？选择我，你会失去除了我以外的所有，选择你的亲人，你原有的一切都在存在，而我，将从此消失在你的生命中，可是，可是我要怎么承受没有你的日子……
她不敢想下去，怕自己的眼泪也掉下来。
半响，她说道：“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接受，我，”她吸了一口气，才能够继续，“我会等你的答案……”我的承诺还是一如从前，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就会一直陪着你，如果你决定放弃，那么，我会忽略自己的痛苦，许你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慢慢在变身了~
(其实就是说她性格中有的面慢慢展现得更加明显，气场开始变化)
:>_<:
“你爹他，似乎对我很不满意。”
叶秀裳叹了口气，“你已经在天下人面前胜了少谦哥哥，我爹不可能反悔。”
段云袖点头，“但愿如此，”她想到什么，突然又道：“你还叫他‘少谦哥哥’……”
叶秀裳听她的话怨念深重，不由得轻笑道：“你这味儿是不是吃得太晚了点？”
晚了点？你大概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们在一起我就觉得不快了吧，那定胜糕本来是多么甜，可我当时却感觉不到甜味儿……
段云袖心里想到往事，才知道自己早已对眼前的女子动了情，又看着她笑靥如花，心底的一块儿不由变得温柔至极。
叶秀裳的笑容却突然消失了，声音慌乱，“你的肩……”
段云袖此刻才觉得左肩剧痛钻心，刚才竟然都忽略了！又听叶秀裳喊道：“大哥你快去请大夫来！”
叶远襟又好气又好笑，“为了段云就会支使你大哥……”
叶秀裳几乎要跳脚，“你去不去！”
“我去我去，”再不去看你那样子就要咬你亲大哥一口了，叶远襟心里想。
叶远襟正要离开，段云袖却叫住他，“叶大哥等等，麻烦叶大哥去开些药就可以了，段云的伤不碍事……”说完给叶秀裳使眼色。
叶秀裳恍然大悟，也赶紧说道：“大哥你不用请大夫了，你找回春堂的季伯伯开副治肩伤的药回来吧。”
叶远襟心中疑惑，但还是答应下来。
花瞑楼里，叶秀裳小心翼翼地帮段云袖把外衫脱下来，又慢慢地脱掉中衣，最后只剩了亵衣。段云袖有点脸红，可还是咬牙说：“一起脱了吧，”最后上身只剩了纱带缠在胸上，一片雪背□出来。
叶秀裳来不及欣赏眼前的佳人如画，见她的左肩已经变成紫红色，眼泪都几乎要掉下来。
“我以后再叫他少谦哥哥我就不姓叶！”说好点到为止竟然把段云袖伤成这幅模样。
她极小心地段云袖涂上药，然后把一块竹片用纱布缠上固定在段云袖的左肩。虽然疼痛无比，但段云袖咬住牙一声不吭。
叶秀裳死命咬住唇，把衣裳一件件帮段云袖穿上，可没想到最后“啪”地一声，一滴眼泪还是砸在了段云袖放在椅背的手上。
“秀裳，”刚才只顾去抵挡那股疼痛了，段云袖此时才发现叶秀裳眼中一片水雾。
“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她用右手握住叶秀裳柔声劝慰。
“这伤是几天就能好的吗？要是他伤的是你右肩，那你以后恐怕都不能使剑了，当时更不可能反败为胜！你的命……”她说不下去了，几乎要哭出声来。
段云袖答道：“所以说这是不幸中的大幸呢，上天有眼，我还是胜了他，没有把你推到他怀里。”她想起来心里就后怕——如果自己当时伤的是右肩，如果自己没能成功地使出那招“灵鹤无踪”，那现在自己恐怕就在地府了，而秀裳，也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她想起那个画面就觉得无法忍受，不自禁地站起来用还完好的右臂揽住了叶秀裳，“你知不知道我胜了后站在台上见你上来时想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叶秀裳发现段云袖的神情有点奇异，带着一种清澈的却叫做欲望的东西。
“我想吻你，告诉全天下的人你是我的……”段云袖说完便吻了上去。这次不同于以往的蜻蜓点水，她的吻来得温柔而热烈，透着失而复得的后怕和浓浓的占有欲。
当叶秀裳被眼前的人吻住时才知道看上去总是云淡风轻的她其实有多么在意自己，有多么想把自己据为己有，当要失去自己的时候她是多么的不安。她小心地揽住段云袖，将自己的心意都融化在这个绵长深入的吻里。
若不是楼下叶远襟的脚步声响起两人还不知道要痴缠多久，等他上来看到两人面上都染了红晕时禁不住想问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好事，但是想到段云袖左肩有伤还是压住了这个调侃的念头。
“药抓回来了，段云你这待遇可真高啊，不但我亲自去给你抓药，还花费了我一百多两银子。”
叶秀裳把药接过来，恢复了乖巧妹妹的模样，“好大哥，等她好了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然后把药拿去厨房亲自煎熬。
“你看你看，我才知道养女不中用是句大实话！”
段云袖笑道：“叶大哥你就别打趣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秀裳她一颗玲珑心，虽然这会儿向着我多些，但是等我伤好了恐怕还是我服软的时候多……”
叶远襟“哈哈”大笑，为着这“妹夫”的耳朵如此之软还如此甘心服软……
段云袖倒不在乎——喜欢她都到骨子里了，要命都可以给，还在乎服个软吗？更何况自己又不是所谓的“大丈夫”……
整个明远山庄的人都在传大小姐对那个叫“段云”的少年有多喜欢了，因为近来除了夜晚以外叶秀裳几乎和段云袖是黏在一起的，当然，人家都很正当的理由——照顾病患，而且这个病患还即将成为她的“夫君”。
渐渐地段云袖的伤好了，叶秀裳脸上的阴云褪去，变成了盛开的春花，这更惹得山庄的人家长里短都在议论山庄的红事要近了。
但还没有高兴几日，叶秀裳就被叫去了父亲的书房。
叶秀裳推开书房的门时见父亲正盯着书桌上的一幅画发怔，她不用凑过去看也清楚那幅画的内容——画上是一个秀雅的女子在院中赏花。
“爹……”叶秀裳知道父亲心情不佳，因此唤得十分小心。
叶敬成抬起头，“你来了，”声音低沉。
叶秀裳点点头。
“裳儿你从小聪慧过人，应该知道爹想和你说什么。”
叶秀裳再次轻轻点头。
“你有多喜欢段云？”对着自己冰雪聪明的女儿叶敬成也不绕弯而是开门见山。
叶秀裳抿了抿唇，然后开口说了四个字，“生死相许……”
叶敬成的眼神黯了下去，“你就非‘他‘不可吗？你应该知道这天下还有很多好男儿，而且，以你的才貌，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了……”
“爹，这些我明白，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选择她。可是，可是我的心已经放在她那里收不回来……”
“那‘他’呢？你真的清楚‘他’是什么人吗？”叶敬成问出了看似不重要实则最为关键的一句话。
“爹你识人一向很准，前几日比武你也看到了，她宁愿送命也不愿认输，不是因为颜面，而是因为，而是因为她怕输了我……而且，爹你不知道的是，有一次我们遇上刀魔厉焚风，她让我先走，我不愿意，后来我被刀魔一掌打落悬崖，段云她，她不顾性命地跳下悬崖来救我……”想起那撕心裂肺的往事，叶秀裳差点落泪，“爹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觉得和她死在一起也是幸福的……”泪珠儿还是滚落脸庞。
叶敬成摇头，没想到自己的女儿陷得比他想象的还要深。那生死相许的情意有多么深入骨髓，他再清楚不过。
“但是如果，爹是说如果，‘他’是和我们对立的人呢，比如说……比如说‘他’是魔教派来的细作……”
叶秀裳摇头：她的身份的确特殊，但她怎么可能是魔教派来的细作!
“难道不管‘他’是什么人你都认定了‘他’吗？”
“不管她是什么人，我都认定了她！”叶秀裳十分坚定
他深深叹息：罢了罢了，或许我该和上天赌一赌，裳儿那么善良，应该能得到她的幸福吧……
裳儿，不要怪爹，爹也真的很想你幸福，那么，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他思忖良久，终于开口，“既然如此，那爹给你一个选择……”
叶秀裳的心一沉——难道自己的猜想要验证了吗？却听父亲继续说道：“在爹和段云之间，你做一个选择——如果你选择了爹，这明远山庄还是你的家，而你和段云就此永别；如果你选择了段云，爹准你们成亲，但成亲三日后你们便离开明远山庄，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叶秀裳呆住了，反应过来后泪珠滚滚而落，“爹你好狠心……”
看着女儿带泪的脸，叶敬成心里也很痛——从小养在手心的女儿啊，那么乖巧懂事的女儿，那么聪颖优异的女儿，只有八岁却在娘亲离开后反过来安慰自己的女儿……可是爹没有别的办法，因为你选择的人，是所谓的“段云”……
他收敛动摇的心神，沉声说道：“爹主意已定，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答复爹，然后，要么留在山庄和段云分开，要么和‘他’成亲离开山庄！”
他将画一卷，收在袖中离开了书房。
等在花瞑楼里的段云袖里很着急，她不知道叶敬成究竟和叶秀裳说什么，但她知道那一定是关乎两人命运的大事。等她看见叶秀裳红着双眼飘飘忽忽地踏进花瞑楼一把抱住自己时她就知道事情很严重了。
叶秀裳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回花暝楼的，等见到段云袖时就抱住了她，但却浑身失力。
段云袖连忙带着她坐下来，却沉默着不开口。她有点怕叶秀裳开口，怕她说，“我们还是分开吧”，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承受那种结果……
叶秀裳最终开口了。
“我爹他，他让我在你和他之间做一个选择，要么和你成亲然后离开山庄永远不再回来，要么，离开你……”
段云袖的一颗心被打入了湖底——怎么能让秀裳做这么艰难的选择，怎么能这么残忍，要么是自己，要么是亲人，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身就是这种态度，如果知道了自己岂不是毫无机会？
段云袖有点恨这个山庄的主人了——他这么可以这么武断，怎么可以这么折磨秀裳，怎么可以，主宰别人的幸福！
她又凝视着秀裳，心里在问：那你会怎么选？你要选我，还是选你的亲人？选择我，你会失去除了我以外的所有，选择你的亲人，你原有的一切都在存在，而我，将从此消失在你的生命中，可是，可是我要怎么承受没有你的日子……
她不敢想下去，怕自己的眼泪也掉下来。
半响，她说道：“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接受，我，”她吸了一口气，才能够继续，“我会等你的答案……”我的承诺还是一如从前，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就会一直陪着你，如果你决定放弃，那么，我会忽略自己的痛苦，许你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慢慢在变身了~
(其实就是说她性格中有的面慢慢展现得更加明显，气场开始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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